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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楚慕容也看见了楚长歌,见爹亲正在看自己,顿时眼前一亮,笑靥如花奔进凉亭。“爹,娘。”叫声甜得人耳根子都酥了。
“乖。”楚长歌将楚慕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笑悠悠问道:“刚才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想奶奶们的反应。刚才在路上碰到,她们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回答完之后,她们就奇怪的笑了起来,边笑还边说‘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真奇怪。”楚慕容皱眉不解。
而楚长歌与慕容云舒则完全变成了两尊活石雕。
“爹,娘,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楚慕容问。
慕容云舒僵硬地动了动嘴唇,扯出一个笑脸,怀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问:“慕容,你对奶奶们说了什么?”
楚慕容眨眨眼,道:“她们问我从哪里学来的‘寻人家’这种事,我说是从爹娘这里听来的。她们接着又问我还听到了什么,我就说还听到了一些爹娘的声音,很古怪,与平时不一样。那时候她们就笑了,笑得特别奇怪,还问我有没有看到什么,我说看到爹在娘身上……”
“停!”一声暴呵陡然响起,吓得楚慕容肩膀抖了两抖。
“爹,你怎么生气了?”楚慕容不解地歪着脑袋仰头看向楚长歌。
彼时,楚长歌俊美的脸上黑压压一片,隔了许久才心平气和地说道:“下次再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别到处乱讲,否则我立刻把你送去黑风山。知道吗?”
楚慕容楞了两下,“听北叔叔说,黑风山的风景不错……”
“闭嘴!”楚长歌像拧布娃娃一样拧起小慕容的后衣领,将他摁在石桌上坐好,一本正经地说道:“黑风山只有盐,你到那里后,就要天天吃盐。”
楚慕容道:“吃盐总比吃醋好。”
“……”楚长歌嘴角微颤,“这又是跟谁学的?”
楚慕容弱弱地扭头看向慈母,一个眼神说明一切。
见矛头指向自己,慕容云舒非常淡定地抬起眼,端起实话实说的架势煞有介事地说道:“吃盐的确比吃醋好。”末了,又补充道:“凤城说的。”
楚长歌无语问题,往常碰到这种事她一向最不冷静了,今日怎么跟没事儿似的?
“你真的不介意?”楚长歌模棱两可地问。她相信慕容云舒知道他在问什么。
慕容云舒特冷静地说道:“他又不懂。”
“可是他总有一天会懂的。”楚长歌难以想象将来的某一天楚慕容突然明白那些奇怪的声音、动作意味着什么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等他懂的时候,他早就忘了。”
“你相信我,这种事男人会记一辈子。”
“那我们就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致认为那是他的幻觉。”
“……夫人你真有办法。”
“我当这是夸奖。”慕容云舒浅笑盈盈,垂头喝茶以眼神眼底的窘态。其实当她知道他们‘喝下午茶’的事被儿子目睹了时,羞愧得恨不得立刻找个洞钻下去。可是两个人一起被‘捉奸’,总是一个人抓狂另一个人淡定。次次都是他淡定,这回也该换换角色了。风水轮流转嘛。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你是我爹的情敌?
慕容云舒原以为姨娘们回娘家探亲后,家里会清静许多。没想到才刚清静两天,更大的不清静就不请自来了。
有多久没见面了?四年或五年了吧。
还记得最初相识时,他是那么的冷漠、呆板,永远一副死了亲娘的表情。如今官拜丞相,又是太后亲命的辅政大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是原来那个不苟言笑的男子吗?
“好久不见,聂青。”慕容云舒笑着说。
“好久……不见。”短短四个字,却在聂青的喉咙里打了几个转才出来。
“慕容,你真不够朋友,和楚大哥成亲也不通知我一声。我还想喝你们俩的喜酒呢!”凤灵还是永远长不大的性子,一进门就叽叽喳喳。
慕容云舒呵呵笑了笑,正要解释,忽听身侧传来一个声音——
“叫我吗?”楚慕容正拽着慕容云舒的裙摆,仰着头问。
凤灵被突然冒出来的小萝卜头吓了一大跳,惊奇地叫道:“你是谁?”
“楚慕容。”
“楚慕容?楚……慕容?”凤灵皱着眉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慕容,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
“他比他爹先成为慕容府的人。”慕容云舒如是说。
凤灵被惊吓到了,楞了好大一会儿才道:“你……你们居然先生子后结婚!”
“慕容说他想参加我们的婚礼,所以就先把他生下来了。”慕容云舒依旧非常淡定。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与原来一样语出惊人。”
慕容云舒莞尔一笑,没有接话。
“娘,为什么我听说的是你们成亲时我被点了穴道关在柴房里?”
呃。慕容云舒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初,“谁告诉你的?”
“北叔叔。”楚慕容答道。
慕容云舒:“他乱讲。娘这么疼你,怎么会忍心把你关进柴房呢?”
“可是东叔叔他们也那样说。”
慕容云舒:“他们都是乱讲的,不信你问你爹。”
楚慕容依言看向正笑得高深莫测的亲爹,问:“北叔叔撒谎了吗?”
“嗯,他们在撒谎。你当时是被关在我和你娘的新房里。”楚长歌笑容可掬。
此言一出,除了慕容云舒之外,全场石化。新房或柴房,有什么区别吗?
“聂青,凤灵,你们从京城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累,还是先去休息一会儿吧。”不等两人接话,慕容云舒又对钱总管说道:“为聂大人和凤小姐准备客房。”
“是。”钱总管领命,立即对聂青、凤灵做一个‘请’的手势,“聂大人,凤小姐,这边请。”
凤灵特配合地跟上去。聂青则深深地望了慕容云舒一眼才离开。
闲杂人等一走,楚长歌便一脸凝重地说道:“你猜,聂青来金陵所为何事?”
“反正不是冲着我来的。”慕容云舒的语气甚是轻松。
“何以见得?”
“连表哥都无法让我改变主意,其他人更是白费心机。聂青与我认识这么久,不会不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此次前来,一定有其他的事。一件,攸关朝廷兴亡的事。”慕容云舒道。
“你与我想的一样。”楚长歌道:“只是这金陵,除了你之外,还能有什么人、什么事会重要到辅政大臣亲自出马?”
“不知道。”慕容云舒也一脸怔忪。虽然肯定聂青不是冲着她来的,但是聂青的到来,必然与慕容府脱不了关系。否则,他就不会住进来了。像聂青那样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叨扰朋友的。要么盛情难却,要么另有所图。而她从未邀请过他,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另有所图。
聂青,你到底想干什么?
*
过了几天,被派去打探消息的东南西三人回来了。
“知道聂青来金陵的原因了吗?”楚长歌问。
“不知道。”东护法摇头,“不过我们发现了另一件奇怪的事。”
楚长歌:“什么事?”
南护法:“朝中大臣近日以来,陆续前往金陵,有的已经到了,有的还在路上。众大臣皆着便装,也没什么行李,不像视察、升迁、游玩,也不像逃难,一路马不停蹄,明显直奔金陵而来。”
楚长歌闻言剑眉微蹙,喃喃道:“如今的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大臣们不呆在京城,跑来金陵做什么?”
慕容云舒也非常不解。这一系列的反常现象,真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聂大人在府中吗?”慕容云舒问身后的绿儿。
绿儿:“在。聂大人自从住进来后就再没出去过。”
“凤灵呢?”慕容云舒问。
绿儿:“聂大人不出去,凤小姐也不出去,整日跟着聂大人跑前跑后。”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到底想做什么?慕容云舒凤眉轻蹙,过了许久才道:“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就当他是个来蹭吃蹭喝的朋友,一日三餐好酒好菜伺候着。”
*
聂青的心里很矛盾。明知道此行毫无胜算,他还是来了。因为他想见她,想得恨不得将脑中那一块关于她的记忆彻底清除。多少个午夜梦回怅然若失,多少个春去秋来念念不忘。想忘却忘不掉,想见却见不着。他将心一退再退,哪怕是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只要能够看到她,看到她的一颦一笑,也好。
终于,老天有眼,又让他有了理直气壮站在她身边的机会。
只是,她一定不会答应。
聂青苦笑,住进慕容府也有一些日子了,她却没有来找过他。不问他这几年过得好不好,不问他为何来金陵。
她不问,他也开不了口。就当他是贪恋这份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慰藉吧。在等等,等到所有人到齐,等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听说你是我爹的情敌。”
聂青被突如其来的稚嫩声音吓了一跳,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小小的男孩儿正冷冰冰地仰视他,脸上却流露着不可一世、睥睨一切的高傲。
好眼熟的表情,似曾相识。
忽然,聂青记起初来慕容府那日见过这个小男孩,好像叫‘楚慕容’,是慕容云舒与楚长歌的儿子。想到这些,聂青再看他时,差点看成了楚长歌。
见聂青不回话,楚慕容小小的脸上露出几许不耐,加重语气重复道,“听说你是我爹的情敌?”
不等聂青回话,凤灵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捏着楚慕容的鼻子说道:“小孩子不要胡言乱语。你聂叔叔是我的,跟你爹没关系。”
楚慕容一脸嫌恶地掰开凤灵地手,道:“西叔叔说他是我爹的情敌。”
“他们胡说八道!”凤灵立时柳眉倒竖,随即又无比和蔼地朝楚慕容笑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知道吗?”
楚慕容特不屑地白她一眼,酷酷地说道:“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
顷刻,凤灵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
“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聂青轻拍她的背说。
凤灵顿时眉开眼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人家被他吓到了嘛。”牙都还没换就自称男人。楚大哥是怎么教的儿子啊!
聂青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然后看向楚慕容,问:“你爹呢?”
“陪我娘逛集市。”楚慕容道。
聂青:“我与你爹娘是好朋友,那种话,以后不要再到处乱讲。”
“你真不是我爹的情敌?”
“你知道情敌的意思吗?”
楚慕容被聂青问住了,楞了两下才道:“反正不是好人。”
“你可以去找别人的茬儿了。”聂青道。
楚慕容走后,聂青便陷入了沉思。而凤灵则盯着沉思中的聂青看。
良久,聂青忽然抬眼看向凤灵,特别严肃地说道:“我们成亲吧。”
“啊?”凤灵愣了好半天才回神,“聂、聂青,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聂青嘴角微抽,黑着脸道:“是,我吃错药了,所以突然想娶你。等药效过去之后,这话就不算数……”
“我愿意!”凤灵立即打断聂青的话,惊喜万分地扑向他,搂着他的脖子又蹦又跳。“聂青,药效过不去了,一辈子都过不去。就算过去了,你也休想赖!”
聂青被凤灵的快乐感染了,嘴角勾了勾,也抱住她,低声道:“等金陵的事情办完后,我就去向你哥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