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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男人,不一样。”慕容云舒的声音里透着点儿嫉妒羡慕恨。
“哦。”楚慕容点头,忽然眼角一晃瞟到娘亲的脖子,立马脸色一变,进入备战状态,“娘,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伤?什么伤?慕容云舒楞了两下,很快恍然大悟,尴尬得无以复加。这要她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这是昨晚聊天的时候他爹留下来的吧?
“娘,是不是爹对你不好?”楚慕容沉着脸问。
慕容云舒敢肯定,只要她一点头,楚慕容马上就会杀去找某人算账。于是,慕容云舒没有丝毫的犹豫,重重点头。
望着楚慕容义愤填膺地冲出门,慕容云舒幸灾乐祸地笑了。这种问题,就应该交给男人去解决。
*
“爹,你为什么欺负娘?”
当楚长歌听到楚慕容的质问时,足足楞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你从哪里听来的疯言疯语?”他欺负自己也不会欺负她。
楚慕容道:“我看到了。娘的脖子上有一块淤青。娘说是你弄的。”
脖子上的淤青?楚长歌惊愕少顷,忽然想到昨晚的事,当即黑眸一眯,特别暧昧地笑了起来。
“你欺负娘还那么高兴!”楚慕容瞪大眼说。
楚长歌道:“爹不欺负娘,就不会有你了。”
“为什么?”
“等你长大后自然就明白了。”
*
自从那晚众大臣逼楚长歌登基不成后,他们几乎天天来慕容府报道。美其名曰:游说。但是在慕容云舒眼里,根本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由于城门一直紧闭,金陵城的百姓已经开始骚动起来了。又不知是谁散播了谣言,说城门禁闭是因为慕容府得罪了朝廷。百姓对慕容府的不满越来越深。
这一日,大臣们又登门拜访来了。领头的是刘老将军。
听到钱总管的汇报,慕容云舒只说了一句话,“浓茶烈酒伺候着。”
“是!”钱总管虽然很经常无法理解自家小姐的话,但是这一句他听懂了。浓茶烈酒都是伤身的东西,看那些老骨头们能撑多久。最最重要的是,小姐没说管饭。饿了,自然就散了。
果然,不出慕容云舒所料,下午茶时间还没到,众大臣们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走的走,散的散了。唯有刘老将军还硬撑着。
刘老将军是这些游说大臣里最固执的一个,每天都跟耍赖似的,死活不肯走,非要出动东南西三人才能将他‘移’到门外。
“避而不见并不能解决问题。”聂青说。
慕容云舒不悦地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我知道楚长歌不想当皇帝,但是现在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际,请他稍稍退让一步,就当是舍己为人。”
“这些话你应该去对他说。”
“我与他无法交谈。”聂青讲的是实话。他与楚长歌之间的对话,永远停留在这个水平上——
“皇……”
“我对当皇帝没兴趣。”
“可……”
“你可以走了。”
“皇……”
“来人,送客。”
“等……”
然后,聂青就被东南西三人‘请’出门了。
今日得知楚长歌今日出门办事去了,聂青才来找慕容云舒。他深知说服了慕容云舒,就等于说服了楚长歌。尽管他清楚说服慕容云舒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至少,在她面前,他还有说话的机会。
“就当是为天下苍生,请三思。”
“听说你要与凤灵成亲了?”慕容云舒转移话题。
“除了楚长歌,没有人能接下这个重担。”聂青完全不受影响,仿佛没听见慕容云舒的话。
“准备好提亲的聘礼了吗?”
“虽然夜帝华夜离和天帝华天晟都是皇族血脉,但是他们都吃过先帝神武皇帝的亏,而且他们都有自己的臣子,一旦入主皇城,必然会大换血。届时朝廷就没有我们这些旧臣的容身之地了。”
“我猜凤城一定不会轻易答应你的提亲。”
“只有楚长歌适合接管大业王朝。他生性冷酷、手段强硬、做事雷厉风行,是一个天生的王者。而你生性善良,有你这个皇后在,他不会成为暴君。”
“凤城若不同意,你就带凤灵私奔。”
“他是大业王朝的最后一丝希望。他也是皇族子孙,难道就忍心见到祖先打下的万年基业毁于一旦?”
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说得就是这种情形。
忽然,一只白鸽飞进来,落在慕容云舒手边,脚上帮着一个白色字条。
慕容云舒取下字条展开来看,当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时,竟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华佗山让给你。凤城的笔迹,充满了不甘。
慕容云舒不用想也知道,某人又欺压良民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可怜’的小慕容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欲打头风。
瘟疫在金陵城内肆意蔓延,一夜间哀鸿遍野。好在大臣们进城时封锁了城门,瘟疫没有传到其他城镇。
天灾人祸,大业王朝危在旦夕。
大臣们心急如焚,既担心国家的安危,又害怕自己葬身金陵。一群人徘徊在慕容府门口,六神无主。
“刘老,这里您辈分最高,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刘老将军沉默数秒,忽然猛抬头怒目圆睁,豪气干云地大喊一句:“老夫跟他拼了!”说罢,气势汹汹地冲进门。
“刘老将军三思啊!”有人拉住他,道:“来金陵这么久您还没搞清楚吗?这慕容云舒和楚长歌……皇子,都不是好惹的。你就这样硬闯进去,只怕会弄巧成拙!”
刘老将军道:“哼!老夫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打算活着回去!管他是玉帝还是阎王,老夫今天豁出去了!这个皇位,他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刘老将军……”众人还想劝说,刘老将军却已推开门房的阻拦,冲了进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也都跟随其后冲进慕容府。
当刘老将军排除万难一路杀到慕容府大厅时,慕容云舒正准备出门,带着十几个家奴。家奴肩上挑着粮食和药材。
“有事?”慕容云舒挑眉问。
刘老将军本来是一肚子的火,可一见到眼前的情形,火全灭了。“你倒是很有善心。”刘老将军吹胡子别扭地说。
慕容云舒道,“将军看起来也很有忧国忧民之心。”
刘老将军不甘地哼了一声,没接话。本来是打算与她拼命的,可眼下她正准备出门救灾,他只能忍了。
这时,楚慕容跑进来,道:“娘,我也要去。”
慕容云舒道:“外面很乱,你就呆在家里。”
“我会武功,再乱也不怕。”楚慕容很有骨气地说。
“我是怕你给外面添乱。”慕容云舒很不客气地实话实说。
“……”楚慕容小小的身体、庞大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楚长歌随后进门,刚好听到慕容云舒的这句话,嘴角勾了勾,很是语重心长地对说道:“夫人,提醒过你多少次,对儿子说话要含蓄。含蓄懂不懂?”
“不懂。”慕容云舒凤眸微眯,“你含蓄一下给我看看?”
“呃……”楚长歌干笑两声,道:“我们还是忘了含蓄这茬儿吧。”
“甚好。”
慕容云舒的这一声‘甚好’,听在楚长歌耳里,怎么听怎么像‘准奏’,让他啼笑皆非。自从小慕容倒戈后,夫人的架势,是越来越大了!
刘老将军则一脸同情地看向楚慕容,在心中感慨道:投胎是项技术活儿啊!
慕容云舒与楚长歌带着救灾队伍出门,半路遇到忐忑仓皇的众大臣,点头微笑,然后留给他们一个云淡风轻的背影。
众大臣面面相觑,刘老将军不是来拼命了吗?怎么……莫非……已经拼完了命?
蓦地,众人快步朝慕容云舒与楚长歌来时的方向走去。
“刘老将军,您还没死?!”众人见到活蹦乱跳的刘老将军,心中的大石头皆落了下去。
刘老将军闻言老眼一瞪,道:“老夫的命比你们的硬,你们都没死,老夫当然还活着!”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楚慕容很快从被爹娘抛下的悲伤走出来,一脸兴奋地问:“刘爷爷,你是将军?”
“是。”
“那你会骑马射箭吗?”
“骑马射箭那么简单的功夫,是个人都会!”刘老将军昂起下巴特不屑地说。
顿时,在场三分之二的文臣被无情的打入了非人一类。
楚慕容又问:“厉害吗?”
“百发百中无虚弦!”刘老将军一脸骄傲,见楚慕容的眼珠子里开始放光,自信心开始盲目膨胀,用那种扶贫济困的语气问道,“想学吗?”可怜的孩子,一定被爹娘当书呆子在培养,连骑马射箭都不会。
熟料,楚慕容却非常淡定地回道:“不想。但我想和你比试比试。”
顷刻间,被打入非人一类的文臣们两肩开始剧烈的抖动,憋笑差点别出内伤来。而刘老将军的面部肌肉则非常有序地跳动起来,从上到下,此起彼伏,延绵不绝。
*
“疫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慕容云舒望着身前排成长龙的灾民,淡淡说。
楚长歌心中也是一片乌云。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瘟疫,对大业王朝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目前金陵城虽然已被封闭,但如果不尽快阻止疫情蔓延的话,很快就会波及临城,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正各怀心事,忽然,远处排队等候领粮食和药材的人群中出现混乱。
“大曾,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慕容云舒对身旁的家奴吩咐道。
“是,大小姐。”叫大曾的家奴才走到半路,只见混乱的人群疯也似的朝他正面涌来。“大小姐,大小姐……”大曾一面后退一面叫。
楚长歌也发现了不对劲,立刻将慕容云舒护在身后,冷眼等候引起这场混乱的领头人出现。
很快,暴动的人越来越多,气势汹汹直冲楚长歌而去。
这时,一个义愤填膺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就是他,就是这个大魔头,给我们金陵城带来了灾难!”
“对,就是他!要不是他,我们金陵城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瘟疫?”
“把大魔头赶出金陵城!”
“把大魔头赶出金陵城!”
暴民开始涌上前掀桌子。一时间,粮食药材洒落一地。
慕容云舒原本想将事情交给楚长歌处理,可是一见暴民将粮食药材踩在脚下,顿时怒火中烧,大喝一声,“够了!”
顷刻间,鸦雀无声。
“我可以把这些粮食药材免费送给你们,但绝不容许你们践踏它们。你们不要,可以,转身往左往右往前都是路,慢走不送!谁敢再动我慕容府的救灾物半下,我立刻把他送去乱葬岗上活埋了。”慕容云舒的语气与往日一样,不疾不徐,却是不怒自威,将一干暴民吓得一面后退一面察看脚下是否还踩着粮食和药材。
暴民一走,慕容府的众家奴立刻开始收拾现场,将地上还能用地药材捡起来,混杂了泥土的米也都用另外的麻袋装起。
慕容云舒冷眼看着眼前气焰顿消的暴民,良久,淡淡吐出两个字:“继续。”
“大小姐,他们这么不识好歹,恩将仇报,让他们饿死病死算了!”大曾一脸愤恨地说,手紧紧捏着装大米的麻袋口。
“是啊!他们这些人,不过是仗着大小姐您心地善良!”
“他们还骂姑爷是大魔头。饿死活该!”
“我们都没骂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