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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倒抽一口冷气!怎么会这样?
忽然,绿儿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姑爷变成活死人,小姐你岂不是要守活寡了……呜呜……呜呜……”
众人顿时满脸黑线,这是重点吗?
“要哭丧也有个先后顺序好吗?我们都没为教主哭丧,你就为夫人哭起来了。你这样置我们教主于何地?”北护法不高兴地说。
绿儿瞪他一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叫道:“他都不死不活了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我家小姐才可怜哩,年纪轻轻就守活寡!”
“别哭了。”慕容云舒望着皱了皱眉,道:“你放心,我不会守活寡的。”
唔,哭声戛然而止。绿儿问:“你刚才不是说姑爷要变成活死人了吗?”
慕容云舒:“只是快变了,还没变。再说了,就算他真变成了活死人。我还可以改嫁。以我的行情,倒不至于守活寡。”
绿儿瞬间石化,“小、小姐,多日不见,你比从前更加淡定了。”
东南西北四人在心中哀嚎,教主啊教主,不死不活的代价太大了,你还是赶紧活过来吧。再不济趁早死了算了,不然以后死了也没脸做鬼啊。
李无奈举头望牢顶,楚兄,你放心,我会替你杀掉情敌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所以,你安心的去死吧,在下面等候你的情敌,将他们折磨到活。
云四娘则一脸钦佩地拍手叫好,“慕容妹子,我就喜欢你这天塌下来依旧该干嘛干嘛的个性!”
慕容云舒淡淡瞟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最好不要喜欢我。我对女人没兴趣。”
“……”云四娘一脸血,“你想太多了。我对女人也没兴趣。”
“那最好。”说罢,慕容云舒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停留到李无奈身上,“你试试看,内力还在不在。”
李无奈一愣,“当然……”话刚一出口他便发现不对劲儿,气息涣散,使不上力道。又试了几次,还是老样子,当即眉头一皱,道:“被下药了。”
东南西北和云四娘闻言连忙运气,皆与李无奈一样,内息涣散。
对于这样的结果,慕容云舒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毕竟那假离恨宫主也不是傻子,不会将内力俱在的东南西北关在她和楚长歌的隔壁。既然敢这样做,必然有所防范。
意识到内力不再,东南西北当即便慌了神。方才他们有心思开楚长歌的玩笑,是因为有自信能够替他疗伤。眼下发现内力尽失,立时一脸严峻,再也笑不出来了。
李无奈也暗叫不好。虽说他并不期望楚某人长命百岁,但也不愿看到他英年早逝。现在的情况,实在太棘手了。
“那个,慕容妹子。”云四娘第一个打破沉默,笑呵呵道:“江湖就是这样,刀光剑影,血雨腥风,随时准备杀人,也随时准备被杀。能活下来的都是强者。楚长歌作恶之多罄竹难书,罪孽之深人神可诛,但他还不算照样活得好好的?我向来不信命,但那句‘祸害遗千年’,我是深信不疑。你放心好了,楚长歌在天上有人,没那么容易死。”
“是啊。祸害都是老天爷派来考验人的极限的。所以才敢在人间横行霸道。”李无奈帮腔道。
虽然是显而易见的鬼话,但也多少让慕容云舒感到了一丝安慰。那句‘谢谢’,在嘴边打了好几个转,最终还是吞进了肚子里。垂眼整理了一下思绪,慕容云舒问,“以你们的江湖经验,可以判断出中的什么毒吗?”
李无奈摇头,“我很少中毒。”
东南西北也一脸无奈,“论这种经验,教主最丰富。连教主都能中招,这恐怕是亘古罕见的毒。”
慕容云舒闻言微叹一口气,道:“如此说来,只能等死了。只是有你们陪葬,黄泉路上未免太过拥挤了些。”
众人闻言心中一动,别扭果然是天生的,改不了。
“我觉得……”云四娘忽然期期艾艾地开口,“这有可能是春药。”
“哈?!”众人一齐发出惊诧。能再离谱点儿吗?
云四娘嘿嘿地干笑两声,道:“我说了,你们可不要笑我。”
慕容云舒无比配合地点头,道:“奇葩我见多了。再多你一朵不算多。你说吧。”
云四娘额上顿现黑线数条,一脸哀怨地说道,“点头就好,话就别说了。不知道话说多了伤肝伤肺伤感情吗?”
慕容云舒青眉一挑,不置可否。
好吧。知道了,越伤她越说。云四娘已经可以预见说完原因之后会面临怎样的嘲笑了,可是,人命关天,没办法。哎,当伟人果然是一件很伤心的活儿啊!深吸一口气,云四娘摆出一张视死如归的愤青脸,道:“在我还不是寡妇时,我家那死鬼喜欢出去鬼混,三天两头往青楼跑,我一气之下就给他下了春药,重剂量的,是一般份量的十倍,打算让他精尽人亡死在青楼。结果他居然再也不去青楼,直接把家里当青楼,开始嫖老娘了!”
云四娘说得满脸愤恨,众人听得黑线不断。你是他娘子,他嫖你很正常吧?
“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云四娘一脸受伤,很快又进入愤恨状态,“他那么脏,老娘才不会给她嫖。所以就操起菜刀打算阉了他。结果,就真阎了。”说到最后,云四娘的脸上出现了少许愧疚。
众人早已风中凌乱,久久不能言语。原以为休夫已算奇葩,没想到一葩更比一葩奇,竟然还有阉夫的。
唯有慕容云舒,始终淡定如神,波澜不惊地吐出三个字,“说重点。”
云四娘道:“哎,重点就是,以他的武功,原本能够躲闪,我那一刀是怎么也砍不到他身上的,可我那时候不知道,其实他早已武功尽失,把家当青楼是因为出现了幻觉。我一直怀疑导致他武功尽失出现幻觉的原因,就是春药。我后来试验了很多次,屡试不爽。”
“请问你是怎么试验的?”李无奈毕竟关心这个问题。
云四娘白他一眼,“你以为我风流寡妇的名号是怎么得来的?”
李无奈恍然大悟,“那你有没有在石二先生身上试验?”
云四娘:“有,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出现幻觉的人。我猜是因为这药对没有内力的人来说影响不大。”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慕容云舒道:“既然对没有内力的人影响不大,为何我也会出现幻觉?”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云四娘道。
李无奈道:“或许石二先生对这种中剂量的春药有抵抗力。”
“我觉得他应该是对女人有抵抗力。”东护法一脸高深莫测地说。
云四娘的嘴角顿时狠狠地抽了两下,记忆飞转到某个月明星稀无比浪漫的夜晚,某人对她的投怀送抱无动于衷……吓!莫非他是假男人?!顷刻,云四娘的嘴角又抽了两下。
“我们这群人,除了石二先生,都被关在了这里。石二先生很有可能没有中毒。”说到此,慕容云舒紧绷的心弦稍稍松了一下,石二先生虽然武功平平,但足智多谋。对方将她身边的人都抓了来,唯独遗漏了石二先生,想必,石二先生是逃过了这一劫。但愿,他能搬来救兵。
想到救兵,慕容云舒的思绪不由转到凤城身上。他去无花谷已经有些时日了,不知进展如何。
与此同时,凤城也想着慕容云舒,不过不是思念,而是诅咒。他已经在无花谷外驻扎近一个月了,而且很有继续驻扎下去的趋势。这一个月来他无所不用其极,连放火烧山都用上了,却连无花谷里的一直鸟都没有惊动。当然,他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鸟儿。如果这次能顺利见到白夜风,他一定建议此人将无花谷改名无人谷。
正想着,忽然,一道风声传来,凤城立时精神一震,一道人影已落在他身前。好身手!凤城在心里暗赞。看清来人的容貌,凤城眉头一皱,不高兴地说道:“我守了这么多天,竟派个女人来打发我。你们谷主在哪儿?我要见本人。”
来人一动不动,淡淡道:“我随你去见慕容云舒。”
一出声便将凤城吓了一大跳。“你、你、你……你是男人?”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是男人的极限了,没想到,世上竟有人长得比他更阴柔。
这已不是白夜风第一次被人误认为是女子,所以他并不生气,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点了点头。
凤城心中顿时对他产生了同病相怜的革命感情,道:“慕容云舒这个人虽然让人恨得牙痒痒,但她会把握分寸,绝对不会将你气死,所以你大可放心,这一次出山绝不会有去无回。”
白夜风轻淡的额角跳了两跳,这到底是在宽慰他,还是给他敲警钟?
“说起来,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凤城问。
“谷中人集体造反,将我赶了出来。”
“呃。为什么?”
“不堪忍受谷外生生不息的鬼哭狼嚎。”
谷外生生不息的鬼哭狼嚎?谷外的鬼哭狼嚎?鬼哭狼嚎?顷刻间,凤城煞白地脸色又白了几分,没那么凄厉吧?
凤城想带白夜风去蜀中,白夜风却坚持往天龙山去。两人因此发生了争执。
凤城:“我找你,是要带你去见慕容云舒,不是去见她的银子。”
白夜风:“她的银子在天龙山?”
凤城:“……”
白夜风:“要去蜀中你自己去,我要去天龙山。”
“……”凤城很想绑架白夜风,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仅武功不如人,连美貌都不如人,既不能力敌也不能色诱,除了夹着尾巴跟在后面,别无选择。但愿等他逛够了天龙山之后,愿意跟他回蜀中。再不然,让慕容云舒去天龙山。反正她的银子都藏在那儿,还能借此机会清点一下财产。一举两得。
于是,凤城连夜飞鸽传书给慕容云舒,告诉她,他将带着白夜风去天龙山。
另一边,慕容云舒等人凭直觉数着日子,眼见离楚长歌的大限只剩三天,却没有石二先生的影子。
“与其求人,不如求己。依我看,石头那家伙八成跑到哪个旮旯里躲起来了。慕容妹子,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解除我们身上的毒药吧。”云四娘无比暴躁地说。
“是春药。”李无奈更正,然后说道:“依我看,解除春药这条路不可行。且不说我们不知道怎么解,就算知道,也没有药材。”
众人闻言皆叹气,解毒是没指望了。
这时,一直对这种讨论持沉默态度的慕容云舒忽然发言,“春药不需要药材解。”
众人微楞,随即大囧。尤其是东南西北四人,罕见的红了脸。
最大方的是云四娘,她笑呵呵道:“我都没羞,你们四个大老爷们儿羞什么?”
东南西北更囧,望天望地望神灵,最后望向隔壁牢房的慕容云舒,夫人,这招太损了,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慕容云舒垂下眼,她当然知道这一招很损,而且还不一定管用。毕竟楚长歌也吃过‘解药’……忽然,慕容云舒记起来,楚长歌起初虽然也出现了幻觉,但是并未受伤,后来是喝了茶壶里加了春药的茶水后才内力尽失。如此看来,他对这种重剂量的春药是有抵抗力的,只是后来的茶水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想到这里,慕容云舒懊恼无比,恨不能时光倒流。若能再来一次,她宁愿自己喝下那壶茶,也不会让他沾半滴。
见慕容云舒不说话,众人以为她真的在考虑‘运动解毒’的可能性,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尤其是作为在场最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