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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楚长歌拧着少年首领来到月宫。少年首领立即打开墓门,与楚长歌一同进去,然后从里面关上机关。“这个陵墓是我父亲为我母亲所建,除了他和我之外,没有任何知道进出的机关。”少年首领道。
楚长歌点头表示听见了,然后说道:“你肩膀上的伤,自己能包扎吗?”
少年首领一愣,道:“能。”
楚长歌:“那你自己包扎吧。”
少年首领的额际顿时冒出几条黑线。一般情况下,应该主动帮他包扎伤口吧?
怎么说,他们现在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而且他还为他提供了藏身之所。少年首领一面这样想,一面撕下衣角,忍痛拔出箭头,一股黑血涌出。少年首领大惊道:“箭上有毒!”
楚长歌将箭捡起来一看,果然发现箭头上有绿儿的粉末。楚长歌连忙封住少年首领肩上的穴道,道:“快点把毒血吸出来。”
少年首领道:“怎么吸?”
楚长歌白他一眼,道:“用嘴。”
少年首领道:“我知道用嘴。但是伤口在肩上,很难吸到。”言下之意,你帮我吸。
楚长歌却只当没听见他的话外音,道:“很难吸也要吸,不然就等着毒发身亡。”
少年首领皱眉道,“大敌当前,我们应该团结互助。”重点是互助。
楚长歌剑眉斜挑,道:“等你死后,我会帮你收尸。”
“……”少年首领无奈,只好自己侧头将毒血一口一口吸了出来,然后又自己将伤口包扎好。忽然,眼角余光一晃,少年首领惊道:“你的右手手背上有血渍!”
楚长歌抬起右手一看,手背上果然有几滴血渍,泛黑色,已经凝固了。楚长歌心下一沉,连忙运功逼毒,熟料内息涣散,无法凝聚。
少年首领见楚长歌面无表情,便道:“怎么了?”
“我中毒了。”楚长歌道。
少年首领道:“自己把毒吸出来。”
“来不及了。”楚长歌摇头,“方才我受了伤没发现,动用了内力,毒气蔓延到全身,吸不出来了。”
少年首领闻言垂下头。沉默良久,他忽然抬头道:“我有办法帮你解毒。”
楚长歌道:“什么办法?”
少年首领道:“用毒蝎将你体内的毒吸出来。”
楚长歌一想到毒蝎子在自己身上爬,立马色变,果断拒绝。
少年首领道,“这毒蝎是我们族中的宝物,就存放在这陵墓之中,全族就这一只,以经历了几百年的寿命。若非你方才救了我的性命,我是不会轻易用它来给你解毒的。因为为你解毒之后,它便会死。”
楚长歌道:“我听说能够活过几百年的东西,多少有点凡物没有的灵气,或仙气或妖气。你们族里的这只毒蝎,一定也带着某种灵气。是吗?”
少年首领点头道:“是的。这只毒蝎不仅能解毒,还能收集他的气炼蛊。”
楚长歌道:“炼什么蛊?”
少年首领道:“具体什么蛊我不知道。因为蛊这种东西阴气太重,所以族中禁止炼蛊。不过当初我母亲重病时,父亲听信巫师噶扎尔的谗言炼过一次,我的母亲也因此奇迹般的康复了。但是只康复了半年,半年之后便毫无征兆的倒地一觉不醒。”
听到‘一觉不醒’四个字,楚长歌的神经为之一蹦,紧张地问道:“你的母亲在去世之前,是不是一日比一日睡得早?”
少年首领回想了一下,道:“确实如此。母亲常说越来越容易犯困。我与父亲只当她是大病初愈累了,所以都没有太在意。待她睡下再也醒不来时,我与父亲才意识到那蛊有问题。只可惜那个时候噶扎尔已经逃走了。否则,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闻言,楚长歌双肩颓然垮下,无力地靠在石壁上,眼中无神,口中念道:“果然如此。”
少年首领不懂他为何突然低落,道:“什么‘果然如此’?”
楚长歌没有回答他,双眼无神地望着上方,半晌,他突然黑眸一转,问道:“你方才说毒蝎能解百毒,是也不是?”
少年首领道:“当然是。若非母亲倒下的突然,父亲定会用毒蝎救她。”
楚长歌道:“若是由毒蝎之气炼成的蛊毒呢?”
少年首领拧眉,“你指我母亲所中的那种蛊?当然能够解。并且只有毒蝎能够解。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蓦地,少年首领猛然记起临走前慕容云舒突然在楚长歌怀中睡着的事,当即恍然大悟,“原来你的夫人也中了那种蛊毒!”
楚长歌点头,“是华天晟下的蛊。他先给一个与云舒有着某种联系的女子下蛊,然后将那名女子派来云舒身边,后来云舒就中了蛊。莫名其妙的,我至今未想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少年首领道:“这其实很容易理解。只要那个中蛊的女子与你的夫人同年同于同日生,那么只要在相隔两米之内对话,便能轻易将蛊转移。”
楚长歌恍然大悟。原来那名女子的独特之处不在于她的容颜,而是她的出身。
容貌只是用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的。毕竟,当一个绝世美女出现时,没有人会在意她出身在何时,只会在意她为何出现在这里。
原来如此!
枉他费尽心思护云舒万全,却还是让华天晟钻了空子。
当一个人想对付你的时候,方法多得让你难以想象。
楚长歌头一回如此的后悔自己当初对华天晟手下留情。这一刻,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不除华天晟,他誓不为人!
楚长歌道:“毒蝎在哪里?”
少年首领没有直接将毒蝎给他,而是说道:“你要想清楚。毒蝎只能解毒一次。你若用它救你的夫人,你身上的毒便不能解了。”
楚长歌道:“我想得很清楚。救她。”
少年首领再问一次:“你确定?”
楚长歌点头,“我确定。她若死,我便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救她,等于救我。”
少年首领道:“可是你身上的毒怎么办?”
楚长歌道:“无妨。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只是暂时别想从这里逃出去了。
少年首领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不再劝你。”说罢,起身拿出一个拳头大的圆形瓷瓶递给楚长歌,道:“毒蝎就在这里面。解你身上的毒,只需让它吸你的血便可。解你夫人身上的蛊,则需高温熬制,待它完全融化在水中,饮下便可。”
楚长歌接过瓷瓶,道一声:“多谢。”然后将瓷瓶收起。盘膝坐下,道:“我现在要运功逼毒。由于毒气已游走全身,需要一些时日。你帮我护阵。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少年首领道:“好。你尽管运功逼毒。哪怕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不过在此之前,要不要先向你的手下发出信号警示他们?华天晟会知道我们今晚的行踪,一定是我们之中有内贼。”
楚长歌道:“我的信号已经发出去了。那最后的一招,便是信号。他们此刻应该已经赶回去了。”
楚长歌料得不错,西北二人见到城头白光骤现时,便知楚长歌遇到了埋伏,立即快马加鞭赶回去与东南二人汇合。听到西北二人带来的消息,东南二人惊讶不已。“今晚的行动只有我们知道,华天晟怎会提前设好埋伏?”东护法不解地说。
“一定是有内奸!”北护法一把揪住李少卿的领口,道:“说,是不是你?!”
李少卿道:“我若不安好心,根本就不会告诉楚长歌城中有机关!”
东护法拉开盛怒地北护法,道:“李少卿说得不错。他若不安好心,不告诉我们城中机关繁多,教主只怕就不是遇到埋伏这么简单了。”
北护法不甘地松开手,冷哼一声,道:“最好不是你!若让我发现你是内奸,看我不活刮了你!”
李少卿也怒道:“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信不信随你!”
东护法道:“够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当务之急是找出内奸救回教主。内讧不得。”
南护法点头,道:“大东说得不错。当务之急是救回教主。夫人明日清晨才能醒来,我们现在先静观其变,待明日夫人醒来再从长计议。”
翌日。慕容云舒一觉醒来梳妆完毕走出树洞,一抬眼便见到东南西北四人等在洞口。“你们四个站在这儿做什么?楚长歌呢?”
东南西北你推我让一阵,最后北护法道:“教主昨晚遇到伏击,现在还没回来。”
慕容云舒闻言身形一晃差点晕过去,她扶住树干以稳住下盘,道:“好端端的,怎么会遇到伏击?”
“我们怀疑有内奸。”东护法道:“而且我认为内奸一定出在这些土著人之中。”
慕容云舒道:“立刻挨个盘查昨日参与计划的土著官员。”
“是!”
不出一炷香时间,东南西北抓来一个大胡子。“就是他!”北护法道:“他已经全招了。就是他昨晚向华天晟通风报信,泄露了教主的行踪。夫人,你说他现在杀不杀得。若杀得,我立马把他活刮了!”
大胡子一听要被活刮,立刻跪下呼天抢地求饶。
慕容云舒道:“小北,你不要动不动就把人活刮,这样太血腥了,不好。”
北护法嘴角微抽,夫人您也太淡定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血腥不血腥的。
慕容云舒对大胡子说道:“你是怎么向城中送消息的?”
大胡子道:“我与城里的人约好,每日黄昏在北山坡下等,届时会有人出现与我碰头。我没有想过要害你们,真的没有。我的家人在他们手中,他们害怕族长去中原请求援助,就让我每日向他们报告族长的行踪,否则就杀了我的家人。”
慕容云舒道:“你有没有想过害我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是否愿意帮我们。”
大胡子连忙点头,道:“愿意,我愿意。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慕容云舒道:“带我们去你与城中人碰头的那个北山坡。”
大胡子道:“好,好,我这就带你们去。”
在大胡子的带领下,慕容云舒、东南西北和李少卿很快来到了大胡子口中的北山坡。“就是这里。”大胡子道。
慕容云舒环顾四周,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侧前方的一片小树林中。“我们去那边看看。”慕容云舒朝道。
大胡子道:“万万使不得。那边是禁地。”
“哦?”低吟一声,慕容云舒回头,眉梢添了几分喜色。“为何是禁地?”她问。
大胡子解释道:“那里有鬼怪出没,进去过的人无不惨死,所以老族长将此地封了。”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道:“是有鬼怪出没,还是有人装神弄鬼,去看看便知。”
说罢,不顾大胡子的反对,前往树林。东南西北连妖魔都不怕,自然也是不怕鬼怪的,也一同前往。而李少卿犹豫了几下,道:“我在外面接应你们。”
慕容云舒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道:“也好。”
小树林距北山坡不远,慕容云舒和东南西北走了约莫半刻钟便到了。与土著聚居的高大灌木不同,这片小树林由粗大但并不高大的高山榕组成。枝须丰厚而错综复杂,确实是妖魔鬼怪会出没的地方。不过慕容云舒不信鬼神。越是禁地,秘密越多。而老族长之所以禁止族人在这里出没,一定是为了隐藏某种秘密。
很自然的,慕容云舒想到了少年首领的话——他的爷爷曾交给他父亲一个写着秘密通道的锦囊。
思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