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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一起上!”
“杀掉大魔头!”
“替武林除害!”
……
……
“不自量力!”楚长歌冷哼一声,正欲出手,只觉四道疾风从两翼呼啸而来,立时嘴角一勾,眼中的狂傲更甚。
“教主!”随着这整齐一声喊,四条青影落地。
魔教四护法一出现,众人刚激起的气焰顿时熄灭,脸上除了惧怕,再无其他表情。
北护法寒枪一出,道:“这里交给我。”
西护法笑眯眯地拍着他的肩道:“小北,速战速决,咱们在茶楼等你来喝茶。”
“杀了人之后应该喝酒。”北护法道。
“夫人说,喝酒伤身,以后只许喝茶。”
北护法奇道:“夫人几时说的?”
西护法翻个白眼,道:“小北,专心杀人。我们先走了。”
“夫人真的没说啊——”北护法还想与西护法辩一辩,他却已随教主走远,于是兀自嘀咕一句,“以后我说什么话,也要在前面加‘夫人说’三个字。看你们还敢不敢争辩!”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大喊一声‘杀’,一齐杀向北护法。
北护法立即收起讷讷地表情,眼底寒光乍现,长枪一挥。杀人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
与此同时,慕容云舒正在一家玉器铺里挑挑拣拣,绿儿则端着一个方形的盘子跟在后面,盘子里放着一块白色的绸缎帕子,帕子上放着各种古玩玉器,已经没有其他空余的地方了。慕容云舒却仍旧在挑,也不管喜不喜欢,看着顺眼就往盘子里放。
“小姐,再买就放不下了。”其实绿儿想说的是,再买她的手就要被盘子压断了。
“放不下就换一个盘子。”
“……小姐,我看你干脆把整个玉器铺买下算了。”绿儿没好气地说。
闻言,慕容云舒停下来,转身盯着她瞧了几下,然后看向已笑得合不拢嘴的玉器铺老板,道:“这间铺子我要了。”
不是‘我要买下这间铺子’,也不是‘这间铺子卖多少钱’,而是‘这间铺子我要了’。若不是看她长相斯斯文文地,玉器铺老板真会以为她是土匪来抢劫的。“这间玉器铺是祖上传下来的,多少钱也不卖。”老板笑着说,尽量表现的友好。因为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富贵小姐,心情不怎么好。
“十万。”慕容云舒淡淡开价。
“啊?”老板瞠目结舌,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一个鸭蛋了。
“二十万。”
两个鸭蛋。
“三十万。”
三个鸭蛋。
“小姐,你别把银子不当钱呀!”绿儿连忙阻止,不料手一抖,盘子被打翻,玉器哗啦啦地全摔到地上,碎了一地。
店内瞬间陷入寂静,所有视线唰地一下落到绿儿身上。
绿儿手足无措,求助地看向慕容云舒,“小、小姐……”这么多玉器,把她卖了也赔不起呀!
只见慕容云舒微微一笑,右手缓缓松开,‘啪’地一声脆响,白玉葫芦碎成四块。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皆不敢置信地看向慕容云舒。唯有店铺老板,一脸痛心地盯着地上白玉葫芦的‘尸体’,在心中哀嚎:这可是他的最爱啊!
慕容云舒道,“店铺不要了。老板,算一算地上的那些玉器一共多少钱。”
老板顿时精神一抖,好啊,既然你这么不爱惜玉器,就别怪我漫天喊价,反正玉器已经被打碎,我说多少就是多少!
老板飞快地在算盘上拨了拨,然后说出一个数字。
绿儿大叫,“你狮子大开口啊!那些又不是什么好玉,哪里值那么多钱!”
“绿儿。”慕容云舒轻轻喝住,淡淡道:“付钱吧。”
“可是他……”
“来这里,图的不过是花钱买开心,何必与他计较价钱。”
“是。”绿儿不甘心地努努嘴,掏出银票一张张往老板数。
慕容云舒一转眼,不期然撞上一对黑眸,低呼一声:“楚长歌——”随即猛然止住,因为下一秒她便看清了来人的脸,那是一张与楚长歌极像,却有着完全不同的神韵的脸。
绿儿也看见了门外的人,惊讶地叫道:“晟——”
‘王’字还未出口,就被慕容云舒截住,“晟兄,别来无恙。”
晟王温润一笑,“慕容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慕容云舒也朝他笑了笑,然后走出玉器铺,与他擦肩而过。
绿儿不明状况地眨眨眼,也跟着小跑出门,临走还笑嘻嘻地对晟王说了一句‘再见’。
“王爷,她——”
晟王抬手示意身后的随从闭嘴,然后也转身离开玉器铺,往慕容云舒离去的方向跟去。
*
“小姐,那个晟王怎么也来了呀?”绿儿边走边问。
不理会。
“小姐,你别走那么快呀!”
还是不理会。
“小姐,你走得太快了,我跟不上。”绿儿小跑。
慕容云舒还是没有理她,快步往飞扬山庄走去。
“小姐,你到底在急什么呀?”
“再说话就把你卖掉!”
“呃……”绿儿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默默跟在后面。
慕容云舒虽然脸上波澜不惊,心底却急如焚。
早上一觉醒来发现楚长歌不在身边,得知他竟然是去给李家小姐疗伤了,顿时醋意大发。明知道他给李家小姐疗伤不过是为了得到焚心掌的内功心法,可她还是忍不住生气,气他不该丢下还在熟睡的她,气他在她浑然不知的情况下给别人冒险疗伤。
后来亲眼见到虚弱得不成样子的楚长歌时,慕容云舒心底的郁气纠结到了极点。心里有气,却不能对他发作,因为她很清楚他没有做错什么。但若不做点什么发泄一下,又闷得慌,于是只好来到街上,花钱消气。
当绿儿把玉器打碎的一瞬,慕容云舒顿时觉得心里舒畅多了,而当她见到那双与楚长歌神似的黑眸时,才猛然记起来,她的任性,给楚长歌带来了多大的危险。
她早该想到,她一下山,楚长歌定会不顾一切的跟下来,届时,万一遇上仇家……
天!
慕容云舒不敢再想下去,不知是因为走得太快,还是心里太急,额头已冒出汗珠。
*
与此同时,楚长歌正带着东南西三人在街上打听慕容云舒的下落,见人就抓着问,跟疯子似的,完全没了平时高高在上的孤傲形象。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瘦瘦的,带着一个丫鬟的小姐?”楚长歌用手比划着慕容云舒的体型。
“没有。”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瘦瘦的,带着一个丫鬟的小姐?”
“没有。”
“请问……”
……
……
眼看天色渐晚,日落西山,东护法劝道:“教主,兴许夫人已经回去了。不如我们回去看看。”
楚长歌疲惫地摇头,“她长得那么漂亮,行为又那么特别,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们问了这么多人,竟然没有她的半点消息,我担心……”楚长歌实在不敢想下去。
东南西三人皆低下头沉默不语,教主说的不错,夫人是存在感那么强的一个人……
四人正一头乱麻,不知该怎么继续,忽见四个腿长腰细的姑娘迎面走来,身上的风尘味极重,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楚长歌起初并没留意,当她们从身边走过时,耳畔传来‘一看就是败家女’几个字,顿时眼前一亮,抓住其中一个穿绿衣服的女子问,“你们是不是见到过她?”
“啊!公子,你抓得我好痛!”
楚长歌连忙松手,事实上若放在平时,他绝不会碰这种女子半下。“你们说的那个败家女,是不是个子这么高,瘦瘦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鬟?”楚长歌问。
绿衣女子看着他奇怪地说道,“是啊!你与她不是在玉器铺子碰过面吗?”
“玉器铺子?”楚长歌皱眉,他压根就没去过玉器铺子。
“是啊!”绿衣女子一脸羡慕嫉妒恨地将慕容云舒在玉器铺子花钱买开心的光荣事迹讲诉一遍,末了又问道:“她对你那么冷淡你还着她,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呀?”
冷淡?楚长歌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她后来往哪边走了?”他问。
“那边。”绿衣女子伸手指向东北方向的一条路,又奇怪地说道:“你当时明明跟在她身后去了呀。难道是半路走丢了?”
楚长歌虽然听不懂绿衣女子的胡言乱语,可他却捕捉到了一个信息——有人尾随在慕容云舒身后。这个认知让他神经一绷,冷冷对东护法吩咐道:“给她几两银子。”语毕,朝东北方向追去。
扔给绿衣女子几两碎银子后,东南西三人也跟了过去。不过他们的轻功不如楚长歌,所以一直落在后面。
在后面默默追了许久,东护法终于忍不住说出憋在心里好半天的话,“咱们夫人真会败家啊!”
南护法点头附和,“是啊!大业王朝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她败家的程度了。”呼,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了。憋死他了!
“所以说,每一个富家千金心里,都住着一个败家女。咱们夫人也不例外,不正常的时候赚钱,正常的时候花钱。”西护法做总结陈词。
东南两人一脸心有余悸地点头,幸亏夫人不正常的时候居多,不然,十个慕容府也经不住她这样败!
正文 第一百章:对不起,我来晚了
“小姐,咱们是不是迷路了?”绿儿一边抹汗一边说。
慕容云舒抬眼望向前方不见尽头的山路,无奈地叹道:“大概是吧。”
绿儿苦着脸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慕容云舒又望了前方几眼,然后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道:“不知道。”
“小姐你不会是想等人来救吧?”绿儿问。
慕容云舒斜她一眼,“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法子吗?”
“……没有。”再绕下去,指不定会绕到更偏的地方,还是在原地等待援救比较靠谱。
慕容云舒提起宽大的衣袖,一面拭去额头的汗,一面观察着周围的地形。这里的地势还算平坦,周围除了大小形状各异的石头之外,就是枝繁叶茂的杉树。地上的落叶很少很碎,湿气又重,想用杉树叶来生火是不大可能的。
随着西山日落渐渐沉下,寒气也越来越重。慕容云舒忍不住抱住双臂以避寒。
“小姐,你说姑爷会找到我们吗?”绿儿也冻得瑟瑟发抖,抱着双臂蹲在慕容云舒旁边蜷缩成一团。
慕容云舒道:“会。”语气十分肯定。
“万一他找不到呢?”绿儿害怕地又缩了缩脖子,她可不想露宿荒野呀!
慕容云舒道:“没有万一。”
“你确定?”
“确定。”
绿儿不解,“为什么那么确定?连我们都不晓得自己在什么位置,姑爷又怎么会晓得?”
慕容云舒淡淡一笑,道:“因为他是楚长歌。”
“可是……”绿儿还有疑问,忽然密林深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绿儿大喜,“小姐,有人来了!一定是姑爷来找我们了!”
慕容云舒也蓦地站起来,拨开交错的枝叶,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匹黑马正朝这边疾驰而来,而黑马之上,正是她等待的人。
“楚长歌!”慕容云舒激动地朝他大叫一声。
楚长歌正焦心不已,听到这声叫喊,顿时狂喜不止,侧头看过去,“云舒!”大叫一声,楚长歌一跃而起,乘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