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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找到楚长歌回到中原后,我就给你找个好人家。”
“不要!”绿儿哀求般地大叫道,“我不要和小姐分开,不要。”她不要嫁人,不要离开小姐,不要离开慕容府。
“这样么?”慕容云舒想了想,道:“那你就嫁给府里的人吧。”
绿儿没有吱声。算是接受这个安排。
“可是府里好像没有什么人配得上你。”慕容云舒一面说一面在脑中搜寻慕容府内的青年才俊。半晌,慕容云舒道:“外面那四个,你觉得怎么样?”
闻言,绿儿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脸的匪夷所思,怪叫道:“小姐,我怎么能嫁四个人呢?!”
“……”慕容云舒扶额,黑着脸道:“让你挑一个。”
呃。绿儿大囧,低下头,磨蹭半天才道:“可是我只是一个丫鬟……”
不等绿儿说完,慕容云舒便打断道:“慕容府的丫鬟不比旁人家的小姐差。”无论是外貌还是内在。
“可是……”
“你放心,我给你准备的嫁妆,也不会比别人的差。”
绿儿闻言眼眶一热,又哭了,“呜呜……”她以为无父无母的她不会有人替自己准备嫁妆,没想到小姐竟没有忘记她。“小姐,你对我真好。”
“呕——”慕容云舒又往痰盂中吐一口酸水。
“小姐,给。”绿儿连忙递给她一方干净的手帕。
慕容云舒接过手帕擦干净嘴畔,叹道:“才三个月妊娠反应就这么强烈,以后只怕更难熬。”
绿儿皱眉,“那就不要生了。”
“瞎说。”
“唔。”绿儿闭嘴。她也是担心嘛。
这时,北护法忽然一阵风跑进来,大叫道:“发现了一个岛!”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重逢
这时,北护法忽然一阵风跑进来,打叫道:“发现了一个岛!”
慕容云舒闻言大喜,兴许他们之所以在海上找不到独眼海盗,就是因为他被海水卷到了小岛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说不定楚长歌也在小岛上。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慕容云舒只觉轰然一阵狂喜教她心潮澎湃,狂跳不止。
慕容云舒走出船舱望着前方的小岛说道:“掌舵靠岸。”
“是。”一海盗立即跑开传话去。
船快速朝小岛驶去,慕容云舒站在船头瞭望小岛,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只恨不能长出一双翅膀来,立即飞上小岛,探个究竟。
“小姐,万一姑爷不在岛上怎么办?”绿儿有些担忧地问。
慕容云舒闻言沉默了良久,才道:“不在岛上就继续找。”
绿儿无力地歪着头,皱眉道:“海那么大,要去哪里找?”
慕容云舒道:“我会找到他的。”语气像宣誓一般郑重。
“万一找不到呢?”绿儿问。
“就一直找。”慕容云舒淡淡说,眼底始终溢着波澜不惊的执着。她会找到他的,就算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她也会一直找下去,至死方休。
“可是小姐你的身体受不了啊。长期在海上飘荡,就算你受得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啊。”这才是绿儿最担心的。姑爷找不到就找不到,反正姑爷若是没死,早晚会回来找小姐。可是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不能不考虑。出发前大夫就交代过一定要小心,情绪不能太激动,运动不能太激烈,否则,轻则胎位不稳,重则流产。她不敢想象若在寻找姑爷的途中流产,小姐会怎样……
慕容云舒的反应却异常冷静,漂亮的凤眸里闪着莫名地严厉,“它若连这点风浪都受不了,就不配来到这个世上,成为我与他的孩子。”
“可是……”绿儿还想劝她,但目光一触及那执着得令人生畏的面容,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绿儿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担忧是多么的杞人忧天,让小姐放弃寻找姑爷,就好比让她放弃活下去的信念。一个人,又怎么能放弃活下去的信念呢?
望着远处变得越来越大的岛屿,绿儿在心中叹一口气,心道:姑爷,你一定要在岛上,不然,我真担心小姐会崩溃。
眼见小岛越来越近,站在船头甚至能看得见岛上的树木。忽然,风起云涌,电闪雷鸣。前一刻还晴空万里的天,此时已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好似随时有可能塌下来一般。
轰隆一个炸雷。
“啊——”绿儿被吓得跳起来尖叫一声,拉着慕容云舒道:“小姐,要下雨了,我们进去吧。”
慕容云舒抽回胳膊,道:“你进去。”
“那你呢?”
慕容云舒没有回答,但是她得表情已经告诉绿儿,她打算一直站在这里。
“小姐不走,我也不走。”绿儿道。
慕容云舒没有说什么,视线始终锁定在前方的小岛之上,心中不住的催促:快一点,再快一点。
轰隆又一个惊雷。绿儿整个人像被雷击了一般浑身一阵颤抖。但她没有走。双手捏着袖子在心中默念:不怕不怕,天塌下来有小姐在……
“夫人,不好了!”北护法十万火急从船尾跑过来。
绿儿明显感觉慕容云舒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小姐……”绿儿担忧又不解地抬眼看向慕容云舒。小姐在害怕什么?
慕容云舒在害怕发生了她最怕发生的事。“怎么了?”她面容镇定地转身问,声音里隐约透着颤抖。
北护法道:“船桨断了。”
这时,西护法忽然从船舱跑出来,一面走一面说道:“夫人,右侧板不知怎地裂开了一个缝,船舱在进水。估计过不了多久右侧板就会被海水击穿。”
风卷云涌、电闪雷鸣,船桨断、船舱裂。当真是,天怒人怨了么?慕容云舒闭目仰天,抬手轻揉眉心。绝望的味道,原来就是这样的。咸咸的,令人作呕。
绿儿不太理解为何小姐听到东北护法的话之后会一脸沉痛,于是小声问北护法,“船桨断了会怎样?”
北护法道:“船桨一断,船就不能行使了。”
“那船舱进水又会怎样呢?”
“会沉。”
会沉?船会沉?!绿儿不可思议地瞪大眼怪叫道:“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北护法闷闷地垂下头。
西护法抬眼看了看天色,道:“其实也没那么糟糕。现在又开始起风了,小岛就在前方,说不定在船沉之前我们就会被风吹到岸边。”
慕容云舒转过身面朝前方,道:“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气若游丝,声音中透着无计可施地绝望。
“为什么?”西护法不解。天色越来越沉,风也在渐渐变大,把船吹到岸边应该不成问题啊。
“因为风向在改变。”说这句话的是东护法,与他一同来的还有南护法。刚刚起风时他们就一直在观察悬在空中的海盗旗,发现海盗旗飘扬的方向已渐渐由西北转为西南。
“我听船上的海盗说海上的风一直都是半年朝西北方向刮,半年朝东南方向刮。现在刮的是西北风,最早也要等翻年才会开始刮东南风。怎么会突然改变风向?!”西护法的语气很冲,像是在跟老天爷发脾气。
东护法道:“现在已经十月了,还有两个月不到就翻年。过了这一波,估计就要刮东南风了。”
西护法气不过,一脚踢在侧板上,火大地说道:“连老天爷都跟我们过不去!它就不能再等等吗?!”
这时,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的慕容云舒轻轻开口,道:“叫个海盗来问话。”
“是。”
不一会儿,北护法把之前最先开口的那个海盗小弟抓来,向扔垃圾一样扔到地上,道:“夫人问话,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许有隐瞒,知道吗?”
海盗小弟点头如捣蒜。
慕容云舒问:“船桨以前有没有断过?”
海盗小弟点头,“有。”
慕容云舒:“以前是怎么处理的?”
海盗小弟:“以前有备用的船桨。船桨断了之后我们会等风浪过后,下水把它换掉。”
这时北护法沉不住气地插嘴道:“太好了。快找人去换船桨。船桨好了,我们说不定就能在船沉之前到达小岛。”
海盗小弟闷闷地摇头,“所有的备用船桨都在上一次海啸时换上了。”
“那么有没有什么办法修补出现裂缝的船板?”慕容云舒问。
“有。”海盗小弟重重点头,“修补船板我最拿手!”
“好。”慕容云舒满意地说道:“你立刻去修补船板。船板修好了,我就饶你不死。”
“多谢姑娘开恩!”海盗小弟连磕三个响头,然后吆喝了几个海盗当帮手,一起进船舱干活。
彼时,海风咆哮,风中带着丝丝雨点,船已渐渐被吹得远离小岛。
“雨下大了,夫人,进去吧。”东护法明知无用还是忍不住想劝。教主已经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若夫人和小教主再有个什么闪失,他就只能一死以谢天下了。
慕容云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听见东护法的话。过了好大一会儿,她忽然问:“船桨断了几根?”
北护法道:“大部分都断了。只剩四根,根本划不动船。”
“四根……够了。”慕容云舒低喃一声,不顾众人莫名其妙地眼神,低头迈着大大的步子在甲板上来回走动,似在丈量长宽。走完一个方形后,慕容云舒停下来,道:“东护法,取出我方才走过的木板,需要多久?”
东护法低头看了一下,道:“半秒。”
慕容云舒又想了想,道:“你起找几根绳子来,把四个角上的木桩之间连起来,绳子要绷紧。等会儿我让你取木板时,你就立即将它取出来。”
“是。”东护法隐约猜到了她想干什么,不禁在心中感叹:夫人一介女流又年纪轻轻,竟也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临危不乱、各个击破,教人不佩服都不行。
“南护法。”慕容云舒又面朝南护法,道:“你把那面海盗旗取下来。随身携带。”
“是。”南护法领命离去。
“西护法。”
“在。”
“你去看看干粮还剩多少,全部带上。”
“是。”
“北护法。”
“在。”
“你去把没有断的那四根船桨取来,随身携带。”
“是。”
安排完毕,慕容云舒又望向渐行渐远的小岛,心中默默祈祷:但愿,这一次能够顺利。
“小姐,你让他们去干粮啊船桨,想干什么?”
“一颗红心两个准备。”慕容云舒淡淡道。
*
经过一整夜的奋斗,独眼海盗终于把木筏做好了。
“兄弟,我已经按你说的把木筏做好了,你就大发慈悲让我进去躲躲雨吧。”独眼海盗站在一个山洞前可怜兮兮地说。
洞内,楚长歌正闭目运气,修炼内功。良久,他深呼一口气,睁开眼,慢条斯理地走到洞口,欣赏了几眼独眼海盗狼狈不堪的样子,道:“前两天还是贤侄,怎么突然变成兄弟了?”
独眼海盗尴尬地讪笑两声,心道:只要你肯高抬贵手,让我改口叫亲爹都行。
“去找些野果来。”楚长歌道。
独眼海盗一听这话立马叫苦不迭,“这狂风乱作、大雨滂沱的,我去哪里给你找野果啊?!”
楚长歌闻言面容一沉,道:“连野果都找不到,留你何用?”
独眼海盗一听就慌了,立即点头道:“好,我去给你找野果,现在就去。”语罢,拔腿就跑。
楚长歌站在洞口,发现树木被风吹得朝西南方向倒,立时大喜,拿出之前在海盗船上找到的地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