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弘历只好张大嘴巴,瞅着安安,“姐,我给你当妹妹得了…”
“你小子就算是闺女,爷也一样不待见你!”敦庆帝没好气道。
弘历还得和安安赶紧起立,礼节不可废,等安安问完安后,上前打了个千,“皇阿玛,皇额娘,不待见我,也别明说啊…”
“不明说,你怎么会知道?”皇后笑道。
“我有那么笨嘛?”
“你以为你聪明啊?”敦庆帝是典型的妻唱夫随。
然后,敦庆帝两口子便开始和安安话家常了,赤裸裸的将弘历晾在了一边。
期间弘历试着打了几次岔,无一成功,算了,干坐着吧,等哥哥们回来。
没想到的是弘暄、弘参、弘丰竟然是一起来的,让弘历楞是没机会在爹娘面前拉着一哥哥肆无忌惮的聊天以找回场子,因为大家伙儿一到,七嘴八舌的一见礼,然后就开饭了,压根没留给弘历翻盘的时间。
“好久没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了,”皇后笑吟吟道,“本来今天想叫上东茁和芳茹的,唉,但是临时起意,厨房的东西也不是那么丰盛,便罢了。”
皇宫每年都会搞那么一两次家宴,女婿、儿媳妇也会一并出席的。
弘历叽歪了一句,“五弟还没回来呢…”
“对了,你怎么也坐下了,回阿哥所去。”敦庆帝好似这时才发现弘历跟着坐了过来。
坐在皇后下首的弘暄忙笑着要帮弘历说话,却瞧见敦庆帝下手的安安在不住的朝自己使眼色,当下便住了口,还飞快的掐了一下准备帮忙的弘参,于是,弘丰便被弘参也给掐了一把。
于是,弘历就尴尬了,索性站了起来,“皇阿玛、皇额娘,儿子今儿来是有要事禀告的,禀告完了,儿子就回阿哥所去。”
“说吧。”敦庆帝懒洋洋道。
弘暄忙瞅向安安,安安微微摇头,表示不知道是什么要事,安安只是察觉到爹娘好像在故意晾着弘历,非常想知道爹娘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这才示意弘暄别轻举妄动的。
却见弘历冷不丁的撩起衣衫跪下了,一帮哥哥姐姐全惊讶了,安安坐不住了,四弟该不会又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吧,“皇阿玛…”
“安安,先听弘历说,等他说完好赶紧打发他回阿哥所,咱们再好好聊。”敦庆帝笑着对安安道,多么慈爱的父亲啊…
“儿子请皇阿玛、皇额娘指婚。”弘历朗声道。
满桌子的人,除了敦庆帝和皇后,大家全呆住了,一秒后,才反应过来,“四弟,你看上哪家姑娘了?”“四弟,你真挑到人了?”“四弟,你选了谁啊?”“四弟,真的假的?”…大家七嘴八舌的,好不热闹。
皇后脸已笑开了花,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啊,好,好,终于有个儿子来求着自己指婚了啊,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翻身的一天啊…
敦庆帝心里也挺高兴的,但却还绷着脸,“你还知道开窍啊!”
“爷,这是好事,就别训人了,”皇后忙道,“弘历,你起来,好好给我们说说,是哪家姑娘…”
“四川唐氏…”
“啊?”弘暄等人茫然了,于是,场面越发乱糟糟了,“四川唐氏?”“谁啊?”“不是秀女?”“在哪儿认识的?”
“不会是兰州卖肥肠的那个唐家吧?”弘丰琢磨了一下,“那家好像祖籍是四川呢…”
于是,闹哄哄的屋子一下就安静了,大家皆盯着弘历,除了那无良的爹娘。
“就是那个唐家,如今在京城也开了家肥肠店,”弘历道:“他们家的二闺女…”
哥哥们和姐姐互看一眼,纷纷对帝后道,“皇阿玛,皇额娘,难得四弟看中了人家闺女,你们就成全了他吧…”“皇阿玛、皇额娘,这唐家倒是本分人家,还不错…”…
“你既然瞧中了,就找个时间抬进宫吧。”敦庆帝淡淡道。
皇后楞了一下,狐疑的看了眼敦庆帝,但没出声。
“儿子请皇阿玛、皇额娘指婚。”弘历又重复了一遍。
“指婚?怎么指?你告诉朕!”敦庆帝“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她是秀女嘛?你告诉朕,她是秀女嘛!”
皇后悄悄拉了拉敦庆帝,想提醒一下,所有预案中可不包括这一项啊…
却见敦庆帝恼怒的冲皇后吼道,“你少帮他说话!八旗选秀是入关后顺治爷定下的!宗室子弟指的都是秀女!你现在叫朕怎么指!”
“我不就没参加选秀嘛。”皇后劝道。
“能一样嘛,能一样嘛?”敦庆帝瞪眼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身份(下)
敦庆帝貌似是真的发飙了。
离开了桌子,走到跪在地上的弘历面前,俯下身子问着,“弘历,你告诉朕,你皇额娘没经过选秀就指给了朕,与唐家小姑娘不参加选秀指给你,一样嘛?”
弘历摇摇头。
“那你告诉朕,朕该怎么给你们指婚?”敦庆帝有些萧瑟的问道,“弘历,你今儿求指婚,给朕和你皇额娘跪下了,那朕问问你,你这一跪是嬉闹的成分多呢,还是认为你给皇阿玛出了难题,心里不好受,愧对皇阿玛,所以才跪的?”
敦庆帝一家的孩子的膝盖都很幸运,除了正式场合,基本上在家里,是没怎么跪过的,小时候就算被处罚,也是罚写大字,不准习武居多。
一时间,屋子里大家都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良久敦庆帝才环顾四周,对着一干孩子道:“你们自打生下来,朕和你们的皇额娘就将你们捧在手心上,生怕你们受了一丁点儿委屈,你皇玛法说我们太惯你们了,朕当时说的是,哪有惯,还不一样早早的起床读书习武,放心,出不了纨绔…可你们如今瞧瞧自己,和纨绔有什么两样?是,你们是没强抢民女、是没杀人放火,可还不是一样的无法无天吗?还不是一样让你们的皇阿玛、皇额娘揪着一颗心嘛?”
弘暄等人此时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跪好。
“安安,你起来!”敦庆帝叫道,“你可没做错事呢。”
安安又怎么可能会起来,于是。敦庆帝便走去将安安给拉了起来,“你好好坐着,你弟弟们混账,和你可没关系。”
安安只好无奈的坐好。
然后,敦庆帝走到弘暄跟前。顿了一下,“弘暄你就跪着吧。”
皇后忙轻声道,“好像也不关弘暄的事吧?”看来传闻皇帝喜闺女。皇后喜儿子,所言不假。
“怎么叫不关他的事,就是他带的坏头!”敦庆帝气咻咻冲皇后嚷嚷了一句后。便冲弘暄吼道。“指婚怎么了?宗室王公谁不是指婚的?就你如丧考妣!放不下娜仁吉娜,你去找啊,去抢啊,如今谁还能拦住你?别扭给谁看呢?你再别扭,儿子也生了三个了!还是不同的人生的!真当自己多痴情啊!有你这样的痴情种嘛?别说出去让人笑话!”
皇后本来都起身准备开劝了,听到这话,又坐下了。
“你再看看安安,啊。满大清还找得出比她强的女子嘛?可你再看看东茁,要文采没文采、要力气没力气,样子长得也就算个五官端正。可两人不一样过得好好的嘛,你别说东茁是安安自己选的。那才多少时间?仓促之下,朕托你九伯才找了两人,安安要学你们,万事都要求全,她挑得出来个屁,她挑不出来,当时指婚旨意也是肯定会下的,所以,安安当时可是委委屈屈挑的,可你瞧瞧,她过得憋屈嘛…就你,恨不得告诉全天下人,你委屈,你委屈得很,你娶了你不想娶的…”
敦庆帝狠狠的盯了弘暄的脑袋一眼,然后才指着三胞胎道,“还有你们,好的不学,竟学坏的,为什么不学学你们姐姐,非要学你们那混账大哥?挑个媳妇有那么难嘛?非要找个啥都符合你们条件的,你们就是上天入地也找不到!以为朕是皇帝了,没人逼你们,你们就得瑟了是吧?是,是没人逼你们了,所有压力朕都帮你们抗了,可是,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好意思嘛,你们小的时候,万事朕帮你们抗,这是朕该做的,可如今你们一个个都大了,什么烂摊子还是不管不顾的扔给朕,你们就不觉得羞愧嘛?你们怎么就没想着帮朕分担分担呢?朕生了你们,养了你们,宠着你们,惯着你们,合着就欠了你们的是不是?”
敦庆帝说到这,声音不由更大了起来,“朕是皇帝,可是你们别告诉朕,你们不知道皇帝不好当,不知道皇帝除了杀戮决断外,还得好言安抚四方!你们见着朕这拿着这副老脸对人强颜欢笑,你们就忍心,你们就不内疚嘛?弘参,你说,孔广桀那厮召集了多少人在朕耳边念叨圣人言?朕赔了多少笑脸在那强忍着听?!在上书房朕都没这么认真过!好,这是个契机将天下文人重新整合,但朕问你,你想到办法了嘛?想到了嘛?什么都没想到,就冷不丁的将朕推到前台去顶着,你小子也不觉得羞愧?!如今外头争论不休,那唐家的租书铺子天天都和赶集似的热闹着,期刊上的文章一篇比一篇激烈,万一控制不住,怎么收场?你想过没?后继应急方案在哪儿?你拿出来过没?到头来,这些都得朕来操心,你是不是觉得如今天下太平,没有战事,朕太清闲了啊?你知不知道朕原本是想今年和你皇额娘去南边看看风景、去前山寨走走的啊?这下好了,朕得在京里处理这些破事,你皇额娘也只有关在宫里发闷!闷死了你皇额娘,算谁的?!”
敦庆帝说到这,看了眼皇后,“你皇额娘跟了朕,连回趟娘家都不容易,去热河,也只能见见亲戚,回不了阿巴亥,所以,朕就想带她去南边走走,好歹她在前山寨也待过些日子的不是?得,这下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成行呢!”
弘参羞愧得脑袋都快触到地上了。
“还有你,弘丰,”敦庆帝开骂是按着长幼次序来的,“挑个人就那么难嘛?那么多秀女,每一个你都见过,为什么就挑不出一个来呢?是不是非要你自己按你的想法捏一个泥人出来啊?这过日子,不是说开头情意相通就一定能过好的,也不是说开头瞧不顺眼,日后就一定会天天打架的,关键是自己得会想。你是皇子,你是皇三阿哥,但凡你娶了哪个女的,谁不会来讨好你?你不喜欢他讨好的法子,那就告诉她。你喜欢怎么样被讨好!这很难嘛?你告诉朕,很难嘛?!你少跟着你那不成器的大哥学,多学学你姐姐!”
说到这。敦庆帝又扭头看向弘暄,“说实话,你那媳妇。朕也不喜欢。可是,弘暄,妻不贤惠夫之过,你老想着你不爽,你憋屈,为什么就没想过好好教教你媳妇,让你自己不觉得那么憋屈,让朕觉得你媳妇勉强还可接受呢?瞧瞧你皇额娘。当年出了弘历那档子事,她也冷了芳茹很久,可如今不也对芳茹和蔼可亲的不得了嘛?你皇额娘大气。这是朕的功劳,知道不?你媳妇这么多年还揣着那么多心眼。这就是你的问题!”
见皇后瘪嘴,敦庆帝抬了抬眉毛,叫道,“你还别不信,要不是爷,你以为你如今的处事的法子还是那四个字‘简单粗暴’啊?你早百炼成精了!”
皇后嘀咕道:“我哪儿简单粗暴了…”
敦庆帝瞪了皇后一眼,“你的事,咱们下来再说!”然后便继续对弘暄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