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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洛的房间里总算有了笑声,段煜麟时常怀念她刚到段家时的笑容与爽朗,只是可惜那时候他不知道珍惜,现在想让她找回当时的纯真与快乐不知要费多少精力。
辛老爷子的葬礼办完之后,辛濯想动身去找落洛之前,被辛勇叫到书房里,父子俩进行了一次最为坦诚的对话。
辛濯不知道父亲会不会阻止自己,先说道:“爸,我不会对落洛放手的!”
辛勇点头道:“我知道,你先听我说!”
辛濯看父亲的态度不像要阻止,便耐下心来听父亲想说什么。
辛勇先是感叹了一声,才说:“辛濯,当初我跟你妈去接落洛,不是她不同意跟我们走!”
辛濯听后,人就跟炸了一样,追问:“那是为什么?”
辛勇觉得他都不忍说出真相,不知道儿子是否能够承受,他是男人,可以体会到儿子的心情,事情发展到今天,他已经看到儿子对落洛的感情有多深,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阻挠的。
“是因为……他在那场绑架中,遭到了强暴!”辛勇有些艰难地说。
辛濯的脑中有那么一刻空白,他直愣愣地盯着父亲,没有任何反应。
辛勇吓一跳,赶紧说:“辛濯,你先冷静下来,不要急,千万别激动,爸爸这次不再阻碍你们了!”
辛濯只看到父亲的嘴在动,却听不到父亲在说什么,他耳边嗡嗡作响,如何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是不能接受她被强暴,而是无法接受自己做的这一系列事情。
渐渐地,他安静下来,目光清浅地望着父亲问:“爸,请您说详细一些!”
辛勇不知道儿子需要多强的忍耐力才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他承认,儿子比他年轻的时候优秀,最起码他在这个年龄的时候,不如儿子要淡定,可正是这份老成,令他无比的心疼,他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叙述起来。
“那天我们去接她,她是如此告诉我们的,说不知道是黑人还是白人,当时我跟你妈妈心里很难过,你知道我们都是传统的人,当初安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我们拒绝嫁入辛家的,所以我们虽然没有明说,但还是用行动表明不赞同这门婚事,于是她便配合着我们,说和你分手,其实在这件事上,她很无辜,也是个好女孩儿!”
辛濯的拳紧紧地攥着,父亲的话一句句的就像割在自己心上。他并不在意她是否遭到强暴,也不在意那人是什么人,他只想让她跟在自己的身边,他保护好她,以后不再受到伤害。当时他太在意父母的感受,忽略了她的感受。
辛勇的声音继续响起,“辛濯,我跟你妈不反对你们了,你去找她吧,务必把她娶回来,辛家欠她的,我们一起还,我等你的好消息!”他说着,拉开抽屉,将暗红色的户口本郑重地放在他手中,说道:“这足以表明我们的决心,把她接回来,先去登记,不要再出什么变故了!”
辛濯沉默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他没有收拾行李,而是拿了证件马上就奔赴机场,最近起飞的班机已经没票,他拿出一大把钱求着登机的人,一位位的去问,想让人家把票卖给他。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焦急、太过哀伤,有位中年女士不忍了,跟着他一起去改签,她相信这个小伙子必定有急事,不然如此清越的男子怎么会不要自尊地在这里苦苦求着别人?她只收了机票钱,没有多要他的钱,催促着他快些去登机。
辛濯连说了几个“谢谢”,跑着去检票口。
坐上飞机,或许是终于松懈下来,那翻涌的痛苦情绪不断往上冒,冲的他眼睛都酸涩起来,他是怎么对她的?如何指责她的?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去见她,他还有什么脸面呢?
他看到她情绪并不那么坏就以为她没有受到那方面伤害,当时他怎么兴高采烈地说父母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他还说父亲因为安晓脏所以拒绝安晓嫁进辛家,他还想说因为落洛的干净,所以父母同意了!那个时候,她是多么的悲痛欲绝?坚持那么长时间,最后终于要看到成功,可却是这一个可笑的理由,又让两人分开。
她怎样跟他?还怎么面对他的父母?他不知道那样一个弱女子是如何走过来的,面对着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伤害,她一路闯来,他却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他多么的混蛋啊!
他靠在靠背上,泪水已经流了下来,那样安静的。他自诩是个坚强的男人,流血不流泪,原来是真的未到伤心处。
空乘看到这位年轻英俊的男子一副绝望的样子闭眼流泪,她一时也怔在那里,悲伤的情绪感染到她,一时间她没有问他是否不舒服,她伫立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走开了,让他自己去发泄吧,此时恐怕他最需要的就是空间。
落洛已经走过最伤心的时候,可辛濯却刚刚走到最伤心的时候。到了最痛才知道以前并不算痛,痛的不是失去她,而是他亲手将她推远反倒来指责她负了自己!
可笑啊!可悲啊!他从来没有如此想抽自己的念头,他恨不得落洛能亲手打他一顿,那样他心里可能会更加好受一些。
对于辛濯的到来,艾西并不意外,这个男人不会放手,他迟早有一天还会回来的,她没有阻拦,他能挡的了一时挡不了一世,落洛的感情要由她自己来选择。
更何况,艾西知道现在落洛应该是在花园里溜狗……与段煜麟一起。
辛濯步履匆匆走进花园,然而在看到她的那刻,步子却猛地顿住了。
落洛穿的很像欧洲公主,上身是白色蕾丝花边收腰短衣,下面是一件拖地长度的温暖碎花裙子,她的头发被梳到一边,有几分暖暖的婉约,她的脸虽然瘦的厉害,却比上次自己离开的时候脸色好了很多,她在笑,笑的很开心,如同银铃那般没心没肺,她的脚下是一只黑狗,它追着她咬她的裙角,她在跑,在躲,段煜麟站在一旁,他穿着浅灰色休闲装,双手插兜,看着她与狗玩,微微勾着唇,眸内全是浅浅的笑意。
她躲无可躲,跑到段煜麟身后躲起来,小黑狗绕过段煜麟去咬她裙角,可是她一拽裙子,它又咬空了,它跳的更欢,很喜欢和主人玩这种游戏。
有时候看她玩的太疯要摔倒,他会及时地扶她一下,低声说句:“小心!”那声音非常温柔,带着一丝他不易察觉的宠溺。
辛濯愣愣地盯着这刺眼的一幕,多么和谐?多么像幸福的一家人?难道只是这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他就被排挤到她的心门之外了吗?他记得她是被段煜麟救回来的,不解的问题也明白了,她能恢复成当初的状态全靠段煜麟。
她额上的伤应该是想要自尽,后来她好好地活着也都是段煜麟的功劳。可笑他犯了和当初段煜麟一样的错误,在他将她推远的时候,段煜麟成功地给她温暖与希望,挤进她的心里。
段煜麟看她跑的差不多,蹲下抱起小黑说:“好了,休息一会儿,你看小黑也累了!”
“嗯!”她点点头。
他看到落洛鼻尖已经冒了汗,拿出纸巾自然地给她擦拭,落洛怔愣了一下,有心想躲,可他动作干净利落已经擦完收回了手。
辛濯的心里更加难过,他站在那里,腿也动不了,嘴也张不开。
段煜麟抬眼看向辛濯,不错,刚刚他就看到辛濯了,他装成没发现的样子,就是想让辛濯看到这一幕。
落洛顺着段煜麟的目光看去,脸顿时白了,转身就想进屋。
辛濯看到落洛想跑,他着急地叫住她,“小洛,别跑!”
落洛哪里肯听,她不想面对辛濯,想要逃避!
“小洛,我爷爷去世了,你听我说好不好?”辛濯悲恸地叫。
落洛的步子停住,她知道辛濯非常敬佩他爷爷,有时经常会对她说起辛老爷子的事,言语间全是仰望与闲昵。
段煜麟轻拍着落洛的肩说:“我先带小黑进屋等你!”
这意思就是给她空间了,他拦不住辛濯,也不能拦,想要得到落洛的心,就得采取正确的方法。
段煜麟向屋里走去,辛濯跑过来,生怕她再跑,挡在她身前,他激动地捏着她的双肩,仔细地看着她那张清瘦的小脸,他低声道:“小洛,我都知道了,你怎么这样傻呢?为什么不跟我说实情呢?”
落洛震惊地看着他,她的眼中有些慌乱,想挣开他,而他却紧紧地抱住她,痛苦地说:“小洛,对不起,真相是我爸爸告诉我的!”
落洛停止挣扎,不敢置信地问:“你爸爸?”
辛家怎么可能让她进门呢?怎么会告诉他真相呢?
“对,是我爸爸,小洛,我才知道,原来是我辛家欠你的,你听我好好说行吗?”辛濯安抚着她的情绪。
落洛不明白他话里是什么意思,稍稍推拒了一下说:“我听,你先放开我!”
辛濯松开她,她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他贪婪地看着她,这一刻的思念暂时得到满足,她瘦了那么多,刚刚抱着她就像在抱一把骨头。
辛濯目不转睛,看着她,一点点地叙说着往事,落洛看着别处,目光哀伤,仿佛那段历史在眼前重现,她似乎能看到当时的阴谋,当时的惨状,当时的父亲。
辛濯说完这一切,低声说:“我父母已经想通了,他们不再反对我们的事,我爸爸说出一切,就是想让我来找你,你看,他连户口本都给我了,我们马上就可以结婚了!”
落洛怔忡地看着辛濯手中的户口本,心里无比悲哀,是不是太迟了?辛濯看不得她这样的表情,他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中动情地说:“傻小洛,你以为我会在乎吗?我只在乎你,至于别的我都不在乎,你以为是为了我好,可偏偏是在害了我,傻瓜!”
段煜麟站在窗前,远远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他摸了摸小黑的头,低声问:“小黑,你说你的主人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小黑似乎听懂一般,扭头也看着窗外的主人,不太满意地低吼了一声。
第九十三章 挽回感情
辛濯执著地牵着她的手,不让她逃开,他深情地望着她,低声说:“小洛,你担心的并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我连自己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为了那些旁的不要你呢?”
他说:“小洛你看,户口本我都拿来了,我们又可以跟以前一样,现在就去注册好不好?”
他的目光深情而又灼热,烧着落洛那颗小心肝,他目光中令人无法直视的热度,令她微微偏过头,她的手一点点从他手中抽开,在他受伤的目光中,将手放到自己身前。
结婚?她对这个词恐惧极了,第一次与他注册,后面遭到一连串地报复,这次到国外注册,她又遭到不可挽回的伤害。她觉得现在的日子过的其实挺好,简单轻松,不用害怕辛濯会嫌弃自己不干净,也不用担忧辛濯的父母不喜欢自己从而患得患失。或许辛濯父母一时因为愧疚而接受她,那随着日后天天相见天天相处,会不会看到她就想起她那桩事,要记着一辈子呢?又会不会经常想起她被侵犯而烦躁?
再有就是她看到辛濯会想起那段可怕的伤害,别人不用折磨她,她自己就折磨着自己。尽管与辛濯恋爱的这段时间会觉得很幸福,可同样相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