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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贺光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这些事儿,只能从小洛与辛濯去国外打算注册时开始说,落松越听越震惊,段贺光说到激动之刻,落松忍不住打断他说:“这个安胜武,当真可恶,他也是做父亲的,怎么能这样对待别人家的女儿呢?”
段贺光说道:“你放心吧,他也没得什么好,现在他女儿失踪了,是死是活现在不明!”
落松心急地说:“你快说说,后面怎么回事了?”
段贺光接着说下去,他说这些也是为了给落松一个心理准备,省得到时候落松突然看到落洛怀孕,露出惊讶的目光,触动到落洛那根纤细的神经。
果真落松听到落洛怀孕之后,作为一个父亲的愤怒表情尽显,段贺光连连解释,落松一听那孩子是段煜麟的,这才松口气缓和下来,他的思想还是传统的,既然段煜麟肯回头,落洛还是跟原配的好。他们哪里知道段煜麟与落洛以前结婚之后什么都是纯洁的,既然曾经是夫妻,现在这伤害就会小了很多,怀了段家的孩子,以后两人复婚就好。
段贺光说:“我看煜麟这次是真心的,为了落洛这边的生意都不顾了,两个孩子最后能在一起,咱们才能放心!”
落松点头说:“希望他这次学会珍惜。”
“你放心吧,一定的!”段贺光安慰他。
安晓怎么觉得她跟辛濯越来越远了?他白天都是在外面打渔,晚上吃过饭回来后就睡了,然后第二天一早天没亮就走了,两人连最基本的交流都没有,她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可能排斥自己呢?
辛濯的确是排斥安晓,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可他就是不喜欢跟安晓在一起,他的内心十分忧伤,有时看着茫茫大海他都会在发呆,无意识的时候,总有一个女孩儿,她笑的十分纯真,有时她会忧思,她占据了他所有的大脑,可每当他去细想的时候,她就跑的无影无踪,并且头疼的难以忍受。
他在刻意躲避安晓,跟她在一起,他心里不舒服,有时她触碰到自己,他总有一种想要去洗澡的冲动,实在无法忍受,就在深夜的海里游泳,把自己冲刷干净。
他的躲避并没有让安晓退却,反而有一天他回来,安晓一副小媳妇模样娇羞地说:“你过来看看!”
辛濯不明所以,跟着她一起进屋,床上摆着一件男式大褂,他问:“我不是有衣裳吗?”
安晓红着脸,低下头说:“那是我做的,第一次做衣服,弄的不好,你将就穿吧!”
如果是别的男人恐怕早就感动极了吧,可是辛濯脸上丝毫没有惊喜,也没有高兴的表情,他定定地站了半晌才说:“有的穿就行了,不要浪费,先收着吧!”
安晓急了,抬头看着他,眼眶含泪地说:“我好不容易才做成的,难道你就让它一直搁置起来吗?难道这就不是一种浪费了?”
他的眸色动了动,说道:“好,给我吧!”
安晓欢天喜地把衣服叠好,走过去交到辛濯手中,问他:“你不试试吗?”
辛濯在接触到那件衣服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是他洁癖的一种本能反应,他淡声说:“不用试!”然后便把衣服放到柜上。
一般他都会把白天要穿的衣服放在那里,安晓看到他放置衣服的地方,刚刚沮丧的心情一扫而光,高兴起来,以为他打算第二天要穿。
“晚上我们出夜船,你先睡吧,我吃过饭就走!”辛濯说道。
有时白天打的鱼的不多,或是鱼价跌的厉害,不能维持正常生活,那便只能出夜船,安晓听说过,没想到辛濯这么快便遇上了,她不由担忧地问:“据说晚上出船很危险,不然你别去了!”
“没事!”他觉得在海上反倒比这间屋子里自在。
安晓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的,可是看到辛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她又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等辛濯吃完,她才坐下吃饭。
两人不在同桌吃饭,那是因为她发现每次她动过的菜辛濯便不再吃了,这样他就会吃的很少或几乎不吃,安晓明白他这是洁癖,所以每次都等到他吃过自己再吃。
辛濯出门前把安晓做的衣服拿上了,安晓立刻又笑了,如果没错他应该是想晚上凉的时候披上吧!整个晚上她都是高兴的,吃过饭洗了碗,快快乐乐地上床睡觉了,就连做梦都是甜的。
辛濯走出门上了船,光棍二楞在看他手里拿件衣服奇怪地问:“你拿这干啥?”
辛濯将衣服扔过去说:“安晓体谅你没媳妇做衣裳,所以帮你多做了一件!”这衣服扔出手,他觉得心里顿时松了一块,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二楞咧嘴笑道:“可不是呗,那我就收了,回去帮我谢谢她啊!”
他高兴地把衣服披在身上,还真没婆娘给他做过衣服呢,他不是不羡慕的。
“咦,这衣裳怎么有点长?”他嘟嚷着说。
辛濯已经向船尾走去,他没有感情的声音飘了过来,“她又不是你媳妇,哪里知道你的尺寸?做个大概就不错了!”
二楞了然,“也是的啊,我可没想过能讨那么漂亮的媳妇!”
辛濯是半夜回来的,晚上还算顺利,收获不小,他回来之后安晓在床上睡的正熟,丝毫没察觉到。他凝视着安晓的脸,强烈的排斥感觉袭了上来,这个女人是他老婆?他怎么会找一个自己讨厌的女人做老婆呢?自己折磨自己!要不然的话就是她外面有人了?所以他才如此讨厌。
一边不解,一边躺在地上,盖好了被子,就着脑中那个模糊的人影睡了过去。
第二天安晓起床之后心情非常好,她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去熬粥做早饭,做好后把饭往桌子上一端,目光瞄向柜子,她不由愣了一下,柜子上有辛濯平时穿的衣服,却没有她做的那件,他把衣服放哪儿去了?
她耐着性子等辛濯吃过饭,然后穿上外衣出了门,也没看到她做的那件,她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这里除了桌就是饭桌,还有个箱子柜子,里面的东西打开一眼就能看到,没有那件衣服,她不由疑惑,不会是昨夜他把那衣服给扔了吧!
安晓决定出去找找,她刚刚出门就看到短粗身材的光棍二楞子往里走,身上穿的赫然就是她给辛濯做的那件衣服,她不免怔了一怔,难道这衣服被他给捡去了?
二楞子看到安晓十分热情,说道:“安妹子,你真是有心了,还给我做了件衣裳,我特地过来谢谢你!”
“这……辛濯给你的?”安晓直觉得气血倒流。
“可不是,辛老弟昨晚就给我了,谢谢啊!我去打鱼了!”二楞子挥挥手,转身走了。
安晓站在那里这叫一个气啊,辛濯居然把她亲手做的衣服给了一个光棍渔夫,这让她十分恼怒。
安晓不知道的是,二楞子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一路走过,眼尖的碎嘴婶娘们一眼就看出这衣服针脚宽大,是初学之人做的,这么说二楞子要结亲了?教安晓的那个邻居则看出这件衣服,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地跟别说八卦,“哟,我以为那安妹子是做给她男人穿的,没想到啊,啧啧!”
另外一个人大惊小怪地说:“啊?不能吧,人家辛濯长的跟个神仙似的,安妹子能看上二楞子?放着自己家的好男人不要?”
“嗨,这你就不懂了,那安妹子可跟咱们不一样,你没见她走路屁股扭的厉害?瞧那小脸蛋,啧啧,能掐出水来,那眼睛盯着你就跟要说话似的,我平时都不让我男人跟她说话,这女人啊,太骚!你们也小心点!”另一个人说。
有人紧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哪有女人给别的男人做衣裳的,还是光棍呢!”
安晓出了门发现平日里对自己不错的大婶们今天看自己目光不对劲儿,她凑过去说话,人家散去各自忙去了,安晓摸不着头脑,万万想不到她已经被动的给归到“不正经”那列里面。
快中午的时候,安晓听村里的说医疗支援队在邻村,这边很多有老毛病的人都去了,人们都知道,如果有慢性病的,支援队通常会给一些药品,不收费。安晓想到了自己的伤与辛濯的头疼,便动了心,让要去跑船的看到辛濯叫他回来一趟。
辛濯被人给叫回来,有些不耐烦,但是一听安晓说的话,便很主动配合地与安晓一起走去邻村。他是最想恢复记忆的,不然安晓什么都不跟他说,他不知道如何去找自己的过去,哪里人都不知道,并且他很想记起脑海中时常浮现的女孩儿。
这支医院队就是王芳参加的那支,她的支援重点就在这里,这片地区的村子会巡回看病。初到这里,被气候弄的有些难受,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工作的热情,她觉得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喧嚣,面对质仆的村民,你治好了他们的病,他们真拿你当恩人来看,这给她极大的成就感,这是在医院里感受不到的。
王芳看到辛濯的时候十分诧异,辛濯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到了这里?她看到旁边有个女人跟着辛濯,辛濯往这边扫了一眼,却并未在她脸上停留,显然是不认识她,她真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她站起身,没有冒昧地去打招呼,而是对辛濯旁边的女人用英语说:“这边!”
安晓一看是位亚洲人,十分的警惕,对方说的英文,她不确定对方是哪国人,她心里嘀咕,不会那么巧来自一个国家还是一个地方的吧,她太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所以不由起了试探之心,用中文说了一句:“你是哪里人?”
王芳觉得此事蹊跷,辛濯失踪的详细情况她知道的不多,但还是知道他与一个女人一起失踪的,莫非就是这个女人?她并未接安晓的话,而是用英文说了一句:“你说什么?”她觉得如果正常情况下来讲,两人流落到这里一定会想办法回国的,可是看他们的衣服全是当地的衣服,并且来找支援队,那就奇怪了。
安晓这才放心,用英文说:“我前阵子遇到枪战,被打伤了,最近一直在低烧,您帮我看看吧!”
王芳点点头说:“把伤口露出来,让我看看!”
安晓解开两颗扣子,让她看肩上的伤。
“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王芳问。
“嗯,用刀取的,只吃过一次消炎药,后来就是用草药弄烂了糊上!”安晓说道。
“还是发炎了,不过并不严重,草药也是有一定功效的,只不过你这个伤口太深,所以才会没治好,我给你开些药,回去吃上一个星期应该就没事了,伤口是需要养的,不要碰水!”王芳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开药。
“嗯,好,谢谢!”她说完,指了指旁边站着的辛濯说:“还有他!”
现在王芳已经确定辛濯不认得她了,她不着痕迹地问:“来,让他坐这儿,说说哪里不舒服?”
安晓站起来,把座位让给辛濯,她生怕辛濯多话,抢先说道:“他的后脑被砖头打中了,一想事情就头疼!”她刻意将辛濯失忆的事隐瞒。
“头疼?”王芳想了一下说:“把头转过来,我摸一下!”
辛濯将头转了过去,王芳伸手摸了摸,然后问:“除了这个没有别的问题吗?他的情况比你严重!”
安晓心里咯噔一声,辛濯说道:“以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