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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煜麟何尝不懂她?他稍稍压抑自己的感情说:”我懂,我真的什么都明白,不管是一年还是两年,就算是一辈子,我都会等你慢慢走出来!不用觉得愧疚,也不用觉得不安,今生我把你看做是我的妻子,唯一的,所以我会等着你一直到老!“
”可是……“
他的指按住她柔嫩的唇,压住她想要说的话,他眸中闪烁着灼亮的光,那样璀璨,他的语调低沉有丝庄重也略带笑意,”我从来没为宋清媛做过这些,我与她不像你想的那般感情深厚,之所以先前那样对你,是我向段家反抗的一种方式,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我与宋清媛八年的故事,就算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说!“
他的坦诚倒令她不好意思起来,她低下头,她刚刚真是因为以前想知道,不是现在非要知道的。
两人也算是旁若无人,一屋子的人都没心情看下面的晚会,全隔着玻璃窗看外面的人。等落洛发现后自然红了脸,哪里还好意思看晚会,低头就要回去。段煜麟自然得和她一起回去,便走到她身边,一同往回走。
托比亚斯笑了笑,返回去坐在沙发上看异国的晚会。他坐在刚刚落洛的位置上,这才发现她的手机没拿,他刚想拿起来,却被艾西手快捞了起来,还说道:”这丫头,光顾着跟煜麟走,居然连手机都忘了,一会儿我再给她拿过去吧。“
托比亚斯挑挑眉,没有说话。
段家人与落松都不讨论晚会,话题自然引到段煜麟与落洛身上了,在他们看来,未来的光景不错嘛。
没了电视的喧嚣,两边自然清静下来,段煜麟竟然像个初恋的小子一样踟蹰地说:”其实我以前的感情观一直是有问题的!“
落洛不解,他怎么挑起这么大的话题?连感情观都出来了?
他继续说:”那时候我理想的生活就是事业,要知道男人没有事业,那就称不得男人。对于我来讲,理想的妻子就是温顺、持家,不要求她有多少能力,只要把家照顾好就行,她不能太作,不可以分散我的精力,该生孩子就生孩子,该教育孩子就要教育孩子,该侍奉老人的时候也不能让我操心。像什么爱之类的,我并不在意,认为那样就是爱情的一种升华,恰巧那时的宋清媛符合我心中所想的一切条件,于是我与她便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说了一大堆,最后一句话落洛才明白,原来是要说宋清媛,没想到他真的认真说起来与宋清媛的那些往事!
第一百零四章 有人欢喜有人忧
落洛也不阻拦,听他接着往下说,就当听故事了,也好解开以前与他结婚后的疑惑。
段煜麟见她没有反对,便接着说:“我哪里知道她那么会伪装,竟然一伪装就是八年,而我是在与你离婚后才慢慢发现的。那时候我不满段家的专制,以前我也跟你解释过,其实不是对宋清媛感情多深,真的是想反抗段家。其实我与宋清媛在一起很平淡,我没刻意给过她什么浪漫举动,她像只听话的小鸟儿,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时候段氏工作总是很忙,我没太多的时间用在她身上。也只是因为她的听话,我才与她一谈八年。”
说到这里,他叹了声气,“我承认那时候我的感情不成熟,现在我才明白,没有爱情的人生是不完美的,因为我的一些主观因素,伤害了那时的你,不过我也庆幸,正因为那些事情,我才慢慢认清自己的感情,慢慢的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我敢保证,我现在的感情绝对是成熟的,所以我现在所说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负责任的!”
落洛不由勾起唇问:“那以前就能不负责?你当初也三十岁了,三十岁的男人能说不成熟吗?再说你是个男人就不能以不成熟为理由把过去的错误都抹去。我不是非要揪住过去的事不放,而是那离婚事件对我的伤害使我翻不过去那篇!最起码你没能做到让我不计较过去再次接受你!”
她说罢,拉拉红色的裙摆,翩翩进了屋。
段煜麟怔愣在原地,她真是不一样了,如果是以前她肯定说不出这样的话。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呢?怎么一下子又打回原型了?他跺跺脚,十分恼恨。他怎么感觉自己培养出来一个女强人,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
辛濯捕鱼回到家,意外地发现破旧的木桌上不像往日只有两个菜,而是一桌的菜,小小的木桌被挤的满满的,因为经济条件有限,那菜也都是鱼、虾一类的,唯一算是青菜的就是路边挖回来的野菜。
要说安晓从小在国外养尊处优,哪里识得什么野菜能吃?到了这里照样得为钱而发愁,贫穷教会她生活,跟着一群大婶们她知道哪种菜能吃,哪种菜不能吃,这海鲜怎么做,鱼怎么做才会不腥,现在她一个人能做这么一大桌子饭,这是以前万万没有想到过的。这样的生活十分清贫,吃不上喝不上,淡水都是宝贵的资源,可是因为有辛濯,她却愿意这样生活一辈子。
辛濯问:“你做这么多菜干什么?”
安晓笑弯了眼,“今天过年呢,我们吃顿丰盛的,只可惜没有面,我们不能包饺子!”
这里的人是不吃饺子的,这种气候,白面都会泛潮,所以都是以米为主食,其实就算有面安晓也不会包,因为没人教。
“过年?”辛濯有些恍神。
“是啊,你连这个都忘了吗?”安晓问。
辛濯没有说话,不是忘了,而是他在想往常过年是什么样子的?他会和父母一起吗?还是和脑海中的那个女孩儿?
安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一种无法控制他的想法的恐惧瞬间从她心里升起,她立刻打断他的走神,说道:“快来吃吧!”
辛濯回过神,坐在桌边沉默地吃了下去,安晓问:“今天还会捕鱼吗?今天过年呢,就不要去了好不好?”
其实这两天他晚上并没有去捕鱼,而是到邻村找王芳,了解他过去的情况,王芳知道的事情也有限,再加上她有限隐瞒一些事,后来便没的可说,于是辛濯就要听C市的情况如何。今天王芳已经离开,去了另一个村子,他原本没打算晚上出去,这两天晚上也没有外出打鱼的船。
安晓见他不说话也不敢问,只好闷头吃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辛濯越来越沉默?这种感觉就像他没失忆一样,难道他什么都想起来了?这令她极其不安。
好容易吃完饭,辛濯并没像往日那般出门,安晓才知道今天他是不打算出去捕鱼了,她不由委屈地说:“辛濯,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你干什么对我总是爱搭不理的?你说出来我可以改!”
辛濯瞥她一眼,“我不想说话,头疼!”借口罢了,如此的话,她就不会总和自己说话了。
安晓大惊,问他:“是不是严重了?最近视力如何?不然我们去医院吧!”
“没事!”他浅淡地说着,放下被褥睡觉。
过年又如何?这里没有电视,没有任何娱乐节目,能干什么?他又不想跟村里一群男人打牌,还不如养足精神明天干活儿。
安晓见他要睡觉,肯定不能再说话,她便快速说道:“那以后我说,你听着就好!”
真烦!辛濯没吭声,闭上眼,一副要睡觉的模样。
安晓窸窣地脱了衣服,躺到床上睡觉,今天还真吓她一跳,如果辛濯的病真严重了,她只能带他去看病,可她与他穷的要命,拿什么看病?那样只能在他的命与自己的幸福之间取舍,是冒险留下他还是把他送到大使馆?
其实如果仅仅是失明,她也愿意守着他一辈子,她怕的是他就此会死掉,她的爱虽然自私可却不想让他丧命。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道就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吗?这一刻她分外地想念爸爸,如果他在,一定会有好的办法。
爸爸?她脑中灵光一闪,她可以自己去大使馆,然后联系到爸爸,让他不要对别人说辛濯在这里,让他给自己钱就行了。可是这个办法只能是万不得已的办法,万一辛家人查出来爸爸找到这边大使馆,自然也能查出她的所在地,那么辛濯很可能就会被他们找到,所以这个办法只是个万不得已的办法!
她哪里知道唯一的亲人,她的爸爸已经被抓进去,面临着牢狱之灾?
这个年注定要有人欢喜有人忧,忧心的就是李秋澜,自从落松与她离婚后,这日子一直过的很苦闷,如今大过年的,谁家不是热热闹闹?丈夫不在,儿子也不知道去哪儿混了,佣人们放假回家,家里就她一个人,要多冷清有多冷清。
以前过年的时候多热闹?落松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洛在屋子里叽叽喳喳!气氛很温馨,虽然那时落帆也时常不在家,可有个活泼快乐的小洛,一点也不觉冷清。
她想起当初,小洛刚抱来的时候软软的,可却没有同龄孩子那般肉,很瘦,可小洛就像懂事一样,乌溜溜地大眼睛看着她,还对她露出笑,好似在讨好,她一下就被逗乐了。她这才发现,其实小洛带给了她很多的快乐,比如她上幼儿园时对她的依赖,不想去;又比如上小学时回来跟她说着学校里的新鲜事儿;上初中了,总是围着自己撒娇;等到高中的时候会疼人,总把她哄的开开心心;一直……直到落氏面临破产危机,一切都变了。
原来不仅是她抚养了小洛,小洛更加弥补了一个女孩儿对母亲的体贴感。她这才发现,其实自己对小洛是有感情的,她只是把小洛排在落家最后一位,在落家任何一个人或是公司有难的时候,小洛自然是被牺牲的那个。
如果此时,不是落帆而是小洛在身边,恐怕会是另外一个结果吧。小洛必定会留在这里陪她,让她能高兴地度过这个年。
只是此时的明白与后悔,显然已经晚了。
这个年过的同样揪心的还有段启海一家,段老爷子出国过年,这给了他们极大的打击,总让他们觉得此事后面透着一丝不寻常。
疑点一,他们也要求一起去国外过年,可父亲却拒绝了。
疑点二,落洛不知去向,据说是出国了。而赫根夫人在宴会上对落洛表明异样的热情后,也回国了,那个在C市的巨大项目也就此搁置下来。
疑点三,段煜麟的公司放假,段煜麟也跑国外了,不知道是不是和老爷子在一起,如果在一起,段煜麟不是被赶去段家了吗?怎么会在一起的?
疑点四,为什么上到父亲,下到大哥大嫂都不让他们知道老爷子住在哪里呢?就连他们想杀过去的机会都没有。
疑点五,他想查出父亲的行踪,以失败告终,有一股力量阻止着他。
于是这个年连段简驰都没兴趣出去泡夜店什么的,在家和父母一起商量此事的关键之处。
刘彦敏先沉不住气,说道:“我看老爷子是反悔了,你想想,他一向器重大哥,也一向最看重煜麟,估计这气一消,又想让煜麟回来了是不是?”
段简驰说:“那也不对啊,就算想让哥回来,也没必要去国外是不是?”
刘彦敏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毕竟煜麟是段家赶出去的,怎么可能说回来就回来?段家的脸往哪儿搁?”
段启海说:“这事儿真是蹊跷,段家的命令不是玩笑,怎么可能发出去又收回来的?父亲不是这种人啊!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