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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松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不了解情况,刚刚是被当枪使了,一会儿我再跟你说,先别激动!”
苏金龙原本一脸愤然,他看了落松一眼,努力憋气,然后点了点头,仿佛费了很大的劲才忍住。
吃过饭,洛洛上楼回房,段煜麟主动地跟在后面,其他人识趣地不过去打扰。
两人进了门,洛洛转过身就开始发火,“你刚刚说段晁看我是什么意思?试探我喜不喜欢他?难道你忘了段晁的事是拜谁所赐?”
“我为过去已经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他说的看似淡然、无喜无悲,可这一切辛酸都早已沉浸在他心里,慢慢地沉淀下去。
段煜麟的为人太过无情,他从来不会为一个不想干甚至他讨厌的人去考虑,尽管是个女孩子也不会,他没什么同情心,他只对自己在乎的人在乎,其余的,无论生或死都与他无关。如果时间倒退,他或许还是会那样做。但是现在,他不止一次地去想她因为他所受到的伤害,他不能说后悔,因为没有那一桩桩的事,他也不会爱上她,或许两人仍旧过着以前那样的生活,虽然有感情,但到底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感情。他有时总会想,人失去一次也是好的,最起码你懂得了什么是珍惜的,只不过他的代价太大,以她受到伤害为代价,那些痛苦沉闷的岁月同样是他所不能回忆触碰的。
她坐在床上,双手撑在床边,头微微垂着,显然也因他的一句话想起了过去,她同样付出甚至更加痛苦的代价,她低低地、幽怨地说:“那怎么能一样?你是始作俑者,而我是无辜的!”
他缓步走到她面前,站在她身前,将她的身子轻揽,靠在自己身上,他的大掌缓缓地、一下又一下地揉着她的长发,“幸好,最后的结局是好的,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小洛,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委屈!”
这便是他的承诺,一个作为男人的承诺。段煜麟是一个很少承诺的男人,他通常喜欢直接用行动去证明,可此时他给了她承诺,那便意味着他一定会做到,这是一生的承诺!
洛洛又被轻易地俘获,她不明白,一向不懂得说情话的段煜麟以他平板无波的叙述总能给人一种煽情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冰山男的优点,他总是一板一眼,如果难得流露出感情,便会令女人感动。
科拉匆匆跑回酒店,急忙敲开鲍伯房间的门,鲍伯拉开门站在门口,已经换了酒店的浴袍,面色冷淡,看见是她,便向房内走去,将门口让开。
科拉一边进门一边说:“Bob,我闯祸了怎么办?”
鲍伯坐在椅子上,将右腿放在左腿上,拿起桌边的咖啡喝了一口,淡然地说:“我知道你会闯祸!”
“Bob,那个所谓段总的弟弟好像不安好心,我是中了人家的计才跑过去的,Bob,你怎么不拦住我呢?”科拉不由埋怨起来。
“我已经告诉你不要去,可是你当时的状态简直太疯狂,我还要怎么拦?在大马路上把你绑走吗?Cora,你是成年人,我只会劝告,你不听,那我便没办法了!”鲍伯清冷地说。
科拉觉得现在的鲍伯和以往不同,根本就不像往日那般平易近人,有些陌生,她站在那里,试探地问:“你是不是早就想到段总这样做是为了教训那几个不听话的大区总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有些事情只能在心里揣测,这是没有证据的,说出来,便成了证据,你觉得这样心里想的话能随便说出口吗?”鲍伯看向她,眸色阴晦。
“可是现在段总要辞退我,我是你的秘书啊,现在要怎么办?就算你对我说了我也不会外传的,我是你最亲近的人!”科拉着急地说。这份工作对她来讲很满意,与鲍伯这个上司相处也是非常愉快的,她舍不得。
“既然你做错事,那就要承担后果,我早就说过你是成年人,该做什么应该心里有数,我是你的上司,恐怕也会被这件事情所牵连,从这点上来讲,你便不是一个合格的秘书。秘书应该为上司排忧,而不是增添麻烦!还有一点,你只是我的秘书,并不是我最亲近的人!”
鲍伯现在摆出一副老板的姿态,恐怕事情出了,他要先将她推出去当挡箭牌。
他的话对科拉来讲是一种打击,这就是职场经验的问题,不管你与老板交情多好,你都不要忘记他还有一个身份是你的老板,一旦涉及到公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候,你就能领略到职场的残酷。
科拉脸上露出一种不可置信的神色,半天也没能缓过劲儿来。
鲍伯似是劝慰般地说:“Cora,你学历背景都不错,能力也好,将来一定有所作为的,换个地方未尝不是好事!”
科拉摇头,“Bob,我真不相信这是你说出的话,这么长时间,我以为……”她突然说不下去,摇了摇头,“我真是看错你了!”她转身出了房间,“嘭”地将门关上。
鲍伯摇摇头,继续喝咖啡、看报纸!
落松与苏金龙离开段家之后,落松才说:“那女孩儿明显是被段简驰挑唆了,傻乎乎地跑过来没头没脑闹一通,你也是,掺和什么?”
“我哪知道?我这不是生怕咱闺女受委屈吗?小洛辛苦地给他养孩子,他在外面胡搞八搞的,那肯定不行,我绝对要给小洛撑腰!”
“你呀,就是冲动!我告诉你,煜麟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以前他那样对小洛,完全是因为没有爱上小洛,你同样是男人,肯定明白爱与不爱的区别,现在不同,煜麟眼里只有小洛,不可能有别人。全是那个段简驰,总想破坏小洛跟煜麟,那小子不安好心,我看现在是为了夺段家家产,你倒好,主动给人当枪使,好在小洛聪明,没有误会,要不两口子又得闹别扭!”
苏金龙满脸的不愤,中气十足地说:“怎么小洛嫁到段家也不得安宁的?家长都没有意见,又跑出个段简驰来?”
落松叹气说:“哪个大家族没个争家产的事儿啊?生活没有十全十美的,嫁到谁家不是这事儿也有别的事儿,只要丈夫跟公婆对小洛好,就没什么。”
苏金龙嘟嚷,“我看还不如嫁炎风呢,在我那儿,绝对没人敢给她气受!”
“得了,炎风一天不回家能永远不回家吗?只要他回去,小洛就要面对炎广铭,你觉得把女儿交到炎广铭手里能比交天贺光手里放心?到底贺光是咱兄弟!”落松哼道。
“也是的啊!”苏金龙挠挠头说:“真是麻烦!”
下午洛洛睡觉的时候,段煜麟去了趟公司,赵伟给段煜麟拿文件进来,敲门没人听,然后他开门自己进来,听到段总在讲电话,下意识的就想出去,可是他在听到电话内容的时候,又停住了脚步。
段煜麟是坐在休息室里打的,他的声音刻意地压低,一副询问的姿态,“为什么我按照你们的手法按摩,我太太的奶水还是不多?”
赵伟此刻才明白段总办公桌下面那个模型是干什么用的,后来他在白天的时候又看过一次,发现那上面有些不太容易发现的小点,当时他不明白那是干什么用的,现在才知道那应该是穴位,他悄悄退出来,轻轻地将门关上,以前那种看法都没了,而是从心底升出敬佩,一个男人愿意为妻子去学按摩,这是一种什么样深刻的爱?
这几天,不太安分的那几个总裁被晾的气焰小了很多,他忽然明白段总的做法,觉得自己用那种想法去想段总真是太不应该了。他跟了段总不是一天两天,为什么还不能懂他呢?
段煜麟打完电话,让赵伟把需要处理的文件拿进来。
文件都是赵伟准备好的,他抱着文件走进去,段煜麟低着头正签字,说道:“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你抓紧!”
“是!”赵伟利索地说。
如果是往常赵伟肯定要跟他说专注工作之类的话,今天这小子居然没有废话,真稀奇,他抬起头问:“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没有!”赵伟将文件放到自己面前,一份份跟他介绍。他突然说:“段总,我理解您!”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段煜麟勾下唇没有多问,马上进入工作状态。
过了一会儿,赵伟的电话响起来,他接听后问道:“段总,鲍伯的秘书科拉求见!”
“让她进来!”他的头抬都没抬,没有丝毫犹豫说道。
科拉在鲍伯那边遭拒,知道鲍伯不会帮她任何忙,只好来求段煜麟,她一进来就没有往日的高傲与光鲜,十分谦卑地说:“段总,我知道错了,我被人利用,请您原谅我这次行不行?”
段煜麟从文件中抬起头,笔并未停,签完了字才说:“事情你已经做了,不好的后果也产生,如果不把你辞退,你让我怎么跟岳父交待?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员工犯错而惹恼我的岳父!”
“要不我去跟他道歉?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科拉争取道。
“既然你做错事,那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就算是惩罚,我可以允许你自己辞职,给你一天时间准备辞职报告,三天时间做交接,如果没有在规定时间进行,那我只能让公司来处理!”他的声音漠然依旧,目光凌厉依旧。
科拉才明白,原来平时看起来不那么可怕的段总也是说翻脸就翻脸,这次的事情真的给她上了一课,很多时候不是说老板不跟你计较什么就会允许你触碰他的底线,她以为在上次的接触中,段总应该对自己的工作非常满意,应该对自己与对别人是与众不同的,或许正是因为陪老板出去应酬了一下,她便自我感觉良好,触犯了职场禁忌,将自己的前途毁于一旦。
段煜麟是绝对不会心软的,他怎么可能把科拉这种一点就着的定时炸弹放在身边?回头段简驰再拿她做文章,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他所不能掌控的事,同样的事一次两次不介意,多了就能说明问题了。最重要的恐怕科拉会以为他纵容从而觉得自己是跟别人不同的,所以他在处罚上绝对不能含糊。
“段总,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办手续!”她感受的到,即使鲍伯替她来求情也无济于事,恐怕鲍伯早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不来做无用功的。
黯淡地走出办公室,走出办公楼,她转身看了一眼宏伟的办公大楼,头也不回地走掉了,这是一个有前途的公司,只可惜……
下午洛洛睡醒觉之后被段孝严叫到了书房,他坐在红木太师椅上,一身暗黄色锦缎中式大褂,看见洛洛进来,他沉声道:“小洛,坐吧!”
洛洛坐在他的对面,看这架势是要认真谈话,她心里有点敲鼓地问:“爷爷,是因为中午的事儿吗?没关系,我没误会煜麟!”
“跟中午的事儿有关,但也不完全是那件事儿!”他看着小洛问:“你对段简驰的看法是什么?”
“爷爷问哪方面?”小洛谨慎地问。
“工作、能力!”段孝严简单地说了两个方面。
“我觉得他能力很不错,这从他国外的公司来看就能看出来,只不过我认为他属于拓展型人才,不太适合管理工作。还有他的性格有些焦躁,这对能力上来讲也是一个大的缺陷!”其实她对段简驰的评价非常不好,只不过现在说的比较保守,毕竟那也是爷爷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