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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松坐到沙发上,李秋澜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今天的事,试探性地问:“老公,到底是怎么了?”
落松冷冷地看她一眼,“你不知道是怎么了?等落帆回来,咱们说个清楚!”
李秋澜心里一咯噔,不由暗骂儿子办事不靠谱,到底什么情况?那小子光顾自己痛快去了,连老爹去了趟会所都不知道!
两人就在沙发上坐着,落松越想越气,李秋澜心里忐忑,这事儿要是没成,还不得让他给骂死?
落帆回来的倒快,他还搞不清楚状况,只是一听父亲抱着落洛回来就知道事情恐怕不好,他还是明白这事儿的严重性。
回到家,落帆刚走过来叫:“爸!”
落松猛地站起来一巴掌就打了过去,他打的极为用力,一掌接着一掌,均往儿子头上打,落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护着头叫:“爸,您这是干什么啊?”
落帆回来的急,衣服扣子都没扣上,这一身酒味加香水味儿,不用问就知道他从哪里回来,落松一看这样不争气的儿子就更气,他打的用力,李秋澜回过神赶紧拉丈夫,“哎,你打儿子干什么?你把儿子打坏了!”
落松反手就给了李秋澜一巴掌,这掌也不轻,李秋澜愣了一下,大哭起来,“落松你个没良心的,你居然敢打我,我不活了啊!”泼妇之态尽显。
落松气的不轻,训道:“你们两个,还有没有良心?小洛是你女儿,是你的妹妹,你们居然把她往虎口里送,你们知道黄祥什么德性吗?太过分了!”
“爸,反正小洛也离婚了,跟一个男人和跟几个有什么区别?”这是落帆的心里话。
李秋澜一惊,没来及阻止儿子已经嘴快地给说完了,果真落松更怒,又打了过去,李秋澜叫道:“落松,我们这不也是为了落氏,不然难道让我们眼睁睁看着落氏破产吗?黄总那么喜欢小洛,难道还不怜惜她?你想想小洛离了婚还能嫁给谁?跟了黄总已是不错了!”
落松气的手都抖了,“你是当妈的吗?我落松的女儿就算不嫁也不会给人当情妇,你不知道黄祥有老婆?”
李秋澜听到这话也急了,“我不是当妈的?这些年小洛身上花了多少钱?落帆的衣服都没小洛的多,你看看她房间的家具,是不是经常换?还都是名牌,落帆的家具都没小洛的好,你说我对小洛不好?落松你良心被狗吃了?这个女儿我完全可以不养的,你……”
“住嘴!”落松喝道,他说着看向落帆,“混帐,先回你屋去,回头再说!”
落帆巴不得呢,赶紧跑了回去,李秋澜哼道:“瞒着有什么用?那时小帆都记事儿了,他能不知道?”
落松瞪了她一眼,她还是闭嘴了。
此时门铃声响的急促,管家去开门,在门口喊了一声:“老爷,段老爷子来了!”
落松与李秋澜惧是一惊,赶紧起来迎接。
段孝严拄着拐杖一脸严肃地走进来,段贺光在后面跟着,面色也是阴沉,两人显然来者不善。
落松恭敬地叫:“段老爷子,请坐!”
段孝严坐下,段贺光站在一旁,落松与李秋澜也没敢坐,站在那里,虽然是自己家,可段老爷子气场太过强大,足以把别人震住,不敢与他平起平坐。
段孝严凌厉的目光扫向他俩人,缓缓地说:“今晚的事我都听说了,怎么,小洛刚刚离婚,你们落家就迫不及待地把她给卖掉了?难道我段家给你们好处不够多?”
李秋澜听这话不乐意了,斗胆说道:“段老爷子,这离婚的事儿,还得怪煜麟啊,他怎么能欺负我们小洛呢?”
段孝严的精光扫了过来,“我已经把段煜麟逐出段家了,怎么?你是不是带着落帆也跟落家脱离关系?”
两人听了这个消息都是一惊,万万没想到段家把段煜麟这个准继承人给逐出段家,可见段家对小洛的重视。李秋澜忙赔着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段孝严哼道:“贪婪的女人,你们落家怎么起来的难道你忘了?现在富了,就忘本了?我能让你落家起来,同样能让你落家倒下!”
落松没吭声,这是实话,他心中悲凉,有愧于他们的托付,怎样他都没怨言,然而李秋澜就不干了,她忙说道:“段老爷子,真对不起,这次煜麟做的事儿太过分了,怎么说我们对小洛都不错,可不能这样断了我们的后路啊!”
“我段家说了不管吗?只是晚了一天,小洛就没有价值要卖给别人?嗯?”段孝严说罢,不容李秋澜解释,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们落氏快破产的时候,到处卖女儿,谁愿意救落氏就把小洛嫁给谁,辛家、炎家等各个家族都收到过你们的资料,只可惜没人肯娶罢了!谁让你们这样做的?嗯?”
李秋澜急切地说:“那还不是因为段家没动静,我们以为这桩婚事就作罢了呢!”
落松的眼睛瞪的很大,问她:“什么?你还干过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李秋澜这才意识到自己争切之下说漏了嘴,赶紧掩饰道:“我这不是也怕落家有事嘛,想着多个办法多一条路,万一段家反悔不娶小洛了,咱们怎么办?”
段孝严哼道:“我们段家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再说了,如果不是段家,你们不过住着小房子的普通百姓,哪里有今天?就算是自己经营不善也无话可说,更不可能怪罪到段家头上,说到底还是你们太贪心,这样的人家,让我怎能放心小洛?”
李秋澜虽然不高兴,但也知道段老爷说的是实话,段家她不敢得罪,落家如今的情况她也知道,所以只能不吭声。
段孝严说道:“这样吧,小洛还是跟我回段家吧!”
落松开口说道:“我看这样不太妥,小洛已经跟煜麟离婚了,这回去住名不正言不顺的!”
段孝严说:“我已经想好了,我会登报声明段煜麟与段家脱离关系,如此一来小洛就能回去住了!”
“但是依小洛的性子,她未必愿意回去,毕竟她不理解,我看还是以小洛开心为主吧,段老爷子,我也想好了,让秋澜跟落帆出去住,我和小洛住在落宅!”
落松刚刚说完,李秋澜就着急地叫:“落松……”
落松一个犀利的目光瞪过去,李秋澜的声音没了,落松此刻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你已经把我逼到极限了,要是想离婚,就继续闹下去!”
李秋澜平日里虽然厉害些,可落松真正生了气,李秋澜就不敢造次了!这样的女人就是属于外强中干型。
段孝严瞥了眼李秋澜,哼道:“我看还是算了,把他们赶出去,你怎么跟小洛说?这孩子心地善良,到时候也不会同意,八成也是自己忍下,让你们一家团圆罢!”
“那……”落松也为难了,他真是恨自己管不住这母子,给他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
段孝严也没有好的主意,此时段贺光开口说:“爸,我看还是让小洛自己住要自在些,这孩子挺上进的,大学时候成绩又好,对做生意也有兴趣,还不如让她自己发展呢,由着她的性子,让她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吧,我们在暗中相助,您看如何?”
落松听了,点头说道:“这个主意不错,也省得她在这个家里总记着自己是离婚的身份!”
段孝严叹气说:“也只能这样了!”他凌厉地扫了眼李秋澜,然后看向落松说道:“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辜负了我的重托啊!”
落松惭愧地低下头说:“段老爷子,我知道,对不起!”
段孝严站起身,拄着拐杖一步步走了,段贺光看了落松一眼,没有说话,跟在后面,等走到门口,段贺光才问:“对了爸,煜麟惹出的事……”
段孝严的步子停住,他转过头说:“你的度假村,我以原价全部买下来,这是看在小洛的份儿上,她还是需要你这个娘家!”
李秋澜松了口气,落松脸上愧意更甚,沉默地点点头。
段贺光终究是不忍,最后还是出口相助了。
段孝严刚走,李秋澜就叫道:“这明明就是段煜麟给惹出的事儿,他们还这么牛……”
“闭嘴,我告诉你,以后给我老实点,别再打小洛的主意,你要是真把小洛害了,落家也就完了,你儿子的前途都没了!”落松说罢,负着手走上楼。
李秋澜被震住了,心里却不屑地想,还我儿子,难道就不是你儿子?
落松进了落洛的房间,他拿了椅子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的睡颜,心里一阵阵的难过,他想到女儿身上发生的这些事,低着头,不由的老泪纵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怎么这样懦弱,连女儿都无法保全?这个孩子是他从小看大的,落帆刚出生、学说话学走路他都错过了,可他却清楚地记得女儿清晰地叫他爸爸,亲他的第一口,摇摇晃晃走路扑到他怀里时笑的那样甜。他的女儿如此乖巧,比儿子更得他的心,一想到这里,他内心的酸涩更甚,竟然抽噎出声,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伤心到何种地步才会这样哭泣。
李秋澜本来想让落松回来休息的,可是在门外却听到丈夫的哭声,压抑而又痛苦,她的手不由滞住了,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刚刚段老爷子的到来,落家由地狱又回到天堂,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真做的很过分?那哭声就像哭到她的心里,丈夫为人,她很清楚,铁铮铮的汉子,何时哭过?可此刻……
她的手落下,转身走进了儿子的房间,一进门,儿子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不禁有些动怒,事情还没解决,他却什么都不想,睡的还挺香,她不由将他一把从床上给拎了起来。
落帆睡的正香,喝过酒,跟美人儿翻去覆雨后,正是累的时候,冷不妨让人给拎起来,不由动了怒,“靠,哪个不长眼的……”
“浑小子,看看我是谁!”李秋澜吼道。
落帆清醒了几分,他揉揉眼睛,“妈,是你啊,什么事,睡觉都把我给拎起来?”
“还什么事儿?今天晚上的事儿你忘了?”李秋澜尖利地说。
“不就是小洛的事嘛!对了,到底黄祥成功没?”落帆问。
“没有,亏了没有,要不就惨了!”李秋澜说。
“没有?”落帆尖叫,“完了,黄祥的钱我都收了,这怎么跟人家交待啊?以后见他得躲着走了!”
“混蛋,事情没成你就收钱?钱呢?”李秋澜揪着他的领子问。
“这不……刚刚花了!”落帆结巴地说。其实还有剩余,不过他才不会给母亲呢。
“你……”这个臭小子,她真是气死了,她狠狠地拧了一下落帆说:“我告诉你啊,以后不许再算计你妹妹,知道吗?这是最后一次!”
“妈!”落帆不以为意。
“你给我记住,收起那些念头,要是再有下次,我也不管你,把你赶出落家,说到做到!”李秋澜吼道。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起刚刚丈夫压抑的哭声,她难受。
落帆从没看母亲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反正他不会吃这种嘴上亏,先嘴软地说:“行,妈,我记住了!”
李秋澜这才放心,站起身出门,走到落洛房间门口,虽然里面哭声没了,可听到一声声的叹气,她还是没进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