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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感。
“你……你……真是作孽,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炎广铭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他一生光明磊落,不求儿子有多大的出息,可也别是个废物,现在,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祸害,这事儿要让段家知道了,简直……
“爸,我看您就别管我了,反正我也就这样儿了,实话说呢,我现在不过是追求小洛洛,黄祥那么说完全是因为上次碰到他想强上了小洛洛,然后我出头了,所以那厮才想来报复的,我也没打算跟小洛洛结婚,没必要操心,难道您连我搞几个女朋友也要管?”
老头子这手是伸的长了些,黄祥那头猪也多事儿了点,不仅惦记他的女人,还敢搞出这些事来,他记住了。这一刻他暂时忘记落洛给他兄弟的那下,也忘记收拾落洛那个小女人,先专心对外了。
“不管?不管你能长大吗?我管了你还成这副样子,不管你就真要无法无天了!”他说罢,冷声道:“我告诉你,落洛你是坚决不能碰的,这个项目你就不要管了,否则我把你那钱向冯家要回来!”
“爸,我跟冯峰的事您别插手!”炎风有些急了,要是爸爸去冯家要钱,冯家肯定要为难冯峰的,那样他就太对不起兄弟了。
“两选一,这个项目你不要插手了,如果让我知道,你这公司不仅开不了,我就做媒,让落洛嫁给黄祥!”炎广铭威胁道,他还不信管不了这儿子。
“爸……”炎风这叫一个气。
“我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不信你就试试,哼!”炎广铭说罢,抻了抻笔挺的衣服,威严犀利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说:“还有,看看你这副模样,你自己就不觉得丢人?”失望之色难掩,收回目光迈着正步走了出去。
一说起他这副样子,他才想起刚刚跟落洛干架之事,他站起身去照镜子,不由被吓了一跳,靠他几万的衣服让她给扯破了,再看看他这张引以为傲的脸,不仅是巴掌印,还有抓痕都出血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破相,最重要的是他的兄弟,隐隐的疼啊……
“我草……”他不由怒骂了一声,这日子过的怎么没一件舒心事儿?家里家不舒心,搞个女人还把自己弄这么狼狈。
这副样子不去医院也不行了,可去医院他还丢不起这个脸,于是只好开车去了发小那家医院,他先换了衣服,然后戴副挡住半边脸的墨镜,生怕被人认出他来,跟兄弟联系好,这才踏进医院。
毕天亦作为一位年轻而出色的外科医生,在这家医院是非常有名气的,在全国也是属得上来,乃至全世界,他也小有名气,他此时刚刚手术完,本来准备下班,接到炎风电话,说是受了伤,听炎风的声音,不是大伤,还不至于让他动手,本来不想管,可又一想能伤到炎风的是一般人吗?这好奇心就浮了上来,于是好心地在办公室等炎风,看看那小子伤到哪里不怕他的嘲笑来送死!
一个男人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半边脸微肿,还戴着巨大墨镜,以为是好莱坞明星呢?他不由十分反感,冷声道:“先生,你走错了吧!”
没想到这位先生根本就没将他的话当回事儿,不仅进来了,还把门一关,然后将脸上的眼镜摘下来,语气甚坏地说:“小毕,连你炎爷都认不出来了?”
原来是炎风,毕天亦看到炎风的脸后毫不给面子大笑起来,配合他的语气问:“炎爷何时如此狼狈过?”他说着,围着炎风左三圈右三圈,“瞧瞧这脸是女人给挠的吧,炎爷这嗜好真是越来越重口味儿了!”也不知道哪个女人如此彪悍,居然能把炎风给整成这样,他都想要膜拜了。
炎风脸一黑,“少废话,快给我上药,别回头留了疤!”
毕天亦当然知道脸就是炎风的命,否则哪里去泡妞?他拿出药,一边给炎风消毒一边说:“这伤口深的,我可不敢保证!”
其实就是个小伤,女人能有多大力气?结痂掉了就好了,他故意吓炎风,这样的机会不多见,好好欺负一下。
炎风听了果真紧张,叫道:“不行,你小子务必要把我的脸给保住!”
毕天亦狠狠地给他上药,说:“我是外科医生,又不是整容的,我看你找错地儿了!”
“小毕,我靠你要给我弄不好,我天天来祸害你!”炎风恶狠狠地说。找别的医生?他丢不起这个脸。
这话够狠的,要说闲谁也闲不过炎风,他可没功夫跟炎风干耗,于是说了实话,“行了行了,我给你想办法弄好!”如果知道刚刚自己吓他,估计炎风要没完没了的。
炎风这才放心一些,没过两分钟,毕天亦就说:“好了,别沾水,回去养养,最近少出门吧!”
炎风坐着,没有要走的打算,毕天亦说:“我要下班了,请吃饭改天吧,我可是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您让我歇歇!”
炎风别扭着脸说:“还没看完。”
“哪儿没看?这不都给你上药了,还有哪儿伤了?”毕天亦上下看他,目测起来没有外伤了,一个女人还能弄出多大的伤来?
炎风清清嗓子说:“那块儿也伤了!”
“哪儿?”毕天亦问。
炎风哪里好意思说,只是用目光看看下面,毕天亦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然后就暴笑起来,他真是忍不住了啊,他不是故意要笑的。
炎风一把掐住他,“闭嘴,不许笑!”
毕天亦摆摆手,“你先让我笑会儿,不行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到底哪家姑娘,把炎少爷整成了这样!”
炎风的脸已经黑如锅底,急切地说:“靠我疼了半天,你赶紧给我治治!”
毕天亦笑的更厉害,问他:“还能用吗?”
“我哪知道?我这不伤了就来找你了!”炎风气道。
“能用就没事儿,你找个妞试试,不能用了再来找我……哦不,这不是我的科,应该是生……”
他还没说完,炎风就打断道:“你给我闭嘴,我现在哪有心情找妞去,还有别的办法没?”
“有啊,你自力更生……”他说着看看炎风的手。
“MD你小子有正经玩艺没?你平时就是这样给人看病的?”炎风拍他一下。
毕天亦委屈地说:“炎爷,我几次声明我是外科医生!”
“我回去先看看,我告诉你,这事儿要是你说出去,我可跟你没完,别怪我丑话说头里了!”炎风威胁道,这神情比黑老大还要黑还要恶!
“明白明白,爷您慢走!”毕天亦连忙说。他赶着回去睡觉呢,又困又累的。
炎风开车想也没想就回家,就算他有心情找个姑娘,他这张脸也丢不起人,万一临场不行,他更无地自容了。乖乖地到了家,还是用毕天亦给的招儿,想他炎少啥时候落魄到这种地步?这悲催的,没办法先去洗手……
半小时后,他晃悠着走到浴室,还好还好,没残废,要是不能传宗接待,他代表老炎家追杀落洛去!哼着小曲儿要冲澡,抬头无意看到镜子,他怪叫一声跳了起来,骂道:“小毕崽子,你丫上药给爷画的跟脸谱似的!”
炎风心情不爽,落洛则是郁闷,送外卖的来了之后辛濯就离开了,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只动了几口菜就把饭晾在那里,回屋躺着去了,刚刚躺下,难受的心情又袭了上来,想想那个项目,她重新坐起来,拿着资料翻看起来。
她不能自怨自哀,难道她还看不出来吗?根本就没人可怜她,除了爸爸,没人真正对她好,如此一副怨妇姿态有什么用?她一定要强大,哪怕到时已是白发苍苍,这一生也不算枉来!
第二天,落洛起的很早,她依旧用魅妃化了淡妆,然后匆匆出门,意外地在门口看到辛濯等她,她走过去,神色平静,问他:“有事?”
辛濯看她的样子就知道炎风之事算过去了,看来她的抗击打能力也在一点点的变强,他拉开车门说:“走吧,边走边说!”
落洛坐了进去,现在跟他说谁谁喜欢她她都不信了,经历过这么多的算计,她很难再回到之前的单纯与带着少女幻想的憧憬,人都是在种种打击后慢慢变的现实,她也一样。
“好消息,炎少退出这个项目了,所以你可以放心地跟进项目!”辛濯一开车便迫不及待地开口告诉她。
“他怎么肯退出?”落洛问道。她昨天打伤了他,似乎还不轻,暗理说炎风应该在这个项目上对她百般刁难才是正常,甚至昨晚她都想了很多应对办法,今天一告诉她这些办法都用不上,她心中的疑问就非常的大。
辛濯勾起唇,“我有我的办法,昨天没有发生你那件事他也会退出,一切都算计的很好,可偏偏你自投罗网!”他说着,瞥她一眼,语气平淡,没有生气的意思。
她却不好意思地垂眸,说道:“对不起啊,下次不会了!”
辛濯轻笑一声说道:“别跟我道歉,损失的是你,跟我没有半点损失!”
她乖乖地闭嘴,怎么跟他相处时间越长,他就越变得恶劣了?当初那个温润如玉般的男人哪儿去了?真是自找刺激。
辛濯也不再说话,大早晨来接她就是为了说这个消息,让她放心,车子快要开到公司的时候,她突然说:“辛总,我去买早点!”
辛濯把她放下,自己先走了,唇却轻轻扬了起来,总算是有点长进,不简单啊!
冯峰听到炎风不再插手这个项目,这才放下心来,看样子他的事业不会被哥们儿给毁了,只可惜这合同已经签了,既然签了不能反悔,只好跟这个公司做好项目,于是这几日辛濯天天带着落洛过来沟通,到目前为止两个公司合作很愉快。
尽管冯峰不太相信辛濯的实力,不过这几天与辛濯沟通下来,他的思路还是能令自己满意的,悬着的心才一点点地放下来。
冯峰一直认为像段煜麟这样在大企业中有丰富经验的人才是最好的合作伙伴,所以在合同刚刚跟辛濯签订之后,他请段煜麟当顾问,多一层保障放心些。
这日段冯峰与辛濯谈的差不多,看时间段煜麟快来了,他便说道:“今天先到这里!”
落洛开始收拾东西,辛濯站起来与冯峰握手告别。
两人走到楼下,按老规矩,辛濯去拿车,落洛去门口等着,她抱着文件向前走,此刻段煜麟停好车也向里走,他一眼就看到落洛,绿色连衣裙上面全都是荷花与荷叶,在这夏季里倍感清凉,他的目光陡然变了色,难道她还参与在这个项目里?他不是告诉她这是炎风给她设的陷井吗?她怎么不听?
一想到这里,段煜麟就大步走过去,他的风格一向就是有疑问马上弄清楚,否则当初也不会什么都不顾地一次次去找宋清媛问真相。
大步走到她面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就捉住她那纤细的手腕,外面天气很热,她走了一段路不免会出汗,美人的汗也是香的,她身上特有的香味扑入他鼻中,这熟悉的味道并没将他心中的火熄灭,反而更甚,他质问她:“我的话你怎么不听?难道你甘愿跟炎风在一起?他是什么人你了解吗?”
她被突然出现并且捉住自己的段煜麟吓了一跳,手中的文件不小心掉了下来,哗拉拉的散落在地上,这些东西可都是她辛苦调查费脑子想的结果,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