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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事儿?我要是知道,一定言无不尽!”冯峰爽快地说。
“冯总,两年前,炎风与宋清媛的事,我想听听详细情况!”段煜麟看着冯峰,他知道冯峰是自小与炎风长起来的发小,什么都说,这种事儿估计冯峰清楚的很。
冯峰怔了一下,没有说话,脸上尽是犹豫,段煜麟接着说:“冯总,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若是派人去法国打听,这些也能打听出来,其实你说给我听也没什么。”
冯峰听了,似是下决心一般地说:“行,我就告诉你吧,其实真不算什么秘密。”
段煜麟说的没错,的确是过去的事儿,炎风现在与宋清媛也没了关系,他告诉段煜麟还能得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当初炎风承诺娶宋清媛,还说要带她去法国定居,炎风我知道,他嘴皮子好使,肯定当时说的天花乱坠,所以宋清媛就答应了!”冯峰说的到这里,看了眼段煜麟的反应。
法国是艺术的殿堂,段煜麟知道宋清媛画画对法国一直非常向往,但是他平时很忙,虽然承诺过,但从来没带她去过,他知道能在法国定居对她的诱惑,他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示意接着说下去。
冯峰叹了声气,反正头也开了,就全都说了吧,他接着说道:“你也知道炎风那人,其实挺受女人欢迎,长的有派儿、家庭也好,他又有手段,可是炎家怎么可能让他随便娶个女人还去法国定居呢?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儿。所以到了法国,结婚的事儿就一直拖着,那时候你也结婚了,估计宋清媛不可能再回头,就那样跟炎风过了下去,可是炎风哪里会对一个女人专一下去呢?过了没多长时间,他就看上另一个姑娘,和人家勾搭起来,宋清媛受不了,跟炎风闹了起来,炎风向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你跟他闹,他比你更狠,他讨厌女人缠着他,所以他便出手打了宋清媛,让她老实点。”
段煜麟盯着饭桌某一处,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似乎走进了冯峰的故事之中,但脸上绝无动容的神色。
冯峰点了支烟,似乎讲上瘾一般,“后来啊,炎风更是一个女人接着一个女人的换,这本来就是炎风的本性。宋清媛打也打不过,闹又不敢闹,可她实在痛苦,便开始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她在当地酒吧挺有名,最后落个千杯不醉的外号,你说这样的女人炎风还能看上吗?开始还觉得她是他带来的,所以一直养着,但是现在……”他看眼段煜麟后,说道:“炎风瞧着你与落洛过的不错,对宋清媛一点旧情都没了似的,他跟宋清媛在一起本来就是为了抢你的女人,现在人也得到了,你另有女人,这宋清媛便一点价值都没有,恰巧此时炎风他爸召他回去,他就回了国。”
段煜麟了然,想起第一面见到宋清媛,她喝醉了,原来那天她是装的,目的就是他,既然千杯不醉,她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喝醉?更不会那么巧,去他常去的酒吧,显然她回来之后已经调查过他、跟踪过他,既然不是巧遇,后面的事情也就都在她的计划之中了。
冯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炎风都不在法国了,宋清媛在那里便生存不下去,然后就回来了,他们回国后更没有任何关系,其实两人真正在一起也没多长时间,后面的……我就不太清楚!”
后面涉及到炎风做的阴谋,他不便于说。
段煜麟沉吟着问:“冯总,您知不知道炎风为什么总喜欢抢我的女人?”
冯峰怔了一下,不自然地笑笑,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段煜麟明白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更多的冯峰不肯说,他笑着举杯说:“今天真是谢谢你,这些足够了!”国内的事他自己去查也方便很多。
“哪里哪里!”冯峰也举杯,喝完后赶紧说别的,生怕他问到落洛的事,看来炎少的真正目的是这个落洛啊。
第二天,宋清媛兴高采烈地来找段煜麟,她将饭盒放到他桌上,笑道:“今天加菜了哦,有好消息!”
他看着她演戏,问她:“哦?什么好消息?”
她像个小女孩儿一样跳到他桌前说:“上午你的朋友杨哲说我的画卖掉了,还说有人看上了我的画没买到,让我再接着画呢!”
“这是好事!”他的唇象征性地勾起,心里全是冷笑,这本来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有什么意外?
宋清媛嘟起嘴,撒娇似地说:“他什么时候结账呢?我怎么听说是一季度一结?时间太长了些吧!”她都快穷死了。
“就算是朋友,我们也要遵守人家的规定,现在暂时三个月一结,等你画出名,到时候再提条件也不迟,你说呢?”他反问一句。
画出名?这话她爱听,现在她才明白,依附于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以前段煜麟虽然靠的住,但那是两年前,而此刻的段煜麟就算对她像两年前那样,没了段家的背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可她现在明白这个道理想靠自己已经晚了,绘画这种东西不是你说画的好就能画好,需要时间与刻苦的练习,而她这个年龄早就过了吃苦的时候了。
“嗯,就听你的!”现在她很开心,不由有些忘形,她眉目飞扬地说:“看吧,我就说是落洛搞的鬼,我的画怎么可能卖不出去呢?”
段煜麟没有直接回答这番话,而是说:“只要你实力在那儿,总会有市场!”
“你说的真对,来吧,快吃饭,一会儿凉了!”她说着,为他打开饭盒。
他瞥了一眼那饭盒,说道:“我已经吃过了!”得知她的欺骗,得知她跟炎风在一起只是为了去法国,现在看着她全是恶心,又怎么可能去吃她做的饭?看着她的演戏,只觉得她连跳梁小丑都不如。
宋清媛愣了一下,“啊?怎么这么早就吃完了?”她来的不算晚啊。
这句话他依旧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既然人家又要你的画儿,你最好提前画出来,可千万别晚了,并且要努力画好,你刚刚开始卖画,声誉很重要,快回去画画吧,最近我也很忙,等我们忙完,好好庆祝一下,如何?”
刚刚的不快全部一扫而光,宋清媛点点头,开心地说:“好,一言为定!”她被忽悠着拎起饭盒就要回去努力了。
段煜麟看她走了,表情冷下来,估计这段时间她有的忙,不会再来烦他,等他将事实全都查出来,再跟她一一算帐。
落洛躺在医院里养病,其实两天下来,她基本已经没事了,年轻的身体,输液非常管用。可她仍然不准出院,并且辛濯经常在病房里批文件,也不知道是看着她还是怎么着,这令她非常不自在,几次说让他去忙工作不用管她,都被他黑着脸给训斥了。
落洛心想,老板肯定是因为她病了不能工作才这样折磨她的,让她休息都不能休息好。
辛濯很生气,为什么落洛就一直赶他走呢?即使他没有魅力也不会讨人厌吧,他在她眼中连个颇具吸引力的异性都不算?
他天天守在这里就是为了防炎风,他知道炎风不会罢休,肯定要来骚扰她的,所以自己亲自坐阵,并且让外面守住人。
他不知道炎风为救落洛也受寒,这两天重感冒,在家歇着呢,天天头昏脑胀的,哪里还有心情泡妞?
落洛为了表示自己不是白休息,于是主动提出要工作,躺在病床上,反正她也无聊,可是却被辛濯严厉地拒绝了,他训斥道:“你不好好养病,身体不好耽误工作,你负责的起吗?”
她不说话,也不敢吭声,既然是让她休息,他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故意折磨她呢?
辛濯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了,再一想她天天躺着也挺无聊的,他便将自己的电脑丢给她说:“看看电影解解闷,时间不要太长,你的身体没有完全好!”
落洛迷惑了,辛总怎么了?没有吃错药吧!估计是想对她好些,等她出院好拼命为他做牛做马吧!
不是她迟钝,她才不会往男女关系方面想,如果辛濯对她有一点点意思,就不会利用她,所以她干脆断这任何男人对她有别的方面念头,不让自己瞎想。
辛濯的目光盯着文件,脑子里却没想文件的事,他一直在考虑自己的魅力问题,一个女人不拿你当男人,总令他感到非常挫败,这使他都不那么自信了,总想在她身上证明些什么,看到自己想看的才算甘心。
或许男人都有这种心理吧,尤其是他们这些被女人宠坏的男人们,自以为自己很吸引人,等遇到一个没被他们姿色吸引的,就会无比失落。
炎风身体好了一些,自然第一件事要去看落洛,这人是他救上来的,他怎么可能不去呢?料想辛濯不会为他说好话的。虽然这两天他没去,可并不代表着他不关心落洛的身体情况,得知她恢复良好,他也就不着急了,并且这两天辛濯死磕在病房里的事他知道,不就是防着他呢?还说什么对落洛只是关心下属,鬼才信,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那点心思啊?辛濯对落洛的态度绝对已经超过了领导对下属的尺度。
不是你不承认就没有,事情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在男女方面没人比他更加精通了,是什么感情就算他当时被辛濯迷惑过去,回头一想就明白了。
本来他想用冯峰将辛濯调开,可是一想到冯峰这小子已经被他折腾的够苦,那脸都皱成一团了,这次就放过冯小子,他眯起眼,给辛濯曾要找的代言女星打了个电话,想要谈代言,让辛濯亲自去。
显然这位明星也曾是炎少的女人,只不过人家比小嫩模识相,没有惹得炎少大怒,好聚好散,以后有个事儿兴许炎少念在之前旧情,帮她一把。炎风还是喜欢懂事的女人。
炎少请她帮忙,她当然一口应了下来,当即便让经纪人给辛濯打电话。
辛濯自然会去,炎少有过那么多女人,他哪里记的住这位女人是不是炎少曾经的女人?他向来也不关心这个问题,他这一走,炎风便来了机会,套上白大褂,戴个口罩就进了病房,轻松极了。
炎风当初将落洛送到去的医院自然是他认识的医院,这里的医生他也认识,有谁敢不听炎少的命令呢?
炎风顺利进入病房,将口罩一摘,白大褂一脱,挑起凤眼弯起唇愉悦地叫:“小洛洛!”
辛濯好不容易才走,落洛本来想着趁这机会工作一会儿的,医生进来就当是查房,也没注意,此刻炎风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来,吓的她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这手一扯,她便“哎哟”一声,原来是输液的针被扯了一下。
炎风很不满意她这反应,可是一听到她叫,又暂时放下那不满意,过来察看有没有跑针,嘴里还说:“乱动什么?跑了针又得重扎,你不怕疼怎的?”
落洛哪里顾的上这些,炎风这个人比重扎针可怕多了,她警惕地问:“你来干什么?”那双琉璃般透彻的眼睛就像防狼一样地防备着他。
“我救了你还不能来看看你?”炎风有些恼了,瞧她的手没事儿,一屁股坐到她的床上,右腿还盘上床,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她,他这人,你越是这样,他越来劲,非把你制服了不行。
“你救我?”她眼中的神情满是不信,她当然不信,那小模特儿有胆子把她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