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也跟了进去,倚在门边问半靠半卧状态的包赟,“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京?”包赟看了看自己的腿,摇摇头,“悬,估计泡汤了,我就老实在上海待着吧,不折腾了。”然后又看了看陈朗,“你呢?”陈朗有发愁,“我得回去啊。”包赟的眼神顿时暗淡了一下,不过陈朗又道,“我推迟两天走吧,等你稍微好一点儿,要不我不放心。”包赟的眼神又恢复了一丝明亮,哼了一声,“还算有儿义气。”陈朗不答理,转身欲走,却听包赟在后面喊道:“陈朗,你要是方便的话,帮我去楼上取点儿东西吧?”陈朗驻足问道:“什么东西?” :包赟想了想,“别的东西我已经拿了,忘记带电脑下来。”陈朗这才注意到包赟身上早就不是昨天那一身衣物了,头发也是半湿不干地垂在额头上,这厮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估计早就把自己洗白白,而且做好赖在楼下的决定了。陈朗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砰的一声将卧室房门关上,眼不见为静。当然,陈朗还是先去楼下药店买了些止咳药上来,伺候包赟把药吃了,然后去楼上替包赟取来了电脑。包赟的笔记本电脑和他为人一样骚包,是轻薄型的苹果本,中看不中用的Mac…book Air,连网线插口都没有,只能无线上网。于是陈朗又被包赟指使着重新上楼,将楼上房间里的无线路由器的电源开关打开。陈朗没好气地问道:“你不是休息吗,怎么还玩电脑?”包赟眨眨眼,“先把准备工作做好嘛,万一我半夜起来想上网,难道你会帮我去把电源打开?”陈朗无语以对,但包赟还没完,“哎呀,刚才忘了让你帮我从书架上找两本书了。”陈朗的态度极其粗暴,“什么书,快说!〃包赟心虚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几本数独书,可以消磨时间的,也不知道打湿了没有。”陈朗再次摔门离去。包赟卧室的床上潮气依然逼人,不过他不知何时已经上来撤掉了床垫、被褥,全都拿到天台上进行晾晒,但拆下来的床单和被套倒是扔在角落里没管,唯有书架处倒是很干爽,上面琳琅满目得很,有一大铁桶咖啡,有一回见过的小木盒,还有一堆金融专业用书。陈朗发现其中有不少都是和融资及上市有关的,暗叹这哥们儿的程度不知道比自己高多少。当然,除了这,数独书也不少,而且各类繁多,花样不同。有的书上的题目已经做完了,有的做了大半,有的还是空白一片。陈朗挑了几本没做过的,就欲下楼,不过眼光再次被那个小木盒吸引,又拿到手里研究半天,依然毫无进展,于是分外泄气。下楼之前,陈朗又想起客厅的两只巴西龟,赶紧过去看看,还好还好,离开时间不长,状态比它们的主人还强一些。陈朗一琢磨,包赟早就自顾不暇,估计也顾不上这两只了,便把龟屋以及撤下来的床单被套也一并抱下楼去。2陈朗大概是睡够了,在这个大年初二的夜晚,双目炯炯、神采奕奕地端坐于客厅之中,全无丝毫睡意。卧室里分外安静,陈朗悄悄开门探过,包赟这回是真的睡着了。不过他睡是睡着了,却把被子全部踢到一边,还时不时地咳嗽一两 声。陈朗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将被子拾起来,然后轻轻地盖在包赟身上。这一盖之下,却被包赟长长的眼睫毛所吸引,陈朗肆无忌惮地打量了半天,不由得慨叹造物者的不公,这小子,老天爷待他也太厚道了,完全长着一张帅气得让女生发痴的脸。不过这厮平常趾高气扬异常欠扁的样子一向不招陈朗待见,也就睡着的时候,表情柔和,眉目舒展,温驯得像个天使。陈朗还没看够呢,包赟却翻了一个身,还咳嗽了两下。陈朗吓得一溜烟儿蹿出卧室,回到客厅里还一阵气喘,继而又有些郁闷,这是我自己的地盘,为什么这么心虚?心虚的陈朗闲着也是闲着,先是把包赟的床单被套扔洗衣机里洗了,然后整理客厅,再是整理厨房,进盥洗间刷牙,郁闷地发现包赟的牙刷剃须刀居然一应俱全,他一定是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暗度陈仓。陈朗放水准备洗澡.却见墙上多出一蓝一白两条毛巾,正一脸揶揄地冲着自己发笑。陈朗刷的一下将浴帘拉上,眼不见为净,心不则则宁。洗完澡,陈朗将洗衣机里洗好的床单被褥取出来,再将换下来的衣服全都扔进洗衣机。贴身的内衣她自己手搓了一下,清洗拧干之后就抱 着一大盆东西去封闭式阳台上晾晒,结果刚一推开阳台门,头顶上已经飘荡着几件男式衣裤,这让陈朗更加崩溃。房间里到处都是他的印迹,完全避之不及。陈朗回到客厅,想了想,又往家里打了一次电话,还是没人接,只好打开电视看了会会儿节目。她把电视频道从头到尾换了一遍,再从尾到头又换了一遍,从中央到地方,全是为了迎合春节的欢快气氛,不是在无聊地唱歌跳舞,便是插科打浑相声小品表演节目。陈朗没滋没味地看了一会儿,还是关掉了电视。她又拿起包赟的数独书研究了半天,才明白玩的是九宫格的数字游戏,印象中这个好像是《射雕英雄传》里的黄蓉比较拿手。陈朗自己咬着铅笔头研究了一下,虐死了无数的脑细胞,虐得陈朗抓耳挠腮,愤然扔到一边。此时手机嘀喃作响,有短信进来。短信很简单,是柳椰子发过来的,大意是发了一封E … mail给陈朗,有上一年度的博文口腔的各地营业数据的汇总,以及关于春节后博文口腔打算再度融资的可行性报告。陈朗迅速打开自己的电脑,进入邮箱,下载到本地文件夹,打算仔细看看。 陈朗刚刚打开文档页面,手机却再度响起来。陈朗刚刚按下接昕键,便听见陈诵在电话那头兴奋得大叫:“姐,你总算接电话了,妈问你何时回来。” 陈朗“呃”了一下,“出了点儿意外,我可能得缓两天。”陈诵很警惕,“怎么了,你没事儿吧?”陈朗赶紧回答道:“我还好。不过我一朋友生病了,我得照顾他两天。”这也不算是撒谎哈,只能说是适度保留。电话那头的陈诵笑嘻嘻的,“姐,那你老实交代,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陈朗逞强道:”男的女的那么重要吗?再说了,是男的又怎么样,我还不能有正常的社交活动啊?“陈诵在那头频频咂舌,“啧啧啧,姐,你一定是走什么桃花运了吧?语气都不一样了。”陈朗觉得自己越描越黑,这话题完全无法继续,只好打断陈诵,“你们刚刚怎么不在家啊?我打电话都没人接。”陈诵“哦”了一声,神秘地道:“咱爸妈可能是去遛弯了,我是和王鑫在一赴宴去了,你猜猜,谁请客?”陈朗这方面一向不行,“我怎么猜得出来,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陈诵这才得意洋洋的宣布谜底,“我们去参加我前老板王尚同志的婚宴了。你知道新娘是谁吗?你还见过的。”
陈朗彻底迷惑了,“是谁啊?” “你还记得‘飒爽’羽毛球比赛吗,打完球以后去吃的那家‘陈记’川菜馆,有个老板娘?”陈朗当然记得,老板娘很是热情,扑向包赟的那一幕,现在都还记忆犹新,“不会吧,那个王尚怎么和人家搭上的?”陈诵细细讲来,陈朗这才明白了个大概。原来川菜馆老板娘的老公早就去世了,王尚自那次饭后就对这家馆子的菜肴念念不忘,经常去“陈记”饭馆捧场。—来二去,两个人情愫顿生,一拍即合,感情和事业来了个双丰收。虽然还是保留了“陈记”的原有品质及原班人马,但是王尚加大了投资力度,不单单资金入股,还植入现代的餐饮观念,装潢、广告一应俱全,连“陈记”川菜馆这名字都被他改为“巴娇客”。按他的话说,“巴”字本来就能代表“巴蜀”的意思,而“娇客”在四川话里也还有女婿的意思,名字听起起来好听又上口,而且如必胜客一般具备时髦的现代气息,简直就是一举数得。至于王尚本人,也干脆成功转行,由广告业直接转变成餐饮业,打算与老婆一起携手同心,大展宏图。就因为“巴娇客”发展得异常顺利,这包装和广告的作用的确让“陈记”改头换面,简直就快达到了客如云来的地步,春节又正好是餐饮业的旺季,加上连锁餐馆也提上了议事日程,两口子既没回四川老家,也不打算正经操办婚礼,就在北京请熟人和朋友们吃一顿,也算告白于天下,从此奔向新生活。而陈诵和王鑫自然也在被邀宾客之列。席间,王尚还将陈诵介绍给另一家很有些名气的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开玩笑道:“别看我们陈诵是财务出身的,可她耶鬼点子多得啊,我们都要甘拜下风,可惜就是没有人给她好好指点指点,引上正轨。”陈朗也在电话这头表示赞同,”你别说,在这方面,我觉得你还真是块好材料。然后呢?你不是最近正准备会计考试吗?陈诵哼哼唧唧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告诉陈朗,那天创意总监和陈诵几句话聊下来,还真对她挺感兴趣,问她要不要春节后去广告公司上班。陈朗替她拿主意:“去,干嘛不去,你要是有兴趣你就做着,考试的事儿也别放松,给自己留条后路。”继而话题一转,“还别说,那个王尚对你还是不错的。”陈诵从鼻子里哼哼,“哈,他那是将功补过。”最后陈诵又道:“对了,姐,王尚昨天特地找我,跟我说他也是被人利用的,还特地让我和你说声对不起。”陈朗异常沉默地听着陈诵转述。敢情王尚当初只是一切向钱看,他因为与皓康齿科的合作顺利谈成,于是干脆挨个儿去什么博文口腔、皓健齿科等等拉广告。博文口腔那边完全是有一搭没一搭,只有皓健齿科的林晓璇听得最有兴致,但一直吊着王尚的胃口,不说行,也不说不行。王尚于是略退一步,将自己和皓康齿科的合作模式告之林晓璇,许诺也可以有部分数目用齿科代金券相抵。林晓璇当时就眼前一亮,装作无意地问道:“你要这些代金券做什么用啊?”王尚老实回答道:“我可以去网上商城低价卖掉,这样我只是少赚一些。”林晓璇大概是从这儿受了启发,反倒不压价了,不单许诺说广告合同照签,而且费用会全数现金结款,附加条件只有一个,让王尚将皓康齿科的洁牙代金券以半价全数卖给自己。王尚想想这样也好,自己还懒得折腾了,因此达成协议。可后来怎么把这桩官司栽赃到博文口腔以及陈朗头上的,他也糊里糊涂得很。陈朗听得怒火中烧,却只能哑口无言,半天才郁闷地道:“别说了,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就算是澄清了,我也不可能再回皓康齿科。”
陈诵却八卦不止,“姐,王尚说他已经去皓康齿科道过歉,并且解释过了,皓康齿科上上下下现在都知道你是冤枉的。他说早了结早好,可不想再被包赟揍一顿。”
陈朗“啊”了一声,“包赟不会真揍了王尚吧?”
陈诵“嗯”了一声,“当然是真的。”
陈朗默然无语,要想无动于衷还真是不可能,加上上次唐婉的事儿,包这小子怎么偷偷摸摸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却从来也没有说过?渐渐地,一般暖流涌上心头,那边陈诵却道:“王鑫说,俞老大估计也后悔了,一直板着张棺材脸,也就春节前,听王鑫说你可能要回北京,这才露出一点儿笑容。”陈朗心中一紧,眼睛立马浮现出那本《Implant City》上俞天野那张照片,笑容和煦自然,哪有陈诵和王鑫等人说的半分异样?继而觉得这些不过都是旁观者的妄想。陈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