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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怎么不按规则出牌?”
林司晟轻笑,“我也不知道。”
海风将我的长发吹扬起来,拂在脸上挡住我发红的脸,我说:“我们回去吧。”
他又说:“好,我背你回去。”他说完,已经俯身将后背留给我。
我也不矫情,就趴上他的后背,勾住了他的脖颈。
他踩着海水,踏着沉沉的夜色背着我往回走去,海滩上只有他深深的一串脚印,随即又已经被浪潮吞没干净。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酒气还有熟悉的Davidoff男士香水的味道,我在他耳畔说:“你不是说你答应了我,今后只唱歌给我一个人听吗?”
林司晟嗯了一声,说:“是。”
我趴在他的肩上,睡意渐浓,我的声音已经几近微不可闻,过了很久,我才说:“那我要听你唱小燕子……”
昨天晚上真的灌了太多的酒了,晚上睡得特别的沉,第二天早上是被李美娅又是敲门又是电话给吵醒的。
今天上午拍完戏的时候,我才想起已经大半天没有看见林司晟了,于是我走去问李美娅她笑了下,说:“回去开会了吧。”
我也笑起来,“昨儿个酒劲儿还没过,我都忘记了。”
可是我一转头回到别墅里,我就骂起了林司晟,这货要回去也不知道跟我说一下。
我刚要拿起手机给他打过去,就看见了一条短信在页面浮动:小酒鬼,我先回去开会了,好好拍戏,不要给大家添麻烦。发件人:林司晟。
已经是几个小时前的短信了,我一直都没来得及看。我昨天玩得那么忘我,人家不忍心吵醒我,我反倒还骂起他来,看来我是冤枉他了。
我觉得很甜蜜,才笑了出来,就看见程启骁从楼梯那里下来,我的笑容一下就僵在了脸上。
他端着茶壶,面无表情地,只问我说:“要喝茶吗?”
我下意识是要拒绝,可是程启骁已经径自走下楼来,向庭院中走去,说:“过来吧。”
我没太能揣测程启骁的意思,秉持着交往无异的原则,我还是跟他走到了庭院当中,他给我装上了茶水。
一把太阳伞斜斜的挡着阳光,我和程启骁竟若无其事地坐在茶前喝茶。我问:“你不用去拍戏吗?”程启骁头一撇,示意我看向片场那边,“乔治在拍刘思茹的戏份。”
我哦了一声,专心喝茶。这时候,程启骁突然问我:“你和司晟,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
是普通的绿茶,可是味道很浓很香。听到他的话,我不觉愣了一下,险些被茶水烫到,我挑眉看他,“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程启骁只是在潦草地翻着桌面上的杂志,说:“我要知道。”
可能是习惯,也可能是本能。他这样轻描淡写的四个字,把连日来我对他的耐心都消耗殆尽,我冷笑一声,“我凭什么告诉你?”
程启骁一直很淡然,听到我语气有些失控,他才抬起头来看我一眼,“就凭你姐姐。”
“我原本不想因为姐姐的事情而跟你再有任何冲突,你也少拿我姐姐来压我。”我面无表情,却字字带刺,“与其管我,不如管管你自己,你不必为她守身如玉,她也不需要。我知道我欠你很多,但是过不久,我就可以把我和姐姐欠你的,都还给你。”
可是他对我的话仿佛置若罔闻,脸上却已经晕满了怒色,“我跟你说,立夏从来没有欠过我什么。”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手上的青筋突起。
我也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只觉得很泄气,我竟还是没有办法撼动一下沈立夏在他心里的地位。
我虽恨他,也想要他解脱,不想再让他为了我们姐妹俩痛不欲生,可是他不要,他偏偏要固执地留在原地守着,等着。
过了很长时间,我调整了语气,“随便你。”我没有喝完茶,已经站起身来往楼梯下走,正好迎面跟刘思茹遇见。
我忍不住冷笑出声,“前辈拍完戏了?”
刘思茹微点了点头,说:“乔治让我来叫他过去。”我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下,然后侧身让她上楼梯。
等我走下楼梯,刚要拐弯时,突然听到刘思茹“诶哟”一声惨叫起来,我吓了一跳,折回了两步,看见楼梯上面刘思茹摔下了两节台阶。
我当时懵了一下,程启骁反应很快,已经快走两步过去,蹲□来,问她:“你有事吗?”
我微微皱眉,也只好跑了上去,俯□来问她:“前辈摔到哪里了?”
刘思茹根本就没看我一眼,一手扶着脚踝,一手支撑在地面,似乎忍痛忍得很辛苦,她对程启骁说:“脚崴了,很疼。”
程启骁二话没说,就把刘思茹打横抱了起来,走上楼梯,从庭院的落地窗中走进别墅中,他回头看我一眼,说:“先别惊动大家,去买点药来。”
紧急情况,我只好蹬蹬跑下楼梯,跑去海滩附近的小路上,找药店。
没想到情急之下,我竟然忘记戴个帽子或者墨镜之类的东西,卖药的老板打量了我好几眼,我给了钱才迅速往回走。
我在沙滩上走得一脚深一脚浅,因为走得太急了,我一下就摔进了沙子里。我那时候穿着裙子,□的膝盖好死不死地磕在了碎石上,瞬间就溢出了些血,只觉得有些疼,但到底无伤大雅,就爬起来继续往回走。
程启骁的房间在二楼,我进到别墅直接奔向二楼,我打开他的房间,发现里面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我只好走到隔壁,也没敲门直接闯了进去,没想到竟然看到刘思茹坐在床上。正拉着程启骁的手哭。
我尴尬地站在门口,他们两个人看见是我,就松开了手,也尴尬地看着我。
我提了提袋子,若无其事地走去,对刘思茹说:“前辈,我给你买了外敷的药,你的脚崴到了,先用冰块敷一下,然后再用这个药喷一喷伤处就好了。”
可是刘思茹没有说话。我只好把药递给程启骁,说:“要不你给前辈上药?”
程启骁看向我,然后接过药,“行了,你思茹前辈也不是小孩子,难道还不能自己上药吗?”他一说完,刘思茹已经有点愣住。
程启骁只作没看见,径自把药放在了她的床上,对她说:“那你先休息一下,我会跟导演说的。”
他交代完毕,又转头看向我,“我们出去找乔治吧。”
我哦了一声,就跟着程启骁出去了。
我跟他走出了刘思茹的房间后,正准备下楼,不料程启骁却叫住我,对我说:“莫菲,你过来一下。”
我有些意外,可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上他。
他带我来到了他的房间,又自顾自去翻自己的行李,“又不是出人命,你跑得那么着急干什么?自己伤到了,也不知道管一管吗?”
我愣了愣,低头看着我的膝盖,才发现青紫了一块儿,又有点点血迹。
我促狭,“我没事。”
程启骁已经拿出了红药水,“先擦一下药吧,感染了就要你好受的。”我还是下意识地拒绝他,我说:“不用了,我没事。”
他立定在那里深深地看着我,最后说:“你总不想让司晟替你担心吧?”
听到这里,我只好伸出自己的手,打算拿药:“那谢谢你,我这就回去上药。”
可是程启骁没动,也没给我红药水,只对我说了句:“坐下。”
☆、释不了的怀
他又要帮我擦药?
我有些愣,但随即想到;程启骁又不是没有给我上过药;与其跟他吵起来再惊动了隔壁,可真就洗脱不干净了。我看他一眼;便非常坦然地坐在了凳子上;受伤的那只脚上前错了一步。
程启骁蹲□来,就着我的伤口给我上药;只是擦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程启骁还是很认真地给我上药,生怕弄疼了我。
没想到他深爱沈立夏;不惜帮沈立夏的妹妹做着这种粗活,更让我觉得气馁。让他背负对沈立夏的爱,让我实在太愧疚。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程启骁抬头看我一眼,问我:“你笑什么?”
我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模样,“你给我上药,就是对我偏心,对刘思茹是不公平的。”
程启骁面无表情,“怎么不公平,她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我怔了怔,他似乎也意识到话有破绽,又补了一句,“我得照顾好你,否则怎么跟你姐姐交代。”
我一直都很讨厌他拿我姐姐说事儿,我嗤笑一声,嘲讽说:“你别告诉我刘思茹巴巴地看着你,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程启骁淡淡地说:“我都是跟你学的。”
他语出,竟然把我搞的一头雾水,我也没什么好气,“那你打算踩碎人家的芳心?”程启骁说:“你少明知故问,净打听哪些有的没的。”
切。
真不知道当初沈立夏因为拍戏所受的伤,都是不是程启骁给上药的?他不知不觉已经有了这个特殊技了,活活跟个男护士一样专业。
我正乱想,他已经上好了药。他站了起来,于是我也就要站起来,可没想到程启骁按着我的肩膀,就把我按了回去。
我有些错愕地看着他,我还没发问,程启骁塞给了我一句:“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反而放松下来,用眼睛斜睨他,“也好,你想跟我说什么?要说我姐姐吗?我和你之间做的戏还不够别人看的吗?我也是看在司晟的面子上才……”
程启骁没有理会我的冷言冷语,他已经打断我的话,“莫菲,你究竟为什么那么恨我?”
我仰头看他,含了一抹冷笑,“这很重要吗?你管不着我。”
其实我已经没有那么恨他了。
自从沈立夏的忌日之后,我就已经不恨他了。我知道,我的自私自卑,这些年来已经给他带去了太大的伤害。而如今,我对他幼时的恨意已经云淡风轻。
面对程启骁,我只是觉得太过惋惜。因为他对沈立夏的爱,早已经成了他的最致命的负担。就算他对沈立夏这种感情,我现在可以深切地体会的出来,可我终究不忍心看他就此耽搁一生。
他虽然不承认,可是我和沈立夏欠他的,终究是太多了。
我宁愿让他还以为我恨他,让他还以为我不想承认他是我的姐夫,就是希望他能够对我们姐妹俩知难而退,学会开始放手。
这是林司晟教会我的,教会我去爱,教会我去放下。我解脱了,希望程启骁也可以。
程启骁看了我半晌,缓缓地对我说:“我曾经以为,把你带在我的身边就是照顾你,可是我没想到却害得你变成这个样子,你恨我让你不快乐也好,恨我喜欢你姐姐也好,更恨我对你好也好,我都一定要管你。”
我淡笑一下,“又是为了姐姐?”
他很快地扫了我一眼,又转过了视线,说:“为了谁都好,总之我一定要管你。”
我站起身来,对他一字一顿,“我说了,我随便你。”我急于逃离这间房间,走得很快,牵动了伤口也没有顾忌。
等到我扶上门把的时候,我听到了程启骁的话:“你为了立夏,我也为了立夏,莫菲,我知道你现在为什么不恨我。”
我握住门把的手骤停,我语气很平静,“你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我不是我姐。”
程启骁忽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