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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影奇怪的望着这个老先生,被项西泽一句话打断,她这才注意到偎在她身边的女儿,哭累了,跪累了,也是一声不吭的。
“星星,我们去上了个洗手间吧。”尼影站起身,双腿已是麻得厉害,提不起力又跪了回去,不禁心想自己都这样了,孩子就更别提了。
见
她不适,项辉温柔的问道,“是不是腿麻了?”
“有点。”尼影低垂着眼眸,尽管不好意思面对项辉。
“那我帮你按按。”说着,项辉就要起身动作。
尼影大惊失色,立忙按住他,在奶奶的灵堂里,在这么多双眼睛里,这么做也太不像话了,“不用了,真的不用,我可以自己调节好,你看,我现在已经能站起来了。”
为了不让他做出不像话的举动,尼影猛然起身,证明给他看。
这个起身的动作还没有多麻,可要是再动一下,尼影感觉自己的腿,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你是小辉吧,你就不要让她为难了。”看得出尼影在强撑,柯老先生也忍不住插了句。
项西泽沉默着,将他们的一言一行,悉数纳入眼底,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项辉知道尼影的个性,最害怕这样的公众场合,今天应该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若不是为了奶奶,她铁定不会跪在这里的。
“好吧,那你带星星下去吧。”项辉妥协了。
尼影大大的松了口气,下一刻她丝毫不犹豫,忍着巨麻的感觉,抱起星星就走。
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柯老先生满眸里既是惊喜,又是一片雾蒙蒙的。
走到一旁,柯老先生对身后帮他推着轮椅的中年司机,颤抖的说着,“老海,你看她是素秋的女儿,我的孙女,对不对?”
“嗯,少奶奶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那麻烦你帮我查一下那个女孩的身世,包括所有的资料。”
“是,老爷。”
柯老先生走了,项西泽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他不希望尼影去认他们,毕竟是他们抛弃在先,他最不想的是让尼影遭受一次旧伤新切的痛。
或许奶奶说得是对的,让尼影嫁给项辉,只有这样,她才会永远的留在项家,而他早已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那一刻,便失去了拥有她的权利和不对称的资格。
慕莲馨带着儿子惊魂未定的来找她时,兰依依询问再三,才从她嘴里,套出了项西泽奶奶的死讯。
兰依依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愧疚,没想到慕莲馨会惹出这样大的祸事。
“依依,我是不是死定了?”慕莲馨慌得已经找不到退路了,其实对于死,她更害怕的是自己期望的幸福,在即将到手之际,眨了下眼,就灰飞烟灭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输了。
对慕莲馨的言行,兰依依更是气愤,“到现在,你只想到你自己吗?你有没有想过项西泽,他现在一定很难过的?你不站在他身边,却在这穷担心。”
“笑话,你是没看见,我只是打了那个臭丫头一下,项西泽那双可怕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我,就像要杀掉我似地。”慕莲馨只当事情不是发现在兰依依身上,所以她说起话来都是轻飘飘的,根本就没有站在她的立场考虑。
“你打了谁?项澜,还是尼影?”兰依依震惊,用一种简直难以置信的眼神睥睨着她认识多年的好友,才刚进项家就开始排除异己了吗?
纵使尼影不喜欢她,也只会是委屈自己的那种人,她实在是很难想象,星星那么乖巧可爱,她居然能狠得下手。
别说是项西泽,连她都想杀人,可想而知,尼影一定不好受。
现在,她后悔了。
第171章 奶奶葬礼
现在,她后悔了。
她就不应该给慕莲馨制造机会,即便她和项西泽能够破镜重圆,但也不要经过她的手,现在,她甚至都能自己已是满手血腥。
面对兰依依的质问和气愤,慕莲馨眉头紧蹙,现在是怎么了,她是来向好友诉苦,求助的,这丫头居然要帮他人。
“我都打了,又怎样?如果不是她们,我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吗?”慕莲馨明知错了,依然一副理直气壮的姿态。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懒得跟你讲。”兰依依实在是无语,扭头便走。
她怕自己再跟这个女人辩斥下去,她的下场会跟项奶奶一样,只不过自己会比较更惨,因为她还太过年轻。
兰依依将他们母子丢在家,自己却甩门而出了。
慕莲馨气愤难当,恨恨的咬着下唇,难过那个女人就那么好,连兰依依都开始帮着她了,她不甘心,不相信,她就这样输了。
兰依依出门就撞上了修尔顿,修尔顿巧妙的拦住了她,免得她撞晕自己。
见她怒红脖子,又这样冒失,修尔顿挑了下眉梢,淡淡的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被人挡住去路,兰依依蓦然一惊,抬起眼眸,见是修尔顿,眉眼之间的怒气缓缓的降了下去,剩下的是满腔的自责,
“修,你陪我去看看项西泽吧。”
修尔顿拧了下眉头,吃味的说,“依依,你就这样当着你老公的面,说要去见别的男人,你不怕我吃醋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兰依依冷冷的白了他一夜,刚下去的火焰,蹭地一下又升起,“我是因为项西泽的奶奶过世了,想去她的灵堂祭拜一下。”
听到耐心的解释,修尔顿心情大好,却还是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好吧,我就勉为其难一下子。”
兰依依嗤哼了声,脚下的步子早已开出了数米之远。
他就是这样,总是一副不情不愿,但最后他都做得妥妥帖帖,没有一丝纰漏。
兰依依实在不懂,像他那样一个高品位,高素质的一个近乎完美主义者,怎么会喜欢滥。交,随随便便一个女人送上来,他都当仁不让的接受。
兰依依更不懂他高深莫测的心,那双深不可测的碧眸里,她看不穿他的幽沉,有时隐隐感觉,他对自己有情,有时又撇得干干净净,没有丝毫关系,有时候的独处,让兰依依备受打击,像他那样一个xing欲极强的男人,碰到女人就做,怎么对自己就丝毫没有感觉?
灵堂里一派肃严,黑与白的组合,此时沉闷得让人感到心痛。
“有客到。”
兰依依与修尔顿一前一后的步入灵堂。
兰依依带着一枝白菊,直直的走到项奶奶遗像前,叩了首,放下白菊时,她心里默默自责,修尔顿紧随其后。
他们双双丽丽的进来,自然攫住了某人空洞的眼球,望着他们,他的手指甲狠狠的掐入了自己的肉里。
“家属答礼”
“请节哀。”
各自礼貌性的回礼。
兰依依抬气头来,寻了一圈,也不见尼影和项澜的身影,想要问却又不好意思问,正准备要离开之际,兰依依黑眸里陡添一抹震惊,她难以置信的望着坐在轮椅上,幽沉着一张俊脸的高启扬。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兰依依心里不敢多想,她只想是自己眼睛不好,看错什么。
敬拜完了,修尔顿瞥见发愣的兰依依,说是来看看尼影,来到了这里,却一直盯着另一个男人看,看也就罢了,还那样赤。裸并深情着。
站在她的身侧,修尔顿心底里的醋意无边无际的扩大,时间是个意外,难道他的真心,就一直打动不了她?
“我们走吧。”眸心一沉,他故意走上前,修长的大手拦住了她柔软纤细的腰身,与她亲密的贴在一起,毕竟在某人的眼里,他们可还是新婚呢。
一个眼角的余光,高启扬自然没有落下兰依依腰间那只邪恶的大手。
兰依依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丝毫未动。
修尔顿绅士般的嘴角浅勾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对兰依依,他已经是极尽的温柔了,倏然,他手上的力道一沉,迫着她的身子紧贴着自己,轻轻松松的抱了出去。
突然脚底下一空,兰依依惊诧的望着修尔顿,小声道,“放开我。”
“不放。”修尔顿眉心阴鹜,脚下的步子大而疾。
兰依依不高兴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霸道,她不悦的扭动着身子,在灵堂里,她只用了点小力,一出来,她的怒焰一发不可收拾,“你怎么这么讨厌?谁让你抱我的,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她指着他的鼻子发火,丝毫不在乎他的感受。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对他,修尔顿眯了眯眸子,极尽努力的逼退自己体内涌上来的火焰,他怕自己一个失手,冲动的一枪毙了她。
兰依依气愤的话,骂出口后,有些覆水难收,修尔顿难看的脸色,更叫她害怕。
突然,修尔顿一举手,兰依依吓得抱住了自己头。
修尔顿本也想学她用手指着人,不想她竟以为他是要打她吗?男人的眸色黯淡无光,气哼哼的丢下话,“你有种,以后就别再找我。”转身早已走远。
兰依依抱着头,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降落下,而是一双渐行渐远的脚步已经淡出了她哀默的视线。
她知道他生气,这是第一次她把他给惹生气了,没有勇气追上去,兰依依缓缓蹲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好想哭的冲动。
项奶奶安然的落下土,所有的仪式也结束了,来参加葬礼的人,陆续离开。
兰依依一直隐没在角落处,远远的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冷傲如常的男人,此时益发的冷翳,让人靠近不得。
此时,兰依依终于找到了婚前婚后的区别。
它们最大的区别就是:婚前,她用尽全力的克制自己,要遗忘了辜负她的人;婚后,她肆无忌惮的任凭自己去想他,去看他。
她天真的以为,至少那道婚姻的屏障,会阻止她接近这个男人。
“依依,你在这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犀利的男声,兰依依吓得哆嗦了下,回头一看,见是项西泽,惊鸿的脸色瞬间变成灰色的,嗔了他一眼,她责怪道“你干吗在我身后吓人?”
“那你又为什么要躲在这?”项西泽不答反问,犀利的眼眸如利刃,仿佛直要切入她的心脏。
兰依依不喜欢被他这样逼问,沉沉的皱了下眉头,冷言讽刺,“我还以为奶奶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看来你好得不得了。”
项西泽俊脸的黑线条紧紧绷直了,漠漠的盯着兰依依,不置一词。
他无需向一个毫无不相关的解释什么,更何况,他从来都不需要女人的怜悯。
话一出口,兰依依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今天是怎么了,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对不起啊!”
项西泽漠漠转过身,准备离开,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他说,“既然已经身为人妻了,就安分守己点,我想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被老婆扣上了绿帽子。”
话落,他径自迈开了修长的大腿,离开了墓园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她很想这样说,即将喷出的话,到了喉咙处又咽了下去,说出来又怎样?难道她跟高启扬还有什么未来。
做梦或许比较快,比较有可能。
尼影神情哀然的牵着项澜的小手,从眼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