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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祝琪祯意外,东方乾今天太反常了,居然还会问这种问题?想了想,猛然明白过来,他今天见了一个令他失控的女人……
原来如此……
“起初是的。”
“后来呢?”
“后来?后来你回部队了,慢慢的我就忘记恨了。结婚和不结婚区别也不大,除了得和新的家人住,其他也没什么。” 祝琪祯也是背朝着他,懒懒地回答。
东方乾听着心里却不舒服,她虽说和自己结婚了,可竟然觉得和没结婚区别不大?
“看来我担心你会不适应,倒多余了。”他有些气馁,复又随口问道: “你没练跆拳道了?”
“原本打算去报名的,想想一周要出去好几个晚上,还是算了,爷爷肯定会担心的。”
“爷爷没你想的那么食古不化,自己开心就好。”
两人没再说话,祝琪祯抱着身旁一人高的‘小熊’渐渐眼皮发沉,就在她即将入睡时,却听东方乾兀自说了句:“因为是你!”
祝琪祯迷糊了,他这突发奇想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思考了半天,脑细胞都快全军覆没时,她终于想明白了,难道……他是在回答自己半个小时前的问题?
她简直想跳起来哀嚎:苍天哪,杀了我吧!这死鱼脸的反应还属于正常范畴 吗?
东方乾的生物钟很准时,每天五点会自然醒,可今天不是,他是被冻醒的。
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身上一点被子也没有,而旁边的祝琪祯不但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把那一人大小的棕熊公仔窝在被子里抱得紧紧的,横插在他们两人中间。
难怪自己没被子可盖,感情都被这头熊给抢走了。他没好气地伸手进被窝,一把夺过公仔甩在地上。
祝琪祯迷迷糊糊地醒了,感觉胸前的温暖突然被抽走,大感不满,条件反射般地对东方乾狠狠踢了一脚,大声嚷嚷:“死鱼脸,你干嘛抢我东西?”
东方乾没有设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倒在地。他立即一个翻身,马上站起来,怒目横眉地瞪祝琪祯。
祝琪祯顿时清醒过来。天哪,自己都干什么了?这下闯祸了,完了完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这么不经踢了?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没有太用力的。”说完又觉不对,没太用力他都摔倒了,那岂不是让他更没面子?于是使劲摇头,“也不是,那个……您赶快上床来吧,天冷,别着凉了。”说完她迅速从被窝里跳起来,站在床上谄媚地陪着笑。
东方乾微仰着头,怒视了她好一会儿,她已经冷得开始哆嗦,东方乾才不慌不忙地上床。
见他终于躺下,祝琪祯赶紧跳下床,抱起地上的大棕熊,急匆匆地跑回床上。这头熊是陪伴她好多年的床伴,连上大学,她都想带着它过去的,只是被哥哥制止了。东方乾回来以后,她一直将熊放在自己的另一侧。
现在她想,虽然你连长大人回来了,但小熊的地位可不比您低,哪能被晾在地上?
祝琪祯抱着小熊刚刚跳上床,东方乾冷声问道:“你干什么?”
“把小熊捡回来啊!”她没什么气势地回答。
“‘小’熊?”东方乾看着比祝琪祯还高大的熊,重重地问。
祝琪祯不明所以,用力点头。
不料东方乾突然起身,连人带熊一把抱住,压倒在床上,抽出‘小’熊,随手一扔,冷声道:“让第三者走开!”
听他一本正经地说着,祝琪祯咯咯笑出声来,“跟它比,你才是第三者。”
东方乾挑挑眉,蓦然放柔了眼神,无限的冲动从心底冒出来,加上又是清晨,那样自然的反映毫无遮掩地释放出来。
祝琪祯笑着笑着,随后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也感觉到了来自东方乾身体上的反应,她的笑容逐渐凝固。
两人就这么久久凝视着,东方乾不愿更近一步,他一直记着祝琪祯两次将自己推开的事,事不过三,这次他不会再主动。他倏地从祝琪祯身上爬起来,转 身走进浴室。
听到关门声后,祝琪祯恶作剧得逞后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她抱起小熊蒙住头,哈哈大笑:“死鱼脸,你也有今天,憋死你!”
27东方家的女人
年夜饭过后,公司里的高层基本上就不用上班了,像祝琪祯这样没在什么重要职位上,又是公司大股东,更是连刷卡都免了。
陪着祝琪祯,东方乾小有改变。虽然早醒了,却一直赖在床上上网,直到中午才起来。下楼经过二楼时,遇上了从房间里换衣服出来的张雪,东方乾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招呼:“妈,早!”
张雪也有些惊讶,自己这个儿子在东方凯歌的严加管教下,从来没有晚起过,今天竟然破例睡懒觉?
于是不自觉地用眼神看了眼站在他身边的祝琪祯,随即表情恢复正常,淡淡地说:“下去吃饭吧!”说完径自下楼去。
一直到张雪的身影不见了,东方乾才转头恶狠狠地盯着祝琪祯,不满地命令道:“再赖床给我站军姿去!”
祝琪祯一脸愕然,不可置信地说:“你不是也赖了吗?怎么就罚我?”
“我是连长,你必须服从。”
“我又不是你的兵,凭什么呀?”
东方乾挑挑眉,不屑地说:“你人都是我的。”说完兀自下楼,留下一脸莫名的祝琪祯在身后暗骂死鱼脸。
饭后,陪爷爷聊了一会儿,东方乾又给祝琪祯下命令:“换衣服去。”
对于他这种无理的号施令,祝琪祯已经见怪不乖,也不好在爷爷面前驳了他的面子。
白了他一眼,才慢吞吞地转身,不乐意的上楼去了。
老爷子乐呵呵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你们爷俩像什么不好,连这治媳妇的法子都这么像。不过小乖不是你妈,她比你妈有趣多了。”
东方乾这才想起,自己的人生模式的确都是以东方凯歌为参照范本。这一刻才发现,居然连对待老婆的方式都如此相同。自己以前不就很讨厌他的专制,很厌烦他对妈妈和自己像对待下面的兵一样吗?怎么如今自己重蹈覆辙了呢?
看来得好好想想了。他想。
东方乾和祝琪祯出门后,开了自己的车七拐八拐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在一个不大的巷子口停下。
“到了?”一路上,祝琪祯问了他好几次去哪里,他都没有回答,最后只能闭嘴,然后在心里狠狠骂他。
“不是,开不进了,走吧!”东方乾熄了火,开门下车。
祝琪祯不满地匆匆快步跟在他身后,抱怨道:“你这大体积的车有什么好,像卡车一样,开得路要比一般的宽,停个车要比人家的多占地,一脚踩下去还得多耗人民币,你看我那车多好,哪哪都能去。爷爷不是一直说要低调要节约吗?”
“别人需要,东方家不要,”东方乾边走边说,“从政从军都要低调,东方家大半都从商,怎么低调?还掩耳盗铃干什么!”
“那节约呢?爱护地球资源环境,人人有责。再说你那车也不好看,简直像犀牛一样笨拙。”
“你还知道爱护环境?”东方乾转头冷冷看她一眼,随即淡淡地说;“我只开悍马,只有它配我。”
祝琪祯鄙夷地撅撅嘴,随即发现自己已经被带上一个不算宽的楼梯。这栋楼有些旧,又座落在巷子里,外观看不像居民楼,她想不出来东方乾带自己来这里究竟干什么。
上了二楼,只见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东盛跆拳道馆。
“你带我来玩跆拳道?”祝琪祯脱口问道。
“我战友开的,以后你就来这里练吧!”东方乾说完踏门而入。
祝琪祯想起了昨晚两人聊天时他曾无意中问过自己一句是不是没练跆拳道了……内心不禁一喜,欢快地随他进门。
道馆并不大,装修得也只能算一般,由于明天就过年了,所以里面并没有学员。
不过东方乾的战友人很好,也很热情,他让祝琪祯以后随时都可以过来,并且坚决不肯收费,反而弄得祝琪祯不好意思起来。
回去的路上,祝琪祯说:“我这样白白去他那里训练,多麻烦人家啊?”
不料东方乾不在意地说:“麻烦什么,他是我带的兵,从我部队里出去的,哪那么多穷讲究。”
祝琪祯在心里暗想:这孩子真不懂事。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年夜饭是在酒店里吃的,摆了四桌。老爷子下面的四个儿子三个女儿,还有所有的孙子孙女以及他们的配偶孩子通通齐聚一堂。
东方乾说这些只是爷爷枝系下的,和他血缘最亲的亲人。这些人工作都忙,一年到头也没有聚齐的机会,今年还因为东方乾是这一辈里最后一个结婚的,他的完婚代表他们这一辈人通通都已成家,所以意义特殊。老爷子因此强制要求,所有人必须赶回来过年。
这也是难得的人员最齐的家庭聚会。有不少还是从国外特意赶回来的,这其中许多人,祝琪祯都没见过,也许有的已经在婚礼上见过,但那天太忙根本没有印象。
也在这时,祝琪祯才知道,原来东方凯歌是他们那一辈里的老小,而东方乾是同辈里最小的,自己也是所有媳妇中,唯一没有生孩子的。
祝琪祯郁闷,过完年自己才二十三岁,用得着这么早就拖儿带女吗?何况……何况,咱一个人也生不出来不是?
她也如愿终于见到了所有东方家的媳妇,许多都如张雪一般,看上去就是精明强干的狠角色,也有一些如祝琪祯这般,躲在丈夫身边含蓄内敛的样子,但无论哪一种,即使样貌不佳的,却也是身着名牌,妆容精致,气质非凡的女人。
看着这些 女人,祝琪祯忍不住想,她们都和自己一样是被迫结婚的吗?这些平时光鲜亮丽,人前风光无限的女人,她们都幸福吗?
年后第一天开始,东方家便成了会客厅,不断有人过来拜年。老爷子的老部下老战友,东方凯歌的部下战友,还参杂一些东方乾的部下战友,从早忙到晚,一刻不得闲。
有时同一时间,就会聚着好几拨客人,每顿饭也都有一大桌子人拼酒,有时一次就能喝掉三五瓶白酒,看得祝琪祯目瞪口呆。
她暗暗乍舌,这些当兵的太能喝了。
至此她才明白为什么年前家里还专门请了个厨师和保姆,照这阵仗,小阿姨和项阿婆哪应付得过来啊!
不但如此,两人还要在忙碌的会客间隙,抽出时间去给长辈、领导拜年,东方那么一大家子,还有这样那样的关系无数,叫他们俩跑得简直就像明星跑通告一般,行程排得满满当当,时间都是按分秒计算的。
年初一和东方乾回祝家吃饭,一家四口融洽温和地喝着红酒,对比东方家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祝琪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家里的冷清,也感觉到老爸的孤单。
这也是祝琪祯第一次没有回家过年,现在她才理解什么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嫁了,就只能是偶尔回来看看了,女人,结了婚就得在夫家过日子,连过年这天都没得放假。
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初五,东方乾明天就要走了。祝琪祯惊奇地发现,这次死鱼脸回来待了九天。这次,他们相处得出奇和平,没有吵架也没有暧昧,仿佛就如同睡在一张床上的两个熟人。
这期间,她竟然不觉得时间过得慢,反而意犹未尽似的
她为自己冒出的想法感到可耻,难道自己已经被东方乾的外表所迷惑?他每天板着张没表情的脸,对自己更说不上温柔,大半年的还只回家两次,自己这是怎么了?
“意志不坚啊意志不坚!”她捶着自己的脑袋喊。
吃完晚饭,祝琪祯早早地跑去房间上网。一家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