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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池饶有兴味的眯起眼,看着怀中某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特别奸险的女人。
“你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苏池特意压低了嗓子,充分将他那性感的嗓音发挥到了极致,所以说,有时候男人用起心机来压根不比女人逊色!至少,某人还晓得利用自己身体的长处,企图蛊惑晴天。
只可惜,晴天的面部早就已经无法完美表现她内心的波动了,即使此时此刻,她因为苏池故意的撩拨而心跳加快,可她的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你能不能认真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她瞪着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特认真的看着苏池。
苏池点了点头,刚想要再调侃几句,却被晴天难得的正经给弄得不好意思了,他松开手,虚拍了几下身上的西装,脸上的玩笑之色随着收了起来,双手环抱在胸前,摆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你究竟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甚至不惜玩这种不入流的把戏来威胁我留下?”说完,晴天又立马补了一句:“别拿什么我敬业我称职的借口来搪塞我,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昨天是我第一天到这个公司上班。”
为什么会对她感兴趣?
苏池微微一愣,很意外晴天会如此直白的问出这句话,一般的女孩子不是都特矜持吗?为什么眼前这个愣是不走寻常路?每每一句话,总会打得他措手不及。
看着苏池的沉默,晴天也懒得再问了,反正这答案对她来说也不是特别重要。
在晴天心里,一直认为苏池对她的特别,顶多也就是富家子弟的好奇心作祟,或许酒吧里出手相救,只不过是他一时的心血来潮,却没想到自己会不清楚他的身份,而后来,更是因为自己三番五次的与他做对,这才会勾起苏池的兴趣。
晴天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她微抬着头,斜眼看着苏池,慢悠悠的问道:“苏总,请问我可以走了吗?”电梯已经从十五楼下到了大厅,苏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没有回答,晴天才懒得管他那些花花肠子,只当他是默认了,踏着一摇二晃的步子,踩着一双人字拖,就进入了电梯。
电梯门极缓的在苏池的视野中合上,他苦笑了一声,抬手啪地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原来自己也有用沉默来逃避问题的一天,苏池心头自嘲的想着,若是让部队里那群狗崽子们知道了,不在暗地里笑死他才怪!
苏池微微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拨通了江小白的电话,不顾电话那头江小白要死要活的哀嚎,果断的拒绝了他的邀请,不去参加下午的高尔夫球会。
反正那劳子球会,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 ,还不如留在公司与某人斗法!
江小白那惨绝人寰的尖叫声,让苏池低落的心情瞬间好转,他的脸色由阴转晴,挂上电话后,整个人如沐春风似的,特精神。
果然,在自己悲剧的时候一定要找个更悲剧的人来垫背!
苏池毫无廉耻心的想着,充分把为了自己插朋友两刀的想法贯彻到底!
他转身乘坐专用的VIP电梯上了顶层,办公厅里某个已经彻底妥协的女人,正坐在电脑前面,懒洋洋的靠着椅子,目光专注的盯着屏幕上正处于播放阶段的某岛国的动作爱情片。
即使苏池从她的写字台前经过,晴天也只是用余光淡淡扫了他一眼,就又把精力放到了跟前的电脑上,完全忘了,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这种碟片,绝对是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苏池看也没看屏幕上那前凸后翘,浑身白哗哗的女主角一眼,他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站在写字台边,凝神看着晴天的侧脸,心里想的,却是她刚才在楼下的大厅里,问的那句话。
为什么会对她感兴趣?
这种事,如果不是她先记起来,就没意义了。
苏池暗暗想着,眼看着某个女人眼珠子都快贴到显示器上去了,他冷清的眸子里掠过几分笑意,嘴里却无情的说道:“你下午去财务部把去年的业绩表拿到我办公室来。”
对于懒人,他有的是办法。
丢下这么一句话,苏池也懒得管晴天是什么反映,双手背在身后,踏着慢悠悠的步子走近了里间的办公室。
直到那扇挂着牌子的大门哐当一声合上,晴天才叹了口气,整个人斜着趴在桌上,满脸的怨念,耳际里不断传出的啪啪声,以及某种让人遐想联翩的微弱呻吟,都已经再难让她升起半点兴趣,一想到从今往后,她将面临的悲催日子,晴天就恨不得掐死某个忠利忘义的女人!
下午两点整,财务部张经理刚从食堂回公司,就在办公室门外看见了某个正蹲在墙角种蘑菇的女人。
晴天听到脚步声,缓缓的抬起头,说:“经理,苏总让我来取去年的业绩表。”
……
晴天抱着一大摞文件,从二十一楼乘电梯返回了顶层,总共不到四百米的路程,愣是把她累得够呛,她双手抬着文件,一脚踹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小小的脑袋彻底被文件堆遮住,等到晴天好不容易才把文件安全的搁到桌上时,苏池才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钢笔,随手取过最上头的文件夹翻开。
晴天憋了憋嘴,揉着有些酸疼的胳膊就要离开,可她还没走几步,就听见了身后,如同魔音穿耳般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江同志,我刚才好像说错了,去年的业绩表前两天我已经熬夜看过了,劳烦你把这些文件送回财务部,将前年的业绩表取来。”
“……”晴天拽紧了拳头,默默的在心底念着,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直面……
去她妹的直面!晴天忍不住回头双眸喷火似的瞪了苏池一眼,他究竟知不知道从这里到财务部要等多久的电梯?要做多长的走廊?他到底知不知道下属是用来疼爱的!不是用来奴隶的!
“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这是我的失误,就劳烦你再多跑一趟了。”苏池活脱脱就是个不要脸不要皮的人,晴天那毫无杀伤力的目光,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挠得他心痒难耐。
晴天闭上眼,重重吐了口气,她忍!
于是,这几天顶层的办公室里总能传出这样的话语。
“江同志,上次大千公司的单子,你下午给我找出来。”
“江同志,这份文件拿去复印十份。”
“江同志,你马上联系各个部门的主管准备开会。”
“江同志……”
江!江!江!江你妹!
晴天磨着牙,在已经是月光直泄而下的夜里,手中提着个精致的蛋糕盒,脚步匆匆的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公司里除了巡视的保安,也就只有顶层一间办公室还亮着刺眼的白灯。
某个万恶的资本家,已经在一个礼拜里第三次提出加班的要求!这也就算了!偏偏他愣是像故意似的,总能找到千奇百怪的理由,指挥晴天忙这忙那,这不,就因为某人一句饿了,晴天就得眼巴巴的跑到隔壁街,去给他买所谓的宵夜!
短短一个礼拜,对于晴天这种懒人来说,却是过得生不如死!每天不停的穿梭在各个楼层,不停的在办公室里跑进跑出,她七天里走的路,比以往一年走的还要多!
这一切都是拜某个该死的吸血鬼所赐!拜某个见利忘义的死党所赐!
“苏总,这是您指定的在隔壁街倾情蛋糕店买的草莓蛋糕!”晴天将蛋糕盒随手扔到了桌上,咚的一声重响,不难听出她此时心中究竟有多窝火。
从二十四小时助理,成为了二十四小时保姆!要不是晴天一再顾及任盈盈,一再顾及苏池那翻脸不认人的本性,她老早就撒手不干了!
苏池从文件堆里抬起头,一张冷峻的脸此时染上了点点倦色,他胡乱的搓了搓两颊,目光从晴天身上游走到了蛋糕盒上,伸手将盒子打开,见着里头那精致可爱的小蛋糕时,脸上不免露出了几分馋样。
晴天自认已经圆满完成了苏池交代的任务,也没那个闲情逸致继续留在这里看他吃东西,只是留恋似的看了眼桌上的蛋糕,转身抬脚就想要离开。
“等等,”苏池忽然开口,指着桌上的蛋糕对晴天说:“你也来吃点吧,这几天连续加班,你的脸色也越来越差了,吃点甜的,能补血。”
天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百分百出于真心,只可惜,这年头就有人喜欢把别人的好心当作驴肝肺!晴天冷嗤了一声,以为苏池又是故意在找机会奚落她,嘴里毫不留情的嘲讽道:“还是不要,这种只有小女生才爱的东西,就留给苏总一个人慢慢享用吧。”说完,晴天利落的转身,抬着头挺着胸,像个打了胜仗的英雄似的走出了办公室。
苏池哭笑不得的目送晴天离去,好一会儿,才用勺子挖了一小勺奶油放到嘴里一抿,顿时,口腔中溢满了一股让人发腻的甜味!苏池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他朝着地呸了两声,又用了几乎大半个玻璃杯的水漱口,这才勉强压下那股让他不舒服的味道。
眸光嫌恶的扫过桌上残留的蛋糕,右手轻轻一拂,蛋糕轻轻的落到了垃圾桶里,早知道,他就不该听任盈盈,这什么馊主意?谁说只要用上这种东西,晴天就会温顺得像只猫的?苏池在心底狠狠的给任盈盈记上了一笔,这女人!就会胡说八道!可他也不想想,向任盈盈打听晴天喜好的他,似乎也不比任盈盈好多少。
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朋友是拿来出卖的
周末,晴天终于摆脱了某个吸血鬼的纠缠,从昨晚疲惫至极的倒在床上,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她也没睁过一次眼,仿佛要将这几天失去的睡眠都给补回来似的。
明明是盛夏的天,可窗外的天空却阴凉阴凉的,大朵的乌云遮天蔽日,小阳台上的窗子开了一条小缝,凉风呼呼的从外头刮了进来,白色的纱窗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一点过后,一阵雷鸣炸响在天际,紧接而来的便是如涮豆似的雨声,丁玲当啷的随风打在玻璃上,晴天虚着眼,看了眼暴雨倾盆的天,转身将被子一裹,继续埋头补眠。
今天她不用担心又有哪个没长眼的人来骚扰她!座机电话她早就拔了,手机也是长时间处于关机状态,甚至连防盗门上,都被她贴了张写着【今日勿扰】的纸!
等到晴天睡到自然醒时,雨已经停了,只屋檐上还时不时落下几滴雨珠子。
她胡乱的抓了几把头发,窸窸窣窣的从床上起来,肚子饿得咕咕直响,即使是懒人,也是需要吃饭的,晴天走出卧房,将客厅里的座机电话重新接好,到洗手间洗漱,这粘着牙膏的牙刷才刚亲吻到她的牙齿,电话铃就不要命的响了起来。
晴天皱着眉头,一边刷着牙,一边往客厅里走,左手还端着个水杯,坐到沙发上,她右脚一勾,将垃圾桶勾到了面前,弯着腰,把嘴里的泡沫吐掉,这才慢腾腾的抓起了听筒。
“江晴天!”任盈盈一如既往的在电话那头嗷嗷嚎叫,这种先声夺人的把戏,她是越玩越起劲了,晴天估摸着任盈盈又得骂上好一会儿,将听筒随手搁到沙发上,端着水杯开始漱口。
等到晴天解决好了生理需要,电话那边居然没声了。
“……你还在吗?”晴天拿起听筒,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你觉得呢!”任盈盈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反问道,敢情她刚才说了一大堆,这人根本就没在听是不是?“我可告诉你啊,江晴天!如果你还认我这个朋友,就马上给我速度的滚过来!”
晴天意外的挑了挑眉毛,这还是她头一回从任盈盈的嘴里听到这么重的话,即使以前,她们两个在寝室里为了某件小事吵得天翻地覆,差点没把房间给掀了,任盈盈也没说过要和她绝交的重话。
“你在哪儿?”晴天立马抛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