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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防部为了什么来的?用脚丫子想也知道,一定是为了简老的事。
那该死的老头儿,敢这么对待他的宝贝,还妄想他苏池能给什么好脸色?难道要把国防部那帮人当大爷供起来吗?
抱歉!做不到!
苏池噗哧噗哧喘着粗气,他现在需要静一静,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沙哑的嗓音,带着不可察觉的颤抖,他说:“你们先出去!”
莫宇和江为对视一眼,缓步离开。
刚出门,一声绝望的怒吼就从门缝里泄了出来,紧接着,是桌椅被踢翻,是拳头砸在墙壁上的巨响!
噼里啪啦的,像是这屋子里关了一只野兽,此刻正在呐喊,在嘶鸣!
江为窸窸窣窣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苏烟,点燃后,抬头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叹道:“我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不该把这件事告诉老大的。”
门内,那锤击声还在继续,光是听着他就一阵肉疼。
莫宇抓抓碎发,无奈的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反正迟早要说的,更何况,让我们说出来,总好过别的人告诉老大要好得多。”他可不敢想象,万一哪天京城里某个不长眼的高干子弟看见了那视频,又知道晴天和苏池的关系,打电话来故意刺激苏池,那后果,绝对比现在更糟糕。
江为长叹口气,直到里面的声响小了一点后,已经是十多分钟过去了。
晴天在病房里和江小白玩着游戏,一人一个手柄踢着实况足球。
师然斜靠在墙边,目光时不时向外面扫去。
“苏池怎么出去这么久?”又是4…1将江小白带领的皇家马德里队杀得丢盔弃甲,晴天转过头来,冲师然问道。
“呃……”师然摸了摸鼻尖,心虚的撇过头去,不敢直视晴天的双眼:“那啥,老大和江为他们在谈一些部队上的事,恩,事情比较多,一时半会儿谈不完。”
“是吗?”晴天将信将疑,将手柄丢下,起身跳下床,穿着拖鞋准备出门。
“嫂子,你要去哪儿?”师然一个箭步,拦在晴天面前,急匆匆的问道。
晴天眨了眨眼,“我去上厕所。”
“嫂子,病房里也有洗手间。”师然一脸笑容,指着右侧的独立卫生间道,他宽厚的身体,像是一堵肉墙,挡在晴天跟前。
晴天心底的疑惑愈发大了,她眸光一凝,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低喝道:“让开!”
她原本没打算出去看看,只不过是因为两个大男人在病房里待着,她不好意思去厕所,而现在,她倒真想去看看,究竟师然为什么千方百计不让她出去!苏池和江为又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嫂子,”师然一脸严肃的挡在她面前,寸步不让,晴天眉头一蹙,冷声道:“滚开!”
双水在师然的胸前猛地推了一把,师然不敢还手,只能扛下,还好他皮厚肉多,任由晴天怎么推,愣是没推动一丁半点。
还把自己累得够呛。
五指一紧,晴天咬牙怒问道:“你们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
江小白默默的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师然一脸苦笑。
气氛僵持着,师然心里叫苦,早知道他就该和老大以前出去的,单独面对嫂子,亚历山大啊,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把自己当个活靶子,他北方军区上将师然,啥时候受过这种罪?
正当两人谁也不吭让步之时,江为一个手下,急匆匆跑了过来,神色焦急的道:“老……老板……在哪儿?”
因为这个秘密医院位于地下室,手机的讯号时有时无,马仔联系不上江为,只能从急忙跑过来找人。
“什么事?”江小白从病房里走出来,挤开晴天和师然,一溜烟窜到了门口。
马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指着天花板道:“上……上面……国防部的人……”
“Shit!”师然一听国防部三个字,脸色一沉,一把将晴天推给江小白,粗声道:“嫂子交给你,我上去看看。”他拎着马仔,让他通知江为,自己掰着手腕,乘坐电梯上了地面。
秘密医院位于龙门下方的地下室内,上方是龙门的总部,坐落在A城少有人烟的北边山区,山林间乔木成林,几乎整个山头都是龙门的地盘,一步一哨,守卫严密,也是江为的大本营,少有人知道。
师然带来的四五个北方军区的军人,正在大厅里同江为的手下一起,与国防部的人对持。
双方都是全副武装,穿着防弹衣,扛着冲锋枪,气氛凝重。
从地下室出来,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牧场,草坪葱绿,左手边是一座葡萄酒庄,右手边是一座哥特式的建筑,状似罗马的古旧城堡。
留守在城堡外围的保镖指了指大门,师然一整身上的军装,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里面走去。
古堡外停着三辆军用卡车,还有两辆中央高层专用的黑色轿车,车牌以京Z开头。
刚跨入大门,就看见近二十个身穿军绿色军装,扛着枪械,带着防护帽,穿着防弹衣的军人,在七八个身穿西装的国防部人员面前,与江为的手下对持。
师然蓦地爽朗一笑,这凝重的气氛瞬间被他打破。
国防部一位议长,见师然出面,一脸怒容的指着江为的马仔道:“师上将,你来得正好,这批人私藏枪械,手持重火力杀伤性武器,我要将他们全部逮捕回京!让总理发落!”
师然右手凌空一挥,他的手下立即塞弹上膛,对准这名议长的脑袋。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议长吓得双腿发颤,惊恐的回头看向脸色发青的师然。
师然歪着头笑了笑,“议长,你可别忘了,您现在站的这块地,究竟属于谁。”
这地方,可容不得一个小小的议长作威作福!
“师然!你这是助纣为虐!”那议长被枪口指着,眼前一黑,却硬着头皮,对上师然那双满是杀意的眸子,咬牙怒声道。
“这些话你还是给老子省省吧,今天就算我在这儿毙了你,谁敢说老子一句?恩?”师然扒开军装外套,利落的拔枪,对准议长的眉心,砰地一声枪响,议长瞪大眼睛,死得不明不白。
血腥味在空中蔓延开来,师然痞气的冲着枪口吹了口气,无谓的笑道:“现在,还有谁要和老子讲道理?恩?”
国防部剩下的几个人,纷纷摇头,也是怕了师然,谁想得到,这疯子,说杀就杀,根本不给中央一点面子!
师然抬起脚,迈着钝钝的步子从这帮军人队里往里走,所到之处,众人下意识退了半步,给他让出一条通道。
他悠悠然 坐到大堂的黑色皮革沙发上,高翘着二郎腿,将手枪往茶几上一扔,“来,给老子说说,你们究竟跑这儿来干嘛来了。”
明知故问!众人心底不忿,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
一个挺着圆鼓鼓的啤酒肚,油头粉面,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挂着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道:“师上将,我们正在执行公务,这是国务院开的紧急拘捕令,有关苏池在几日前于京都企图杀害老首长一案,国防部已经立案调查,我们要请苏池回京都协助案情侦破!”
男人将拘捕令在师然的眼前晃了晃,那明晃晃的白纸黑字,还有现任总理的印章。
师然一把夺过,一目一行的扫了一遍后,冷笑道:“什么时候国防部也做起警察的工作来了?”
“师上将,请你不要妨碍公务!”那男人冷声呵斥道,因为有总理颁发的拘捕令,他根本不怕师然能拿他怎样,师然已经杀了一个议长,等到回了京都,等待师然的一定是降级处分!
师然眸光一闪,双腿搭在茶几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妨碍什么公务了?目前老子正在休假,到这儿来欣赏欣赏山里的风景,你居然说老子妨碍公务?你要抓苏少,请自便,门在那边,你如果要在老子的面前耀武扬威,老子今儿就废了你!”
“师上将!”男人明显也是怒了,他低喝一声,身旁的军人刷地拉开保险栓,枪口直对师然。
“怎么,用这东西来吓唬老子?”师然满不在乎的挑眉冷笑:“老子玩子弹的时候,你们还在穿开裆裤!”
☆、滚还是死?
地下室。
“老四,你留在这里守着老大和嫂子,我上去看看情况,记住,千万别告诉老大,知道吗?”江为听马仔说完外面的情况,当机立断朝莫宇吩咐道。
“Ok,二哥,你自己小心。”莫宇重重点头,目送他离开,心里说不出的苦闷,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刚把人找回来,还没安静两天,事情又一桩接一桩,这次连国防部都出动了,他惆怅的叹了口气,身后休息室的房门,咔擦一声被人打开。
苏池两袖往上卷起,右手背上,指骨红肿一片,隐隐破了皮,脸色阴沉无光,他的视线在走廊上淡漠的扫了一圈,“老二呢?”
莫宇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脸色,好吧,他得承认,看上去老大的情绪好像平静了,至少没有刚才的狂躁,悄悄吞咽了一下,他垂下头,心虚的道:“呃!龙门有事,二哥上去处理事情去了。”
苏池漠然,许久,才道:“网站你今天就给我黑了,最好将中央情报局的服务器一并黑掉,我不想再有别的人看见那段视频,懂了吗?”
只要一想到他的爱人曾经受过这样残忍的对待,苏池的心就像是被人生生挖掉一块似的,是他没用!他没能保护好她,可至少!至少他不能再让这件事恶化下去!
“还有,顺便给我查,视频是从哪个IP地址流传出去的。”
莫宇看了看苏池铁青的脸色,心头一寒,其实就算不查,他也敢肯定,这件事和简家绝对脱不了干系!
“好,给我三天,三天后,我会给你一个答复。”莫宇沉声应下,当天下午就入侵了情报局的主服务器,将视频删除,结果引起对方的反扑,双方利用互联网开始了一场攻坚战。
这是后话。
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苏池才回到病房,刚推门进去,就看见江小白和晴天站在门后边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他眉梢一翘,松开门把,戏谑的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晴天闻言,当即转身,小跑着到苏池身边,视线从头到脚将他扫视了一圈,最后拽起他的右手,心疼的看着上面破皮的指骨,已经那红肿的手背,“这是怎么回事?”她尖声质问道。
这人是自虐上瘾了吗?前两天割手筋,现在虐手指?
苏池抿了抿唇,心虚的不敢去看晴天的眼睛,莫宇朝着江小白勾勾手指,示意他跟着出去,将这间病房留给这对需要沟通的情侣。
“说话啊!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刚才你和江为他们说什么悄悄话?为什么不让我听?你究竟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晴天近乎崩溃的怒吼着,师然的反常,苏池和江为等人的神秘,她有种自己被隔绝在他的世界外的感觉。
他果然是嫌弃自己吗?
果然有事瞒着她吗?
泪溢满了眼眶,苏池抬起手,心疼的拥着她颤抖的身体,轻柔的在她耳边叹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老二只是有些公事让我处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我还能隐瞒你什么?”他的下颚在晴天的颈窝里蹭了蹭,手掌安抚的顺着她的背脊缓慢轻拍:“晴天,别乱想,好吗?”
有些事他不能说,她只需要乖乖的待在这里养好病,就足够了。
至于那些痛苦的,绝望的事,他会为她处理好,还她一个安稳,宁静的世界。
晴天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肢,将头深深埋在他的胸脯上,哽咽道:“苏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得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恩。”苏池闭上眼,喃喃的应了一声。
松开怀抱,晴天吸了吸鼻子,将眼泪压下,执起苏池的手,朝屋外叫嚷道:“江小白!你给我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