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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父母房间里有电视的声音传出来,曾雨小心的下楼,摸着墙壁下楼时,心里一直在想着,啥是万劫不复?这一步一步的,走向漆黑的客厅,心里那种沉甸感愈甚,万劫不复啊,如临深渊啊……什么跟什么啊。
曾雨打开家门,室外混着花香的热气扑面而来,知了声声,蛙鸣阵阵,月光洒了一地,银光盛盛。曾雨突然觉得,开了一扇禁闭的门,感觉却豁然开朗了。
不知不觉,渐渐爱情(2)
走过一段水泥路,下一个小坡,就到了他们约定的门球场。门球场的四周种了很多的樟树,樟树的树龄颇大,棵棵长的高大,又正值盛夏,树冠葱葱郁郁,将门球场围了个密实。白天很多的退休老干部喜欢在这里打打门球,或乘凉下棋,到了夜间,因为这里较为偏僻,基本上少有人来。
曾雨借着月光,小心的跨过沟渠,步步小心的走下矮矮的阶梯,在门球场边上站定时,四顾球场,便看见斜对角,反映着月光的白色衬衣,裹着萤荧光芒,犹如神仙霓裳,仙光盈盈,仰首望月的人,身形俊朗,若说形容美人为月下仙子,他就是那月下仙君。
形容若被小鸟听了去,指不定匍匐着爬过来,再力挺“禽兽哥哥“一千万遍了。
在曾雨距他十步之远时,他才将身子侧过来,盯着她步步靠近。曾雨自他盯着自己起,觉得突然混乱了脚步,紊乱了思绪。
“那个,找我谈什么?”很扭捏,环境、气氛、还有眼前这个人,统统让她觉得扭捏,在曾雨的意识中,这样的夜晚,这样的人,叫她出来,定是有些暧昧情事要发生的。
“我们来谈谈你对我的感观好了。”虽然韩孟语的语气平和缓慢,但他抱胸而立的模样,仍是让曾雨觉得有压迫感,她觉得自己就是站在庭上的一名当事人,法官现在向她提问,她必须如实回答。
“很好,很威严,很能干。”曾雨言之凿凿,以增加说此话的可信度,不会让他觉得她在刻意拍马。
“那禽兽一说呢?”
曾雨抿抿唇,偷偷睨韩孟语,然后再叭叽一下嘴,道:“那是,我网友们在胡说八道。”
“你跟她们是怎样谈论我的?”
“说你很英俊!”曾雨回答的飞快。
然后,在朦胧的光线中,曾雨仍能看清他眼中波光一动,似乎被她的话触动了,又似乎只是他微眨了一眼。安静了好一会儿,曾雨见韩孟语没有动静,才恍然发觉自己说那话说快了,这话咋能对着他说呢,即便她确实是这样跟网友们说的,但是不能跟当事人这样形容,这说明她至少在外形上肯定了他。
“她们为什么要把我跟颜南北放在一起比较?”他又问,看上去像是好奇,其实曾雨总觉得他在循循善诱。
曾雨在心里抽口气,他连这话都看到了?这下怎么说呢?总不能直接说因为她在和网友们诉苦,说哥哥觊觎自己吧?
仔细斟酌一番后,道:“那个,其实就是她们在鉴定我男朋友的优劣时,想找一个参照物,找明星吧,太有距离了,说是最好找身边人,所以就……”
拿他作参照物!这样式说法应该不危险吧?其实,他之前若不对她有那样的行为,她也不拿去群里面说,她不说,群友们是不会拿他们做比较的。
可是在如此说完后,曾雨觉得心底不安的感觉,却愈加的明显起来,心脏“怦怦“跳的简直像要犯病。韩孟语在她回话之后,久久未语,曾雨偷偷瞄他,却见他盯她的双眼,沉如深潭,月色太亮,他眉间的细褶清晰可见,曾雨觉得气氛越来越怪异,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导致局面如此僵持。说到底,她觉得她太不了解韩孟语了,不知道怎样说,才是顺遂他的心意,才会轻松气氛。尴尬的将手交握至身后,曾雨不自在的左右轻晃着身体,以示自然。
良久,韩孟语才再发言,道:“关于一祺的事,你去跟她说一声,我跟她,不合适。”
这话,说得干脆利落,显得说话之人其实无情狠绝。
“啊?”曾雨一愣,敢情这就是他今晚找她的主要目的啊?拒绝人家女孩子,居然要借别人之嘴,这,太不厚道了!
“一祺挺好的啊,而且一祺对你也挺上心的,老问我你爱吃什么,喜欢什么款式颜色的衣服,人家那么关心你……”曾雨觉得一祺比自己好太多了,瞎子都知道选谁。
“你告诉她我爱吃什么爱穿什么了?”他侧着身子睨她。
“没告诉……我说让她慢慢了解你……”其实她不知道他爱吃什么,好像没有什么不喜欢吃。她如此说的时候,看到韩孟语似乎带着些不屑一顾的意味,转回身子不再睨她。
“其实,我觉得吧,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你不用这么快的推了,过些时日,说不定就能发现她其实挺合适的,等有了感情就好了。”曾雨继续说,然后觉得似乎还不够,又补充一句道:“人人都说我跟她,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可见她有多好。”
“感情是慢慢培养的?”韩孟语问。
“是的是的,日久生情。”曾雨很诚恳的点头。
“那我们为什么没有培养出来?”他问。
“……!”
曾雨回去后,一直在懊恼,她当时怎么会语噎呢?她明明可以说,她们其实已经培养出了亲人的感情了啊,虽然不太浓烈,但是曾雨认为比起她初进这个家庭时,已经算是好了太多了,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对韩孟语很肯定的回答道:“我们是有感情的!”
只是,还不是那种感情啊……!
真复杂,曾雨常常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脑袋里一团浆糊,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对韩孟语究竟是怎样的感情,说亲情吧,也不太亲,说爱情吧,她直觉想要否认,她想了很久,那种又疏离,又崇敬,又好奇,又自卑,又隐晦的感情,它究竟是什么?
曾雨有点两面不是人的感觉,无论是上班还是下班,都坐卧难安,在家里,韩孟语总让她莫名的忐忑,在单位,对着王一祺她怎么也说不出口,毕竟,她很清楚韩孟语拒绝王一祺的原因中,某部分,跟她曾雨有关。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揽下这样的事情来,她觉得自己是中了韩孟语的魔靥了,他那天晚上的咄咄逼人,让她急于逃避的应承着揽下了这一破事来。
她想起了韩孟语曾说,希望有一天,她不会觉得麻烦。
曾雨这会儿觉得他定是故意的,故意制造好了麻烦再扔给她,让她长个教训。如今,她为了这个麻烦,闹得心神不宁。
这真的是一件破事儿。
破到让她上班时老是出神出状况,事情做的一塌糊涂,偏偏几次想开口,一看到一祺亲切且讨好的笑容,那话语就怎么都吐不出唇际。下班了,因为无法向韩孟语交差,又老是在街上晃荡,晚饭都不敢回去吃,等到暮色深沉时,才像个小可怜似的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里。
不知不觉,渐渐爱情(3)
两天捱过去,就到了周末,曾雨觉得这个周末来得真是太及时了,可以让她缓上口气,能当一天的鸵鸟,就当一天的鸵鸟吧。
她在网上跟朋友谈论的时候,群里的人纷纷鄙视不已。
往南续北说:你这样拖,反而对你同事不好,误人家的青春不说,这万一感情日深,拖久了,就难断了……
小鸟这一次跟南北是同一战线了,道:早断早升天啊,这样哥哥又恢复了自由之身,哥哥就可以对你进行下一步了。
淅淅沥沥:下一步……我不要下一步,我不想背负乱伦的枷锁!
话题被小雨自己带的一转,马上群起而轰之,群员们七嘴八舌的开始围绕“继受血缘关系是否引起道德乱伦“、“自家人成为一家人的好处七八点“、“哥哥的行为所暗示的隐晦思想分析结论“、“阶层论与门当户对论孰是孰非……”等话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与争辩。
讨论的正激烈,小雨的房门又被人敲响,这一回,曾雨十分谨慎的先将聊天对话框给关掉了,才喊请进。
果然是韩孟语,曾雨觉得,全世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家了。
计算机里正唱着:满身风雨你从海上来……
他现在满身风雨的,从哪里来?
韩孟语甩甩额头湿发,脸色不愉。
“你掉水里了?”曾雨少见他如此狼狈,这模样,真好,没距离感。
“你还没去跟王一祺说?”
曾雨眼睛滴溜溜的一转,道:“还没有合适的时间说那话,下个礼拜上班了就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说。”
“咦?”曾雨不知道现下是什么心情,一方面不用她去说,觉得卸包袱了,另一方面,又担心以后怎么面对一祺。
正在小计较着,突然感觉到面前有气息拂面,一抬头,便发现韩孟语不知何时已蹲至她的面前,距离她是那样的近,近到曾雨可以看到他亮着光泽的眉毛和长长的眼睫毛根根分明,近到觉得他深潭般的眼眸像是要将她吸了进去般,曾雨觉得自己突然就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她不敢将自己的任何气息轻喷于他的面上,她一度以为他是否想要亲吻她,在她看来,如此近的距离,如此专注的神情,与电视上情人亲吻时的情境,如出一辙。
“我喜欢你,如果你一定希望我如此明白的跟你说的话,我想说我喜欢你。”
曾雨觉得血液倒流了,读大学的时候,她曾收过一张小纸条,上书:我喜欢你!
当时她也觉得兴奋加血液倒流,可是,给她纸条的那哥们,却要她继续传下去……
这次,是较之上次,更加强烈的血液倒流了,曾雨一度觉得自己大脑的血管是否会爆掉,刚刚静默的对视,只是让她脑袋发晕,心跳过速,可是他的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比一些视觉触觉更加强烈的震撼力,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大脑拒绝作任何的思考,良久后回过神来,就觉得: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虽然是同住一屋檐下,但一个天上的人儿怎么会看上一个地上的人呢?
从那个晚上的意外事件起,她就在回避两人不一样的情愫来,一来是觉得暧暖昧昧的关系让她有些琢磨不透,二来就是认为自己跟韩孟语,着实不适合那种身份与关系。
“我们,不适合啊……”曾雨见他紧迫盯人,眼神开始乱晃。
“怎么不适合?”韩孟语问。
“我一直以为,我以后找的对象,肯定是那种穿着拖鞋、大短裤在家里横行;每个月赚的工资和我一样多,会交给我管,但是还是会偷偷攒私房钱;平时邋遢随性,总会被我骂;工作表现平平,回家就知道上网炒股或玩网游;长的不好看,甚至有些猥琐……”曾雨唯唯诺诺,絮叨了一大通,这一直就是她对未来对象以及将来婚姻生活的设想,她的朋友常常说选夫君要选有车有房长的英俊有背景有靠山可以提供花不完的钱以便让妻子不用再去上班的人,但是曾雨从来不是这样想的,她觉得,她这一辈子,就只能找一个虽然满身缺点但还算是可靠的男人,平凡的过一生,有钱有点权的男人,总是有太多女人惦记,就如同她爸爸一样。
“你就这要求?”他的表情像在说:你就这点出息?
曾雨也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思维有些异于常人,但她确实如此这般的想了很多年,于是虽然迟疑却仍然点点头。韩孟语终于站立起来,抱胸低头沉思,正想说些什么,门外有声音,两人侧头看去,只见洞开的房门外,曾妈妈趿着拖鞋,穿着皱褶繁多的大睡衣,大裤衩,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