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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雨想想,觉得心里舒坦了些,碗已经漂洗好,她打算把它们放入消毒柜,刚想移动,发现身后拖了一个无尾熊,她移一步,他就跟着移一步,不免有些无奈,用头撞了一下他的头,命令着:“放开,我要干活。”
身后人的笑声十分的轻微,因为离她近,所以他的点滴讯息她都能收到。感觉腰间一轻,他终于是放开了她,韩孟语伸手将她手中的碗碟接过,放在消毒柜旁,用干毛巾将一只一只的碗内多余的水分擦干。曾雨也没停下活儿,将厨房的流理台用帕子擦得干干净净的,两个人都沉默的各做各的,曾雨却第一次发觉,原来做家务,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清理完毕,韩孟语提议去外面散散步,曾雨觉得自己晚餐吃得太饱,也该散散步,可是提议的人是韩孟语,她便不得不顾虑了,犹豫着该不该出去。
“如果我们以后要真的在一起,就要让别人至少习惯我们不再是对立或冷漠的关系,不是吗?”韩孟语侧着身子,双手插袋的紧迫盯人,“虽然我答应过你不让其它的人知道我们之间现在这样的关系,但是我不希望我们以后若真的需要一个说法时,全世界都是不接受不能容忍的声音,我们虽然不能完全改变人们对我们的看法,但是我们还可以有较长的时间,去让他们习惯。即便他们不能习惯,我们也需要去习惯成为别人话题的事实,你若已经肯定的答复了我,你就已经无法去回避这个问题了。”
曾雨扁扁嘴,有些不情不愿,在口才上,她绝对要输给他,虽然他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她就是怕啊,就是担心啊,两个在别人眼里关系不睦的人,突然并肩散步,多稀奇啊,多有话题性啊。
被韩孟语拖至人影绰约的人行道时,曾雨还不断的引颈四顾着,生怕被熟人看见。韩孟语索性去牵她的手,却没抓稳,一下便被她挣开了,顺便再跳得离他三尺远。
韩孟语看着空落落的手,再看着不远处一脸得意的她,轻轻撇了撇唇,不再理会她,收回手插入裤袋,径自前行。
曾雨就跟在他的身后,保持着两米的距离,左顾右看,缓缓前行。
即便有着两米的距离,她心里仍是很快乐,这种心情,是与以前跟颜南北行走在这条路上的心情完全不一样的,她希望走得慢慢的,跟在他身后,看他闲适的模样,看路灯将他的影子拉长又变短,夏风吹来时,看他的头发轻轻颤动,偶尔他回转头来看她,她就装作不理他的侧过身子,等到他转回身,她又自得其乐的继续跟着他。
曾雨突然探究起“一辈子“的定义来,不是她对她与韩孟语的前景有多么的乐观,纯粹的,就是这会儿,她希望这样一辈子,天天跟他一起做家务,天天跟他一起出来散步,即便不能亲密的腻在一起,但是这样就很好了,她心里装着他,他心里也有她,她愿意跟在他的身后,而不是想远远的把他甩在身后,这样就够了,一辈子都这样,也够了。
她的“一辈子“想法,在他们碰到返回的韩爸曾妈时,瞬间打止了。
情之所至,思念也至(3)
她想,幸好,父母碰到他们时,他们不是手牵手。所以,她坚决要求保持距离的做法,是正确的。
父母的想法显然是单纯的,看到他们也并不奇怪,曾妈妈看到曾雨时,还是唠叨,但是十分赞成她饭后出来动一动,曾雨知道妈妈唠叨的意思,无非就是女孩家要注意保持身材,为以后的嫁个好人家而时刻准备着。曾雨不想在韩孟语面前听妈妈说这些,挽着妈妈的手臂就往回走,顺应着她的话一一应承。韩孟语跟韩爸爸缓缓的跟在这两母女身后,四人一派闲适的漫步着。回程时碰到几个熟人,都带些小惊奇又小羡慕的道:“韩老你们一家子整体出行啊?”
韩爸爸和曾妈妈每每这样听闻,便乐呵呵笑上好一阵子,曾雨可以从他们的脸上看出明显的得意来,心想在他们二老看来,现在一家人和谐同行,定是他们长久以来的企盼,女儿终于不再排斥,儿子大有作为,一家人手挽手的谈笑风生,圆满的多么幸福啊!
只是不知道,某天,当他们发现这种和谐的表像下,掩藏着让人多么难以启齿的秘密时,他们会否伤心难过、失望埋怨……
届时,那些邻里羡慕的眼光变成看好戏的目光,对老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时,他们又是否会承受得了?
曾雨偷偷回头瞄了一眼韩孟语,他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一回头,他便对上她的视线,她看见他眼里的沉默,她所想的那一切的一切,在他那里,又是否也是这般的沉重……
晚上曾雨复又进了QQ群,群里一派欢声鼓动,所有群员夹道欢迎,曾雨又好笑又好气,鼠标往群友栏一拉,发现韩孟语的QQ号真的退了出去。
检查工作完毕,她才开始放心大胆的聊天,在一阵热烈的欢迎过后,便是一阵更加热烈的追问。
往南续北:小雨啊,你都不知道,我们多无聊啊,你走了,哥哥也走了,我们不知道你们的情况,心啊,天天吊在那里,没有地方落脚啊。
小鸟:是啊,我强烈想知道你们的后续情况,当晚哥哥上来说跟你表达清楚了他的意思,我们都以为是一个好结果呢,现在过了那么多天,你得向我们汇报一下啊。
泪珠:其实,我只想知道,你们有没有亲亲……
小鸟:围殴泪珠!
只爱小鲁:同殴!
淅淅沥沥:我今天答复他,打算跟他在不让任何人知道的情形下谈场秘密恋爱。
小鸟:(表情激动,泪盈于眶)哥哥真不容易!
蓝色沸点: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泪珠:云还没开啊,他们玩地下的,而且还没有亲亲!
小鸟:围殴!
淅淅沥沥:虽然那样跟他说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要怎样了,父母是我们摆在第一位要考虑的,很多时候,我希望宁愿自己难过,也不希望他们伤心。
再进群,曾雨其实是希望通过了解这件事始末的众姐妹,能给她出谋划策,即便行不通,她们的打油加气,对于这个时候的她,也很重要。
她太需要倾诉了,她也太需要被鼓励了,否则,凭她的胆量,她生怕自己根本不去努力尝试,便已放弃了。
跟群里人正海聊着,手机提示有短信,曾雨瞥了一眼搁在不远处的手机,不想理会,这个时候发短信的人,定是某个无聊的好友或同学,再不然就是曾媛,又企图对她进行拷问,她才懒得理。
又聊了一会,短信又至,曾雨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聊天刚好告一段落,曾雨拿过手机,开锁便发现两条未读的短信上提示来信的是韩孟语。
曾雨嘴角一弯,自己也莫名自己为何会想笑,打开短信,他的短信极短,只数字。
第一条:在干嘛?
第二条:睡着了?
曾雨刚想回复,第三条短信又至,曾雨忙打开,一看就乐了,上面写道:你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想想不能再怠慢了,赶紧飞快的按键,回复道:我在上网,隐身聊天,刚刚没看到手机。
等他回短信时,曾雨啥也不干,群里有人跟她说话她也没心思去回复。
新短信至:我看到你进我空间了,加我,网上聊。
曾雨这才想起他还在她的黑名单里,忙上网将黑名单的他剔除出去,复又添加他为好友,看着他的头像在自己的QQ好友栏里亮起,突然就觉得他连头像都那么的特别,那么的帅。
“你的头像真丑!”谁说的?情人间相处的第一步是口是心非。
“我申请号码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啊,就是一个企鹅啊,我只知道男的就是不戴花,女的就戴朵花。”谁说的?情人眼里能把狗屎看成西施?
曾雨觉得他若是懂得换头像这些事,就不是他韩孟语了,幸好,他还知道用QQ来进行聊天,还知道通过QQ空间来发表一些评论感想或转帖保存一些学术论文。
“饿了吗?”他问。
曾雨想想,突然觉得饿了,真奇怪,她晚餐时吃得那么饱,可是他一问,她觉得不但饿,从喉咙到胃,都像个无底洞般的想要被食物填满。于是便十分诚实的回答,看他想如何。
“我去给你拿绿豆汤吧,我晚上做好放冰箱里了,还是,你也下厨房里来吃?”
曾雨想了想,敲着键盘道:“还是我下厨房吧。”
要是万一被父母撞见他半夜敲她门,就坏了!
“好!”对方头像灰了,曾雨静待了一会,才偷偷摸摸的将门开了一个小缝,楼道黑黑的,父母的门紧闭,透过门底下的缝也看不到有灯光,猜测着父母应该是睡着了,于是蹑手蹑脚的下楼,楼下的灯光亮了一小盏,应该是韩孟语为她留的,让她能看清楼下的情形,步下楼梯时看到餐厅开着小灯,韩孟语正开着冰箱的门,冰箱灯照在他脸上,更衬得他脸型十分的立体。
曾雨就立在了楼梯处,看他小心翼翼的将用小瓷盆盛着的绿豆汤捧出来,放在餐桌上,再用汤瓢一瓢一瓢的将饮品盛在小白碗中,最后在碗中放入一根汤匙,他的动作缓慢而细致,心无旁鹜,根本没有发觉蹑手蹑脚的她已经看他多时。他甚至在最后,用汤匙舀了一小匙尝了尝,可能觉得味道还不错,抿抿唇淡淡一笑。曾雨看见了他轻扇的睫毛下,似是蓄着满满当当的情意,她突然觉得自己像是魔幛了,她想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这一幕,当一个人触动自己的某根心弦时,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如摧毁力极强的溶解剂,将那些她用来自我防卫、自我告诫的表壳,溶化得纷纷脱落。
情之所至,思念也至(3)
曾雨良久才又有动静,韩孟语发现她已下楼来,将浅尝过的汤匙又放入碗中,招呼她过去,曾雨一坐定,他便将粥碗往她面前轻推,道:“来,尝尝看,可以消暑败火。”
曾雨坐在餐桌前,韩孟语正在给他自己也盛一小碗,曾雨舀了一汤匙的绿豆汤,却又忆及这汤匙他刚刚用过,那凑至唇边的动作就一顿,想想,觉得他刚刚的表情动作十分的自然,怕是没有顾忌到这一点,如此想来,又怕他觉得自己很拘泥,于是忍住脸红,就着那根汤匙喝起绿豆汤来。
“以后在家里不方便见面或说话时,就给我发短信,我会在看到后第一时间回复的。”韩孟语道。
“嗯。”曾雨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既然她要玩地下,他也肯配合,总要想一些能够顺利地下的方式方法,尤其像他们这种特殊的情况,玩地下情的难度太大了。
绿豆汤被冰的刚刚好,口感极佳,甜度也甚好,本来应当是相当消暑的,但是才喝几口,曾雨便被韩孟语的动作惹得暑意难消。没了白日的禁忌,他直接拉过了她搁在桌面上的左手,拢握在手中,一边用他的左手,自然慢饮着。
吃完收拾好上楼时,曾雨又回复先前偷偷摸摸的模样来,跟在她身后的韩孟语瞧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轻笑出声来,曾雨听到声音,回头警告的瞪他两眼,他快走一步,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一碰,轻道:“晚安!”
然后,他越过她,从容上楼。
自从约定好短信联系后,曾雨就常常在上班时间或在家里收到韩孟语各种各样的短信,她觉得自己长这么大来,第一次发这么多短信,手机的按键在短短的时间内被高频率使用,键盘上的数字字母很多都有些脱漆了。
韩法官多数时候会很忙,他忙到某个阶段可以松口气时,就会发条短信跟她抱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