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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也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再次重拾他对自己的宠溺。
或许,齐川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但在朱蒙蒙看来,她想得到的不只是齐川这个人,而是想和这个人过一辈子。
但,每当盼着某事会有所转机的时候,往往就会出现另一个分叉口。
次日早上,齐川刚走,朱蒙蒙闲来无事,就套了件薄针织衫去医院后边的小花园溜达。刚绕了小花园一圈,准备在亭子里歇会儿,就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背后猛然响起。
“朱蒙蒙!”
朱蒙蒙浑身一激灵,也不敢往后面看,本着朱家优良的反应能力,她起脚拔腿就跑。可,为时已晚,她后脚刚抬,肩上已然一沉。
她回头,只见着宝刀未老的朱建业板着一张老脸,严肃的对她喝道:“臭丫头,跑什么啊?做亏心事了?”
朱蒙蒙小脸一沉,嘿嘿干笑了几声,就唤了一声:“爷爷。”
朱建业会出现在这家私人医院,本是例行体检。其实,这类体检他大可去市医院做。只是,市医院的领导和儿子朱培生太熟。朱建业是一辈子都死要面子的人,身体患的那些毛病,他是不想让熟人知道的。何况……
他看了眼手里装着病例的纸袋,心想,这种病怎么能让家里人知道。可,就当他和医生聊完病情,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巧从三楼的后窗,就看见院子里一抹熟悉的人影。
朱建业上下打量了一眼穿着一身宽松病人服的朱蒙蒙,哼了一声,就讽刺道:“住院了?”
听爷爷这怪声怪气,就知道他老人家又要教训人了,这还是以前在部队里留下的老毛病。朱蒙蒙也不敢向他说谎,于是低垂着头就“恩”了一声。
朱建业见她像是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心里虽是疑惑,却还是故意装作心明如镜似的,对朱蒙蒙说道:“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惹事了?”
“爷爷,我没惹事。”朱蒙蒙挎着小脸,就嘟囔道。
朱建业见她不承认,一手拍在了亭子里的石桌上,横眉怒目道:“没事?没事会瞒着我来住院!哼,肯定又是你两个哥哥在背后瞒了我什么,现在我就给他们打电话把事情问清楚了!”说来,从小朱蒙蒙一有什么事,都和两个哥哥脱不了干系,就像她以前腿摔脱臼了,胳膊磕出血了,额头撞破了……几乎都是因为那两个淘气的哥哥。
可,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哪会像以前那样小磕小碰的。但,朱建业就是把他们当成了孩子,以为还和以前那样,认定朱蒙蒙又是被两个哥哥给欺负的进医院了。
熟知,这次却是朱蒙蒙自己给惹出的事。
朱蒙蒙一把握住了朱建业正要从口袋里掏手机的皱纹嶙峋的手,道:“爷爷,您别给哥哥们打电话了,这次是我自己弄的。”
“什么?”朱建业见她面上纠结,不由一愣。
随即,朱蒙蒙已抬眼看着朱建业,笑得有些尴尬:“我怀孕了,您要当曾外公了!”
顿时,朱建业像是听了一件极其古怪的笑话一样,傻眼当场。似乎又像是耳背了没听清,重复的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朱蒙蒙一咬牙,就闭着眼,也回的很大声:“爷爷,我已经和别人结婚了,并且怀孕了!”
顷刻间,她的声音响遍了整个后花园,周围散步的人一个个都朝他们看了过来。而,此刻,朱建业却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他养了快二十年的丫头片子,满脸的不可置信。最后,任由一阵阵澎湃打的在心口,朱建业对着朱蒙蒙便喝道:“荒唐!”
***
今天是孟晓遥二十岁的生日,她却没有告诉朱焱。
其实,早在朱焱让宋弦调查孟晓遥的家庭背景时,他就知道了。4月25日,是她阳历出生的日子。
大前天的时候,宋弦就给他打电话说,孟晓遥要离开夜色的事情。当时,朱焱就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了这个好女孩,想在离开前给她一份惊喜。
今天也不知怎的,本还是晴空万里,突然就下起了毛毛雨,他一路开车到了H市最大的珠宝城,准备给孟晓遥挑一份她意想不到的生日礼物。
他泊好了车,乘坐观光电梯就到了顶层。电梯刚打开,他正要迈出去的时候,电梯外却出现了一个他连想都没想过会再次相遇的人。
外面的站了一位长发白裙的漂亮女人,她手里牵着一个看似四五岁大的女孩,两人也看到了电梯里朱焱。
漂亮女人瞬间就认出了朱焱,一双明媚的大凤眼里正露出无限惊愕时,朱焱已收起了须臾的讶异,嘴角勾笑,便唤出了那个尘封在他心里有十年之久的名字:“杉雪。”
一旁的小女孩听见电梯里那英俊的叔叔突然叫了妈妈的名字,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很是疑惑不解的对着漂亮女人,奶声奶气的问道:“妈妈,你认识这个叔叔吗?”
☆、 42情若当初
玻璃窗外;细雨朦胧。本是晴朗的蓝天,被一层雾霾掩盖;就像此刻朱焱的心情。虽然;他表面上一派平静,但胸口内的起伏;已经胜过了千层浪。任谁在准备忘掉最初的那段刻苦铭心的爱恋时;又突然遇到对方都会这样。因为,朱焱不是神;不会无欲无求,他同样有着颗发热的心。
看着眼前美丽更胜的女人,朱焱本压抑在心里的火苗,突然腾地一声又冒出来了。但,他能克制住情绪在脸上的透露;就如他大哥说那样,他和老爷子都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当然,他觉得这个罪受的活该,全是他妈自找的。
杉雪一手拿起一杯原味热奶茶,像是故意避开了朱焱的双眸,她侧身望着不远处,蹲在大厅空地上正玩着小汽车的女儿,似是漫不经心地扯着家常:“你看朵朵,从小就喜欢玩一些男孩子玩的玩具,也不知道长大了是不是也和男孩子一样的性格。不过也好,女孩子大咧咧的长大了不容易被欺负。”
她说着,又用手摇了摇玻璃杯里的珍珠果,然后咬着吸管,笑了笑。恍然间,朱焱又看见了那个曾坐在他身边,笑得烂漫的少女。她和记忆里的样子还是一样,喜欢先将奶茶里的珍珠果吃完了再喝奶茶,所以总是在说话的时候,摇动着杯子里沉淀的珍珠果,然后咬着吸管一个个的吸进嘴里嚼着。
记得有一次,朱焱故意问她,珍珠果好吃吗?她就笑着将手里的奶茶递到他面前,笑说:“允许你吸一口,尝尝鲜。”她知道他不喜欢喝太甜的东西,本想故意逗他一下。
其实,朱焱当时目的不在奶茶里的珍珠果上。他瞧了眼她鼓囊的腮帮子,就说:“珍珠果都被你吃了,我还吃个屁啊!”
“那你再买一杯去!”她刚瞪着一双大眼要收回拿着杯子的手,他就一把握住了她的细腕子,将她扯进了怀里,亲在了她嘴上。
事后,杉雪认定他就是个大恶心,好好的不去买新鲜的,还吃她嘴里的。当时,朱焱只是笑得邪气,甚至不嫌她排斥她的眼神,加倍恶心说道:“你别说,味道还不赖。”
也因为这件事,杉雪有两天没搭理他。毕竟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朱焱回忆起,就像是昨天一样,模糊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让他心头一片惆怅。
其间,朱焱听着杉雪说话,他有时只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或者应了一声,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如同烂在了肚子里,成了一缕烟,莫名其妙的全散了。
两人就这样坐了一刻钟。这时,杉雪像是突然才察觉到一直都是自己自说自话,犹豫的抬头看了眼朱焱,明眸中带着一丝闪动,问:“我只顾着自己说了,忘记问你,这几年过的还好吗?”
这句“还好吗”,包含了许多,其中就有工作、结婚、生子等。当然,朱焱知道,也明白她想知道什么。
“还不错,大学一毕业就去当了兵,直到现在。这还是部队批了年假回来的,明天也该走了。”朱焱淡笑着回说。
杉雪抿了抿嘴,算是迎合的笑了一下。因此,话题又顿了半分钟。直到,朱焱的手机响起来,她才愣了一下。
低头看了眼手机显示,朱焱神色有些异样的看向了杉雪,就道:“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个饭。”说着,他挂断了电话,起身。
“朱焱……”近二十分钟了,她才唤出他的名字,却是欲言又止。
朱焱侧头,看向那个曾让他甘愿赴汤蹈火的女人,斜勾着嘴角,就像是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少年模样,邪气的阳光的淡笑道:“还有什么事吗?”
杉雪低头,看着自己交缠的双手,才咬着唇说:“你都没给我电话号码,以后怎么联系?”
听着她说,朱焱顿了一下,从衣服口袋摸出了几张名片,从里面抽了一张全黑镶银边的,递到杉雪面前。
她双手接过,看了眼上面的名字,霍然一怔,抬头疑惑的看向朱焱:“这……不是你的。”
“是宋弦的,部队里不方便配手机,你要是找我的话,就打这个电话,他会转告我的。”朱焱双手插入口袋,说道。
杉雪看着手里的名片,垂着双眸,也不知在想什么。本还在地上玩着的朵朵,见妈妈和叔叔都站了起来,也连忙拿着自己的小汽车跑了过来,抬起圆滚滚的小脑袋,望着朱焱,朗声的问道:“叔叔,要走了吗?”
其实,朵朵本性是比较内向的,一般都不会对陌生人太亲近。但,她却对朱焱有着特别的好感,一点都不躲闪,也不回避,大大方方的很是招人喜欢。
朱焱抽出一只手,伸手揉了揉她头顶柔软的乌发,弯身对她亲和的笑说:“是啊,下次叔叔请朵朵吃大餐,好吗?”
小孩子一般有好吃的,都会特别期待,朵朵也一样,她狠狠的点着头,睁着一双和她妈妈极像的大眼,挥手道:“好!叔叔再见!”
“再见。”他收回手,看了杉雪一眼,就转身往玻璃门外的雨里走。
杉雪脸色微白,牵着朵朵,疾步跟着他到了门口,就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朱焱,路上当心!”
细细的雨水将朱焱头顶的短发打湿,远远望去就像是他全身蒙了一层雾气一样,看不清。他背对着杉雪伸手,给她比了一个帅气的再会手势,就这样离开了。
这一刻,杉雪望着他消失的路道,内心绞痛。其实,她刚才说的并不是心里所想的。她想给他说:“朱焱,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朵朵见妈妈站在门口不动,仰着白皙的小脸看她,见着她下巴滴落的水滴,就皱着一双秀气的小眉毛,问:“妈妈,你怎么哭了?舍不得叔叔吗?”
这一年,杉雪和前夫已经离婚半年,她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还能碰到那个住进了她心里十几年之久的男人,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或许,这就像是上天故意安排的邂逅。
朱焱刚上车,一手扒拉了头顶的雨水,一手拿起手机回拨了刚才的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起来。
“二哥,我被爷爷关在家里了!去找大叔,别让他过来,爷爷现在正在气头上,不知道会不会……”
听着朱蒙蒙沙哑带着哭腔的声音,朱焱头皮一麻,脑中唯一个想法,就是终于被戳穿了。他咬着牙槽,问:“齐川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