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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认定是我不放过韩熠昊?”从善故意激怒她,冷笑道,“我是想离开韩熠昊,只不过他说他这辈子都认定了我,就算我有病,他也会不离不弃。你怪只能怪你自己,怎么生了个痴情种的儿子,和你比起来,他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情有义的人。”
“沈从善,我奉劝你别太得意。”岳青菱脸色一沉,瞪着从善,似警告也似下最后通牒,“只要熠昊还姓韩,我就有办法让你们分开!”
“你请便。”从善根本不受她的威胁,打开车门,临走前扔下一句话,“我从来没有怕过你,你要对付我,我就接着,但休想我会妥协!”
说完,用力甩上车门,挺直了脊背往山下走去。
岳青菱唇角抿紧了,望着紧闭的车门,漂亮的双眼射出如刀剑般的寒芒,从来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发出挑衅,从来没有!
沈从善,这个低贱的女人,她绝不会让她好过! 走了很久才走到山下,一路上,从善还冒着火气。
她知道岳青菱是故意来激怒她的,她本来不想被影响心情,可是情绪这东西她也控制不住,如果岳青菱是别人还好,可偏偏是韩熠昊的母亲,她儿子血缘上的亲奶奶,只要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她要和岳青菱,还有韩家那群看不起她的“达官贵人”们相处,她的心里就觉得像被石头压着,憋得她喘不过气来。
该死的,怎么越想越气!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从善想着一肚子烦心事,竟没有坐车,徒步走到了市区。
“抢劫啊!”突然,一道惊叫划破空气,传入从善的耳膜。
她抬头望去,前面一个年轻人拎着一个女士提包飞快地奔跑,后面一名中年妇女正扯着嗓子大声呼叫。
她二话不说就追上去。
这时正是午休时间,太阳又毒辣,街上的行人不多,从善和那男人之间隔了很长一段距离,追了很久她才在一条小巷将其拦下。
“臭三八,多管闲事!”那年轻人不过十七、八岁,染着一头刺眼的黄头发,见从善追了他几条街还不罢休,恼怒地转过身来,掏出腰间的小刀就向从善刺去。
从善又怎会将这种小毛贼放在眼里,几下利落的擒拿,对方还没看清楚她的出招,就被她死死按在了地上。
“跑啊,你再跑啊!”追了他一大截,从善累得满头大汗,心中火气更盛,一脚踩中他的手背,踢开小刀,接着狠狠踹了他几脚。
“臭三八!”年轻人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从善只觉更气,连这些“喽啰”都敢骂她,简直不知死活。
将在岳青菱那受的气连本加利发泄在小偷身上,从善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出手有多重。
直到有警察赶来,将她从被揍得半死不活的小偷身上拉开,她才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
“你干什么,想把人打死吗?”有警员厉声喝斥她。
从善楞住了,看到被人扶起的小偷,那鼻青脸肿的模样,她简直不敢相信是自己出的手。
“我——”从善低头看着一双手,那用力得还微微红肿的关节,提醒着她,她刚才真的想把人打死!
“我什么我,跟我们回警局!”
后面是小柯来保她出来的,在警局门口,小柯很是诧异地问道:“沈姐,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说你故意伤人?”
“我也不知道。”从善理理混乱的头绪,答道,“当时就觉得很气,所以下手就重了些。”
“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韩上校的妈?”小柯追问道,今天上午从善的情绪还好好的,就去见了那老妖婆一趟,就差点弄出人命来了,教人怎么不生疑。
“可能是吧。”从善也不敢肯定,她越想越觉得心烦,干脆什么都不想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小柯坚持要送她回家,到了小区门口,小柯不放心地叮嘱道:“沈姐,你好好休息,凡事都有我们呢。”
“恩。”从善感激地对小柯笑笑,下了车走进了小区。
她一开门,韩熠昊请来的保姆立即关切地走过来询问道:“小姐,今天中午怎么没回家来吃饭啊,我煲了汤,以为你会回来喝汤的。”
听着保姆的碎碎念,从善不耐烦地打断道:“赵姐,我累了,先睡一会,再起来吃饭,你忙你的事吧,不用管我。”
说完,走进了卧室,关上门。
当她躺在床上时,回想起今天下午的举动,心里越发不安了。
如果是因为见了岳青菱而影响到了她的心情,那以前岳青菱也刺激过她,她也没变得像今天这么失去理智啊。
还是说,随着怀孕,她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今天这种情况是偶然还是在预示着什么?
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她该怎么办?
要不要告诉韩熠昊呢?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隐瞒着,如果下一次再失控,再告诉他,免得他担心。
想着心事,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她见到了妈妈,场景是小时候她们常去的公园,妈妈带着她摘野花,然后编织成花环戴在她的头上。
小从善咯咯地笑着,妈妈就在一旁慈爱地看着,那笑容比阳光还要温暖和煦。
突然,妈妈的脸色变了,她冲过来一把摘掉小从善头上的花环,扔在脚下用力践踏。
小从善吓得哇哇大哭,拉住妈妈的手直叫“不要踩”。
妈妈却猛地用力推倒她,表情变得狰狞,像魔鬼一般可怕。
她像疯子一样又哭又笑,手舞足蹈就冲着不远处一条河流奔去。
妈妈,不要!
翻坐身来的从善一头冷汗,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她的心脏还噗通直跳。
怎么会做这么诡异的梦?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一身笔挺军装的韩熠昊。
他开了灯,见从善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赶紧走过来,摸摸她的额头,触到那一头冷汗,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从善点点头,回道:“梦见我妈妈了,她变得很疯癫,还要去跳河。我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梦。”
“做梦而已,瞧你吓成这样。”韩熠昊搂紧了她,发出醇厚的低笑声,“好了,晚饭做好了,我们出去吃饭。”
“哦。”从善定了定神,点点头,披上他递过来的外套,跟着他出去了。
赵姐做好了晚餐已经走了,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韩熠昊先替她盛好一碗汤,舀了一汤匙,体贴地吹凉了,才放到她嘴边,殷勤地说道:“先喝点汤暖暖胃,听赵姐说,你中午没有回家吃,去哪了?”
从善喝了一口,回答道:“我早上去看了王婷,然后去找小柯。”
韩熠昊又喂她一勺,不满地教训道:“一个孕妇天天到处跑,你不怕累着自己了?”
“我哪有那么娇弱。”从善不在意地说道,“医生也说,要常常走动,对胎儿才好。”
“在家里走动就行了。”韩熠昊细心地擦了擦她嘴角的汤渍,说道,“你一个人去外面我不放心,你真想出去走动,就等我回来,吃了晚饭我陪你出去逛逛。”
“那白天我岂不是要闷死。”从善接过汤匙,让韩熠昊快吃饭,“对了,你母亲今天找过我。”
“说了些什么?”韩熠昊倒也不惊奇,岳青菱迟迟不来“找麻烦”才是怪事。
“说我像冤鬼一样缠着你,不放过你,还说什么有她在,就绝对不让我嫁进韩家。”从善吐吐舌头,把岳青菱说过的话告诉韩熠昊听。
“那你怎么回答她的?”韩熠昊对最后一句话起了兴趣。
“怎么回答,就故意气她呗。”从善边吃菜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吃慢点,别噎着。”韩熠昊看着她“粗鲁”的吃相,忍不住提醒道。
“怎么可能。”从善不以为然,她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她的吃饭速度,而韩熠昊却是由于从小的家教,即使在部队里生活了多年,吃起饭来仍然细嚼慢咽,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贵族优雅。
“以后她再找你,你就不要去见她了。”韩熠昊叮嘱道。
“为什么不去,不去就说明我怕她了。”从善哼了一声。
“你去了也只是给自己找气受。”韩熠昊边替她夹菜边说道,“赵姐说你一回来就沉着一张脸,她都不敢和你多说话。”
“我现在不就没事了。”从善不在意地说道,“看来,明天还得跟赵姐解释下,我可没有甩脸子给她看。”
韩熠昊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见她吃了一碗又添一碗,问道:“你今天的胃口怎么这么好?”
因为孕吐的关系,她吃不进多少东西,只是汤水喝得多,才不至于消瘦下去。
“多亏阿斯法寄来的药有效。”从善答道,阿斯法从韩熠昊那得知从善孕吐的情况有些严重,就寄了一瓶嗅药让她闻,据说是非洲大陆的“灵丹妙药”,闻了两天,从善就觉得恶心的症状没那么明显了。
“那他来中国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韩熠昊松了口气。
“他要来中国?”从善怔了怔,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他说要来当我们婚礼的见证人。”韩熠昊深湛的眸如大海般宽广无垠,里面包涵着的深情只有他才知道有多浓。
097 瘀伤
“婚礼?”从善差点噎住,喝了一大口水,咽下口中的食物,眼泪汪汪地看着韩熠昊,问道。
瞧见从善的反应,韩熠昊顿时不高兴了,“你难道不记得我们要结婚的事?”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从善瞪着他,一脸不满。
“难道你不嫁?”韩熠昊俊逸的眉眼闪过不快,盯着从善,问道。
“没说嫁当然是不嫁了。”从善白了他一眼,回答道。
“再说一次。”韩熠昊抿了一口餐酒,那双如幽坛般的锐眸被长睫掩住,遮住了其中的锋芒。
“不——”从善第一个字刚说出口,便被他“凶狠”地瞪视着,她咽了口唾沫,生生忍住了后面一个字。
“告诉你,不嫁也得嫁。”韩熠昊搁下酒杯,杯底和桌面碰面发出叮的一声,他明白无误地告诉她,让她认清现实,“周五我们去领证。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了,我们再补办婚礼。”
“你凭什么帮我决定?”从善也瞪着他,不高兴地质问道。
“凭我是你儿子的父亲。”韩熠昊理所当然地答道。
“就因为我有了孩子,所以你才要娶我?”从善心里是不愿这个时候结婚的,一是她的病情没得到控制,二是他那边的亲戚都不认同她,在她看来,要结婚就应该光明正大的,而不是类似这种先斩后奏。
“那这孩子不要了,我们结婚。”韩熠昊毫不犹豫说出第二个选择,打心眼里,他是不想要这孩子的,要不是从善坚持,他早就拖她上医院去了。
从善一听,立即急了,怒气冲冲地骂道:“连亲生骨肉都不要,你还是不是人啊。”
“我要孩子,你说我为了孩子才同你结婚,我说不要孩子吧,你就气得暴跳如雷。那你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