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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韩熠昊却怎么都不领情,扔下这满屋子的保姆,拉着从善逛街去了。
121 人缘
走在街上,韩熠昊非要带从善去买衣服,从善觉得自己大着肚子穿衣服不好看,死活不肯,硬拽着韩熠昊去了艺术馆看画展。
“你看这副图,气韵生动、笔法灵活,感染力十足,在整个画展里也算是佳作了。”从善对着一副山水花鸟图赞不绝口道。
韩熠昊打了个呵欠,没精打采地回答道:“我看和别的也没有区别。”
“那是因为你不懂艺术。”从善剐了他一眼,示意他不懂就不要一直拉扯她,影响她看画。
“看了这么久,我们去喝点饮料吧。”韩熠昊实在不习惯呆在这种艺术氛围太重的地方,他又看不懂,好无聊的说。
“才十分钟而已。”从善翻了翻白眼,早知道他这么闹腾,就不带他来了。
“好了,十分钟也够长了,我们走了。”韩熠昊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外面走去。
“哎呀,你放开我。”从善气得捶打了他两下,却惹来其余人不满的注视,只好噤声,不清不愿地走了出去。
“哼,以后我自己一个人来。”从善撅着嘴,忿恨地说道。
韩熠昊讨好地替她买来饮料,插上习惯,“服侍”她喝了一口,笑着说道:“别生气了,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大老粗’,完全没有艺术细胞,你让我呆在里面,不是折磨我么?”
“我才不是为了折磨你,我是想进行胎教。”从善白了他一眼,摸着肚子说道,“我想孩子从小就受到艺术熏陶,长大了说不准还会成为一名艺术家。”
“你想我儿子搞艺术?”韩熠昊表情古怪地看着她说道。
“有何不可?”从善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妈妈是艺术家,在我小时候大人们也都夸我有艺术天赋,以后我儿子成为艺术家有什么奇怪的?”
“不是奇怪,是根本不可能。”韩熠昊摇摇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为什么?”从善不满地看着他,追问道,“什么叫不可能?你给我说清楚。”
“你见过我家里出过医生、老师、艺术家或者别的职业吗?”韩熠昊摸摸她的背,让她不要生气,试图跟她“讲道理”。
“哦,因为韩家男人都是军人,所以我儿子以后也只能从军了?”从善瞪着他,逼问道。
“虽然理论上不是这么个说法,不过大环境如此,我们就应该顺应‘潮流’不是么。”韩熠昊语气轻柔,不过话中的意思倒也笃定。
“你究竟什么意思啊?”从善来气了,诘问道,“因为儿子姓韩,所以他就不能自己选择道路,非得由韩家来‘操纵’他是吗?”
“不是说‘操纵’他。”韩熠昊拉着她坐在长廊边的凳子上,让她先消消气,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们家的男孩子很小的时候,就会被送到军校里去历练,这是韩家的传统,我们的儿子将来也不会例外。我说儿子不会成为艺术家,是因为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明白在那样的成长环境下,儿子更有可能成为一名矫勇善战的好军人,而不是风花雪月的艺术家。而且就我个人来说,我才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变成‘娘娘腔’。”
“你的意思是说我舅舅也是‘娘娘腔’了?”从善怒视着他,那模样似乎恨不得扑上来咬他几口。
自然知道舅父大人是不能诋毁的,韩熠昊赶紧澄清道:“我当然不是说舅舅了,我是指,在普通家庭,出任何职业都是好的,但在韩家,你想啊,一群成天只知道带兵打战的老爷们中间突然出了一个画画写诗的文艺小子,那情景是有多诧异啊。”
“有什么诧异的,我觉得能接受啊。”从善不满地说道。
韩熠昊有些头疼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既不能表现得太强硬,又要让从善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还在左右为难时,他的电话响起来了。
“喂。”他接起来,声音立即变得平静低沉。
从善离他近,电话那边的声音也飘了几句过来,她断断续续听到“手术”、“医疗费”、“急疯”了几个字眼。
“你们稳住他,我马上给他老家汇款。”听明白了情况,韩熠昊交代着,又不忘补充一句,“这钱就说我借给宋岩的,不催他还,让他别有压力。”
“你属下?”从善询问道,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盯着他,像葡萄般黝黑水润。
“恩。”韩熠昊一边说着一边给钱少杰打电话,“借你二十万,你叫你分行的工作人员去送趟钱,我急用。”
“地址。”钱少杰也不啰嗦,问清了送钱的地址就吩咐属下去办了,末了,不忘调侃道,“区区二十万你韩大少也需要同我借,还真是稀罕事。”
“少扯淡,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韩熠昊言简意赅地说了句,“有钱了再还你。”
不等钱少杰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从善自然明白他所谓的“情况”,他把他信托基金上的钱全用在她身上了,现在估计和她一样“穷”,银行账户上是提不出二十万的,所以只好先找钱少杰垫了。
从善张了张嘴,问题还没问出口,韩熠昊的电话又响了。
“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头,接起来,没好气地问道。
“团长,我不能拿你那么多钱。”对方声音还带着鼻音,估计是刚哭过。
“废什么话呐。”韩熠昊口气不善地骂道,“这点钱能和你妈的命一样重要?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地像什么样。听到你这声音就烦,我告诉你,你立马给我收拾东西回家去。天黑之前要是你还没跨出大门,我就让弟兄们扔你出去。”
“团长,谢谢你。”对方声音低低的,哽咽着只说出这么几个字来。
韩熠昊骂归骂,不过关心的成分一点不少,他“威胁”道:“请假手续回来再补办,你赶紧回家去伺候你妈,要有难处就打电话给我,要让我知道你还瞒着,看回来我不扒了你这臭小子的皮!”
“恩,我知道了。”对方也不废话了,撂下电话就飞奔去收拾东西去了。
“怎么回事?”见他终于有空闲了,从善好奇地问道。
“我团里一弟兄,他妈要做心脏手术,没钱,医院不肯做,催他交手术费,他还一直瞒着,直到今天医院下了最后通牒,说要让他妈出院,他急哭了,这件事才让团里的弟兄们知道。这不,才想起问我借钱。”韩熠昊叙说道。
“你借钱就借钱吧,口气还这么凶恶,当你的下属真惨。”从善皱皱眉头,说道。
“他要是轻易能接受我的钱,就不会一直忍着不开口了。”韩熠昊深深看着从善,搂着她说道,“军人间的感情是拿命换来的,这种感情很微妙很复杂,在战场上,我们可以毫不犹豫扑上去替对方挡子弹,但在现实中,提到钱这个东西,就觉得不能开口了,否则就亵渎了这份感情。很多时候,男人宁愿流血流汗,都不肯开借钱这个口。我要是像女人一样劝他,估计劝到明天早上他都还不肯接受。”
从善见他这么认真解释,倏地露出绚烂的笑,靠在他肩窝上,说道:“我逗你的,我也有出生入死的好同事,我自然明白这种感情的。”
“你演戏越来越逼真了啊。”韩熠昊“生气”地瞪着她,不满她耍他。
“对了,你入伍这么多年了,除了齐名扬一定还有别的好兄弟吧,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从善突然对这个问题很是好奇。
“我讲军旅之中的事,你不会觉得枯燥?”韩熠昊挑眉问道。
“不会,只要你说得好像传奇故事那样,我就有兴趣了。”从善俏皮地说道。
“那我还得去学学讲故事才行。”韩熠昊无可奈何地笑道。
“其实我对你以前发生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我是想了解你身边的人。”从善认真地说道。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韩熠昊戏谑道。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从善伸手掐了他一下,说道,“你的朋友我只知道唐俊他们几个,你军队里的朋友呢?”
“你想见他们?”韩熠昊捏着她的下巴,询问道。
从善点点头,又忍不住故意损他:“你这么霸道,脾气还不好,还有人不‘怕死’要和你做朋友?”
“损我,嗯?”最后那个音节从他鼻翼里飘出来,尾音拖了老长,配上他微眯着眼带笑盯着她的表情,显得说不出的魅惑,他威胁地低头,就要亲上她,“让你知道我有多‘霸道’。”
这里虽然人不多,但还是偶然有行人经过的,从善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和他亲热,赶紧推开他,赔笑道:“好啦,你跟我说说他们,好不好?”
“其实他们想见你。”韩熠昊温柔地凝望着她,手指玩弄着她耳边的鬓发,笑着说道。
“啊?”从善张大了嘴,一脸诧异。
“你难道没想过吗?”韩熠昊包着她的小手,笑道,“我的人缘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差’,你不会以为我们结婚就只有几个人想参加吧?其实自我从萨莫斯回来之后,那群兔崽子就吵着要见你这个嫂子。我是怕你被他们吓着了,才一直没带你去见。如果你想见他们,今晚我就可以安排。”
122 叫嫂子
“今晚?”从善一听,惊得差点蹦起来,怎么这么突然,事前连个提示都没?
“你好好坐着,多大个人了还一点都不沉稳。”韩熠昊摁着她的肩膀,埋怨道,“你不想见他们?”
“那个,我是觉得没有心理准备。”从善斟酌着用词,她不是不想见,只不过她一直都是很低调的人,又让她去被那么多人“参观”,她可不可以说她懒,不想去?
“丑媳妇总归要带出去见人的。”韩熠昊坏坏地取笑着,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
“你才丑。”从善不满他的“诋毁”,回击道,“你从头到尾、从里到外,从外在到内涵,都丑陋不堪!我都还没说你呢,你竟敢诋毁我!”
“瞧瞧,我就随口开个玩笑,就把你这个火药桶也点了。”韩熠昊赶紧赔礼道歉,一口一个宝贝地哄着。
“你少油嘴滑舌,我才不吃你那套。”从善把头偏过去,不理他。
“还真生气了啊。”韩熠昊慌了,心中暗叫不好,这孕妇的脾气还真是六月的天,阴晴不定。他用了点力气,强行将她的小脸扳过来,哄道,“你不爱听,我以后都不说了行不行?你要觉得还不解气,那你打我,使劲打,不用给我面子,来吧!”
从善又气又恼地用力摧了他一下,“警告”道:“不许再说我丑了!”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韩熠昊哪还敢摇头,忙不迭地用力点头,不过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怎么对‘那个词’这么敏感啊?”
“因为我。”从善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来了火气,想了半天,才低吼出一个词来,“‘肿’了!”
韩熠昊先是一愣,随即视线在她身上仔细扫了一圈,才幡然醒悟她的意思,“你是说怀孕让你变得比以前浮肿了?”
“是啊!”从善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