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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妖娆女子媚眼如丝,红唇微启,如蛇般的柔软身体缠绕上精壮的男子,酥软的声音柔媚得能让人骨头化掉,“唐少,人家还要嘛。”
“小妖精。”眼眸一黯,男子身下一沉,继续着刚才未完的事情....
另一端,得到“不好消息”的韩熠昊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开车来到了从善楼下。
她住几层、哪个房间,他早已打听得一清二楚,当他抬头望向那扇还亮着灯的窗户时,心中思绪万千。
同一片天空,同一方土地,从善,我回来了。
可是你还是不愿见我么?
他拿起电话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却迟迟按不下通话键。
这时,窗户上倒映出女子拉窗帘的身影,韩熠昊深湛的眸闪过一丝光芒,终于忍不住拨打了过去。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从善走过去,看见一个陌生的号码,有些奇怪,她接了起来,说道:“喂,哪位?”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清越女声,韩熠昊压抑住满腔的思念之情,沉声回道:“从善,是我。”
女声立即沉默了,韩熠昊怕她挂掉电话,急忙说道:“从善,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能不能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有这个必要吗?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从善冷冷说道,就想挂线。
“好好,我不解释。”韩熠昊立即转移话题,“我打来是想问问,你受伤还疼不疼?有没有按时吃药?明天还要复诊吗?”
“谢谢你的关心,我的身体自己会注意,请别再打来了。”顿了顿,从善无情地吐出了这句话,“因为我要结婚了。”
语毕,她快速关掉了手机。
如被闪电击中,韩熠昊因为她的话瞬间楞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再打过去,已是语音提示关机的声音。
狠狠捶向方向盘,韩熠昊只觉得胸腔中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她要结婚了?和那个梁司翰?
做梦!他不允许,她谁都不能嫁。
他拿出另一个手机,拨了一个内部号,接通后沉声下令道:“今晚叫人调查A市一个名叫梁司翰的警察,明早八点钟以前,我要收到有关他的所有资料。”
“团座,您这是怎么了?”另一端的人一头雾水。
“不用问,照我的话做,要晚一秒,下次野外生存训练,就先拿你们组的人开刀。”冷冷撂下话,韩熠昊不想多解释。
“是!”对方一听,立即大声答道,谁不知道韩熠昊的“非人手段”,他可不敢犯浑。
收了线,韩熠昊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从善的窗户,心里默念道:既然我回来了,就绝不让你再次离开我!
同一片星空下,背靠着窗户站立的从善还沉浸在刚才那通电话中,心隐隐抽痛:韩熠昊,我已经决定放下你了,请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扰乱我的心!
002 替我看着
“梁司翰,28岁,东区警局副局长。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侦查系硕士,曾赴法国进行为期两年的犯罪心理学进修。两年前回国,因超强的工作能力多次受到嘉奖.....”
“先后参与破获命案等重特大刑事案件50余起,荣立个人二等功1次,三等功1次......”
“被授予‘全市优秀人民警察’、‘全市公安技侦工作先进个人’......”
宽敞明亮的书房内,身着宽松舒适睡袍的俊逸男子正飞快地翻看书桌上那厚厚一沓资料,不过短短几分钟,就将所有信息输入了脑海中。
总参二部不愧是王牌情报总局,不到五小时,就将梁司翰所有资料传了过来,家庭背景、学识学历、感情经历,连身体哪出受过枪伤、长了胎记,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韩熠昊长睫半掩,如大理石雕塑般深邃的轮廓染上淡淡剪影,山峰般挺直的鼻梁下,拥有完美唇形的薄唇微抿,高档真丝睡袍微敞,露出大片古铜色的性感肌肉,远远望去,如一副大师绘制的油画般赏心悦目。
不消片刻,韩熠昊翻完了手中的资料,轻轻合上,深眸微抬,眼底已有精光闪过。
果然不出预料,梁司翰能以一介毫无背景的穷家小子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并不完全靠的真本事,纵观他的整个“奋斗”史,里面出现了太多各种各样女人的名字,沈从善不过是其中之一。
嘴角轻扬,韩熠昊拨通了内线,对着话筒说道:“七叔,今晚帮我约陈局长吃饭。”
“是,少爷!”
......
“咚咚”
房内,从善正在网上查找最新的犯罪学资料,听到敲门声,走过去开门,看到的竟然是沈从如,她脸上还画着浓妆,一看又是晚上通宵才刚回来。
“给你。”沈从如递给她一封信,语气一如既往不友善。
从善有些诧异,自己的信怎么会在她的手里,不过仍然是接住,礼貌地道谢:“谢谢。”
见从善要关门,沈从如赶紧抵住门,闪身进来,又将门关上。
“你想做什么?”因为昨天的事,从善起了警觉,防备地盯着她,问道。
沈从如却拉着她坐在床边,一脸热络:“我问你啊,你是不是真的认识有钱人了?”
“没有。”早料到她有目的,从善否认道。
“你少骗我。”沈从如大眼一横,但立即又扬起了笑脸,“好歹我们也是表姐妹,你真认识了有钱人别忘了我啊。”
“我真没认识什么有钱人。那串项链是替别人保管,要还的。”从善耐着性子说道。
“你真当我是傻子啊。”见软的不行,沈从如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恢复了蛮横的模样,大声说道,“昨天你跑出去,就有一个男人送了个包裹给你,一个跑腿的开的都是宝马760Li!你以前那些朋友都是些穷酸相,谁有那么大手笔还送那么大个珊瑚玛瑙......”
“什么玛瑙?”从善听出了不对劲,也站了起来,问道沈从如。
惊觉自己说溜了嘴,沈从如眼神有些飘忽,口气却仍然很强硬:“我什么都没说。”
从善走近她,质问道:“是不是昨天那个包裹里除了这封信还有别的东西?是不是你拿了?”
“什么啊!”沈从如继续犟嘴,死不承认,“证据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你东西了?”
从善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拿出来是吧。”
边说边逼近沈从如,从善毕竟是警察,如今两人同处一室,沈从如还是有些害怕,她一步步后退,直到背抵在门上,才意识到这个家里她干嘛怕沈从善啊,因此厉声喊道:“你想干嘛!”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从善笑容更深,眸子里却比寒冰还冰,“只不过你那几个吸毒的朋友最好小心点,难保哪天我心情不好刚好撞上他们‘拍针’,我会告诉他们是你给我的消息。”
“你敢!”沈从如怒喝道,那几个人都是各大夜总会的“熟客”,既能给她介绍“好工作”,而且耳目又多,万一得罪他们了,她以后还怎么出去玩。
“你试试。”从善语气轻柔,却比沈从如的虚张声势更具威胁性,“看我敢不敢。”
“你!”沈从如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她本来是进来套沈从善话的,结果反被其恐吓,这如何叫她不气。
“现在能说那个玛瑙怎么回事了吗?”满意地看着沈从如的表情,从善追问道。
“那个玛瑙....我卖了!”知道瞒不过从善,沈从如脖子一梗,干脆说了实话。
“卖了?”闻言,从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问道,“你卖给谁了?玛瑙是谁送的?”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沈从如翻翻白眼,“我是托朋友卖的,不知道他卖给谁了。”
从善想起手中的信,立即打开,看到落款那熟悉的字迹时,明白自己刚才的猜测是对的。
除了韩熠昊,谁还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她?
但正因为是他送的,她更要找沈从如要回来。
“把你朋友的电话给我。”从善开口问道。
“都给你说了,卖都卖了,你还怎么要回去?”沈从如不耐烦地说道。
“卖的钱呢?拿来!”从善摊开手,让沈从如归还钱,至少要有钱才能向买主赎回来。
“用了。”沈从如理直气壮地答道。
“用了多少?”从善接着问道。
“2W。”沈从如回答得干干脆脆。
“你!一晚上你用了2W?”从善气得拳头捏紧了。
“我警告你,你别乱来。你敢打人,就是知法犯法!我会去投诉你!”沈从如见她面色难看,急忙呛声道,同时转身就想开门出去。
从善却一把将门按住,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又说道:“还有没有剩下的钱?”
“我们急着出手,你以为能卖多少?”沈从如不怕死地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他们把卖的钱全部用光了!
“沈从如,你实在太过分!”从善真的很想教训她,但还是生生忍了下来,“把买主电话给我,我去找他。”
“你有钱赎回来吗?”浑然不觉是自己惹出的祸,沈从如这时还不忘挖苦道。
“你最好祈祷我能赎回来,不然你就等着坐牢吧。”从善故意说着狠话。
“你才不敢!你在我家白吃白住这么多年,现在翅膀硬了......”沈从如学着张淑贤那一套,训斥从善。
“你也知道我翅膀硬了,那我还有什么不敢的!”眉眼一冷,凌厉之气彰显无遗,从善怒喝道。
沈从如毕竟只是个刁蛮任性的小姑娘,从善对付犯人这一套她怎么可能不怕,这下也有些慌了,怕从善打她,立即说道:“我马上帮你问!”
问到了地址,从善立即出发去找买主,到了那里,却被告知已经被卖给了一个古玩店,从善接着问古玩店在哪,买主听了从善讲的来龙去脉,倒也热心,把她带到了古玩店。
然而,店里的伙计却说掌柜看到那珊瑚玛瑙晶莹剔透,是难得的珍品,心想大小姐或许喜欢,因此刚刚才从店里离开,亲自给大小姐送了过去。
从善急忙问走了多久,对方回答大概二十分钟,是开车去的,她现在不一定能追上,不如直接去大小姐家里问问。
从善一喜,又问他们老板的家,却在听到那个地址时,瞬间如被一盆冰水兜头泼下,愣在了原地。
“小姐,你怎么了?”伙计见她神色不对,赶紧问道,其实像她这种情况,家里人偷偷把值钱的东西拿来卖,他也是见过不少的,所以心里还是挺同情这位小姐,如今看她的表情像受了重大打击,可千万别在店里出事啊。
回过了神,看见伙计担忧的眼神,淡淡说了句:“我没事”就转身走出了古玩店。
今天天气难得的格外晴朗,也没有出太阳,但从善却觉得眼皮被阳光刺得发痛,忍不住抬手遮了遮,定了定,才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算了,韩熠昊也不会讨回,那玛瑙就不要了。
她却不知,在她离开之后,立即有人进了古玩店,之后一个电话打到了唐俊的手机上。
“知道了,你们继续跟着。”切断了线,唐俊优雅地端起咖啡啜了一口,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对面丰神俊朗的男子,说道,“关于你的小女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