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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给我讲讲你六叔吧,我怕等会做了什么事惹他老人家不高兴。”从善又询问道。
韩熠昊见她一脸诚恳的模样,知道她很重视这是“非正义会面”,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等会别这么紧张就行了,我六叔自小在法国长大,骨子里有着法国人的浪漫和狂放不羁,没有我们国家的一些传统观念,所以他支持我大哥和我追求真爱。”
从善听到最后两字,有些羞涩地避开了视线,她又想起韩熠昊曾经告诉过她,他的奶奶是苏联人,怎么六叔会在法国长大?她好奇地问道:“韩熠昊,你们家的血统是不是很复杂啊?”
“恩。”韩熠昊毫不隐瞒地说道,“我爷爷一生结过三次婚,第一任妻子是中国人,生了我大伯,我的奶奶是苏联人,生了我爸在内的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儿,我奶奶死后,爷爷又娶了一个法国小妻子,生下了我六叔,所以小时候别人都笑我家里是‘联合国’。”“这就难怪了。”从善点点头,看来韩家还真是很复杂,不仅人多血统杂,而且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她忽然觉得好有压力。
瞧见她脸上的凝重,韩熠昊伸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调侃道:“怎么觉得嫁进韩家很有压力吗?”
“谁要嫁给你啊。”从善瞪了他一眼,每次她认真想事情,他就用不正经来打断。
“你不嫁给我,那想嫁给谁?”韩熠昊一听,不乐意了,虽然他以前从没想过结婚的事,但“结婚”两个字听起来好像也不错,至少那样就可以绑着她,免得她哪一天又因为他的家世胡思乱想。
“反正不是你。”从善故意说着反话,两人现在交往她都觉得压力山大,要是见他的父母,或者结婚,她简直不敢想象是何等情景。
韩熠昊一个急刹,忽然停了下来。
从善被安全带一勒,差点岔气,她刚想问他做什么,他就探身过来,搂着她激吻。
“呜呜 ̄ ̄ ̄ ̄”从善捶打他的胸膛,想让他走开,他怎么又突然“袭击”,她快喘不过气了。
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吻,韩熠昊眼底闪过一丝熟悉的火苗,果然一沾上她就情不自禁,他声音喑哑地责怪道:“不是教过你,接吻的时候要呼吸吗?怎么还是这么笨。”
“你才笨!”从善生气地说道,“每次都这么突然,我怎么呼吸?”
“那我就事先通知你,我要亲你了。”说着,他又想凑过去。
从善赶紧捂住他的嘴,出声提醒道:“你还不开车?都快傍晚了,等到你六叔家都几点了?”
“已经到了。”他在她的手心印下一吻,拉下她的手,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从善这才看到前方是一条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车子开不进去。
“来。”韩熠昊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朝她伸出手。
从善被他握着走下车,忍不住打量这周围的环境,好奇地问道:“你六叔住这里吗?”
这和她想象中的区别确实很大,这里应该是城郊,四周除了树木和空地都没见其他的,不是应该住什么高楼大厦吗?
“我六叔喜欢接近大自然的生活,走吧,我带你进去。”韩熠昊笑着解释道,牵着她朝里走去。
走到里面,从善才注意到这是一个类似庄园的地方,虽然没有庄园那么气派豪华,但却很美丽温馨,小径周围是一块块花圃,种着玫瑰、郁金香和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来,微醺的春风吹过,绽放出的万紫千红在夕阳的余晖下,染上了点点赤金,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行走在花海里的感觉让从善渐渐放松了心情。
“你六叔很喜欢花?”从善询问道。
“是啊,他很宝贝这些花草,什么都要亲自照料,容不得半点马虎,我们都笑他是‘花痴’。这几年,他事务繁忙年纪也不小了,才专程请了个荷兰花匠帮他打理。”韩熠昊说明道。
从善被他的话逗乐了,真想见见他口里的“花痴”是什么样的。
“你看,那就是我六叔。”韩熠昊向着远处一个背对着他们,带着草帽勾着腰的背影点头说道。
“那我们快过去吧。”从善推了推韩熠昊,示意道。
“六叔!”韩熠昊大喊一声,声音穿透力极强,那田间的人立刻抬起头来,看到他们,开心地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道:“小六子,快进屋!”
“小六子?”从善狐疑地眯起眼,盯着韩熠昊,眼里藏不住笑意。
韩熠昊黑着一张脸,不清不愿地解释道:“我六叔性格就像孩子一样,我这一辈韩家有六个男孩,他就依次叫大小子、二小子.....我排第六,所以他就叫我小六子。”
因为他和六叔都排第六,所以两人一直都很合拍。
“哈哈。”从善终于放声大笑,小六子,听上去好像个太监名字。
“你就尽管笑吧,到了晚上,有人再哭着求饶,我可不会理。”韩熠昊压低声音,伸手在她的俏臀上用力拍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警告”道。
从善一听,立即笑不出来了,他老是这么威胁她,可不得不说,他的威胁确实生效了,“不许你再碰我!”
“休想。”他凑近她耳边,轻轻吐出这两字,不给她反应时间,就拉着她往前走去。
“小六子,这就是你女朋友啊?”当兵的人声音特别大,还没跑过来,洪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是啊,六叔,你速度那么慢,是不是好久没操练了?”韩熠昊也喊了回去。
“胡说!我经常操练!”矫捷的身影在花间蹦来蹦去,很快就来到了两人面前。
“六叔,她叫沈从善,我的女朋友。”韩熠昊做起了自我介绍,毫不避讳地揽着她的腰。
“韩叔叔好。”从善立即乖巧地喊道,心里却大吃了一惊,眼前这男人哪里像韩熠昊的长辈?看上去分明就三十几岁,而且还很帅,虽然知道他六叔是混血,但还这么年轻帅气也太没天良了吧。
“乖。”韩长浩笑着点点头,让他们进去聊。
屋子里的设计有些仿古,到处都透着古色古香,进了门,两人脱了鞋,韩熠昊似乎对这里很熟,也不拘谨,拉着从善就席地韩长浩的对面。
“张姐,把那盒极品碧螺春拿来。”韩长浩笑呵呵地吩咐道。
一名中年阿姨立即就端来茶叶茶具,摆在小几上。
“六叔,平时我来你怎么舍不得用好茶招待我?”韩熠昊挑眉问道。
“你一个粗枝大叶的男人,给你喝你也喝不出差别来,当然是留给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喝。”韩长浩“胳膊肘外往拐”,对着从善挤眉弄眼道。
从善终于明白韩熠昊口中的“奇葩”是何种意思了,因为眼前的“长辈”不仅没半点架子,而且活泼得真像个孩子,和她见过的所有出身大户人家的“少爷”都太不相同了。
“谢谢韩叔叔。”从善顺着话说下去。
“我看你就是偏心。”韩熠昊“吃味”地说道。
“一个大男人这么斤斤计较,跟你爸一摸一样。”一边闲聊着,韩长浩一边亲自动手泡茶。
从善看得出他的手法很熟练,不亚于专业人士,看来他是个很喜欢茶艺的人。
“韩叔叔,你的动作好专业。”从善赞美道。
“他是喜欢装。”韩熠昊不客气地拆穿道,平日像个大老粗一样端个大茶碗也喝,现在还要在他们面前卖弄茶艺。
“人家小姑娘就是比你会说话。”韩长浩也不生气,将第一杯茶递给从善,催促道,“快闻闻,是不是很香。”
“谢谢。”从善礼貌地谢道,小心翼翼地接过茶杯,看见一缕茶香混着水蒸气袅袅上升,宛如云蒸霞蔚般,那股浓郁的茶香也随着扑鼻而来,她忍不住赞叹道,“确实很香。”
“你看这杯底,叶底成朵,则似雪花飞舞,叶落之美,有‘春染海底’之誉。”韩长浩得意洋洋地解说道。
“行了,你就别卖弄了,这么多讲究,等你说完我们就渴死了。”韩熠昊“看不惯”他的“附庸风雅”,明明都是军队里历练出来的粗人,哪有那么多耐心,但虽然对韩长浩很不“客气”,对着从善时却很轻声地说道,“等茶再凉个五分钟,到45-55°时喝就差不多了。”
“臭小子,也见你对我这么体贴。”敏锐地观察着韩熠昊对从善的体贴呵护,韩长浩“叱责”道。
“你一个大男人,我为什么要体贴你?”韩熠昊反驳道。
“哎,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六叔啊。”韩长浩夸张地摇摇头,叹息道。
“韩叔叔,其实熠昊很尊敬你的。”从善赶紧说道。
“别理他,他就是想博同情。”韩熠昊不客气地拆穿韩长浩的把戏。
“臭小子!”韩长浩果然恢复了一脸“怒色”,瞪着韩熠昊指使道,“快去帮张婶准备饭菜。”
“我是客人,你好意思让我去帮忙?”韩熠昊挑高浓眉,说道。
“你现在又是客人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自觉。”韩长浩也挑眉回道,在从善眼里,两人的神情竟有说不出的相似,“快去,看到你这臭小子就来气,去厨房,别来碍我的眼。”
韩熠昊知道韩长浩是想借机支开他,单独了解从善,这也是他们此行来的目的,韩熠昊相信,只要韩长浩了解了从善这个人,就一定会喜欢她,到时他们两的事也会多一个人支持。
“你去吧。”从善扯了扯他,打起了圆场,她又怎么不知道韩长浩是想单独问她话。
“好吧,六叔,你可不准欺负她。”临走前,韩熠昊还不忘提醒一句。
“快去快去。”韩长浩不耐烦地挥挥手,“赶走”了韩熠昊,笑嘻嘻地望着从善,开门见山地问道,“小善啊,你和小六子是怎么认识的?说给六叔听听。”
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从善没想到韩长浩一来竟然是这个问题,而且还显得十分“八卦”,她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韩叔叔,熠昊没跟你说吗?”
“那臭小子什么都不告诉我,搞得像军事机密一样。”韩长浩“恼火”地说道,“要不是我一直缠着他,他还把你藏得像个宝,都不肯带来见我。”
“其实我们没开始多久。”从善不好意思地笑笑。
“真的?”韩长浩狐疑地看着她,满眼都是笑意,“听名扬说,你们可是在维和之前就认识了。”
从善终于明白韩家人的“狡猾”是有遗传的,没想到韩熠昊的六叔这么八卦,从韩熠昊那问不出,竟然跑去问齐名扬,她承认道:“恩,我和他认识一段时间了。”“怎么认识的?”又绕回了这个话题,他知道从善是女警,而且从齐名扬口中打听出,她还是个很正直的警察,不同于韩熠昊以前那些莺莺燕燕,所以韩长浩才很好奇两人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因为齐名扬也不肯透露,所以他就只好当面问从善了。
“这个。”从善犹豫了下,正思考要不要告诉他,这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不准告诉他!”
从善一愣,韩长浩则是气得跳起来:“这臭小子,竟然敢偷听我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