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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它要跳出我的身体了。他的舌像个灵活的小蛇,在我的唇齿间肆意的游走,勾缠着我的唇舌。我们额头抵着额头,大口的呼着气。
我的气还没有顺过来,就听见他说:“呆呆,如果你做了一只树袋熊,那我就去做一棵尤加利树,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你说好不好?”
我抬起头,踮起脚尖在他鼻尖轻轻落下一吻,很开心的看着他呆愣着,然后大口呼了一口气。我说:“景初,你对别人说过这样的话么?”
“没有,这辈子,我只对你这么说。”他说。风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的声音像是融进了风中,同时也摄走了我的灵魂。
“那好,景初,我们永远也不要分开!我是树袋熊,你就做我的尤加利树。”我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他把我抱得紧紧的,像是要把握揉进他的身体里。
如果时光永远停驻在那一刻该有多好?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的幸福了。可是,太多人知道的幸福是会被上天嫉妒的,最终上帝还是惩罚了我,让我永远沉入哀伤的海。
梁景初,要是我没有遇见你,那该有多好?这样我就不会爱上你了,更不会去体会这种被你捧上天堂又亲手推入地狱的感觉了。这种感觉是多么的痛苦啊,像是割肉挖骨般的……哦,不,割肉挖骨的疼怎比得上我这些年所受的苦?
七年了,你离开我七年了啊,我却总也忘不掉你,七年确实够久了,可是它还不够久到让我忘记你!七年都过去了,景初,要是我们还能再见面,我想问问你,这么久了,我怎么还没能忘记你?
我又不禁笑了,我笑自己的痴傻,我怎么可能再见到他?虽然夏天说他就快回来了。可是,事情也确实如我说的,津城虽然小,却也足够大到让我们永远也见不到一面。见了面又能怎样?都分开了七年了,他怎么会记得我是谁?也许傻的只有我自己,这么久了,还不肯忘记他。
这时候,门铃响了。我打开门,一看竟是顾安臣,他怎么会亲自来接我?我以为他会派秘书来,然后到君悦门口会合。小QQ不认识他,对着他大叫,我转过身说:“小QQ,回你自己的小屋去。”
“你不请我进去么?”他说。
“哦,抱歉,顾总,您请进!”我赶紧请他进来。
“你不用这么拘束,叫我安臣就好。”他坐在沙发上说。
“那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哦,天,你好美!”他赞叹道。
“额……顾总,哦,不,安臣,你喝点什么?”叫他的名字还是不太顺口。
“茶就可以了。”他对我说,同时朝着小QQ招手。
“好的,你等一下。”
小QQ竟然趴在他的腿边?当我端着茶回来时就看到了这个画面,我诧异死了,小QQ竟然和陌生人打成一片,它还不时的用自己肥肥的身体蹭着他的腿,我不禁翻了下白眼,这个小东西这么快就被收买了。
其实,顾安臣真的很有吸引力,要不是我还忘不了梁景初,我也许会被他吸引吧?又是梁景初,我赶紧拼命摇摇头,好像摇头就能把他赶出我的思绪一样。今天绝对不能再想他了,不然会影响我自己的。
真的,如果不去想,会不会就不会记起呢?
chapter 4
去君悦的这一路上,我和顾安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其实,不能不说他是一个很健谈的男人,而且很风趣幽默,并不似他平时在公司时的那种冷硬,和他成为朋友应该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吧?可转念一想,他是个大总裁,我是个小经理,怎么会成为朋友呢,他邀我做女伴也只是看得起我吧。
“你介意我抽支烟吗?”他问我。
“对不起,我对烟有点过敏,我气管不太好。”我想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不给他面子了?话说出口,我就后悔得想用锤子敲死自己。因为怕把礼服弄皱,我坐的很僵硬,有点累。果然是想漂亮就得受罪啊,这话不知道谁说的,真是经典。
恰好遇上红绿灯,他停下,转过头对我说:“苏沫,你的身体既然不好,你就该好好的照顾自己,别再让自己总是忙到忘了吃饭,否则,迟早有一天,你的身体会垮的。”
“没关系的,这么点累,我的身体还是受得住的,我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不用担心。”其实以我这瞎寻思的性格,我该想他为什么会关心我身体不好,以及我总忙碌到顾不上吃饭这件事情。只是,当时我的心思有不由自主跑到那个让我不停忙碌的主因——梁景初身上去了,并没有往别的方面多想什么。
接下来的一段路,我们并没有说话。或者,也许他说了,只是我没有听到。我一直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灵魂飘到了哪里,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有游荡到天光去了吧,它是那么的倔强,游荡到天光后,却依然不肯回来。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车停稳,帮我开好了车门。他朝我伸出手,我有点恍惚的将手递给他,任他将我轻轻拉起。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其实跟他在一起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前提是我忘了梁景初。
我挽着他的手臂走进君悦,所有的目光都超我们身上聚集而来,准确的说,是朝他身上聚集而来。被很多人这样的盯着,让我感到很害怕。我开始变的不知所措,连手心都冒出了汗,大概是曾经患过忧郁症的原因吧。我有点后悔答应做他的女伴了。
他不愧是一个公司的负责人,想必已经“久经沙场”了吧?只见他丝毫没有紧张的朝大家打招呼,然后客套的寒暄几句。我死死的攥住他的袖子,几乎抓出一片褶皱来。他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紧张。
我们总裁的特助说,总裁他有些事情要去处理,等一会儿才会过来,让舞会先开始。这个时候,大家都和自己的舞伴去跳舞了,目光便不再都聚集在我们身上了,我不禁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轻松一点了。
“我们也去跳舞吧。”他朝我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可是我跳不好。”我说。
“没关系,我带着你跳。”他说。
之后的舞是怎么跳的我不知道,只是知道他这句话成功的让我的心墙再次崩塌。梁景初也曾说过这么一句“没关系,我带着你跳”,那个时候,我把脚踩在他的双脚上,他支撑着我身体的全部重量,然后轻轻的跳着。
一曲终了,我对顾安臣说要去洗手间,其实我只是想去那里避一下,顺便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总会不停的想起梁景初。要是被夏天知道,她一定又会唠叨我了吧?她肯定会板起脸、一本正经的对我说:“苏沫,都这么久了,我求你放过自己吧。”
我大呼一口气,有点庆幸她没来,不然肯定会被抓去骂到臭头。其实并不是烦她,是因为害怕他们的情绪会受我影响,长久以来,我一直带着一个面具,隐藏着自己的心情,面具带久了,除非有痛彻心扉、削肉挖骨般的疼痛,是很难再摘下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刚想出去,服务小姐就进来了,她对我说:“苏小姐,顾总让我进来看看您,问您是不是不舒服。”
“不……不是……额,我有点便秘。”这话一出我就后悔的想去跳楼,我怎么就给自己找了这么挫的一个借口啊,丫的,我今儿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不顺啊?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我笑了笑,随后走了出去。我摸摸鼻子,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估计舞会已经进行大半了吧?我还蛮会磨时间的,这可是这几年“修炼”的成果啊。顾安臣没我也一样吧,他这种人应该是最适合在这种场合游走的。
大家跳舞的跳舞,交谈的交谈,顾安臣也在和一些人说着话。我想自己找个角落待会儿,就没去找他。可是一个熟悉的背影吸引了着我的目光,我不由自主的朝他走去,我看着他,瞬也不瞬的看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觉得全身都冰冷了,不,是全身冻结,像是刚从冰窖里走出来一样。
他看着窗外,背影有些寂寞,像是本不在这个世界上,而是从遥远的星球投射来的影子,别人无法靠近他,他亦无法走进别人的世界。他就像是一幅画,让我再次这么驻足在他的身后,不能离去,也舍不得离去。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在紧紧的盯着他,他回过头来,我愣住了,我没有想到真的是他。我曾经想过我们千万次的重逢画面,却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一个场景,这样一个恶俗的情节再相遇。他原本就是个极漂亮的男人,现在的他已经25岁了,样子变得更成熟,也更迷人了。可见,这七年来,他过得很好。
他极自然的对我笑了,他说:“苏沫,好久不见!”
我感觉自己全身再次被冻结,冷意从心底一直传遍身体各个角落。
chapter 5
与梁景初的相遇,是在我大一的下半学期,五月的一天晌午,准确的算来是下午两点多。那天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是那样的戏剧化,却又那样的纯真,我想,那才应该是青春。
五月一开始,津城就开始变得闷热起来,晌午时分的温度经常会飙到三十五、六度,有时竟然比海南的温度还要高。我很怕热,每次都会被大太阳晒得晕乎乎的,后来干脆就像一个小乌龟,躲在宿舍里死也不肯出来。
说来也巧,那天刚好赶上我去住在河东的舅舅家拿东西回来,太阳正烈,我打着太阳伞仍旧会感到眩晕,干脆买了一罐冰可乐,喝在嘴里冰冰的、凉凉的,真是舒服啊。有时候真想找个世外桃源,一辈子不回来,省得在这里被热毙了。
当我正慢悠悠的踱着步子间,看到了好不容易等到的公车马上就要开走了,我赶紧跑过去,大吼着“等等我啊”,死命的冲上了车,同时也看到了他。当时如果我知道赶上这班车,我的命运转轮会转动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追上它,我宁愿在多晒一会儿,甚至是晒昏。这样,我的命运大概不会像这样一般,无法阻止的走向痛苦的深渊了吧?
他一个人坐在那,落寞的看着窗外,风从开着的车窗吹进来,吹起了他额前的刘海。他真是一个漂亮的男孩,要是当时他知道我心里是这么形容他的,他会气死吧?他很不喜欢别人说他漂亮,他说女人才会用漂亮形容。我呆呆的看着他,剑眉星目,薄唇紧抿着,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从他侧着的脸上,我甚至可以看见他长长、翘翘的睫毛,就像是一把小扇子。
再往他身上看,我有点错愕,他竟然穿着校服,耀华高中的校服。耀华?不就是升学率百分百的那个学校?我上高中的时候天天听老师说耀华怎么怎么好。现在都两点多了,按说他现在应该在教室里上课,难道他是在逃学?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司机一个急刹车,我不由得朝他身上倒去,一罐喝了两口的冰可乐就这么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还是那个最不该倒得位置,我呆呆的看着那黄黄褐褐的液体从他的裤裆流下……
“抱歉,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忙伸手帮他擦,却又在意识到那个部位后急忙缩回。天哪,那是裤裆哎,我到底在做什么?那片湿湿的印记……
“你到底在做什么?”他的语气不温不火,却让我感到背脊发凉。
“额,刚才死机急刹车,所以……我……”我怎么又结巴了,一紧张就会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他打断我的话,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