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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邪,“沧邪,你没有杀花满楼,说明你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对不对?”
“夜儿,你不明白。那是刚刚开始,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不想伤害你,更不想你看见我以后杀人的丑陋模样。夜儿,我这会儿还明白着,你杀了我,快!”
白夜站在原地,任山风拂面,心底却有些苦涩。
白夜把花满楼小嘴角的口水泡泡擦掉,淡淡说道,“国师大人为了我都能那般费尽心思,我这和你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一天,花满楼在篱笆院子里玩水,玩着玩着感觉到阳光被遮住了,扬起小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微微眯着看向来人,而同一时间,屋子里的白夜感觉到有人飞速飞身出来,瞬间抱起花满楼退了几步。
白夜不是不热,只是当所有事情都搬上了台面后,身体被晒得热,而心却是一片冰凉。
“水幽曾经对我有恩,落红尘也救过我,若尘也曾在沙漠救了我一命。我欠你三条命,可是国师大人,你可否还记得被你害死了多少人。所有人皆是从你开始,从你把银花放入宫中开始。那么多鲜活的生命,还你救我的三条命,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白夜缓缓闭上眼睛,半晌才睁开。只是轻飘飘的说道,“把他们留下。”话是对那些红衣人说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不管多远,他们却能清晰的听到。
国师似乎没料到在自己严密的监视之下白夜什么时候安排了如此多的人,一向平稳的声音有点吃惊,“没想到,你为了我如此大费周章。”
而白夜等人,包括那些数以万计漫山遍野的红衣人皆是站在烈日下,没有人动一下。
白夜是不可能把花满楼送回灵月皇宫的,那些东西居然要用他做活祭品。那现在她去哪里呢?不能去逍遥谷,若是沧邪有朝一日完全没了心性找到那里,只怕连累了唐媚儿他们。
七月骄阳,甚似流火。
热浪难挡,烤得人似乎都丢了一层皮一般,梵音早已抱着花满楼去了树荫下,毕竟,小孩子受不了这炽热。
花月沧邪走了,花满楼留下了。
落红尘淡淡笑了笑,那本就极为好看清雅的容颜此刻更是空谷幽兰一般。“今天这情形,你是不会让我离开了吧。”
她才明白,这蛊虫名为‘记忆蛊’。
落红尘也没动半下,那边的银花毕竟是孕妇,又没了武功,有些吃不消,靠在了一直不曾动过一下的风起雪落怀里。
白夜冷声道,“灵月国的国师大人么。不知来这荒郊野岭的所为何事。”
那国师倒也坦诚,淡淡道,“为了皇子。”
“夜儿,你真傻。”
七月天,越发炎热了。
“国师如此厉害,你自己怎么不去做祭品。我相信你亲自去做祭品,效果会好上千百倍吧。”白夜冷冷的嘲讽。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这荒郊野岭。
和化花花面花荷。这些人即便是白夜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也是花月教的人,每个人的武功都不会低于梵音天绝。白夜一直不知道花月教到底有多广的势力,有多少的弟子,别说她搞不清楚,就算是花月沧邪自己也不一定记得住的。
眼下,白夜一声令下,那些红衣人就像会移形换影一般团团围住落红尘还有银花以及风起雪落三人。
就在那虫咬了她后,她就昏过去了,等她醒来时,脑海中多了无数蛊虫的控制和养成方法,还有,控制和召唤那些花月教弟子的方法。
梵音也来到了白夜身边,同样警戒的注视着来人。
国师身子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终于,“你都知道了。”
白夜把怀里的花满楼递给旁边的梵音,看着落红尘的脸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花月沧邪轻柔抚弄着白夜的发丝,“夜儿,听话。”如果不是他自己杀不死自己,他也用不着让白夜来杀。“夜儿,前些时候我一出关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直到清醒一点时发现花满楼在我身边玩。
国师静默了片刻,缓缓取下头上的斗笠,那张脸是落红尘的。“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落红尘也是我的名字。”只是,从来没人知道灵月国师的名讳叫‘落红尘’。
“你认为呢?”白夜眼中闪过杀气。“国师大人,事实上我对你一直比较好奇,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张脸,还是说千变万化的。”自袖兜里拿出一只小巧精致的管子,一摁,有什么东西冲天而响,绽放出硕大妖娆的花。
一如她先前。
是她表现得不够明显?还是沧邪心底对花月夜的在乎太深?他看不出她喜欢着他么?她喜欢他啊!
又斜睨了一眼那个全身黑色的国师,白夜笑得落寞而讽刺,“我说得对么,水姐姐,还是落红尘?或者若尘大夫??我应该怎么叫你??”
那紫衣越来越缥缈,逐渐消失不见。
那天,就在花月沧邪离开后,白夜从花满楼的身上掏到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是晶莹剔透的一只蛊虫,白夜第一次没有看见蛊虫这种恶心的东西就丢掉,而是任由那虫咬了她一口。
“原来……我一直错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所有的过往,都是我喜欢极了的水姐姐送给我的。”侧头看向不远处的浓密树林,淡淡道,“我说得对么,银花?”
白夜退到茅屋屋檐下,避开灼烈的日头。目光越过那红色海洋一般的花月教弟子,看向他们三个。
“他是祭品。”
半晌,树林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是木偶般的风起雪落,一个是肚子又大了一些的银花。
是花月沧邪留给她的。
落红尘并没有还手,倒是银花眼见落红尘就要被那些锋利的剑刺中时控制风起雪落出手了。
“沧邪,我从来不认为自己聪明。太聪明的人会失去很多快乐。”就像她刻意不去想自己被当成花月夜替身那回事儿。把脸轻轻埋在花月沧邪的怀里,能闻到他身上魅香如故。“沧邪,我们找个人烟绝迹的地方,或者回花月教,总会找到办法的。”
花满楼不愿意离开白夜,白夜索性也就把他留在身边。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夜儿,你若是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就在那花绽放后,不消片刻,漫山遍野不知从何处涌出无数的人,穿着血红色的衣,就像开在往生河畔的死亡之花。
“事实上我很早就怀疑了,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多的身份,更没想到你是灵月的国师。可当我在灵月这两段日子,特别是从岷山寻宝出来后,很多思路逐渐清晰,我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你的心思很慎密,可有时候越是小心越容易露出破绽。现在,可以把你头上的斗笠取下来了么,我想看看,你的脸到底是哪一张。”
于是白夜梵音花满楼三个人就在这自然之中生活起来。
白夜看着一向清远如莲的落红尘这一刻微微眯了眯眼,“呵,你没想到吧。不止我超出了你的掌控,甚至是你身边的人也超出了你的掌控。我想这银花比你先发现我的不对劲,害怕你出事,所以偷偷跟来了。”
毕竟,曾经的白之时也好,还是白芝兰也罢,都是吃了不会蛊术的亏。她想通了,饶是自己在不喜欢的东西也要学着去了解掌握,否则在这个世道,就是牺牲被人算计的命。
“只怕不能如你的意。”
“我不会杀你的,沧邪……”
“那就到了那一天在说吧,让我下手杀你,我办不到。”
显然,风起雪落不是那层层叠叠的人的对手,只是他不怕痛,会一直向前。
花月沧邪身子怔住,蓦然,倏的一下推开白夜,背对着她,“夜儿,你会想起所有的事情,你有你要过的生活。就算你现在不杀我,有一天,看着身边的亲人朋友一个个被我杀掉时,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话落,向远方走去。背后是这青山绿水,如诗如画。
我本想立刻把他送到你身边来,却突然醒悟过来只要看见你,会控制不住杀了你,所以我带着他走了,如今回来,是我知道我坚持不了多久了,留下他必定会杀了他。却没想到最后一刻还是差点杀了他。
眼前的人穿着黑色绣神秘花纹的衣衫,戴着黑色笠纱。
那国师也不在意,“姑娘是不会让我把他带走了?”
白夜想起风起雪落曾经的月下一笑,心中涩然,淡淡道,“不要伤了他的身体。”即便是没有灵魂的躯壳,她也不忍心,毕竟,那个人是风起雪落啊。
虽然白夜没明说不要伤了银花,那些攻击过来的人都避开了银花,银花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知道白夜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不要命的冲过红色的人墙,护在落红尘身前不远处,额头上已是豆大的汗珠,“白夜!我求你,你放了他!!否则,我带着风起雪落的骨肉一起死!!!”
白夜挑眉笑,却笑得让人心酸。“银花,只怕他不会领你的情。”
花月夜未央 第二二九章 皆是红尘痴儿女
白夜挑眉笑,却笑得让人心酸。“银花,只怕他不会领你的情。”
那些红衣人在白夜的示意下停下攻击,只是围住他们,而风起雪落也停了下来。银花缓慢的转身,眉头皱得很紧,一点也没有了平素妖媚入骨的模样,现在看上去整个人都有点浮肿,还有些憔悴,她仔仔细细的看着落红尘的脸,“主子,银花自小跟着主子,从来没后悔过。”
落红尘没说话,甚至看也没看她一眼,白夜觉得,这些男人当真无情。
“白夜!!!”银花凄厉的叫,“主子都要死了!!要死了你懂不懂!!你这个冷血的女人什么都不懂!!!难道主子这样你说话还要如此绝情么!!”银花已经是满脸泪痕。
落红尘清雅的面容一如既往,没说话。
甚至,在大漠边陲小镇那荒郊野岭之处,若尘照顾她的平淡生活。尽管那时候若尘给她下了药,让她的病一直好不了,甚至没有把她写的信送出去。
银花听见白夜如此说,面上一片欣喜。
她平素看似简单什么都不懂,可到了最后关头,总是让人出乎意料之外。
白夜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个看似蛇蝎心肠却爱得痴傻的女人,要知道落红尘这样的人是不屑别人求情的,特别是一个自己不在意的女人。他是骄傲的,骄傲的人不会在自己的对手面前苟且偷生,银花当真傻。纵然她不杀落红尘,落红尘也不见得会让他自己活下去。
旁边的落红尘似乎也反应过来了,只是刚刚反应过来时,白夜的白色软鞭就缠上了他的脖子。只要她稍稍使一点力,鞭子里面的倒刺微微一划,就算在世华佗也救不了落红尘。
附近有几个红衣弟子过来,都是面容俊俏的少年,“圣女,属下会医术。”
银花又看了落红尘一眼,知道即便白夜放了自己,他也不会放过自己,毕竟,她忘了自己的本分,她居然妄想揣测主子的心思,还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白夜又笑了笑,靠在了茅屋墙上,“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发现一件事,你好像知道在我身上会发生什么事,很多事情,你都预知到了,并且先一步做好了安排。你甚至猜到我会怎么选择,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