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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眼前气息逼人的绝世男子是从没见过的异样妖孽长相,却没一个人把他和花月教教主画上等号。
这是什么地方?是圣乾京城,还是驻扎了无数侍卫高手的内城,花月教那般的邪教教主自然不敢大咧咧三两个人闲庭漫步般自得走进来。
那要何等的蔑世,何等的睥睨,何等的傲然才敢做出这般举动来。
未央毕竟是未央,纵然面对气场如此之大的花月沧邪他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从容,黑得深不可测的眼眸里少许情绪稍纵即逝在也找不到一丁点儿痕迹。
“花月教教主?”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花月沧邪依旧是淡淡的,好似凡尘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没否认也没承认。那双吸人魂魄的紫眸只在未央身上停顿了一小下下就淡淡的移开了。
未央笑笑,拢了拢肩上的雪袍,“不知教主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花月沧邪终于正眼瞧了未央一眼,微抬了下下颚,不带一丝感情的蛊惑声音响起,“白夜在哪里。”
未央听见白夜的名字时心中顿了一下,面上却是不露痕迹,浅笑道,“教主找本王的王妃所谓何事?”
花月沧邪微微挑了挑眉,这样一个动作却是让未央旁边的幻影觉得万般压抑。那憋闷的气氛弥漫在他的周遭,令他不由加重了吞吐的气息。
对于‘王妃’这个身份花月沧邪有些嗤之以鼻,“本尊要见的是花月教的圣女白夜。”
未央笑得闲散悠然,只是若细看会发现黑眸深处那一闪而过的莫名幽光。
“教主只怕找错地方了,这宁王府只有宁王妃‘白夜’,却是无贵教的圣女‘白夜’。”
闻言,花月沧邪蓦地发出一声笑,负手望着未央,他的声音淡淡,不急不缓,“那倒是奇了,只道是那王妃白夜和本尊的圣女长得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未央浅抬双眸,“这世上长得相像不足为奇,教主想必认错人了。”
花月沧邪眼波微转,唇畔的笑诡异妖冶。他缓缓踱了两步,那张魔魅般的惊世容颜逼得人几乎不能呼吸,深不见底的眸牢牢攥住未央平静幽深的眸,声音不似方才的清淡,转而带着隐隐的诡异,低哑暗沉道,“不知那王妃现在何处?”
幻影额际开始冒冷汗,攒住剑的手紧得青筋明显。
未央依旧笑,“不劳教主费心,本王的王妃累了,在后院歇息。”
笑,花月沧邪轻飘飘丢出一个华丽精致的鸟笼。笼中的血色鸟儿尸身僵硬,小身子绷得紧紧的,早已去了西天。
看着那血红色鸟儿尸身,他眼里一瞬的苍茫,没了焦距。静默了半晌,悠远的声音浅浅道,“人活一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物。可以是任何东西,一起成长一切殒灭。”
唇畔的笑更显妖诡,旋即道,“不同的物生于不同的地方,只属于那一个人。兴许,运气好,也就遇到相同的物能相携一起兴衰,一起化为白骨。”
屋子里的人拿不准他要说什么,全身僵硬的静默着。未央也没说话,当没确定对手的目的之前,所有擅动的行为皆是盲目的。
“而,本尊的圣女,她的生命物便是这血魅鸟。鸟在人在,鸟亡人亡。”
未央微不可见的一僵,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花月教之所以称为邪教有着很多常人思维不能解释的东西。而眼前的人这般说,难道夜儿……
花月沧邪缓缓转身,银发风过,华衣悠远,一副舞动的翩然。
人影远去,话语却是清晰的传了进来,“本尊找到的,即便是尸体,也是花月教的圣女。”
两人一直的对话都是意有所指的,就算旁人不明白,未央却是不会不明白。和聪明人对话点到即止。
未央说白夜是他的王妃,花月沧邪说白夜是他的圣女。两人各自立场出发点不同,目的却只有一个,把白夜留在自己身边。
未央撒谎白夜在王府,也就是要和花月教完全避开关系。
而花月沧邪说白夜已经死了也是真的,但他的意思也很明确。既然未央说他的王妃在王府还好好活着,那他的圣女就不是未央的王妃。就算他找到尸体,那也不属于宁王府而是他花月教。从此以后,白夜是死是活都和宁王府半分不相干。
梵音天绝默默跟在花月沧邪后面,心中皆恨不得杀了未央。这个男人居然没保护好圣女独自一个人回来了!前一阵子尊主还让她们去把圣女带回去,那个时候属于圣女的血魅鸟都还好好活着。谁知不过十几日光景,那鸟儿居然突然暴毙。
饶是她们两个也没想到隐世多年的尊主会亲自出来。只怕天下要大乱了。
“让教下所有弟子去找。就算把这个世界毁了也要给本尊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化成了白骨落成了灰也要一粒粒给本尊拾回来。”
依旧是那毫不带感情的声音,却如亘古苍穹的回响,字字叩击在四个人的心中,骇然得无以复加。
所有弟子,那远远超出一个国家军队的弟子……
而宁王府也并不平静,那些下人侍卫还没回过神来时就看见自家刚刚醒来的王爷不顾身体披着厚厚的白袍往情花园而去。幻影侍卫在后面远远跟着。
已然入冬了,寒风撩起男子曳地的雪白袍子,若睡莲初开,若彼岸摇曳,若极冷冬天里的一寸阳光,落在手心,不敢用力抓捕,只怕会顷刻间散去。
那背影,一如既往的孤绝料峭。
花月夜未央 第九十八章 若尘我可认识你
言小纯纯网纯的。灵月国紧靠着圣乾国,没有圣乾国繁荣,却也是让四方诸国不敢小窥的一个国家。他们信奉的不是天上的神,也不是自家的皇帝。而是无所不能被称为先知的——国师。
国师直接对帝王指点,也就是除了皇帝没人见过那神秘的国师。
上层建筑决定意识形态。庙堂之高饶是如此江湖之远的老百姓自然也是神神秘秘不似其它国家的人,在这个国家,灵异的事时有发生。各种习俗,生活方式都给这个国家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此时,灵月国一个边陲小镇。
一所简单质朴得不能在简单房子里,白夜勉强自己撑起身子却是‘扑通’一下又摔了下去。咬咬牙试图再度撑起身子又一次摔了下去。
身体痛得额头冒出冷汗,却是不死心。
当初她只是被斗兽场里的野兽抓了几处外伤,走了一天沙漠身子极度虚弱而已。想来只是休息休息,外伤好了就无碍。谁料一躺下就一病不起。来势汹汹差不多折磨得她掉了一层皮,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还没消停下来。
心中惦记着被她点晕送走的未央,她用的是独门手法,以她的估算未央应该被送到宁王府才能醒过来,虽然对身体不好,总好过当初在沙漠里等死好。
不过,她的信应该早就送到了,为何还不见人来接她?
梵音天绝也没来,未央的人也没来。
正当白夜又一次摔倒爬不起来时,一个穿着粗布青衣的男子背着药娄进来。见白夜倒在地上赶紧放下药娄过来扶起她,“白姑娘,你怎么又下床了。”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担心和少许责怪。
被他扶到床上的白夜吃力的笑笑,“若尘,又给你添麻烦了。还有,直接叫我名字吧。”怎么说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相处这么多日子了,整天姑娘姑娘的别扭得慌。
若尘摇摇头,平凡无奇的脸上是温和的笑意。“我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只是白……白夜你不好好修养身子会越好越慢的。”
“说到这里,若尘我到底生了什么病?这外伤好得伤疤都看不见一个了,也没受半点内伤,无中毒任何迹象,为何身子还这般孱弱?”白夜不解问道。
若尘黑得纯粹的吸人眼眸里闪过思索,沉吟半晌道,“这个我也不知,一直找不到病因。”弯腰从药娄捡起一把奇特的药草脸上洋溢出兴奋的神色,“不过,你脸上的疤痕也许可以消去了。我找了很久,终于找到这药草。”
疤痕?白夜摸摸左脸颊。她好久没照镜子了,这屋子简陋异常,也没有镜子。要不是若尘提起,她都快忘记自己被毁容了。
撇撇唇,“你不提我倒是忘记了。”并没有特别在意的样子。
若尘微诧异,“你不高兴?”女子不都在乎容貌么。
白夜耸耸肩,笑嘻嘻道,“能消去自然好,消不掉也无所谓。在乎你的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会一样重视喜欢你,若是不在乎,貌若天仙倾国倾城也不过一副臭皮囊,纵然片刻吸引,也不会是地久天长,终究会心生厌恶。”
若尘愣了一下,黑眸愈加璀璨,纵然配在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也泽泽生辉。
“白夜,你很特别。”
特别?白夜她不觉得自己有多特别,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人不能太和自己过不去,毁容了又不是天塌下来。再说就算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
做人何必那么累,总要学着放过自己才好。世上有很多事是无能无力的,那么改变不了就试着接受吧。就像她改变不了来这异世,她就试着在这时空好好活着一样。
若尘抿了下唇,帮她把衣服拢紧了一些,“好了,再去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熬药。”
那自然而然的动作两个人都觉得很正常,没有什么好别扭的。白夜病了若尘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以一个医者的身份。一时之间似乎都没想到男女之别那一层上去。
见白夜乖乖躺好了,若尘才提着药娄出去。
白夜看着他倾长的背影,迷迷糊糊眼皮又开始打架。这才想起,她还有事情没问若尘。可困意一拨一拨袭来,终究睡了过去。
若尘熬好药端进来时,就见着白夜恬淡的睡脸。脸上的疤痕颜色还很深,看上去有些恐怖。她睡得似乎并不安稳,眉头微微蹙起,小嘴也抿得紧紧的。
黑漆漆的眼眸凝视了白夜好半晌,才搁下药碗退出去。
梦中,白夜听到琴弦拨弄之声。那声音奇迹般安抚她不稳的情绪,让人心情无端放松下来。这一夜,终于无梦酣睡而眠。
翌日,白夜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对于梦中的琴声她只能理解为是若尘所弹,不过那般普通一个人却是能弹出如此行云流水般的曲子着实让人刮目相看。或者潜意识她觉得若尘就是不平凡的,毕竟精通高超的医术。
晨光之中,若尘端药进来,“醒了?喝药吧。”
白夜坐起来,偏头问他,“昨夜是你在弹琴?”
若尘也没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一时兴起,献丑了。没打扰到你睡觉吧?”
白夜摇摇头,“很好听。打扰倒是没有,反倒起了安神的功效。”
若尘笑笑,“那曲子名为‘梵静曲’,本就有安神静心的作用。”
白夜乖巧的喝下碗中的药,尽管怀疑若尘是有意弹着曲子帮助她睡眠却是没说出来。药喝了看着又要出去的若尘赶紧出声唤道,“等等。”
若尘回头,疑问的眼神望向她。
“若尘,我让你帮忙送的信你可曾送出去了?”
若尘笑笑,“原来是这件事,早就按照你说的地址找人送去了。怎么,还要再送一封么?”
白夜摇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