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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花月沧邪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和无言的心思。
半晌,花月沧邪突然抬头,对她笑了笑。
并没有刻意的任何成分魅惑,可偏偏让花月夜只一眼心便如擂鼓一眼狂烈的跳动起来。
反应过来时花月夜几乎是有些手忙脚乱的翻滚下花月沧邪的身,躺在他旁边的草地上半晌没开口说话。
“沧邪,你以后还是,还是少笑……”她不是没见过世面,对美色的抵抗力也不算弱,可……
见花月沧邪没说话,花月夜又侧头,就落入那魅紫色的眼眸里无法自拔……
清了清喉咙,“沧……沧邪,我给你讲个蝴蝶的故事吧。”她,她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沙哑了?
也不管花月沧邪听没听,花月夜自顾自的开讲起来。
刚刚开始还紧张,说话也是磕磕巴巴的,随着《梁祝》故事的发展,似乎把自己带入了进去。
“……祝英台穿着红色的嫁衣跳入裂开的坟墓,那坟墓再度合上。当雨过天晴,各种野花在风中轻柔地摇曳,一对美丽的蝴蝶从坟头飞出来,在阳光下自由地翩翩起舞……”
故事讲完,过了好久。
两人平躺在草地上,都没说话。
须臾,花月沧邪坐起身子,长长的柔顺银发还垂了一些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他向她伸出手,“走吧,夜儿,黄昏了,天凉。”
花月夜抽抽鼻子,把手放在花月沧邪手里。
两人牵着手往回走。
一直,花月沧邪没有像以往那样让她回自己的屋,而是直接把花月夜带到自己的房子里。
让她坐下来后,自己也坐于书案,拿起毫,轻描淡写的染墨于宣纸。
顷刻,跃然纸上的是一对栩栩如生的蝴蝶。
他送到她面前时,上面的墨还未干。
花月夜不可置信的张大眼,高兴之余很煞风景的来了一句务实的,“沧邪,这么漂亮的蝴蝶我怎么忍心拿去做风筝。再说,这宣纸太厚,也不适合用来做风筝。”
说完又咬咬牙,她可真是佩服自己的不解风情啊。
花月沧邪微微静了一下,然后笑了。
笑得从来没有过的开心。
花月夜被他的笑晃得丢了三魂七魄,直到感觉到右眼尾痒痒的,凉凉的才回过神来。
她看见花月沧邪近在咫尺的冠绝容颜,她看到那蛊惑人心的紫眸里荡漾着惊艳时光的温柔和认真,她看到自己满眼都是他的影子……
花月沧邪微蹙眉又添上一抹色彩,这才满意的搁下颜彩。
镜子里的红衣少女,右眼尾处多了一只火凤般颜色的蝴蝶,妖娆而靡丽,清新而灵动。
眨眨眼,花月夜把手搁在蝴蝶上方,模仿着抚摸的姿势,自然,刚刚才画好她不会真去摸。都还没干透呢。
“好漂亮。沧邪,让我怎么形容你呢,好像就没有你不会的事?”啧啧嘴,越看越满意。
她这一笑,那蝴蝶就是粲然欲飞的模样,更是栩栩如生,仿若是真的停留于此。
一定要形容,只有四个字。
神来之笔。
“啊,教我,教我,我也学。”立刻,她找到新的事情做。
又突然瞄向花月沧邪的面容,一副我有阴谋的样子,“沧邪,那个,你也让我画一只好不好。我保证,给你画得美美的,呃,不是,我不是说美,我是说画得很像很像。”大男人被人说冠世风华,是不是会不乐意?
出乎花月夜的意料,在她准备了打算长期奋战软磨硬泡还没使用出来的情况下,花月沧邪好脾气的坐下,应道,“好。”
这么爽快就答应,花月夜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那是非常积极,非常快速的选了颜彩过来,就怕慢了花月沧邪后悔。
她选的颜色是蓝紫色,她觉得这样的颜色和花月沧邪很配。
贵雅魅迷,遗世独立。
看着自己的杰作,花月夜垮下小脸,果然,这就是差距。
画得的确不怎么样,勉强可以看得出来是只蝴蝶。
花月沧邪看着铜镜中花月夜郁郁不欢的模样,挑眉淡淡笑道,“夜儿,出手不凡。”
花月夜挥挥拳头,“沧邪,你就别讽刺我了。”凑上脑袋,镜子里那么一看,两只蝴蝶,一红一蓝。虽然技艺差别大,可这么晃眼一瞥倒也勉强过得去?
一声轻笑。
花月夜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当看到花月沧邪带点慵懒的靠着椅背,笑着看她时,她才敢确定是真的。
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画的蝴蝶也是相当有水准的。
为什么这么说,看那只在花月沧邪左眼尾处的勾人蝴蝶就知道了。
她不得不承认,人靠衣装那一句话其实要反过来说。
有些人即便你给他龙袍加身,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相反,有些人即便粗布麻衣,你也会觉得那是世上最有光彩的衣裳。
就像她那只拙劣的蝴蝶,因为画在花月沧邪脸上,所以看上去当真好看极了。
人都有贪欲,有点得寸进尺。
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次数多了,花月夜终于能在花月沧邪左眼尾处画出栩栩如生的蝴蝶了。
她缠着他,挽着他的胳膊在樱花林到处乱穿。
他的左边,她的右边,两只蝴蝶,靠得很近,翩翩欲飞。
她说,“沧邪,以后每年我过生日你都给我画一只。”
他淡淡的好听声音回道,“好。”
花月夜未央 第一七一章 指点江山红颜策
九俗顾顾梅顾四。这世道乱了,人心惶惶,血染遍野。
东燕王花冥天不愧是战神一般的人物,面对逍遥公子那般诡异强大的武器,愣是守住了范阳城。
只是,损失惨重。
而且,在一次他亲自出战中,还受了重伤。
即便如此,他手下的将士皆表示,誓死追随。
都以为逍遥公子要趁虚而入时,他却突然沉默下来。也不发兵,就在范阳城外扎营。
不过几日,范阳城内的供给内需莫名其妙被抽空。
众人恍然,原来,逍遥公子想不费一兵一卒等他们弹尽粮绝。
营帐被挑开,雪千寻还是一副纨绔模样。见逍遥公子呆呆的手里拿只笔半晌没动,好奇的挑了挑眉。
“喂,我说,你在写什么机密大事呢?”毫不避讳的三两步凑过去,低头一看,雪千寻有些讶异的眨眨眼,“蝴蝶??呃,没看出来,你一个大爷们,居然画这姑娘家喜欢的玩意儿。”
“不过,我说,你画得还真不赖,是不是练习很久了?”说着就要去拿那张宣旨。
却不料,作为逍遥公子的白夜瞬间截住他的手,冷声道,“你想干什么。”
她早已经不戴黑纱了,而是那金色的繁复花纹面具。此刻,那面具反射着冷冷的光。
雪千寻也不畏惧,耸耸肩,自顾自的拉了一个椅子坐在白夜的书案前。“喂,我进来这么半晌了,是你自己出神。”又风流不羁的笑,“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为她偷偷练习多久才画得这般境界?”
白夜抿了下唇,看着纸上的蝴蝶。这是她第一次画……
自从去了灵月的神殿后,她就开始做古怪的梦,后来即便不睡着,脑海里也会像播电影一样上演着故事。
到底,为什么。
那故事,可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花月夜是谁?从她的言行来看,似乎也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沧邪……和她……
一个想法一闪而过,难道,难道因为她长得像花月夜,所以沧邪一直那般宠她??
这个想法,不知为何让白夜心里有些不舒服。
那些过往闪过。
沧邪也在她脸上画蝴蝶,每年生日画一次。
居然在她身上怀念另外一个女人!!
咬咬牙,沧邪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而这几天,她也一直让人在打听花月教的消息。诡异的是,除了说花月教的弟子失去控制外,其它什么事都打听不到。她也放出了信号,居然没半个花月教弟子来复命,梵音天绝也没来。这着实反常得很。若不是现在脱不开身,她早就亲自回花月教去了。
“喂,喂?发什么呆呢?是不是还在为范阳城的事苦恼?”雪千寻见白夜发呆,在她眼前摇了摇手指。
白夜暗自吸了一口气,把自己从那故事中解脱出来。
严肃多了,“有什么新消息?”
“我已经把范阳城内的所有生意停业了,加上你的,他们撑不了了。不过,打探到消息说东燕王下令把所有马匹宰杀了,我估计他想来个鱼死网破。”
白夜仰起头,缓缓闭上眼睛。
那天,她眼睁睁看着花冥天受伤,相隔千军万马,她似乎还能嗅到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天哥哥,你怎这般固执。
到底要背水一战,和我决一生死么。
“他还是不肯投降……”
雪千寻微讥诮道,“投降?对于一个战将来说,死在战场上就是最光荣的。何况东燕王那般铁铮铮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怎么可能抛弃自己的子民。老实说,我倒是挺佩服他的。圣乾不管已逝的那些王爷还是现在除了他剩下的三王,像他这般坦诚的着实不多。”
又说道,“你为什么不动手?你完全可以强攻下范阳城。”
白夜幽幽道,“我并不想太多人死去。他们是无辜的。”
雪千寻怔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没想到你也有如此善良的一面。”他看到她杀人,是那般果决狠断。
“呵?善良?你错了,我比谁都自私,我要灭了光耀帝纯粹是私怨。这样,你还觉得我善良?”
雪千寻哑口无语,不过他还是觉得眼前这个男子并不惹他生厌,越是接触下来,越觉得自己对他莫名其妙有些好感。生出一股子想亲近他的冲动。
暗暗咬牙,真是见鬼了。
他又不是断袖!
白夜又突然开口,“既然东燕王准备拼死一战,我们得在他前面动手。不要晚上,我们就要大白天,在他们最以为不可能的时候动手。而且,就是今天。他一定想不到。”
雪千寻一下子来了兴趣,“你想怎么做?”
“我要你和九头蛇叔叔带上几个好手,悄悄潜入范阳城。然后把受伤的东燕王给我带出来。听着,是毫发无伤的带出来。”也不管雪千寻的反应,白夜低头在纸上写下一串地名,递给他,“不必带回军营,直接送去这个地方,有人会替他治伤。”
“你……”
“倘若你要在军营留下来,就别问为什么,按照我的要求去做!”那一刻,谁也无法否认眼前的逍遥公子不是指点江山的王者。
雪千寻认认真真的审视他,他发现这么几天了,他还是看不透眼前的人。
有时候看他和那些怪人说说笑笑,简单得像个孩子。可当他在战场上杀人时,又成了地狱修罗,残酷而嗜血。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范阳得手后,是不是北齐?”雪千寻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北齐……
白夜沉默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平常无异,“北齐王既然病重在灵月,那么北齐不足为惧。我们可以直接越过北齐。再说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