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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就好,而且,想来洛洛要是醒来,也是特别不希望自己被人当小白鼠又是抽血化验,又是做皮肤测试罢。
赫里提和塞拉默医生都皱了皱眉,只是塞拉默医生就算好奇,也不会对泽菲尔少爷的话有多大的意见。
一切,以主子为上。
洛洛的烧明显的退了,可见药力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
晕迷中的洛洛也许是察觉到了别人给她打针了,所以一直处于很不安的状态,退烧后的她双手猛然胡乱的挥舞着,嘴里刚才停止的呓语则变成了。
“葱头……我……不要……”
林琦坐在病床边,温柔的握住了洛洛的手,轻声的道:“我在。”
“……葱头……”
“我在。”
“……我……不要……不要……”
“恩,不要,我们不要。”
“葱头……怕……”
“我在,不怕。”
“不要……让任何人看到我……眼睛……我……怕……”
“恩,只有我知道,没事。”
“葱头……”
“我在。”
“林琦……”
“我在。”
“闷葫芦……”
“我在。”
“……”
“乖,早点醒来,我要知道你没事了才会放心。”
那绝对温柔的表情,眼底的深情看的塞拉默医生和赫里提全部都呆了。
就塞拉默医生对于泽菲尔的认识,这个人的笑,虽然好看归好看,可是平时多数认识他的人都会对于那笑感到毛骨悚然,因为谁知道笑容底下掩盖的是怎样的本质。
赫里提更不用说了,这个唯一的亲弟弟,他自然是爱护有加。
可谁都知道,唯独一种叫做温柔的表情不会出现在少年的脸上。
或者,准确点说,是少年骨子里是温柔的,可从来不会展现给任何人,包括唯一的哥哥以及母亲或者任何亲近他的人,但如今,这种表情,是绝对的温柔,面部线条十分的柔美,宁和。
洛洛不再说梦话了,也许是接收到了林琦的话。
整个人的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许多,刚才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放松下来。
“那少爷,检查的事情?”塞拉默医生不想放过这个取得答案的机会。
显然,林琦,是不想任何人碰洛洛的,“等她醒来自己做决定,现在你们可以去休息了,我陪着她就行。”
赫里提看了一眼塞拉默,然后点点头示意可以出去了。
塞拉默医生默默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孩,他好想知道这个孩子血液流变参数测试的结果啊!哎……叹一口气,出了地下室。
顿时,整个偌大的私人医护区只剩下了两个挺拔出色的男人,还有一堆冷冰冰的医疗器械,外加一个晕迷中的洛洛。
空气中寂静的可怕。
赫里提站在病床前,语气很淡的问。
“这就是你上次说的女孩吗?”
“恩。”林琦微微的点头,并没有回头去看赫里提。
赫里提似乎有点不理解弟弟的转变,他侧头看他,盯着他问,“她有什么好?”
林琦怔了怔,有什么好?似乎突然问他,他脑子一片空白,竟然说不出个所以然,可,“她没什么好,可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赫里提眯起了眼睛,白色的头发在灯光的照射下,在眼前投下了一片朦胧的阴影,“泽菲尔,你从来不会说出这种话。”
林琦盯着哥哥,也站了起来,只是手依然抓着洛洛的手掌,并没有放开,“没有说出来不代表我不会说。”
“你把感情看得太重了。”赫里提眯眼提醒着唯一的弟弟。
林琦笑,他知道赫里提的担忧,只是,“如果哪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哭?”
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让赫里提皱眉,“……为什么这么问?”可看到弟弟那认真的眼神,他下意识的也严肃的回答,“我当然会哭,因为你是弟弟,我最亲近的人,谁也无法替代。”
“同理。”林琦笑容很轻。
“什么意思?”赫里提问。
林琦突然微微握紧了床上的人的小手,他的手心很冷,她的手很暖和,抓着很舒服,“她是我最亲近的人,她死了,我也会哭,因为……谁也无法替代。”
“我想,母亲大人是不乐见你变得如此……感性。”赫里提指出了一个事实,虽然以前温柔一刀的弟弟有点不近人情,有点暴躁冷漠,可那毕竟挺符合家族的需求,他,当时也只有自己这个哥哥可以倚靠,可现在,他长大了,需要的不在是他,而是这个女孩,改变,来的太快,有点让做哥哥的担忧……也不知是失望还是不失望。
“人,总是会长大。”林琦的眼神有点迷离。
赫里提“啧”了一声,望着那跟自己如出一辙的碧绿色的眼眸,“你总该知道,你不可能长久的呆在中国,妈妈很想念你,你意大利那边的事情可还有一堆呢!”
林琦点头,却说道,“我很累了,我需要好好地休息。”
很累!……赫里提道,“你想抛下那些你的职责不管。”这些年,你确实累,可是,那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你难道,还在妄想逃避职责吗?
林琦耸肩,“不是不管,是暂时放下,休息一段时间。”
“她知道你总有一天要回去吗?”赫里提皱眉,休息,何来的休息。是,心要休息吗?难道哥哥不能让你倚靠吗?她,到底不同在哪里?
“……知道,我会带着她一起回去。”林琦突然斩钉截铁的表示,语气带着淡淡的凌厉。
“泽菲尔,你变了很多啊……”赫里提嘴角弯开了微笑。
“我学到过一句话。”
“是什么?”
“当有人说你变了的时候,不过是因为你不再按他们习惯的方式生活罢了。”
“是吗?说到还在理。”赫里提靠在了一个雪白的圆柱子上。神情慵懒而蛊惑。
林琦忽然有点出神的问,“赫里提,你知道吗?……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
赫里提沉默了一会儿,笑的有点自嘲,“我的弟弟啊,你变得有点像个哲人了。”
林琦道,“呵呵,我对你,都是实话实说罢。”
“我该开心我是个特例?”他拿出了香烟,却没有抽,只因这是个医疗室,而弟弟在对面,选择了将香烟噙在嘴巴,感受一下那烟草的香气。
“不,我只是想说,只有庸俗的世人,才用谎言诠释一切。”眼神很冷淡。
“哦?”
语气相当的强硬,“我所告诉给你的任何事情,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而是告诉你我的选择。”
“你越来越让我琢磨不透了,弟弟。”意味深长的表情。
林琦沉默着,什么话都没说,“……”怯弱者往往在憧憬后天的美好却死在明天的残酷下。
他和她,他不要憧憬,说得出,就会为了自己的承诺而付出被认同的努力。
林琦站在病床边安静的握着洛洛的手,表情祥和。
逆光里黑白的剪影,沉淀出模糊的轮廓来。
赫里提侧头看着床上沉睡的人,左眼眼眶部分还有抓出的血痕,刚才被医生抹了药之后,血痕变浅。
萧瑟的黑夜里,温暖又凄冷的医疗室,空气中漂浮着柔和的尘埃,似年华转眼间最绝美的一瞬,蔓延至手心错落有致的指间浅纹。
第一百九六章 纯粹的黄金瞳
渐次逐浅的暮色,当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天空露出了它阴沉的笑脸,似乎带着琉璃的魅色,缓缓的张开了一缕满是阴郁的明亮笑脸。
洛洛苏醒了,整个人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似的,浑身无力,虚弱的似濒死的病人。
她感觉喉咙干涩的连话也说不出来,想要张开眼,可是左眼依旧刺痛的快死了,但现在,神智却是清明了,只要不张眼,就感觉……还不是那么差。
保持着左眼紧闭的状态,右眼张开了一条缝,手指动了动,就立刻感觉身边似乎有动静,右眼眼珠骨碌的转,看向床边,有一双满是温柔担忧的眼正在看着她。
“……我……”只说了一个字,声音却沙哑的好像老妪一般。
林琦道:“别说话,我懂。”他挥手指挥着躺在另外一张床上装死的赫里提道:“去倒水。”
赫里提差点吐血,因为这个家伙自从昨晚上说了那堆不着边际的话之后,就一直不甩他,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现在第一句就是指挥他去倒水……
呸~
恼怒的看了一眼弟弟,再看看连眼睛都无法睁开的“病人”。
跟仆人似的去忙碌了。
三十秒后,一杯水递给了林琦。
林琦看看洛洛,洛洛赶紧的摇摇头,用手示意她暂时不能动,尤其是头,不然眼睛痛!灼烫感虽不如昨晚上那么强烈……
林琦点点头,便将水杯递到她唇边,小抿了两口,等喉咙不是那么干涩了,她才让林琦拿开了水杯,清清嗓子,“那个人是谁?”
洛洛很了解自己目前的状况,所以首先关心的便是在场的“陌生人”。
“我是他哥哥。”赫里提一口流利的中文,蹙眉对着床上无法动弹的人说道,神情颇为的自豪,“我是赫里提。”
洛洛这才放心了,因为如果是林琦的哥哥,可以出现在这里,代表林琦十分的相信这个人。
“现在几点了?”瞧着林琦布满了血丝的眼眶,显然,是一夜没睡的后遗症,她有点心疼。
林琦看看墙上的钟表,“早晨八点。”距离中午还有一点时间,那么就还有时间。
“我……谁都知道我的情况。”洛洛沉默了一下,然后瞧着站在不远处的林琦的哥哥,看来不止是这人一个人知道情况,她需要掌握目前的状况。
“只有他,还有一个我的医生。”林琦握着洛洛的手道。
“恩。”洛洛点点头,猛然一个激灵,因为想起了一件事,用手抓着林琦的衣袖问,“我可以赶上今日的赌石大会吧。”
“你的情况决不允许你动弹,会疼……对么?”林琦问。
就算左眼再怎么疼,洛洛的唇角还是扯出了一抹有点恶劣的微笑,“可是,答应了宝宝……再加上,就因为来到北京,一件顺心的事儿都没有,我才更要在这次的赌石大会上大捞一笔,来补偿我受过的罪。”表情带着怒意,虽说痛的是自己,可这次要是空手而归,她怒火更大!真是跟北京八字不合!洛洛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赫里提挑眉的看着洛洛,呵呵,真是有意思,眼睛还没治好呢,也不怕自己瞎了,现在想的事情还是大捞一笔,真是有意思极了。
林琦笑着问,“这算是迁怒吗?”
“是啊,就是迁怒。”洛洛嘟起嘴唇道,这本来就是迁怒,既然这个城市跟她八字不合,那就大捞一笔再走人!左眼,疼!只要不是昨天那种灼烧的炙火感,那就可以忍受,只是刺痛的有点想揪心罢了。
林琦摸摸洛洛左眼的眼眶,洛洛疼的嘶了一声,挥开林琦作怪的手,林琦担忧的看着她,“身体……”明明轻轻一动都痛的要死,还要去逞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