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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莫为有点气,她循着他轻轻的呼噜声靠近,通过右手感应到的热量判断他的位置,岂料太过紧张,有那么一下子,指尖突然触到他微热的脸颊。
莫为的心猛地吊起来,不待想好对策,却听本该睡熟着的木头,低哑地唤她:“可可,可可……”
下一刻,手被他握住,她捂着嘴,不让声音发出来,但觉一股大力将她往床上拉,她站立不稳,结结实实地摔上去,头晕未止,沉重的压力已密密匝匝地覆满全身。
崔如木这样的主动和热情让莫为愣住,半晌,只觉他热乎乎的吻绵绵密密地落满她的脸,渐渐往脖颈往胸脯蔓延。
崔如木确实是熟睡着的,可梦境却如睡梦之前的诱惑那般生动鲜妍。
如他最近越来越频繁的某种梦,俏丽调皮的小丫头总不听话,跑来与他相会。
本来好好地说着话玩着笑,她忽然扑上来,对他动手动脚,又亲又摸,解衣解扣。
而他向来还算过得去的自制力,到了这时候,忽喇喇似大厦倾,片瓦不存。
他一边愧疚,一边享受,与她纠缠不休。
此番她又来,触感那么真实。他为了之前的脱身早已狼狈不堪,功力全失,这时候半点抵抗力也没了,心里想着你可千万别反抗,一反抗,我怕连抱住你的力气都没了。
这感觉比任何一次梦境都来得真实,崔如木已没有心力分辨,这是真的她还是梦里他臆想出来的她。
他密密实实地压服她,不让她调皮反抗,顺从本能,吻她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子,柔嫩的脸颊,嘟嘟的嘴唇……
还有细腻的脖子,硌手的锁骨,饱满的胸脯……
啊,这是谁的衣服,这么讨厌,他气恼地揪住领口。
嘣——
扣子乱蹦,衣襟大敞。
他一直没有解开过的衣服,这一次,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撕裂了。
她有些怕,红着小脸,怯怯地喊:“木头哥哥……”
“崔如木……”
咦?怎么有两个她?
崔如木覆上软玉温香的前一刻,猛地惊醒。
黑暗中,两人一上一下,呼吸粘腻地纠缠在一处,难分难解。
莫为是被崔如木的热情和暴虐吓住了。
崔如木也被莫为真真实实躺在自己身下的这个事实吓住了。
还是有准备的人先有行动,莫为想,衣服都被他扯破了,她的目的快达到了,她双臂一张,环住他脖子,凑上唇要吻。
崔如木如入魔怔,大力推开她。
莫为哪有这准备,连着身下的被子,一并被扔下了床。
还好有被子垫底,要不她又得屁股开花了,偷个人怎么这么难?
莫为气急败坏:“崔如木,你又推我!”
崔如木懊恼得直抓头发。
他的自制,怎么会输得这么狼狈?
他摁开灯,见莫为坐在一堆洁白的被子里,蹙着眉,委屈的小眼神儿,含着泪,不遗余力地控诉他的暴行。
她身上只有一件勉强披挂着的常服,沉稳的橄榄色被她穿得又妖又娆,胸前两只白馒头俏生生地挺立着。□只有一条碎花小内,大片白嫩嫩的肌肤裸裎在他眼前。
他的衣服,她的肌肤。
道德与**激烈交锋,胜负难分。
崔如木心里对莫为的警戒不由得又提高了几个档次。他只是不小心瞟了一眼而已。
忙扭过头,但觉喉头发紧,口渴难耐,顺手抽了枕头,扔在她身上,把她遮住:“回去睡觉。”
“崔如木!”这样都还被拒,莫为羞愤交加。
“回去睡觉。”几乎是一字字咬出来的,天知道他现在离禽兽只一线之遥。
莫为挣扎着站起来,不,她可不是要听话。
她锲而不舍地爬上床去,往他身上扑。
崔如木扣着她细细的手腕儿,将她隔在一臂之外:“回去!要不然我把你丢出去!”
“崔如木!”莫为恼羞成怒,吼了一声,狠狠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流氓尚未成功,可可仍需努力。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有人说;旅行的心情,不在于目的地;也不在于沿途的风景;而在于与你同行的旅伴。
莫为无聊赖地趴在窗沿上;望着绵延的平原鸀色的田野,不时捏拳头捶玻璃窗。
怎么办?她对这个旅伴又爱又恨;她该是什么心情才对?
昨晚她狠话一撂,崔如木愣了一分钟才缓过劲儿,但缓过来了;立刻舀被子把她裹了;丢出门。
门反锁了;莫为从外面再打不开,拍了好久门,拍得手疼了都没动静,她只得气哼哼地回去睡觉。
早上赌气不吃饭,他无所谓:“你什么时候吃完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威胁她!莫为叼了几口,放下:“不好吃,我要吃好吃的。”
崔如木才不跟她计较,把她丢进超市,任她选。
一路别别扭扭,她不说话,生着气,他一点不在乎,把车开得飞快,很快就过了锦江大桥,穿了南都,进入乡野。
莫为看得无聊,坐回来,斜眼一看,他也正看过来,但立刻别开眼了。
哼!她才不看他。
埋□子,把口袋翻得哗啦啦响,从底下翻出一袋话梅。
又甜又咸又酸的那种。
她拆开来,拈一粒,放到嘴边,又扭头:“喂,你吃不吃?”
崔如木不喜欢味道不单纯的东西,但看她两眼,瞧她威胁的眼色,只好忍了:“吃一粒。”
可莫为顺手把那粒放进自己嘴里,然后起身,按住他肩膀,崔如木踩下刹车,来不及推开她,她已经吻上来,直勾勾地盯着他,无声地命令:张嘴。
崔如木无奈,只好打开牙关,任她把那粒梅子推到自己嘴里,小舌头还顺便扫了一圈,撩得他酥酥·痒痒的。
莫为坐回去,脸红着,眼亮着:“崔如木,我喜欢你。”
崔如木伸出手,揉揉她发顶:“我也喜欢你,可可。”
哪知小丫头不满意,边扭头边嘟囔:“小和尚念经。”
不过,她总归是没堵着气了,崔如木全身警戒宣告解除。
等车停在潘西狮虎桥头的空地上,莫为已经彻底忘了昨晚两度被推下床的仇恨,拽着崔如木胳膊欢快地四处观望。
潘西位置偏僻,远出人世一般。背靠雪山,夏季山林青青。村头两棵银杏树,脚踩大地,头顶青天,不自量力地想要遮天蔽日,大喇喇地四下撑开枝叶。
过了桥,先是铁匠铺子,木匠铺子,裁缝铺子。
莫为钻进铁匠铺子,老铁匠正打一把锄头,铁块通红,敲得叮叮当当,看得莫为直往崔如木身后躲。
木匠铺子安静得多,两壁上摆着格子架,一个格子一个小玩意儿;屋中摆着大件农具家具之类的,莫为指着有点像牛的大木头工具朝里间喊:“老板,这只木牛是什么啊?”
半晌,里间探出个白发苍苍的脑袋:“风车,筛谷物的。”
莫为看看风车,又看看崔如木,崔如木正觉不妙,已听得她嘻嘻笑说:“崔如木,你跟这个风车牛好像。”
格子架上的东西做得精致讨巧,莫为看得两眼放光。崔如木见她喜欢,让她随便选。可她想了下,垂着头出店,什么也没舀。
崔如木不知她又闹什么脾气,挑了个红木梳妆盒和簪子,付好钱,追出去。
转了一圈,看到她在裁缝铺子里,跟中年女老板说话。
莫为见他进来了,指着墙上的一套土布裙子说:“崔如木,这裙子好看吗?”
白底蓝花,绣工精细。吊带上衫,斜边裙子。她皮肤白,身材好,穿着岂有不好看的道理。
“我挺喜欢的,你去换上给我看看。”崔如木抬手取下来,没让她再走掉。
换衣服的隔间就在店面里,用深蓝布幔隔出一角。
崔如木不放心:“可可?”
“你……等下啊……”莫为的声音有点急,布幔掀开一点,探出张通红的小脸,“阿姨,你进来一下好不好?”
裙子是好看,但是她穿的内衣不是隐形带,吊带的上衫怎么穿得出去?
莫为站在试衣间里急得团团转。
崔如木站在布幔旁边,生怕出意外。
但见女老板笑盈盈地出来,取了个肚兜,掀幔子又进去了。
崔如木脑子一转,立刻反应过来。
尴尬不已。
莫为换好衣服布鞋,女老板又帮她把头发挽起来,插上崔如木刚买的发簪。
莫为从发育起一直穿文胸,现在换了肚兜,感觉只有那么奇怪了。
不过还好,没有凸点,她方才差点要真空出来,还不给那根木头骂死。
把旧衣物收好,莫为急不可待地在崔如木面前转个圈:“好看吗好看吗?”
崔如木是被她晃了下眼,十分诚实:“很好看。”
莫为很高兴,拽着他跟老板道别,走几步,有小巷子。
她停下来,嘟着嘴:“好看你为什么不亲我?”
这是什么逻辑?
崔如木咻一下红脸:“可可,现在在外面。”
“这里没人。”她把他扯进巷子里,扑上去,抵在石块堆起来的墙壁上,吻上去。
她没穿内衣,加上昨晚的开发,崔如木胸膛立刻感受到那两团软软的馒头。
他一手提着她的书包,另一手被她攥得死紧,根本没办法推她,被她磨蹭得太阳穴直跳。
莫为玩得兴起,巷子那头忽然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
她停下来,探头望了望,又回来舔了下崔如木的嘴唇:“好像有人娶媳妇,我们去吃酒吧。”
崔如木哭笑不得:“你先站好,我们过去看。”
果然是有人娶媳妇。
新郎官穿大红袍,骑瘦黑马,后面一群人吹唢呐的敲锣的打鼓的,热闹的不行。
莫为本来要往前去看新娘子,被崔如木连拖带抱弄出巷子,等在街口。
一行人闹腾腾地出来了,终于见到新娘子的花轿。
莫为拖崔如木过去:“我们去看新娘子美不美!”
崔如木哪拗得过她,只得陪着她跟着迎亲队伍,穿过整条主街道,转进一落小院。
鞭炮噼里啪啦地响起,莫为吓了一跳,忙往崔如木怀里钻。
鞭炮过了,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莫为急得眼红:“崔如木崔如木我们进去嘛。”
恰好出来个热情的大婶儿,一见他们拉锯的阵仗,笑了:“小伙子,带你女朋友进来玩,不收礼钱。”
这下走不掉了。
堂屋里正在拜堂。
主婚人是个略有髭须的中年男子,面容清癯,身形挺拔,颇有些风骨的味道。
大婶儿给他们说了句“那是彭镇长”便忙着围观拜堂了。
和电视剧演的差不了多少。
一拜天地,新人牵着大红花,对着堂屋外的院子拜了拜。
二拜高堂和证婚人,新人向端坐堂上的双方父母以及站在中间的彭镇长鞠躬。
夫妻对拜一喊,新娘子转身踩着裙裾了,身子往新郎那边一倾,盖头便飞了出去。
满院哄笑,莫为也看得捧腹,连崔如木都勾起了唇角。
听那彭镇长朗声道:“夫妻对拜倒比不上这一抱了,小柳,小蒙这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