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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嫁过来后吃不到海味了。先前几十年,一个人在房子里,每天靠剥河蟹龙虾打发时间。
“哪知道这边河水不干净,吃出一身毛病,休养了好几年,一口海鲜都没再碰过。最近这几年,你季叔在家的时候我才敢吃一点。”
莫为拿不准季夫人的目的是在哪里,小心地跟着她的话走:“身体好了就不用那么小心了吧?”
季夫人宽容地笑了,仿佛原谅了她一个多么无知的笑话:“生病那几年,我耽误了你季叔很多大事。女人家最大的罪过,不是做不成贤妻良母,而是让男人掣手掣脚。我感到很对不起你季叔,所以现在一直很注意照顾自己。”
莫为被季夫人直直地看着,笑着,蟹黄还在嘴里,味道原本只是有一点奇怪,现在一下子变得难以下咽。
□点的时候,崔如木带着莫为和季超伦夫妇道别。
走出季家,莫为才后知后觉桂花酒喝多了,整个人头重脚轻,走路踩不稳步子。下阶梯时,脑袋里飘了一下,没想到身体跟着一飘,就要往下摔,被崔如木张臂揽在怀里。
崔如木轻轻的笑声落在耳边,热气熏得莫为越发晕乎:“真不能喝?可怜又可爱的小姑娘,哥哥该怎么补偿你?”
怎么这么轻佻?莫为脑子不清醒,情绪便很糟糕,伸手去推他的脸:“不要理我。”
好烦人。怪不得他以前烦她。
莫为全身都难受,扒着窗户要开车窗,崔如木说过不许开,她心思就是收不住,对着窗玻璃敲个不歇气。
好不容易熬到君大,崔如木又把车停在路边,把她从窗玻璃上揪下来:“在车上待着,别乱跑,我去买点水果,你想吃什么?”
莫为揉揉脸,拽着他衣角不让他走:“我也去,不想待在车里。”
“为什么不想?”
“唉,一个人啊。”莫为眼前各种人像乱飞,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转身开门下去。
崔如木本来被她突然的几个字弄得手足无措,但见她走路还是没个底,忙上去揽着她。
君大这边就一条休闲街,水果店两家,明里竞争,广告一个比一个诱惑,暗里结成卡特尔,控制了君大水果价格。
真叫一个高。
莫为眼前不清楚,便俯□去瞅标签,边看边咋舌。
最后挑到一堆柚子面前:“崔如木,这个,九块钱两个。”下完指令就往外走:“我在外面等你,这里面空气不好。”
整个人半点精神没有,偏偏说话中气十足,惹得买水果的小姑娘们频频向他们注目。
崔如木从另一只架子上拿了两颗葡萄柚,迅速结了帐,把已经朝着停车位的反方向,一直走到了烧烤摊一带的莫为揪回去。
莫为睡了差不多整个下午,现在就是头晕乏力,一点瞌睡也没有。
进了屋,打死也不肯上床,一定要吃柚子,崔如木拗不过她,把她在沙发上安顿下来,去厨房找刀。
一回头,莫为抱着两颗柚子已经走到他身后:“让我看看你的家伙。”
崔如木手里的刀险些掉在脚背上。
他要拿柚子,她又把它们护在怀里,扭着身子不让他拿去,笑嘻嘻地说:“让我猜猜它们多重。猜对了就我一个人吃,你看着我吃。”
崔如木心情很好,她喝酒就会变可爱么?
“那猜错了呢?”
“我怎么会猜错?”发怒了。
“猜错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主动点,不跟她耗。
“什么……什么要求?”莫为口齿不清了。
“很小很小的要求,你不费力就能做到。”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莫为眼珠子转两圈,两手伸出去,一手一只大柚子:“左手四斤,右手三斤半!”
崔如木得意了:“错了,左手1。67千克,右手2。04千克。”
“乱说!分明左手上的重右手上的轻。”
“我们试试就知道谁乱说了。”崔如木忍不住伸手在她嘟起的嘴巴上捏了一把,结果她手一抖,把两颗柚子都扔了。
屋里没秤,崔如木找了把钢尺,两只一模一样的碟子,还有一方镇纸。把镇纸侧放,钢尺卡到中间刻度搁上去,两只碟子各占一头。
右手柚子崔如木拿,左手柚子莫为拿,数一二三,一起放到碟子里去。
原本平衡的钢尺,扑通就倒向崔如木那边。
莫为大叫:“啊!你和柚子欺负我!”
“愿赌服输。”崔如木笑眯眯地重新拿起刀,把那颗可爱的右手柚天花板掀了。
莫为叉腰在厨房里来回走,腾腾腾腾,脾气极大,最后还是不得不认命:“说吧,你想我做什么?”
太过分的我可要耍赖。
崔如木已经把柚子皮剥下来,好一顶瓜皮瓣匀称完整的瓜皮帽!
他十分慷慨地送到她面前:“喏,戴上给我瞧瞧,我拍张照。”
作者有话要说:后天生日,寝室一起去烤肉。明天努力双更,攒rp,求不卡。
最近一直在思考,是造一个鲁滨逊的木排,让他们划一划就天亮呢,还是造一艘泰坦尼克,处女航沉没?要不来个“16号”航母,响应一下军事时政?
第49章 A级
莫为半夜口干舌燥地醒过来;发现窗边亮着台灯,崔如木坐在椅子里,捧着笔记本工作。她一爬起来,便惊动了他。
崔如木丢开电脑;扶她坐起来,顺手把枕头垫在她腰后:“是不是要喝水?我准备了热茶。”
莫为还处在惊愕中,好半天才找回语言能力:“你怎么……在这儿?”
“怕你半夜要找水喝摔着。”
保温壶就在窗边的茶几上,崔如木倒了半杯,递给莫为,又在她身边坐下,看她喝。
莫为两手捧着杯子;埋着头,飘乎乎的感觉又上来了。
“明天不用上课吗?你去睡觉吧。”莫为抿一口;茉莉花茶太浓,也苦得死个人。
“等你睡了再去,明天就上午一节课,半个小时。”
“我自己可以的,你去睡觉,早上给我做早饭。”莫为抬起头,笑嘻嘻的。
大概脸变得太快,崔如木轻轻叹了口气:“我说了不给你早饭吃?可可,你在想些什么?昨晚季夫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中年妇女了,能说的除了柴米油盐就是丈夫孩子。”莫为小小地撒个谎,感觉得心应手,可这话却把她自己吓了一跳,一时有些出神,“你觉得她会说什么啊。”
“可可?”
“哦,我……其实我在想,财务室的工作我不去的话,你会不会不好做。”
“那你怎么想的?”
莫为转着手里的杯子:“我挺喜欢以前在事务所的工作,还是想去事务所。”明明春天才离职,秋天再回想起来,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受。
崔如木许久才答她话,声音有点低:“对不起,那件事我没想要做成那样,是我失误了。”
“啊?哦,没关系。”莫为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原也没责怪过他。
“就在君山找个事务所的工作。不要太忙,我每天去接你下班,遇到要出差查账的日子,我可以陪你。”崔如木见她喝完水了,就把杯子拿过去,“还要不要?”
莫为却被他之前的话感动,在他起身时,没忍住,伸手抓住他衣角。崔如木身形滞了滞,下一刻便看着她轻轻抱住自己的腰身,头发蓬乱的脑袋还在他的线衣上蹭了蹭。
他想,就是这样了,足够了。
莫为找新工作进展十分顺利,中午发的简历,晚上就收到面试电话;隔天面试,当场签下劳动合同。
君山市举足轻重是因为那座山上的那支部队,工商业很一般,没有很出名的企业,会计师税务师事务所也不会像霁城那么发达有名。明锐比起尚道,实在是有点拿不出手,招的是负责审计的主管,以莫为在尚道的资历,也算绰绰有余了。
莫为对新工作还算满意,目测开年的忙季也比不上在尚道时的淡季,就把事务所的情况跟崔如木简单说了下,崔如木反而不太高兴的样子,好像多么对她不起。
莫为若真要在意事业前途,她就不会又回到事务所,而应该找一家大企业,转做财务。
不过,她不在意。
找工作期间,倒是有一件事让莫为有点感慨。
离开君成集团的时候,崔如木给过她两个信封,她拿回去后并没打开来看,放在包里没动。当晚乔明便和她分手了,后来几天她待在房子里,什么事也做不了。直到莫芷馨打来电话,知道这变故后,亲自去霁城帮她收拾行李,把她接回江城。
事情一串接一串,她根本反应不过来,至于那两个信封,她也是这次把旧手袋拿出来用,才想起有这么一件事。
推荐信是崔如木手写的,黑墨水钢笔字,风骨极佳的行书,一看便知是经爷爷辈长辈训练出来的。至于那个红包,拿着是薄薄的一个信封,莫为以为是支票,打开来却是张信用卡。查了一下,信用居然来自他名下的君莫股份。
她没跟崔如木说过这事,只是把两个信封收好了,放进行李箱箱底。
莫为的生活突然又上了正轨,以一种近乎荒谬的方式。
工作日,早餐后崔如木送她上班,晚饭前又来接她下班。晚上一起看场电影,或者讨论一本书、一件很小的事情。平均每天一起吃两顿饭,吃同样的五谷杂粮。
周末可能出去玩一天,也可能一起做做家务。她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他打一桶水,然后一起擦玻璃。
她偶尔跟夏蓉蓉约个会,他有时和老战友喝个酒。
生活正常得让人自己不正常了。
莫为有时候跟自己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可是明明应该很开心惬意才是。”
当然没有人回答她。
秋天的脖子一直很短,还没来得及给她戴个围巾,她已经裸奔而去。
季节可以□半裸局部裸任挑任选,人可不能。
莫为和崔如木逛了次街,用厚厚暖暖的冬衣把衣橱塞满了。
盖好帽子戴好围巾裹好大衣踩好靴子,冬天便又来了。
周五,晚上君山大剧院要上演《西厢记》,离城某著名越剧女班倾班来到君山。
崔如木竟然关注这些信息,第一时间订了票。
莫为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再怎么悬着心,也没道理无缘无故总是摆着张脸。
就算弄不清她对崔如木到底是哪种心思哪种情感了,他从未错待过她,为她放弃了那么多,接受无能,也只能试着接受。
他放弃的,是已经拿不回来的。
崔如木用心与她生活,她总不能一直浑浑噩噩不知所措下去。
莫为趁着中午那点时间去隔壁的商场挑了套裙装,特意选了淡绿的颜色,搭黑色小外套。
长相太好,有时反而不擅长穿衣打扮。
莫为下班后在洗手间换上,走出去遇到男同事,得到一番真心的赞美,并被建议添一条项链,终于放下心。。。
君山的楼都不怎么高,明锐在中心商厦的十多层,莫为乘电梯下到四层,挑了条白金项链,踩着小皮鞋哒哒哒地跑楼梯下去。
脸色有点白,下个楼梯就有血色了。
去看戏,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