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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了?”
“你又给我装糊涂,小心我一怒之下劈了你。就是问后来你和那个谢学长或者其他的什么人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能发生什么事呀!就是后来我一不小心,把隐形眼镜给弄掉了,然后谢学长就送我回家了,再然后我就回家睡觉了”。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通过这次实践,我总结出美丽这种东西确实不是人人都能追求的。就比如像我这种人吧,还是觉得戴这种看得见摸得着的眼镜才踏实。“
“哎,你呀!好好的一张本来足可倾国倾城的脸就这样被你给葬送了。不过话也说回来,关于昨晚的宴会,我还是有点奇怪的。你说宴会其实不就是那个洛静雅的生日party吗?另外就是还宣布了一下她和黎谦泽的婚事,你说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咱两就是地地道道的小人物,似乎跟他们都不熟吧,你说那种类型的宴会怎么会邀请我们去呢?我想了一晚上都没想通,除非……。“
听着她那渐渐拖长的尾音,看着她那渐渐逼人的眼神,我就知道她又要对我严刑逼供了。
“除非什么?”我怯怯地问。
“除非那个黎谦泽就是你的初恋,他们邀请我们去实际上是针对你!莫萧萧,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别受了委屈还一个人扛着。”
“姓田的,我发现你似乎是不把我逼成个弃妇,你都不罢休是吧!你看我哪里像弃妇了,你说,我改还不行吗?”
“你这双眼睛就像弃妇了,你有本事就别把它哭得跟桃子似的,让我看着揪心!”
我的气势瞬间便偃旗息鼓了,对于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自欺欺人是没有用的。
“今天晚上有空不?陪我去喝酒!”
“好,你都发话了,我还能没空吗?让我家那口子自己去吹凉风轧马路去。”
端起刚刚斟满的酒杯,我仰起头一饮而尽。
“佳雯,你知道吧!其实我以前挺能喝的,酒量这东西估计就是天生的,我肯定是遗传了我爸爸的海量。第一次喝酒我就干了三瓶啤酒。不过呢,现在发现喝啤酒那算什么本事呀,那东西就跟白开水似的,还是直接喝白酒实在。”
盯着面前的透明液体,突然发现原来酒才是世间的至纯至净之物。不知道是喝了多久以后,估计是觉得我的话越来越多,田佳雯一把抢下我手里的瓶子。
“莫萧萧,你个臭丫头片子,我是来听你说事的,不是来看你买醉的。”
我反手又将她手里的瓶子抢了过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其实我还挺喜欢喝酒的,不过他女孩子喝酒不好,于是我便不喝了。我一直就是一个很懒的人,不养长发,因为懒得打理。可是他说喜欢女孩子留长发,于是我留起了长发……。”
“佳雯,你说他为什么要回来?看不到他我便可以继续自欺欺人,想着他也会在地球的某个角落如我想他那般地想着我念着我。那些对我而言,那般美好的年华,那般美好的相伴,他却羞于启齿,从不对人提起。你看那些杂志上的报道,生平简介上,他人生的前二十年从未被提及。连我也都是他不愿提及的人生污点吧!原来那些被我珍藏在记忆最深处的美好,自始至终,愿意去回忆去珍藏的只有我一人。”
“即便不爱,我们也曾相识;不能因为不爱,便连相识都否定掉的对不对?若是早知重逢会是这样的,我便不会一次次地祈祷着再见,如果可以早一点预料到今日,我会求神求佛求祖宗,让我们一辈子别再见,让我等待一生蹉跎一生也好过这般的难堪,以为是情深似海,却是一场笑谈,让我情何以堪?”
“佳雯,你说曾经那样一个怜我惜我的人,怎会变得如此残忍?果然是等待不能有结果,因为结果总是最坏的。唯有等待的过程才是最美好的。”
正文 在回忆里想你
时间一点一点逝去,周遭的事物也都随着一年一年地变化,而关于我们的故事却在我的记忆里停滞不前,从二十多年前的相遇,到五年前的分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总是一遍一遍涌上心头。
你两岁时,我零岁——那年,两岁的你被人遗弃在村前的土地庙前,身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的出生年月日,讽刺的是,那天刚好是你的两周岁生日。村里的王阿婆把你抱回了家,她是一个孤寡老人,当时已经60多岁了。当天晚上村长家诞下一名女婴,这名女婴就是我。所以我们便找到了第一个相同点——同一天生日。
你四岁时,我两岁——王阿婆经常带着你到我家串门,因为整个村子里就我的年龄与你最接近,所以她老人家总是盼望着你能通过与我的接触,慢慢改变你那日益显露的孤僻性格。殊不知,搞不好我才是你性格孤僻的主要原因,因为你总是被灌输一种思想——你是哥哥,凡事要让着妹妹。于是争执起来,你就不得不选择沉默是金。
你六岁时,我四岁——那年,王阿婆不幸病故,是我将一脸茫然的你牵回家的。爸爸妈妈在看到我们之后,关上房门在里面商量了好长时间,出来后,爸爸在你面前蹲下来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那年下半年,我陪你去村边的小学报名上学,老师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一脸茫然地说自己没有名字。而我则告诉老师,哥哥跟我一样,姓莫!那老师笑笑,大笔一挥,于是你便有了一个属于你的名字——莫未名。
你八岁时,我六岁——那年我也上学了,我写的第一个字是你手把手教的,我们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写作业。喜欢拿着你写完了的作业本慢慢临摹你的字,天长日久,我们又找到了第二个共同点——相同的字迹。在别人羡慕又嫉妒的眼光里,我让我所有的同学都知道自己有一个成绩很好很好的哥哥。
你十岁时,我八岁——我会拉着你去掏鸟窝,抓那些羽毛未丰的山雀回来饲养。会拉着你一起去抓螃蟹,去钓鱼,去网虾。会在大夏天的日头下,四处摘树莓。你总是任我拉着走,跟着我干所有我想做的事。
你十二岁时,我十岁——那年冬天,最疼爱我的爷爷离世了,我伤心得大哭,你告诉我,爷爷只是换了个地方生活,以后爷爷的那份爱也由你来给。那时候我就觉得原来你是什么都懂的。十二岁的你,在别人的眼里,是稚嫩青涩的,而在我的眼里,你却无所不能。
你十四岁时,我十二岁——那年夏天的那个晚上,很热!我被蚊子咬得睡不着,于是打算到外面去乘凉,却突然看见从奶奶的房间里冒出了滚滚浓烟。我惊惶地大喊大叫,你看到了二话不说直接踹开门闯了进去,背起还在沉睡的奶奶就往门外冲。可是这时一截烧断了的蚊帐杆从上面掉了下来,眼看就要砸伤你的头,我连忙用手挡开。却不曾想手被烫得一哆嗦,本能地收回,顺带着帐杆的末端扫上了我的眼。此后,尽管不断治疗,但还是免不了地视力不断下降。那年你告诉我,即便是我瞎了,还有你当我的眼睛。
你十六岁时,我十四岁——那年暑假,有一天我从橱柜里拿碗。那天我没戴眼镜,所以视力有些模糊。结果一不小心,就把碗都打翻了掉到地上碎成一片,我气得抬腿就蹬了橱子一脚,结果就把橱子顶上的刀给蹬下来了。是你眼疾手快,有手隔开了急速下坠的刀子。否则那一刀下来,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可是你的小指上却被重重地砍了一刀,深可见骨!即便后来痊愈了,那里还是留下了一道永远也平不了的深痕。
你十八岁时,我十六岁——有一天放学,我在校门口,远远地看到你和一个女生并排走出来。你们一路有说有笑,那个女生不小心踢了块石头,擦点摔倒。你适时地轻扶了她的手,那女生瞬间羞红的脸我看得分明。于是我掉头就走,决定从此再也不理你。你追上我,擦干我的眼泪,说以后再也不和其他女生说话。
你二十岁时,我十八岁——你到城市里去上大学了,我还在努力地拼搏着我的高三,你时常会写信给我,鼓励我要努力学习,争取考一个名牌大学。而你却不知其实我的梦想只是要考进你所在的那所高校。你一直不能回来,我知道因为你要打工挣钱。这一年是我最孤单寂寞的时候,因为没有你在我身边。直到爸爸生病,你才回来了一次,可是见面仅仅十分钟我便被你们一起赶回了学校,理由是高三是关键时期,我不能分心。这一年,尽管我们分隔两地,但我知道我们的心从未远离!
你二十二岁时,我二十岁——我如愿以偿地考进了你的学校,只是这所学校里已经没有了你。你走得悄无声息,没有给我留下只言片语。我想尽了各种方式找你,辛辛苦苦地寻找了两年,而得到的答案只是——你转学了,转到了哪里却无人知晓。我找到了你的室友谢志存,原来他知道我,他说你跟他提过我。我天天跟着他软磨硬泡,可他只跟我说了一句话——有些人在你的生命里注定只能陪那么一程,何必强求呢?
听了他的话,我也回了一句——我们的这一程,是长达十八年的一程,我不强求,可也绝不会轻言放弃!
正文 他就是一根只会让你疼的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喝不醉,我很痛恨自己的好酒量,想醉不能醉,想醒又醒不了。
“你真的很想醉吗?“佳雯一手拿起一瓶可乐,一手拿起一瓶白酒,拼命地往大杯子里倒。”想醉是吧?把它给喝了,这样你就可以醉生梦死了!”
我毫不犹豫地端起杯子,满满的一杯混合物片刻之间便已入腹。佳雯怔怔地看着我,似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再来!”
“莫萧萧,你疯了吗?”
“你不倒就算了,我自己来。”
我拿起可乐和白酒,佳雯反应过来,马上来夺我的瓶子,我一把将瓶子护进怀里。
“佳雯,我求你了,让我醉一次好不好?我只是想体会一下醉了以后清醒时什么感觉,我是怕自己一直都醉着却不自知。”
我看见佳雯的眼里隐隐地泛出泪花,瞬间便如决堤的洪水,冲过脸颊。
“田佳雯,你真没用!看,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又一杯混合物灌入嘴中,我分不清是可乐还是酒的苦涩,麻木了味蕾。只觉得凉凉的东西,一路往下,冷进心里。入口的辛辣呛得我咳嗽不止,泪水便顺理成章地倾泻而下。
眼前人影晃动,我似乎又看见他了,那个五年来只在梦中出现,可是一出现在现实里便瞬间打破了我所有美梦的他。我想我是真的醉了,醉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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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我就是在这样的醉生梦死里度过的,“醉生梦死”,呵!佳雯的这个词用的真好!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我只知道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很疼。佳雯红肿着眼,一边给我擦脸,一边拼命地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萧萧呀,你说咱这一对要是早生个几十年,这《弃妇》是不是就该从我的笔下诞生了?有你这么个活生生的实例,我的作品比起李金发的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