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文 十八年的相伴不及她温柔一笑(一)
也许忘记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我只是差了一剂猛药和一个尝试的开始而已。这一剂猛药,他给了。那么现在这个尝试的开始,就交给高风吧。
下午五点半,高风准时过来接我,看到我的一刹那,他灿烂一笑。那样灿烂的笑容不觉绚烂了我的眼。上了车,他细心地帮我系上安全带,当他低头靠近我的一刹那,我尴尬地扭头看着窗外,这么多年以来,除了莫未名,我从未跟任何一个异性靠得如此之近。系好安全带,他便发动了车子。
“萧萧呀,你不问问我要带你去什么地方?”
“你这人阅女无数,女朋友换了几打,去哪你应该早有决定了的,我问不问有什么区别吗?”
“呵呵,我知道你是在寒碜我,不过我从来不觉得我的‘阅女无数’是什么错误,大家你情我愿,合则来不合则去,恋爱自由,我这是响应国家号召。“
我沉默不语,有些东西,即便是不赞成,也没必要去批判。这个世界本就如此多元,也许这样的存在也是合理的吧。
“你不开心吗?那我们就换一个地方吧。”说着一个小拐弯便驶离了主干道,上了一条小道。
没想到高风会带我来到市郊的一座山上,在这座城市呆了五年,可我对它一点也不熟悉,因为我很少会出来。高风说这叫望湖山,因为据说本来站在山顶上是可以看见镜湖的,不过现在因为城市建筑越来越高,越来越多,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当我们爬到山顶的时候,我早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在山顶找了一家小饭店简单地填饱了肚子,高风就又拉着我爬上了最高的一座山峰。这里设施修得很完善,估计白天游人应该很多,但是晚上却没什么人,照明的灯不多,但也能勉强看得清路。爬上顶峰,抬眼远望,西北边的那座我日日工作生活着的城市一览无余,灯影交错,不置身其外还真的很难发现它的美。
“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嗯。”
“人有时候是要适当地拔高自己的,站得高一点,便没有什么可以遮了你的眼。站的高了,你才会发现自己的渺小。那些你执著的也许除了增加你的困扰,什么都不能给你。”
我奇怪地看着他,难得地看见他一脸认真的表情,这也是我们从认识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他。他应该是属于那种比较引人注目的人,长相帅气,性格外向,举手投足间自有一份独特的洒脱。见我看着他,他讪讪一笑。
“是不是觉得有点不认识我了?其实每个人除了你眼睛看到的那一面,都还会有另外一面。只是你一直不让别人靠近,也不愿靠近别人,所以你便没有机会去发现他们的另一面。”
夜风微凉,带着丝丝寒意,爬山时出了满身的汗,现在被风一吹,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高风迅速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我本能地便要拒绝。
“你不能这么寒碜我吧,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呀,这种情况下,男人照顾女人天经地义吧。”
到他嘴里,什么都能说得冠冕堂皇,我无奈一笑,他则将刚披在我身上的外套整理好。然后拉起我的手下山,我的手被握在他的手中,那温暖的触感让我怔楞着忘了迈步。曾经,也有那么一只手时时牵着我的手,时时温暖着我。只是不知今时今日,在别人温暖我的时候,他又温暖了谁?
高风奇怪地回头看看我,又看了看我们紧握着的手。
“你放心,田佳雯跟我说了,你刚刚失恋,我不会趁虚而入的。我只是怕你视力不好,看不清路。”
我感激地冲他一笑,他也回给我一个微笑。
回到山脚下,已经十一点多了,路边已经看不见人影。当然其实就算是有人我也看不见,因为这里光线不好。我想这视力下降得果然是太厉害了,这副眼镜才配了两个多月,竟然又不行了。
突然,被高风握着的左手被一股外力抽脱,紧接着又被另一只厚实的大手紧紧包裹,我吃惊地抬起头,竟然看见了莫未名那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正文 十八年的相伴不及她温柔一笑(二)
“高先生,现在很晚了,我想还是我送萧萧回家吧。还有,以后不要带她来这么偏僻的地方。”说完就扯下我身上披着的外套,还给高风。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不由分说地披在我身上。再次拉起我的手,就一刻不停留地往车上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拉上车的,从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整个大脑就处于一种短路状态。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似乎也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只好扭头看着窗外,夜,黑沉沉的,我努力地思索着,我的生活怎么就会陷入了这样的混沌状态了呢?我要求得很简单,交往的人很简单,一心只想和他一起,能够相伴到老,没什么事业心,认真工作但不拼命。本来很清晰明朗的生活主线,却因为他的一个兄妹关系而变得混沌不堪。如果这个让我如此狼狈的人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那么即便是再痛,我也会割舍,让他从此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不见亦或陌路。可是他,毕竟在我的生命里存在了十八年,十八年的日夜相伴,从纯纯的童真年代走到了懵懂的青春年少,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都在他的相伴中度过,有那么多的故事有那么多的回忆,叫我如何割舍?我颓然地垂下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叫哥哥?我喊不出;莫未名?这个世上似乎已没有了这个人。黎谦泽?他与我何干,我的生活中从未有过这个人。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对他,想笑,我做不到,我从来不是一个能藏得住心事的人。想哭,如果他的心真的给了别人,我哭又有何用?想生气,其实我一直是不舍得对他生气的,看不了他受伤的表情。只好倚在靠背上,闭上眼睛把自己藏在假想的无人地带。
也许是今天爬山爬得确实累了,我竟然真的睡着了。恍恍惚惚中,我感觉到有手指轻轻抚过我的额头、眉梢、脸颊,意识渐渐回拢,可是我不敢睁开眼睛。接着,手指变成了软软的——我知道那是他的唇,他轻柔地吻过我的额头,眼睛,脸颊,鼻翼,最后落到我的唇上,在那里辗转流连。他总是那样温柔地,不舍得重了一分的力道。不争气的泪水滑出了眼角,而他则在瞬间迅速抽离。我睁开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告诉我,你根本不可能把我只看成妹妹,对不对?我伤心我难过,你也会舍不得,对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呀……”
我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扑进他的怀里,而他则紧紧地抱住了我。
“萧萧,原谅我,是我自私,是我……原谅我刚刚…”
“从小到大,我就猜不透你,可是我知道的只有一点——你对我的感情绝不是兄妹之情,对不对?别的我什么也不问,就这一点,你对我说实话好不好?”我满怀希望地凝视着他,只这一点,只要你的一个肯定回答,对我而言便已足够,可是……。
“萧萧,我对你的只能是兄妹之情。”
原以为你会不舍的,却原来不舍的只有我一人。
“那好,从明天开始,不,就从今天此时此刻开始,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我从他的怀里挣扎起来,拉开车门就要出去。
“萧萧,别再任性了好吗?”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让我坐下重新系好安全带。“我们在一起相伴了十八年,难道这十八年的感情你可以说扔就扔了吗?”
后面的话,他越说口气越重,我知道他生气了。可是生气了又怎么样?现在要抛却那十八年的是他,不是我,我有什么可胆怯的?
“十八年?你也知道我们之间还有那十八年啊?可惜在你眼里,我们十八年的相伴还不敌她温柔一笑。“我言尽失笑,笑弯了唇角,笑弯了眉梢。
正文 在忧伤的咫尺我轻轻微笑(一)
第二天,各大报刊杂志头版头条竞相报道,黎氏集团总裁黎谦泽深夜密约神秘女子,两人关系亲密,疑似其女友。照片上,黎谦泽一副温文尔雅的一贯作派,嘴角的一丝笑意如暗夜里的明灯,而那女子则身披男士外套,看不清长相也看不清身形。只有那紧紧相握的手让人遐想无限。
下午,黎谦泽便召开记者招待会,高调且正面回应了记者的提问,承认报道均属实,只不过照片上的女子不是女友,而是妹妹!同时还宣布将在4月28号举行订婚典礼,皆时会让自己的未婚妻和妹妹同时亮相,并欢迎各家媒体莅临观礼。
电视机前,田佳雯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看我又看看电视里的黎谦泽。
“不会吧,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真的同意了?同意做他的妹妹?”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回想昨天晚上其实是打定了主意要走的,走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生活。可是他却一直坚持让我留在他可以看得见的地方,那样急切的眼神那样近乎哀求的话语,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决绝地跑回自己的出租屋,努力地不让自己回头。可是站在窗前,一次又一次地看着那个靠在车旁的落寞身影时,我还是心软了。快速冲下楼,跑到他的面前。
“我留下,以妹妹的身份。”
他黯淡的眼神瞬间有了神采。
“萧萧,我会用哥哥的身份永远守护你。“那一刻,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复杂难明,我似乎从那样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心声——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可以用爱人的身份来守候,只是……。我不能。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无能如何你一定要在我时时能够看到的地方。在没有你的那五年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来的,所以再也不想品尝那种想见又不能见的苦。萧萧,请原谅我的自私。
不管读懂的是不是他的心声,即便不是,也让我自欺欺人一次吧,否则还有什么可以支撑我继续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生活似乎又变得平静无波。高风还是每天一束百合花,每天一个电话。偶尔会过来接我下班,偶尔请我吃饭,如果不是真的有事,我便也来者不拒。莫未名(直到现在我还是接受不了他已经改了名字这个现实,毕竟莫未名这个名字藏了我们太多的美好回忆)也会经常来看我,我们有时候会在镜湖边逛逛,我不知道与我并肩走在镜湖边时,他有没有一些感触。我只知道我的心里是那样的难以平静,因为在这里他第一次吻了我。那年他十八岁,我十六岁,他刚上大一,那年的“十一”我过来看他。一样的暮色渐沉,一样的柳丝轻拂,一样的轻风徐徐……淡淡的荷叶的清香点点地醉了人心,我们像是同时受了蛊惑,他轻轻地俯下身子,而我则微微仰起了头。当唇与唇相触的刹那,我的脸瞬间似窜起了无数的火苗,我们彼此灼热的气息相连,我的身子渐渐发软,我不记得我们吻了多久,只记得谁也舍不得离了那难舍的气息。最后他抱起我,把我放在旁边的长凳上。而你则半蹲在我的身前,告诉我:“萧萧,等你大学毕业了就嫁给我好不好?”
那一刻,他的眼里是那样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