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多年不见?”肖晓疑惑地问。
“啊,没有没有,开玩笑的。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吗,实话说,其实我是未卜先知的神仙,掐指一算,便能算出了。”男人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了肖晓,一副神秘模样。
肖晓忙不迭地倒退了一步,郁闷地上下打量着他。除了神经兮兮有点骇人外,看他这气质、这衣着,不像是精神科跑出来的啊,真是奇怪了!
大概是肖晓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太久了,男子的神情忽而一转,有些沮丧地说道:“哎,真是岁月不饶人,转眼间我已经一把年纪了,小姑娘是不是在嫌弃我这副老样子。”
“啊,没有,您一点都不老,简直帅呆了!”肖晓未加思索,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虽然是肺腑之言,可是哪里有这么跟长辈讲话的,自己今天真是现眼到家了!
男人却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露出了十分高兴的神情,兴奋地反问道:“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很帅吗?哦呵呵呵呵!”
肖晓的脑门上立时拉起了黑线,她干咳几声,郁闷不已,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什么运,竟然能碰到这么一个又神叨又自恋的怪大叔。还说自己是什么神仙,难不成真的是从精神科偷跑出来的?
如果他真的是科里的医生,那病人岂不遭了秧,那年校长……还是先看看他叫什么名字,待会儿好给年校长提个醒吧。
心中想着,目光便不觉向他胸口的口袋处瞟去,胸卡……胸卡上有名字,一看就知道了。可是,可是胸卡——
胸卡在哪里?!
仿佛看穿了肖晓的意图,怪大叔得意地笑出了声,“不要找了,我一向都不爱戴那玩意儿。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话说,你是不是来看年校长的?”
“啊……嗯。”肖晓心中默叹,不是吧大叔,您老人家到底是哪路神仙,怎么这么会儿功夫您又知道了!
怪大叔却不顾她郁闷的表情,再次凑到近前,“本来呢,年校长并不让对别人讲他的病房是哪间,但是看在小姑娘你这么有眼光,又能毫不避讳,对我的相貌实话实说,所以我就破例告诉你。”
他用手一指方才刚刚走出的房间,促狭笑道:“倒是不太远,就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醉醉刚才去逛了逛淘宝,囧,大过节的也没搞什么太优惠的活动,秒杀什么的无能。
古怪的搞笑大叔出现,请忽略前半段的忧伤吧。(乃们为毛都不爱看小忧伤呀)
28
28、第二十八章 春殇2 。。。
许是意识到探望年校长的事情比较重要,怪大叔终于恋恋不舍地放过肖晓,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离开了普外科。
望着怪大叔白衣飘飘的背影,肖晓对他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无论是身形、相貌,还是言论、语调,怎么都那样熟悉?
神仙大叔,一路走好,越远越好,再也不见~~肖晓疑惑之余,仍不忘对他默念“送”词。不管像谁也好,总之都不要再遇见了,这么震撼,自己这脆弱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接下来,该去……肖晓看着那道近在眼前的房门,咽了一口唾液,拖是拖不下去了,虽然听说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可无论如何自己也要亲眼确定一下的。
~~~~~~
房门的上方有透明的小四方玻璃窗,被擦地不见一丝尘埃,只是因了室外那阴郁的天气,竟显不出有多清亮。
肖晓透过玻璃窗远远望了一眼浓云密布的天,心中压抑地紧。转而凑近玻璃窗,低低向内看去,竟是一眼便览了全貌。虽然屋内整洁飒利,间距只摆放了两张病床,可并不是想象中的高干单间,只是普通病房而已。
他还是如此。肖晓叹息着,目光由窗侧只放了一个手包的空床转到了另一侧。
入眼只是一片白,却并不刺目。被掩了天光的屋内氤氲起一片低调的朦胧,就连那雪白被单下本是惨白的脸庞也被增了几分颜色,不再单调。他双目轻闭,嘴角微微上扬,正是睡的安详。许是手术的过程耗去他太多的体力和精神,窗外打着转呜咽的风声竟没有影响到他半分半毫。
记得那些年他睡觉很轻的,一点点的动静都可以把他惊醒,是真的累了吧?管理一个学校的大小事务不说,还要为自己分心。当初自己固执地不肯回家,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又何尝不会挂念?银行卡里那一笔笔定期汇入的钱和他几次的暗中援手大概便是最好的证明了。
真的是自己过分了吗?
望着他那张不知道何时已被皱纹偷袭了的疲惫的脸庞,肖晓第一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质疑。霎时间,她竟然有了一种举棋不定的感觉。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一阵欢快的旋律突然不知从何处响起,打破了病房中原有的安宁。本是动听悦耳的歌声此时却如同刺耳的噪音一般狠狠侵袭着肖晓的耳膜。她忍着一时加快的心跳,慌乱地注视着病床上他的表情。
他在蹙眉。是的,他的眉渐渐蹙起,原本安详的表情此时竟起了痛苦,似乎有梦魇在他的脑海中蔓延。他的口微张,颤抖地想要发出声音,却终于还是无能为力。
肖晓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她猛地推开病房的门,冲进屋内,一直冲到靠窗一侧的病床前。那个歌声,她知道的,那是司徒云《奇》的手机铃声。她怎么可以《书》这么大意,竟然不记《网》得将手机调成振动,他可还是一个大病未愈的病人啊!
手忙脚乱翻出手机、摁断来电,然后调出振动模式,看他痛苦的表情渐渐逝去,竟又极平稳地睡去,肖晓这才松下一口气。她低头长长叹息,希望他可以再睡久一点,做个好梦,然后可以早日恢复健康。
“肖晓,你什么时候来的?”门外传来惊喜的声音,虽然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却也极有控制力地压低了声音。
肖晓抬头,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妈。”
推门而入的那个中年女子正是司徒肖晓的母亲司徒云。
因为工作需要从不穿高跟鞋,又总爱留一头清爽的短发,加上精湛的业务水平和拼命的工作精神,司徒云几乎已经成了附属二院老少医护眼中“精干”一词的代名词。
尽管如此,不修边幅却并不等于不美,也不等于不爱美。肖晓之所以能够得到花魁的称号,自然是因了拥有良好的基因,而这基因,司徒云可谓是功不可没。如夜一般乌黑亮泽的头发,如星子一般明亮闪耀的眸,即使是四十几年的岁月也无法掩去她的光彩。
她着了一件平日里最爱的红衣,笔挺的咖啡色西裤长至鞋面。还是那般干练,倒是眼中有了不一般的光。
“肖晓,真的没想到你会来。本来怕你担心,不想告诉你的……你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看着司徒云反常的颠三倒四,肖晓的心中顿时五味繁杂。
“是一个朋友告诉的。妈,爸他怎么样?他还好吧?”
“挺好的,只是急性阑尾炎,送的及时,没有穿孔。手术也是白院长亲自上台,挺顺利。你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
肖晓的目光飘忽,无措地不知往哪里看,终于还是不觉落在那熟睡的身影上,软软而暖暖的。
“要不还是把你爸爸叫醒吧,我想他看到你一定很高兴。”注意到肖晓的温柔,司徒云心中宽慰,忙不迭提出建议。
“啊,不要。爸那么辛苦,还是让他多睡些时候吧。妈,咱们出去谈吧,不要打搅他。”
~~~~~~
“肖晓,住校那么久,你都不说回家来看看,你不想我们吗?!”才到病房外,司徒云已迫不及待地开口责问道。
“不会啊,我当然想妈了。不是经常和您发短信嘛。”肖晓暗暗咋舌,这个老妈呀,还是老样子,刚刚还想夸奖她变得温柔了,这转眼间又本性毕露了。
“发短信不算数,怎么不打电话!老实讲,你是不是还在生你爸的气?至于吗,你气性也太大了!”
“妈……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们那个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了,竟然还给我整出个什么娃娃亲,这么离谱的事情,怎么能怪我气量小呢?再说了,我不回家,也不对外人表露身份,纯粹是我想依靠自己的本领闯出一番天地,和这事绝对没有半点关系。妈,你就别瞎操心了啊!”
“怎么是我瞎操心呢?我要是不操心,你能长这么大吗?”司徒云不依不饶,“虽说娃娃亲有点离谱,可你白伯伯家的儿子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之辈,他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优等生,听说长的又是一表人才。你即使对这件事反感,也不该就那样一口否定吧,至少也要找机会见见面,了解了解,再做定夺……”
“啊停停停!”肖晓挥着手制止了司徒云的喋喋不休,因为她知道,若非如此,她恐怕能够一直说个没完。也不知在外人面前素来简洁干练的司徒云为什么一到了自己这里,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停什么停,又不爱听了是吧,嫌我唠叨?”司徒云的脸色不太好看。
肖晓心中连连应着,嘴里却不敢说半个“是”字。为什么很少给她打电话,这不就是答案?还是快些找个什么别的话题打岔过去吧,否则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是,妈,你们总说白伯伯、白伯伯的,他们一家早就搬到外地去了,我见都没有见过,你们怎么还总是念念不忘啊!离那么远,怎么见面,怎么了解?我看你还是跟爸说说,趁早算了吧。”
“傻孩子,你哪里没有见过,你小时候见过的。而且,他们已经搬回来了,给你爸做手术的白院长就是你白伯伯呀!听说他儿子也回来了,现在好像在……”
“啊,不是吧!”肖晓心中大惊,后边的话便再也听不进耳了。
哎哎哎,本以为白伯伯一家远走他乡,不会再回来了,自己这狗血的娃娃亲也就可以作罢,等凭自己真本事保研以后,再慢慢找机会缓和和爸的关系。没想到,这不开眼的白伯伯竟然又自己颠儿回来了,还当上了妈的顶头上司,还有他家那个搅的自己一家不安宁的死小子,还有那个半道杀出来的郑熊超……
这这这……真是上天不如人愿啊!
肖晓心中曾因了父亲手术而遍布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愈发的阴郁和叹息。
为什么?为什么要学什么破电影的剧情搞什么娃娃亲!为什么结婚一定要找门当户对!为什么明明有一身本事却要事事靠关系解决!为什么自己躲来躲去却还是什么都躲不掉!
屋外低垂的云几经挣扎,终于再也承不住风的狰狞,化作一场铺天盖地的潦雨,哗啦啦落了起来。
这个多事的春,就此便要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first!
这章揭示了很多~乃们明白了呗?
话说,此乃存稿箱,醉醉不在哦~
记得给俺作收嘛,这样才不会丢掉我~
29
29、第二十九章 生病也是快乐的1 。。。
因为大雨阻了交通,肖晓回到住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一刻。尽管一路打车回来,可上下车时没有雨伞的她依然被浇了个半透。
“阿嚏!”不过从楼门外到电梯间,短短30米的距离,这已经是第四个喷嚏了。肖晓揉了揉鼻子,瑟缩地团紧了身上的衣服。
“这么晚,他也应该回家了吧。看我不在家,连个关心的短信也没有,真是气人!”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自然地想起白慕然。
红色的指示灯从12一层一层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