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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陌言发出细微的声音,惊醒了在场的人。
方司南扬声冷冷警告:“谁让你们停下的?!忘了你们的雇主是谁吗?”
“啊——!!”
围在她身边的男人立即又开始了动作,身上仅剩的一点点布料也被毫不留情的撕掉垃圾般丢弃。冉陌言疯狂挣扎却无济于事,又是一声惨烈之极的叫声——这一次她是真的不着寸缕!
方司南冷酷无情的目光从冉陌言身上转移到那一堆人后面的人身上,即使逆光看不太清,他也不想示弱,淡淡道:“从未耳闻,商场上有雪狼之称的谢总裁原来还长了一副侠肝义胆?爱好行侠仗义?”
“我说住手!”谢络辰忽然纵身一跃而下,他原本在一个花台之上,而冉陌言就在花台下面被追上即将被施暴,方司南在距离冉陌言等人几米开外。
几个已经开始脱衣服的牛郎一惊,再次停手并因为谢络辰周身散发的气息忍不住后退一步,于是谢络辰的外套覆盖在了冉陌言身上。
男人虽然很瘦,但却很高,外套又是宽松型,罩在冉陌言身上就像一件大衣,膝盖以上所有部位都被遮住。
自己……安全了吗?冉陌言整个人都已经开始恍恍惚惚的,犹如置身梦中——这一定是梦吧?梦里才会有这么可怕绝望的事情发生!梦里她忘了自己是谁,遇到这个叫方司南的魔鬼,遭遇这样残忍的事情!
而梦里……
她,为人所救?谢总裁……又是谁呢……
冉陌言怔怔想着。
有一种人,他即使不说话,没有任何动作,也让寻常人不自觉地畏惧着,不敢随意靠近。
方司南缓缓眯眼,全身散发出极度危险的气息:“谢络辰你今天是一定要管这个闲事了?”
冉陌言还在发抖,但她慢慢的,一寸一寸地抬起头——当然不是去看那个可怕的人渣禽兽!而且他口中的谢络辰。
银色的月华下,谢络辰冷淡疏离地拂了拂袖,几分优雅,几分自在,更显清逸斯文:“谁说是闲事?她——”他垂眸,对上冉陌言惊惧恐慌而又绝望,甚至有些恍惚的眼神,安抚地露出一丝笑容,伸了下手,却在看到她又是剧烈一抖之后立即收了回去。
谢络辰冷淡地把自己的话说完:“刚刚得到消息,这位冉陌言小姐,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为了这只破鞋
“你说什么?”方司南一脸看怪物的神情,旋即放声长笑,“哈哈哈哈哈!指腹为婚?现在这年代?”忽而笑声一收,方司南徐徐点头,面色冷凝道,“既然谢总都愿意为了这么只破鞋不择手段了,我方某人也不好不给你这个面子。”
他眼神一扫那几个明显已经欲血喷张的牛郎,那些人立即敛容低头,飞快整理仪容退出去。
方司南再次似宣言似警告地道:“谢总裁,今天算是给你面子,概因这只是一个玩物而已。他日如果我们商场上再不巧有这样争锋相对的时候,可就不是这么简单说两句就能偃旗息鼓的事了。”
谢络辰点头,可有可无地敷衍一声:“随时候教。”
方司南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眼看着危机解除,饱受恐吓与非人折磨的冉陌言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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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陌言在一片让人舒适的湿润温暖中醒来,感觉一道暖流落在胸前,她几乎忍不住要从口中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睁开眼睛却大吃一惊:“你……你你你!?怎么……你怎么……”
她结结巴巴的,一瞬间涨红了脸,话都说不完整。
这实在不能怪她。
因为醒来的第一时间,冉陌言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偌大的浴室之中,她全身一丝不挂地躺在浴缸里——任人为所欲为。
而那个人……竟然是谢络辰。
竟然是之前在方司南面前救了她的人!
此时冉陌言赤果果的躺着,谢络辰却是衣冠整齐,一派优雅贵公子的模样。
“你想干什么?!”冉陌言坐起身来双手抱膝,大声问道。
即使谢络辰一脸冷淡,甚至眼中带着疏离与漠然,但现在这副情形,由不得冉陌言不警惕——难道她就这么不走运?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谢络辰略略低头,俯视着裸身坐在浴缸中的冉陌言,她的姿势已经有效地保护住自己不至于被看光光,但还是可以看到,之前的那场劫难,在她洁白细腻的肌肤上留下的许多青青紫紫的痕迹。
胸前、锁骨上、胳膊上、腿上……甚至是脸蛋上都有着几根指痕,明显是男人用力过度掐出来的。
这些痕迹出现在原本白璧无瑕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不过……
谢络辰眼神一闪,目光中忽然现出几分不寻常的热度。
冉陌言更加恐惧:“喂……你?”
谢络辰冷冷道:“自作自受!”然后站起身开始,开始解上衣扣子。
“……”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
看着谢络辰的动作,冉陌言只觉得脑子里那根一直紧绷的弦铮然一声断裂,继而“轰”地一声就爆开了!
“你们!”她气疯了,“呼”一下从水里站起来,张牙舞爪地叫着朝男人扑了过去,“全都是贱人!饥渴疯了是不是?!见到女人就想脱裤子是不是?!来啊!看看到底是谁怕谁!”
她扑过去,带着一种疯子一样无知者无畏的气势,连撕带扯地抓谢络辰的衣服,衣服布料十分好,扯不开,她干脆一低头张嘴用牙齿去咬。
根本就是个荡妇
有什么可怕!
反正之前那个方司南说的,她这身体说不定真的根本就是个荡妇!不知道睡过或者被多少男人睡过了!
既然如此,她这个新来的也不用这么拼命保护这身体不给人碰——她也护不住。
本来就是她惹的麻烦,就让她自己用身体来解决掉!
想上她是吗?!
如你所愿,给你!
倒要看看给你睡过之后,又能怎么样!
现代这社会,有没有那一层膜其实真的没她想象的那么重要,她是想洁身自好保留自己最珍贵纯真的美好到新婚洞房的那一刻,可这身体原本就已经贞洁不在!
她拼死搏斗又怎样?破罐子破摔又如何?
除了她这个一无所知什么记忆都没有的新来的,谁会在乎?!
别说,她这种毫无章法殊死一搏的疯子模样,还真让谢络辰怔了一下。不过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受不了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在自己身上磨磨蹭蹭四处点火。
即使那女人就像个疯子一样一点美感也无,而且似乎在男女之间是个生手,动作恶狠狠的,但是对于男人来说,这就已经足够……
感觉到身上紧紧贴着自己的女人双手在自己乱抓,他眼神一暗,喉头滚动,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开始反击……
这可是你自找的……
在这种事情上,几乎每个男人都是可以无师自通的天才。
浴室里热气蒸腾,烟雾缭绕,冉陌言觉得自己头昏脑胀,脑子里朦朦胧胧,眼前模模糊糊……只觉下一刻就要被烧着了一样……
而谢络辰放肆的双手,就仿佛在点火……
身体发热,心中也仿佛被这一室蒸气同化,朦朦胧胧,迷香迭迭。
这身体……不管这身体是否曾经身经百战,这原来的冉陌言有多滥交,但她确定自己不是这样的。虽然没有记忆,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但是她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不是这样的!
冉陌言神思恍惚,模模糊糊地想到,冉陌言,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招惹了这一个个根本惹不起的男人?
方司南刚阳俊美,却又狠绝可怕冷酷无情,对一个女孩子能想出那种办法来彻底毁了她的一生。而现在在她身上上下其手的这个谢络辰,她原本当做救命稻草的人,又何尝好惹了?
他的疏离漠然让人畏惧,虽然清逸贵气,长相斯文好看,但是……他明明之前亲眼目睹过她经历了什么,却还能对她下手……
何其狠心,何其冷酷。
谢络辰,方司南,二者有什么区别?
不同只在于,一个根本不屑碰她,而花钱请了午夜牛郎来准备整死她,而如今这位,屈尊降贵,自己动手,呀不对,是动身而已。
可又能怎样?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是真的的净身出户的净身,连衣物都被那些牛郎里里外外被撕成碎片,而原本以为的救星根本不是救星,只是另一个恶魔而已。
她能怎么样?
她甚至连记忆都没有!
献身给你
找谁求助?可她自己是谁?能联系的除了110还有谁?
冉陌言苦笑,继而恶狠狠地想——无论如何!她已经让这男人得偿所愿,该对这原本的冉陌言有什么仇什么恨,都该烟消云散了!
今天过后,哪怕她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也要自己想办法活下去——远离这些根本惹不起的人。
“唔!”她这种时候的走神,在男人眼中便被视为挑衅。
男人轻哼一声,原本抓着一片腻滑柔软的大手稍稍用力……
“唔……”冉陌言闷闷地叫了一声,回过神来……
于是更加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燥热……
两人在浴室里纠纠缠缠,不知何时男人的衣物也已全部湿透四散在磨砂地板上,两人都躺进了浴缸里。
冉陌言翻身掀起激烈的水花,她狠狠喘了口气,大大的杏眼里满是火焰,怒火与羞愤交织成一片,明亮璀璨:“我说了我才不怕你!来吧!”她眼睛一闭,大义凛然地动手。
虽然确实是生手,但现在这社会,这种事就算你不想看,各种电视剧小说新闻也会让你知道该是什么步骤。
冉陌言也是如此。
她想着反正这身体也不会有那层膜,那就应该不会疼,不用浪费时间去做什么准备,于是狠狠向着男人的某处撞去!
“啊!”
“哼……”
冉陌言如遭雷击——这种感觉!我靠好疼好疼好疼!这绝不是身经百战的身体该有的!
她分明!分明还是个处!!!!
怎么会这样?!
那个方司南脑子有问题?!她分明还是个纯洁的女孩子,为什么他要那样指责她,她欺骗他说怀孕了、他不仅相信还找了一大群牛郎来准备轮了她报复?!
都怀孕了还是处?!
太滑稽了吧?
到底是哪里搞错了?
而且!!!
天啊!她居然就这样简简单单糊里糊涂,因为误会把自己的第一次送了出去?!!
冉陌言双目喷火。
她已经彻底忘了男人根本不是她可以掌控的,按在他胸膛上的双手一撑,想要爬起来……
可是已经这样了男人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谢络辰闷哼一声,想也不想一手紧握住冉陌言纤细的腰肢,再一次化被动为主动……
冉陌言开始拼命挣扎……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