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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来。
终于,再一道凛冽的闪电过后,轰隆一声巨响,大雷将序幕来开,暴雨哗啦啦地降了下来,倾盆大雨下得酣畅淋漓,犹如瓢泼一般,带着摧枯拉朽之势,似要将整个世界都冲刷得干干净净。
楚王慕云翌倒台来得实在是太快了一些,就像天上下的那一场暴雨一样,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那么的迅速动作,简直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袭击,让他没有半分准备,更无反抗之力,就那么被对手连根拔起,一败涂地。
在慕云昭和太子慕云恒的联手之中,一切的动作都是迅猛的,袭击都是又准又狠,一击即中,毫无破绽可循。代楚王慕云翌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大势已去,回天乏术。
那天早朝之上,好几个大臣群里发难,参楚王慕云翌卖官鬻爵、私吞贡品、挪用户部银两、大肆扩充府宅等十条罪状。楚王慕云翌还在禁足之中,消息也不甚灵通,对于大臣参自己一事,先前也没有得到任何风声,丝毫没有准备,简直就是坐以待毙。
因皇帝还不算昏聩,大臣参楚王慕云翌的罪状,条条列得详细,细节之处都描述详尽,且证据确凿。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帝自然也不能包庇楚王慕云翌,当即派了人马到楚王府去搜查。
坏就坏在这个搜查上面,因楚王慕云翌没有丝毫准备,当宗人府的秦大人带着圣旨和大批人马包围楚王府,在楚王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掘地三尺搜查的时候,终于在一处暗格里,搜出了一件龙袍和一枚玉玺。
这事儿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当侍卫把收到的龙袍和玉玺呈到秦大人面前之时,秦大人被吓得不轻,大呼一声:“楚王爷私藏龙袍玉玺,胆大包天,抓起来!”
“谁敢?”楚王慕云翌一声厉喝,止住了上前来捉拿他的人,他怒视着秦大人,冷笑道:“秦大人的手法真是拙劣,那两样东西根本不是我的!”
秦大人此时是正义凛然,大声道:“这两样东西在楚王府中搜出来,罪证确凿,你狡辩也是枉然,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我要是不了!”楚王慕云翌锵地一声,从身上腰带里抽出一把软剑来,直对准对面的秦大人,怒道:“直娘贼,栽赃嫁祸于我,看我不要你的命!”
“楚王私藏龙袍玉玺,现又违抗圣旨拒捕,罪证确凿,抓起来,抓起来!”秦大人慌忙高喊一声,同时迅速的往后退出去几步,一群侍卫将他团团保护起来,把他和楚王慕云翌隔开一段距离,让他处于危险范围之外。
铿锵的打斗声瞬间响起,周围也传来乌七八糟的呼喝声、哭喊声、奔跑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楚王府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血雨腥风来袭,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大厦倾颓,不过瞬间。
楚王慕云翌倒了。
尽管有刘贵妃一再的求情,有刘贵妃的娘家人的力保,可有皇后在那里作梗,皇后娘家人的一力抵抗,有太子和慕云昭在背后的一系列动作。从楚王慕云翌的王府里搜出龙袍和玉玺是事实,想要抵赖都不能,皇帝最忌讳的便是这个,他还没有死了,儿子就想着即位,就算是再喜欢的儿子,都逃不过这个忌讳,皇帝和他的儿子,既是父子,也是君臣,楚王慕云翌犯的是大罪,躲不开,逃不掉。
楚王慕云翌终究还是倒了,倒得那么快,那么猛,待回过神来之时,一切大势已去。
半月之后,寂静的清晨,一顶素色轿子从杨家胡同八号的宅子侧门抬了出来,抬轿子的四个人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年汉子,手臂上弓起的肌肉,平稳坚定的步伐,都显示出这四个年轻汉子非一般普通人,肯定是习过武的高手。
四个人抬着轿子转出胡同刚上大街还没走出多远,就从街边的店里房顶上钻出来好几个黑衣人,成包围之势挡住了前行的道路。
四个人看前无进路,后无退路,互相对视一眼,一同发力,竟将肩上抬着的轿子往前方掷去,于此同时身子急速往后退。和后面守着的两个黑衣人战在一起。四个人看似那么高强的功夫,竟然也不恋战,从两个黑衣人的守卫之中撕出一道突破口之后,竟纷纷遁逃而去。
另一边,当轿子掷出的那一霎那,立在前方的四个黑衣人一同跃起,他们个个身手不凡,将轿子平平稳稳的接住,轿子连抖也不曾抖一下,安然不恙地落到地上。
其中一个黑一人上前去伸手拉开轿帘子一看,见轿子里面昏睡的人正是自己要找寻的人,心下稍安。
见四个轿夫跑了,有黑衣人便上前去要追,忽听得刚才查看轿子的黑衣人道:“不用追了。”其他黑衣人便都停下了脚步。
那名黑衣人又道:“抬回去。”便有四个黑衣人上前来抬起轿子,大步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慕云昭站在花园的一角,身前的花坛里月季花正怒放着,他似乎正悠闲自得的观赏着花坛里的花儿。
仔细看就能发现,花坛的阴影处,其实有一个黑影,白虎正在向慕云昭回报情况。
“王爷,郝剑已经处置了。”
“嗯。”对于郝剑这种背信弃义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慕云昭并不可怜他。
“王爷猜得果然没错,太子有心毁掉与我们的盟约。”
慕云昭伸手摘了一朵花儿,笑了笑,“现在楚王倒台了,只剩我和他两个,先前的盟约是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现在目标除了,剩下的我就是他的敌人,他要对付我是在正常不过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慕云昭停了一下手,示意白虎道:“我们不要先下手,楚王才出了事儿,北方又不安宁,朝廷中人心浮动,我们不妨伺机等待看看,以不变应万变。”
“属下知道了。”
慕云昭一抬头,就瞧见前方廊下一抹翠绿的身影向着这边走了过来,他便对白虎一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王爷。”白虎身形一闪就不见了。
三天前,云惜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定王府的景园中,她躺着的地方正是自己寝房的床上,丝被依旧,房间依旧。
云惜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的确是已经回到定王府了,可是她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却一点儿印象也没有,脑海里一片空白。
回想起过去的那些昏天黑地的日子,就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虚幻得像泡沫,一点儿都不真实。不过那样的日子,她是说什么也不想再过一次了,太煎熬了。
不知道是不是睡太多的缘故,身子有些乏力,云惜撑着身子要起来,刚抬起半个身子,正好被走进门来的慕云昭撞见。
慕云昭拧着眉毛,三两步走过去,扶住她的身子,“你怎么起来了?”
再见慕云昭只觉得恍如隔世,思恋的情绪如潮水一般翻滚而来,席卷云惜的整个身心,泪水盈眶,痴痴地看着他,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傻丫头。”慕云昭一激动就把云惜搂进了怀里。
云惜靠在慕云昭怀里,泪水涟涟,哭得很伤心,却是开心的泪。
“我好想好想王爷,每天数着过,就盼着王爷早一点儿找到我,找一点儿来救我,又想着某一天他们愿意放了我,或是我寻了机会逃出去……”
慕云昭伸手替云惜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你看这不是回来了吗?这是应该高兴的事情,快别哭了。”
“对,我又回来了,又见到王爷了。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我应该要高兴!”云惜努力吸了吸鼻子,收住了眼泪,对着慕云昭破涕为笑。
“这样就对了。”看云惜笑了,慕云昭也跟着笑了。
云惜靠在慕云昭怀里,问出心中的疑惑:“王爷,我是怎么回来的?郝统领人了?”
这个问题早就在慕云昭的预料之中,他也没打算瞒着云惜,先前就已经想好了一番说辞。
“我和太子达成了协议,事情顺利办成了,他自然要放了你。至于郝剑,则是跟着他的新主人了。”
达成协议?达成什么样的协议?云惜一想起太子殿下那阴鸷的眼神,就忍不住害怕。
她紧紧抓住慕云昭的衣衫,紧张地道:“王爷你没有答应他那些过分的要求吧?”
“当然没有,傻丫头……”慕云昭轻笑一声,低头着吻上云惜的唇,一吻便无法收拾,这是久违的香唇,忍不住就噙着她的唇瓣反复啃咬起来……
☆、38巫山云雨绮丽夜
这日,阳光晴好,云惜因为怀孕的缘故格外嗜睡,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身旁早已经没有了慕云昭的身影。
云惜起了床,任春泥给自己穿戴梳妆好后,才问慕云昭去了哪里,得知慕云昭在花园里赏花,便出了景园来寻他。
刚刚从操手游廊上转过来,就看见站在花坛前面的慕云昭,云惜快步向他的方向走过去,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欢喜。
慕云昭早就瞧见了那抹翠绿的窈窕身影,屏退了藏在暗处的隐卫白虎,朝着云惜的方向大步迎了上去。
“怎么跑出来了,也不知道在房里好好休息。”慕云昭在云惜的身前停步,揽了她的腰身,抬手帮她拭额头上溢出的微微细汗,“都是怀孕的人了,还不知道顾惜身体,这么热的天都跑出来,看这一头的汗!”
◇◇◇◇◇
慕云昭早就知道云惜怀孕的事情,云惜也跟他提过了,云惜原本也猜不透慕云昭的心思,不知道他是否会要这个孩子,不知道他会不会像对彩霞那样对自己。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云惜跟他说这件事的时候,慕云昭竟然是欢喜的,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欢喜笑容,笑得就像个孩子一样,是发至内心深处的笑容,是真正的开心。
慕云昭说:“我的母妃去得早,刘贵妃虽然对我有养育之恩,但多数时候只不过是想把我养成对她有用的人罢了。而皇帝,我的父皇,则是更少的过问我的事情,一年里除了重要的几个节日,我基本也很少能见到我的父皇,所为的父爱,则更是没有。在遇到你之前,感觉自己就是个孤家寡人,根本没有人真的关心我。不过现在好了,有你在身边,你又怀了孩子,我现在有了你,等你生下孩子,我就更不是一个人了。”
听慕云昭说了这么一大通的话,云惜眼眶就忍不住红了,她能感受得到慕云昭那个时候的艰难,理解他的苦痛,明白他的难过。
云惜伸出手去抱住慕云昭,努力笑着对他说:“王爷,以后就让我和孩子陪着你吧,我们永永远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好。”慕云昭很感动,反手将云惜抱了,头埋在她的勃颈处,认真坚定地道:“以后我们一家人要永永远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这个承诺实在是太美好了。
眼泪顺着云惜的眼角滑落下来,这是欢喜的眼泪,她抬手迅速地擦开了眼泪,露出好看的笑容,如灿烂的阳光,璀璨夺目。
云惜用双手捧起慕云昭的脸,将脸靠过去,唇吻上他的唇,刚开始不过是想要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可是当互相的唇畔相互碰撞在一起,无形中有电流击中两人的大脑,便再难以分开,纠缠在一起,似要不死不休一般。
慕云昭觉得云惜的吻太不能满足自己心底无限的空洞,就像是无边无际的深渊,他渴望很多,需要很多的抚慰,才能够填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