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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就捅了马蜂窝了,凉亭里的月夫人看自己的贴身丫鬟被打了,怒不可遏,指着云惜她们大声呵斥道:“反了,反了!你们胆子也忒大了!竟然连我的丫鬟都敢打!不想活了!来人啊!把她们给我抓起来!”
☆、57仗势欺人好没趣
月夫人的叫喊声果然引来了一队侍卫;这下来了帮手;月夫人的气势大盛;盛气凌人地命令当头的领队道:“何贵,把她们通通给我抓起来。”
这月夫人平日里就趾高气扬,对下面的人呼呼喝喝颐指气使的,又喜欢仗着自己的出身和权势到处惹是生非,经常要下面的人来帮她收拾烂摊子,何贵一帮人对她的印象很不好。
现在月夫人又叫他抓人,何贵不自觉地就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是很愿意。
何贵漫不经心地抬头望向凉亭对面站着的几人;一眼就认出了云惜。当年云惜进宫的时候;何贵有帮过忙,那时就见过她。后来云惜到了定王府;做了慕云昭的侍妾,再成为慕云昭的夫人,这些事何贵都是清楚的。他在定王府里做事儿的时候,私下里和云惜是没什么接触,不过远远的还是见过她几次。对她还是印象深刻。
迈动脚步,何贵走到云惜面前,行了一礼,恭谨地道:“云惜夫人。”
云惜看了一眼何贵,又抬抬看了一眼凉亭里的月夫人,忽然冷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云惜的性格一向温柔无心机,不会去主动招惹谁,也不爱记恨谁,天生的不爱惹是生非。但在以前在宫中的时候,她好歹也见过后宫的女人是怎么用恶劣的手段陷害整治对手。虽然没她们的功力,但也见过一二,学得一点儿皮毛,以前她是不屑于用,一心觉得周边的人都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人,尽管别人在背后做了一些小动作,她也尽可能的原谅。但是现在却有些不同了。对面的月夫人不是朋友,她已经欺到了自己的头上,打了她的人,还恶人先告状。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不能忍。
云惜看着何贵,道:“何侍卫,刚刚月夫人的丫鬟冲着我又叫又骂,还动手打了我的丫鬟,这事儿自然就不能这么善了了,你看该如何处理?”
“回云惜夫人,按照宫中的规矩,要掌嘴二十次。”何贵道。
云惜瞟了一眼先前那嚣张的丫鬟,那丫鬟在对上她目光的时候瑟缩了一下,云惜牵动嘴角扯出一抹淡笑,“何侍卫,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先前月夫人见何贵走过去,还以为他是要过去抓人的。可在见到何贵对云惜行礼,又叫她云惜夫人。月夫人就知道不好了。没想到转眼情势急转直下,照眼前的情势看,何贵明显站在云惜那一边,那架势就是要处罚她的丫鬟。
月夫人就有些傻眼了,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气势顿时消减了一大截,但她懂得见机行事,拉出自己身后的靠山来给自己撑腰,“我看你们谁敢?你们要敢动她一下,我立马去告诉定王爷。”
云惜愣了一下。
她早该猜到这月夫人敢如此胆大嚣张一定和慕云昭关系匪浅的,她只是故意忽略了这一点,不想去承认这一点罢了。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云惜觉得很受伤。她先前冒着生命危险给慕云昭生孩子,带着孩子东躲西藏,差一点儿就没命了。想起这些就觉得有些难过。慕云昭竟然这么对她。她感到很伤心。
先前的那些争执都显得毫无意义了。云惜忽然觉得意兴阑珊好没趣。一点儿也不想跟那个月夫人再斗什么了。
云惜懒懒地挥了挥手,对何贵道:“把她放了吧。”
一点儿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云惜转过身走了。碧桃和春泥见状连忙跟上。奶娘见了,也连忙抱着安安跟了上去。
“夫人,你怎么了?”碧桃不放心地看着云惜。
云惜只无力地道:“累了。”
春泥在后面小声的嘀咕,“夫人好像是生气了,那月夫人真是太过分了。”
碧桃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神警告她闭嘴。
※※※※※
且说云惜离开之后,月夫人也心有不甘的带着自己的人回了怡春宫。
刚才吃了大亏的丫鬟银铃在一旁愤愤不平地道:“夫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吗?那云惜夫人也太不把夫人你放在眼里了,就她那样低贱的出身,还敢在夫人你面前摆架子,看着就让人讨厌。”
月夫人瞟了她一眼,“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不服气得很,心里正窝着火,恨恨地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丫鬟银铃从小就跟在月夫人身边伺候,主仆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月夫人一向对丫鬟银铃信任有加,很多事情都是同她商量。而丫鬟银铃的表现一向很好,从没让她失望过。
“夫人可以去找定王爷。”
“这事儿能行么?”月夫人有些不确定。
丫鬟银铃一笑,附在月夫人耳边低声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去了定王爷那儿,就看夫人你的了。”
月夫人想了想也对,立马叫丫鬟银铃给她梳妆打扮了一番,然后就带着丫鬟银铃出门去了。
这几日,慕云昭都在御书房里忙着处理政务,大臣们都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上书请慕云昭早日登基。经过一番商议之后,登基大典则定在了三日之后。
月夫人到御书房外的时候,几个来商议政事的大臣刚好从御书房里出来。
见着月夫人前来,几个大臣都向她行了礼,月夫人简单的还了礼,不过神情有些傲慢,这让其中有那么两三个大臣皱了眉。他们早就听说了月夫人的脾性,对她的所作所为早就有了不满,再见她是这番模样,更是不喜,施完礼转身就走了。
月夫人对那几个有意见的大臣咬了咬牙,心里骂道: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好看!
转个身走上前去,月夫人对守在御书房门外的小李子道:“小李子,我想见王爷。”
因为慕云昭还没有正式登基,依照大周朝的规矩,所有人依旧还是叫他王爷。
小李子道:“王爷正在处理公务,说是除了大臣以外的闲杂人等都不见。”
丫鬟银铃立刻就上来呵骂小李子,“月夫人是闲杂人等吗?你好不长眼睛!”
小李子被骂了,可还记得慕云昭吩咐的事情,不敢退让半步,只木然地低着头等她骂几句。
刚好把一份重要的奏折看完,就听得外面传来的吵嚷声,慕云昭皱起了眉头,扬声道:“是谁在外面。”
“月儿求见王爷。”月夫人见机高声道。
慕云昭原本不想见,可一想到她那性子,不见她肯定就不会走,搞不好就在外面不止不休的闹,这样一来反而不好,现下还不如先召她进来,想个法子把她打发了便是。
这么想着,慕云昭便叫了她进去。
月夫人一见慕云昭,就委屈得跟个受了大老婆虐待的小妾似的,哭哭啼啼地道:“王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一看她那样子,慕云昭就想皱眉,可又不好表现得太过,只好装作耐心听她讲的模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月夫人边哭边把云惜联合侍卫怎么欺负她的过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听完她的哭诉,慕云昭心里就有底了。她没有欺负云惜都是好的了,还有脸跑来告状。他对她很失望,心里对她有气,就没那个耐心再跟她磨叽。
慕云昭挥挥手,“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儿要忙。”
“王爷……”月夫人不甘心,慕云昭这么就要打发她了,她还什么都没做了。
这女人真是麻烦!慕云昭沉下脸来,“这事儿我会处理的,你先退下。”
月夫人见慕云昭不高兴了,识相的闭了嘴,朝慕云昭行了礼退了出去。
待月夫人走后,慕云昭也起了身,朝云惜住的永寿宫而去。
先前月夫人的那一番哭诉,让慕云昭意识到云惜一定受了委屈,像云惜这样从来不争不抢的性子,也会有仗着身份欺负人的时候,显然是被人欺负惨了才会忍不住还击。当时他没有在场,还真想看看云惜仗势欺人是个什么模样,一定和平日里的表现大大的不相同。慕云昭心里明白,云惜表面上显得柔弱好欺,那也只是外在的表现,实际上她骨子里还是个很坚强勇敢的性子。
不知不觉就到了永寿宫,慕云昭想去看云惜,却吃了闭门羹。
“王爷,夫人说她累了,已经歇下了。”春泥挡在殿门前面不让慕云昭进去。
“什么时候的事儿?”慕云昭没想到云惜生气到连他的面也不肯见了,可见是真气到了。
春泥先前被月夫人的丫鬟银铃打了耳光,爱憎分明的她对嚣张的月夫人很是不喜欢,现在心里连同慕云昭也一起有意见了。
春泥牢牢的挡在殿门前面,一步不让,“一刻钟之前夫人就已经睡下了,她说累了,要早点歇息,谁也不见。”
听到这里,慕云昭已经明白这是云惜让春泥来故意挡他了,他心中好笑,道:“我也不见吗?”
“是。”春泥斩钉截铁地道。
慕云昭顿了一下,好像很受伤,脸上的表情也垮了下来,“那算了,我先走了,你跟云惜说,我改天再来看她。”没有做任何停留,话音落地,慕云昭转身就走了。
☆、58宫中女人似虎狼
碧桃从廊下转过来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慕云昭离去的背影,她快步走了过去;拉住春泥问道:“王爷怎么走了?”
春泥撇撇嘴,没好气地道:“夫人说了任何人不见。”
碧桃不满的用手指戳春泥的额头;责备道:“这个任何人里面也能包括王爷吗?你怎么都不长长脑子。”
春泥本就替云惜觉得委屈;现在被碧桃责骂,她自己也更觉得委屈;“我就那么一说;我怎么知道王爷留都不肯留一下,转身就走了。”
“看你干的好事!”碧桃瞪了春泥一眼;责怪她不该如此擅作主张。
“夫人太可怜了。”春泥很是不快地道:“你不知道,我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夫人还没回来的时候,那些大臣们就已经塞了好些女人进宫来了,宁国公送了他家的嫡女罗慧进宫,兵部尚书送了他的二女儿张娟进宫,王丞相送了他的亲孙女陈媛进宫,还有那个月夫人……”
“好了。”碧桃打断还要继续往下细数的春泥,淡定地道:“这些事是我们管不了的,别说现在就这么几个女人了,过几日等王爷登了基,以后宫中会有更多的女人。”
“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担心。”春泥想起云惜那柔弱的性子,就忍不住叹气,“那些女人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等她们都进了宫,我们夫人还不被她们欺负死!”
对于这一点,碧桃心里也很是担忧。今天下午在凉亭里碰见嚣张的月夫人,刚开始对上的时候,云惜夫人难得表现得和往常不一样。她当时心里真是很想叫好的,云惜夫人的性子就是太善良柔弱了些,被人爬到头上欺负了也不反抗,难得能有那么强势的一面。
可是就在自己以为云惜夫人起码会再进一步的时候,她转眼就没了气势,一副恹恹的模样,什么都不再计较了。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气什么?难道不应该把月夫人那样讨厌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吗?那样才更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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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慕云昭出了长寿宫,走着走着,就停下了脚步。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那朱漆色的宫门,总感觉像是会有人从里面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