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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集中在随后进来的男人身上,集体笑得暧昧。
“赶紧化妆吧。”导演说。
天宠随便扫了一眼,发现今天的剧组工作人员来得不多,倒是多了不少新面孔,也没多想,跟着化妆师去了后台。
刚在化妆间坐好,小洁跟进来,手中捧着一个超大纸盒。
“宠儿姐,先试婚纱。”
天宠点点头,这是某品牌婚纱店赞助的,样式和尺码都给她看过,小洁打开盒盖,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拎出一件婚纱。
“哇!”在场的几个人都发出一声轻呼。
天宠也是眼前一亮,层层叠叠的婚纱仿佛天边最洁白的云彩,腰部以下点缀的碎钻闪烁着华丽典雅的神韵,令人叹为观止。
不是她之前看过的那件,却更美更奢华。
“好漂亮!”小洁眼底都亮起小钻石,赶紧催促:“赶紧试试。”
天宠有些诧异,心想这回赞助商真是下足了血本,这婚纱怕是上千万了吧。
婚纱很合身,她自己站到镜子前都被里面那个女人惊艳到了。
造型师兴奋地给她化了个精致的祼妆,然后将头发拨弄了半天,似乎想找个最合适的发型。
“随便弄弄吧。”天宠催促,这一坐进来又是近一小时,一早晨过了大半,难得的是今天导演没有叫人进来催。
“随便怎么配得起这么漂亮的婚纱!”化妆师说,又对着镜子拨弄了好久,直到终于有人进来说时间不早了,她才意犹未尽地说了声:“好了。”
长发典雅地盘到头顶,轻纱披肩,镜中的女孩明眸皓齿,浅笑盈盈,裙摆迤逦,腰身盈盈一握,周身仿佛弥漫上一层白白的雾气,美得如梦如幻。
怪不得都说披上婚纱的女人是最美的,这一件薄薄的婚纱,承载的是幸福和希望。
“宠儿姐,你真美!”小洁艳羡地瞅着她。
饶是听多了赞扬,天宠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身说:“走吧。”
“等等。”小洁急步跟过来:“我帮你牵裙摆。”
“不必了吧。”
“要的,这么漂亮的婚纱,弄脏了多可惜啊。”小洁不由分说地扯起裙摆牵在手中。
后台在教堂一侧,还有一道小门通往室外,天宠准备往门边走的时候小洁扯她一把:“宠儿姐,走这边。”
“那边不是出去了?”
“听我的没错。”
化妆师也跟过来,替天宠把面上的轻纱放下来,往她手中塞了一个花球。
天宠疑惑地跟她们绕到礼堂的正门口,已经快正午了,阳光穿过教堂繁杂的窗纸,给整个礼堂笼上一层金色的光芒,无比的庄严肃穆,就在她们化妆的这段功夫,本来空荡荡的礼堂坐满了人,一眼望过去黑压压的,而最前端的宣誓台上,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远远向她瞅过来。
天宠呼吸都慢了半拍,虽然隔着长长的红毯,她一眼就认出那个独一无二的男人。
此刻的他换上一套白色的礼服,远远的看不清面貌,可是如此简单的颜色站在阳光里,仿佛成为全世界唯一的亮点。
“宠儿姐,进去啊。”见她愣着不动,小洁在后面轻声提醒了一声。
观众席上的人也纷纷回头向她看过来,天宠眼神微微一荡,便发现许多张熟悉的笑脸。
爷爷、大伯、大伯妈、三伯……几乎阮家的人都出动了。
天宠就是再笨,也隐隐猜出是什么情况。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从宣誓台一侧缓缓飘出一串音符,天宠刚听出是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身边多了一道身影,她扭头一瞧,colin先生微笑地看着她。
“可以为你效劳吗?”
colin先生朝她挤挤眼,绅士般地弯起胳膊。
天宠莞尔,配合地将小手插进他的臂弯,低声说:“谢谢。”
“我以为父女之间是不必说谢谢的。”colin先生笑。
“谢谢你,爹地。”
听到她的称呼,colin先生圆满了,真的涌起嫁女儿的使命感,亦步亦趋地领着她步入礼堂。
钢琴曲演奏得更欢畅了,正好在天宠踏上宣誓台,面对男人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突如其来的宁静使得教堂的气氛有些庄严,所有的目光都望向台上的那对男女。
男的优雅出尘,女孩娇俏可人,同样洁白的礼服,天造地设般和谐。
隔着朦胧的轻纱,天宠望着面前的男人,后者黝黑的视线也落在她脸上,四目交视,望不尽深情缱绻,时间仿佛凝固在他们眼前。
证婚人轻咳一声打断两人的含情脉脉,他也不想刹风景的,不过今天等着天南地北的人赶过来耗了点时间,再不赶紧着,这一早晨就过去了。
话说,这到场的都是大人物啊,证婚人认出几个经常在电视上见到的熟面孔,还有一个方阵里那些人身上的军衔,见惯大场面的证婚人手心都是汗。
正常婚礼仪式应该是宣誓交换戒指什么的,不过主持人自已说着开场白,下面的这对新人已经自顾自交头接耳了。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天宠问。
“惊喜吗?”阮天纵反问。
“是惊吓吧?”天宠嗔,声音浮上笑意:“阮先生,我们今天是在结婚?
轻纱后天宠的面孔美得不太真实,阮天纵看见她挑起红唇,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你觉得呢?阮太太?“
阮太太这个称呼很新颖,天宠的笑都要漫过轻纱了,看得男人黑眸越来越深。”但我记得我没和你领过结婚证。“天宠白他一眼:”好象连求婚都没有呢。“”我求过婚的。“”哪里啊?什么时候啊?“天宠故意装傻:”我不记得了。“一旁的证婚人正说得眉飞色舞,阮天纵劈手抢过他手中的话筒,在他膛目结舌中,听到准新郎紧紧盯着新娘,朗朗说道:”宠儿,当着这么多见证人,你愿意嫁给我,跟我结婚,做我的阮太太,我们孩子的母亲,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让我爱着你,宠着你,直到永永远远吗?“天宠捂住嘴,不知是感动还是犹豫,没有说话,轻纱后只见一双明媚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瞅着他。”答应他!“台下有人叫,立刻得到一片附合。
主持人愣了一下,正想着是否该说点什么,阮天纵随手将话筒塞回他手中,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弹开盒盖,一枚炫目的钻戒拆散出耀眼的光芒,他单膝跪地,将戒指托到女孩面前。”嫁给我!“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配上他清雅缠绵的声音,天宠下意识就伸出手递到他面前。”我,愿意!“
话音未落,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阮天纵微笑着将戒指套入她指间,起身掀开她的面纱。
明明今早才见过她,但女孩此刻的美丽还是令男人沉醉,他忍不住低下头,吻上了她的眉心,他的唇瓣柔软而又灼热,烫的女孩微微一颤。”礼成,新郎现在可以亲吻新娘了。“主持人见缝插针地说了一句,也是他今天说得最正确的一句话。
于是阮天纵迫不及待地继续俯脸,在观众持续的掌声中,攫住女孩艳丽的红唇,展开一个又一个缠绵的法式热吻。
满堂哄笑,显得某人嘴角的笑特别的落寞。
周睿是辗转得知今天这个婚礼的,天宠生子、淡出娱乐圈,他也有好长时间没见过她,就算是坐在观众席上远远看着,他也感受到女孩今天那份美丽。
比起上次见到她,天宠似乎更美了,就象怒放的花儿开至璀璨,每个毛孔都透着迷人。
可是,她今天已是别人的妻子。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回答”我愿意“。
这本来是周睿梦想中的场景,可惜真实地发生在他面前,新郎却不是他。
心底很痛,可是看见女孩幸福的笑脸,又有一种释然在他嘴角缓缓荡开。
是啊,他们从来没开始过,一直是他一厢情愿,如今女孩已找到自己的幸福,他还能如何呢?
他争取过,尝试过,努力过,但是没想到自己的情敌居然是这个男人。
他不甘心,但是又很释然,因为他败得很彻底,也很坦然。
他可以告诉自己,他输给的,不过是时间。
因为他少陪了这个女孩十八年,没能等她一起长大。
本来他今天还准备亲口向天宠说声恭喜的,不过看上去没有这个必要了。
台上的一对新人还在接吻,礼堂欢声雷动,周睿悄悄起身离开,走出教堂大门,看到一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女人抱着一个婴儿在那里轻声哄着。
他随意走过去,视线落到婴儿脸上,脚步停住了。
婴儿有双晶莹澄澈的眼睛,粉嘟嘟的脸蛋儿,长得极其漂亮,最稀奇的是见到他瞅着自己,小小的嘴角一勾,朝他展开一个可爱之极的笑容。
周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在婴儿脸上找到某人的影子。”这是苏宠儿的孩子么?“他问。
保姆见他从礼堂出来的,以为他是天宠的亲友,点点头:”是啊,半岁多了。“孩子都半岁多了!
周睿伸手碰了碰婴儿细嫩的小手,后者立刻拽住他,软绵绵的触感,惹得他心底软了一片。”取了名字么?“”小名糯米。“保姆随口答。
女宝叫糯米,男宝叫团子,是天宠起的小名,因为觉得他们象糯米团子一样白嫩酥软。”糯米……“周睿咀嚼着这个名字,任她握着自己的手指,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红色的小锦盒。
盒子里也是一枚戒指,用细细的项链吊起来,周睿扯出手指,将项链挂在糯米颈间。
项链显得长了点,垂到小米同学小肚肚上,她好奇地低头瞅着。”提前送她的周岁礼!“周睿交代了一声,摸了摸女孩粉嫩的脸蛋儿,看着她对自己扯出一抹熟悉的笑,心底一颤,头也不回地走开。
结束了!
那枚戒指是他早就选好,准备送给天宠的,怕她不愿意收,特意加了条链子,做成项链的样子,不能亲手送给她,戴到她女儿身上,也算是偿了他一个心愿吧。
从此,再无牵挂……
几个月后的一个下午,A市。
天宠带两个小调皮到院子里玩,阮天纵将阮宅附近的几个单位全买下来,辟成一个大别墅,有花园泳池健身场馆,最重要的是修了一个小游乐园,可以满足两个小宝贝日益成长的需要。
天宠懒懒地坐在秋千架上,看着两个小调皮在她脚边爬来爬去。
阳光暖暖地,她几乎要睡着了。
突然,她一个机灵醒过来,惊愕地看着凑成一堆的两个宝贝。”呀,你们干什么?“
她从秋千架上弹起来,火速冲过去,正巧阮天纵也走进院子,几乎同时站到两个小家伙面前。”团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妹妹呢?“
天宠抱起小男宝,在他的小屁屁上象征性地拍了两把,后者毫不知耻地嘻笑着。”团子怎么了?“
阮天纵抱起糯米,漆黑的眸子洋溢起五彩斑斓。”他个小坏蛋,竟然去亲妹妹!“天宠点着团子的鼻头指责,后者笑得无辜。”这有什么?“为了表示女孩的确是大惊小怪了,阮天纵低头在小糯米粉香的小脸上响响地吧唧一下。
天宠没好气白他一眼:”有什么?难道你想让他们和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