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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地转了个半圆,掉转车头,向来路飙去。
天宠忙里偷闲地回头瞧了一眼,心里比了个V字,暗想,苏心,你总算是出息了一回,不枉我苦心教导你一番。
她这一走神,身边的几个混混又扑过来,他们也红了眼,想着打了这么久,连一个小女孩都解决不了,被人知道简直是太丢脸了。
求胜心切,有一个小混混从身上抽出了铁棍,也不管什么江湖道义了,从后面朝天宠就是一下。
天宠正和面前的几个混混打得正欢,这一下正好砸到她的后脑勺上,头一阵晕眩,但她坚持着没有倒下去,抬腿往后一踹,把那个偷袭的混混踢开。
但是她的节奏也受了不少影响,脚步有点虚浮,只是强咬着牙关努力支撑着。
这群混混也够滥的,见她还这么勇猛,又有几人抽出家伙向她扑过来,她见势不妙,踢开身前一个,头也不回地往前冲。
她晕晕沉沉地也没注意方向,其实是和苏心离开的方向相反,这是条通往半山的小路,她一口气跑出去,很快跑上一个山坡。
那群混混则兵分两路,几个提着家伙追过来,还有几个钻进面包车,调头去追苏心了。
且说阮三少。
他挂了电话,也顾不上什么交通规则了,果断在公路上调转方向,火速朝天宠所说的位置飙去。
以正常车速来说,他所处的位置离天宠所说的方位大约有半小时左右车程,他无视拥挤的路面状态,频频犯规,别开好多辆公车私车,左穿或插,硬是在人群中开辟出一条血路,成功挤上快车道。
心急,如焚。
以开飞机的气势在公路上狂飙,只用了十来分钟就赶到天宠所说的地段。
交警同志在后面骑着小摩托,扯着红灯一路叫嚣,都没能追上他。
远远地,他眸光一亮,看见那辆熟悉的保时捷,磕磕撞撞向他奔来。
他很想去伸手接住它。
然后……
时间静止了。
051 郁闷了
苏心本来就是生手,咬牙将车开出一段路,那辆白色面包车又从后面追上来,她手忙脚乱,不知不觉把油门踩到底,从后视镜中瞥见面包车紧追不舍,一阵心慌,转眸,前面倏地出现一条岔路。
她慌忙扭动方向盘,可是身下的车完全不听使唤,笔直往路中央的防护栏冲去,她一声尖叫,松开方向盘。
砰地一震,世界瞬间黑暗。
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阮天纵一声宠儿还没来得及叫出口,耳边一声巨响,眼睁睁看着那辆蓝色保时捷重重撞上防护栏,反弹回来,正好蹭到路过的一辆车,在路中央弹了几下,她是逆行撞过去的,紧接着,躲闪不及的好多辆车都前赴后继地撞上去。
阮天纵眼底血红一片,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踩下刹车,不等停稳他就跳下去,重重摔倒,他毫无感觉,爬起来就往前跑。
公路上一片混乱,不大的路口仿佛变成游乐场,车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惊呼声惨叫声喇叭声响成一片,等一切停下来的时候,那辆保时捷已经四脚朝天翻倒在地,车头凹进去,车身就象被调皮小孩弄坏的玩具,惨不忍睹。
阮天纵已冲到面前,堵在嗓子眼的那一声惊呼终于被面前的这一幕引爆。
“宠儿!”
他疯狂地扑过去,从来没试过这样失态,火速转到翻倒的车门边,看到车中的女孩地无助地压在里面,双眼紧闭,一抹血色顺着她的额角往下流。
她一动不动,看上去是那么的虚弱,好似已完全失去生命迹象。
他当然没想过这个女孩不是天宠,只是心碎地叫着她的名字,努力想把她救出来。
车身已严重变形,将女孩紧紧卡在里面,他甚至都无法扯动她,只能趴在地上,紧紧握住她的手。
好似这样,他就能阻止她离开的步伐。
“宠儿,坚持住,大哥来了……”
这次,一向喜欢甜甜地叫她大哥,无论多远,看见他必定会扑过来的那个女孩,就在他面前,却始终没能应他一声。
四周那么吵。
世界,又是那么静。
这个星球,忽然在他眼中变成了黑白……
半个多小时后。
某医院手术室外,阮天纵静静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腰挺得笔直,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定定地瞅着手术室外那盏红色的小灯。
红灯折射在他眼底,使得黑瞳焕发着一抹诡异的红,他的人却隐在光影里,冷鸷、黑暗、生人勿近。
倏地,红灯熄灭,他眼中的红影也是一跳,下一秒,长腿一迈,人已经到了手术室门前。
手术室的门也正好打开,主治医生率先走出来,看到迎面而来的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回事?”他一把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声音冷沉:“怎么不抢救了?”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缩着脖子,一脸难堪还是得说:“可是病人送来的时候就已经……”
“放屁!”阮天纵那份优雅从容溜走了,霸气一览无余:“本少命令你抢救,无论如何都要把她给我救醒,否则我会拉你们全体陪葬!”
紧跟其后的医护人员们纷纷露出惊恐表情。
此刻这个男人,看上去太可怕了。
他并没有狂怒,俊美的脸上甚至找不到一丝表情,他好似只是静静说出事实,俊美、平静、冰冷,让人深深地感觉,他说的每个字都会是真的。
贺靖匆匆跑过来,他是接到电话后赶来的,身上的白大褂还没穿好,只有几度的天气,额角却跑出汗珠。
刚才,阮三少还亲切地和他谈起天宠,提到宠儿,他看见他眼底隐藏不住的笑意,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一小会儿,就发生这种事。
唉!
“天纵,天宠怎么了?”
阮天纵象抓到根救命稻草:“贺叔,宠儿在里面,你快去救她!”
“放心吧,我会尽力的。”他安慰地拍拍他,刚才的主治医生欲言又止:“贺院长……”
“进去吧,继续抢救。”他知道里面躺着的那个对于面前这个男人的份量。
伤不起啊!
又过了半个小时。
贺靖一脸疲态地走出来,他是真的努力了,可是人命在天,他毕竟不是神。
“天纵……对不起……”
剩下的话不用说出口,阮天纵已经明了,实际上,天宠被从车底救出来的时候,很多人就向他表示,她已经死了,没救了,只是他不信,坚持送她来医院,坚持让贺靖来救她,坚持他的宠儿,不会轻易离开他。
可是……
他一语不发,扭头走进手术室。
手术台前,一个护士扯着白色被单想往女孩脸上蒙,阮天纵红着眼,一身阴鸷地走过去。
“让开!”
他接过被单,仔细替女孩盖到颈下,将她散乱的发丝仔细捋好,顺在耳后。
女孩安静地躺着,刚才手术间里,一筹莫展的贺靖已经提前让护士将她的仪容整理得很好,她看上去只是睡着了,神色安祥,象最美丽的睡公主,等待随时被人叫醒。
阮天纵站在她身旁,细细密密地看着她,颀长的身体岿然不动,仿佛不忍惊扰她的好梦,也好似想把她的模样永远记在心底。
然后。
他伸出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她的脸很凉,染着初冬的寒意,于是他俯身,轻轻吻上去,从她的眉梢开始,一点点往下吻,试图用自己的热度温暖她。
她的唇还是那么柔软,皮肤依旧有弹性,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甜甜地叫他大哥,他不忍心冷到她,温柔地捧起她的脸,缠缠绵绵地吻着。
贺靖一身白袍,手上的塑胶手套都忘了脱,满手是血,眼底写满痛惜,站在门边看着他,他身边的几个医护人员也都没有出声,更没人敢上前惊动他。
众目睽睽地,他们看着那个矜贵脱俗的男人,专心致志地吻着那个女孩,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神态是那么虔诚,就好象这世上只有他们两个,就好象他正做着无比寻常的事情。
无影灯投下淡淡的光晕,给这两人周身笼上一种圣洁的光辉。
不知是谁带头吸了一下鼻子,然后,全体内牛满面。
良久。
贺靖一声喟叹,扭头朝周围挥挥手,压低音量。
“都散了吧,让他静一静。”
转身,另一批急救人员急匆匆推着一辆行动病床走向另一个手术室。
最前面的主治医师匆匆向贺靖点了下头。
他心情不高地回了个礼,视线随意扫过病床。
病床上的患者昏迷不醒,氧气罩遮住了她的样貌,只隐约看出是个女人。
他兴致索然地走过。
如果他能再仔细瞧几眼,一定会疑惑,因为这个女人的五官轮廓和刚才手术台上的那个,竟是如此相象。
052 不,这不可能
京城,阮宅。
晚上八点半,阮老爷子兴致正好,负着双手,仰着银白的脑袋瓜,笑咪咪地瞅着警卫员们在面前忙碌。
屋子里的警卫、小阿姨、闲杂人等全体动员起来,热火朝天地投入辞旧迎新的革命运动当中。
“不行不行……左边一点,再向下……往上,好!”
旧的是心情,新的是装饰。
看着威严沉闷的军区大院慢慢地披红戴粉,喜气洋溢,老爷子心情大好。
“爷爷,你在做什么?”正走进大院的阮天博抬头瞧见这一幕,惊悚地挑起眉。
他没看错吧,穿了一辈子戎装的老爷子,居然也玩起了粉色。
还粉得这么鲜艳,这么娇嫩,这么张扬。
这世界玄幻了。
“这都看不出来啊?”老爷子很不屑:“眼瞅着就是宠丫头生日了,我叫人帮她布置布置,你看这颜色这打扮,她会喜欢吧?”
阮二少很无语,只想赶紧去瞧瞧自己卧室,如果也被打扮成这样,他决定罢睡。
“生日归生日,也不用把家里打扮得花里胡哨啊?”
阮二少仗义直言,惹来老爷子一顿数落。
“臭小子,什么叫花里胡哨,哪里就花里胡哨了,啊?一年能过几回生日?一辈子有多少个十八?”
“你唯一一个妹子,好容易过回生日,不指望你帮忙就不错了,你还有脸在这说风凉话!”
“有空在这儿啰嗦,还不如赶紧帮忙去!”
“人高马大的,还没一根梯子好使。”
阮二少欲哭无泪,爷爷,有你这样偏心的吗?有吗?
这心也忒偏了点吧。
正闹着,小阿姨匆匆忙忙跑进屋,把响个不停的电话递出来。
“A市来的长途。”
老爷子一听,乐呵呵地接起来,以为是那兄妹打来的电话,听了几句,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老爷子此刻的表情很奇怪,眼角在笑,可是嘴角开始颤抖,偏偏他想努力维持,就好象充满气的气球被人扎了个孔,所有的空气瞬间涌走。
老爷子的满面红光迅速褪色,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阮二少警觉地盯着他,莫名地感染到那份不安。
“爷爷,什么情况?”
老爷子仿佛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