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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对唱部分,任勋宇将女孩拉到身畔,两人深情对视,天宠此刻的眼神其实是没什么焦距的,可是任勋宇偏偏觉得此时的她漂亮极了,那双迷朦的大眼睛偏偏亮如星子,一闪一闪,衬着颊边两抹红晕,令人移不开目光。
无数光束打在两人身上,光影中的天宠小鸟依人般倚在男人身边,可是一点都没有被他的锋芒所掩盖,举手投足之间的明星光环,连任勋宇也觉得陶醉了。
当然了,这得归功于天宠前段时间的特训,很自然地就用上了。
这是任勋宇的最后一首歌,唱完后,他向台下鞠了一躬,并没有放开天宠,牵着她径直走向后台。
天宠还是昏沉沉的,只是吃吃笑着,跟着他,丝毫没感觉异样。
她好象忘记正电话的阮三少了,所以,当后者重新回到大厅,看到空空如也的小包厢,眼底掠过浓浓的错愕。
“你叫什么名字?”通住后台的走廊里,任勋宇问,手还牵着她,不知是忘了还是舍不得放开。
天宠偏着头想了片刻,咧嘴一笑:“宠儿……”
“很好听的名字。”任勋宇笑得温柔:“可以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天宠听话地抽出手,掏出自己手机,头也不抬地问:“你的号码是多少?”
任勋宇含笑抢过她的手机,迅速按了几个键,然后递还给她。
“记得打给我!”
天宠迷迷糊糊的点头,这时手机响了,她贴到耳边:“大哥……”
听到她的称呼,任勋宇笑得更满意了,多纯的孩子啊,出来玩都是跟着大哥,而且她的样子看上去那么小,不会还是高中生吧?
他正准备问天宠的年龄,他的经纪人在后面叫了:“勋宇!”
等到他再转回脸,天宠已举着手机,步履蹒跚地走出后台了。
“勋宇,还有几个场要赶,麻利点。”听到经纪人小黑不停催促,任勋宇真心觉得烦,可是这就是成名的代价,是他自己的选择。
大厅里已经开始下一轮狂欢,舞池里群魔乱舞,各色彩灯将每个人的面目染成奇形怪状,天宠将手机贴在耳边,一边跟大哥通话,一边穿过舞池,几个小男生摇晃着扭过来,吹着口哨,围着她暧昧地扭动。
“让开。”她挥着手,想推开最近的一个男子,可那人不但没走,反而贴着她身子,猥琐地作了几个提胯动作。
“咦,她好象是刚才那个幸运女孩。”其中一个男孩说。
闻言,另外几个也痞笑着把脸伸过来,几乎要凑到她脸上:“是啊,小妞长得挺漂亮的,怎么一个人?没跟任勋宇走啊?”
“是不是他没看上你呀,没事,小爷陪你玩玩,包管比他强多了。”
天宠是迷迷糊糊,可是没傻,反而因为酒性上来了,做事更冲动,见这几只围着她不放,直接挥出一拳,最前面那个男生猝不及防,这一拳正中鼻心,他的身子直直往后弹出去,因为势头太猛,还撞到后面正跳舞的两个人。
兵荒马乱,舞池里一下炸开了锅。
女人尖叫着四下躲避,男人蜂拥着去看热闹,刚才那几个小青年又把天宠团团围住,因为被削了面子,这次他们眼中的戏谑换成狠戾。
被摔开的那个男生爬起来,鼻血长流,他狼狈地捂着鼻子,站在一旁放着狠话:“臭婊子,给脸不要脸,给我把她抓住,敢跟小爷动手,小爷今儿不干死她,就把名字倒过来写,我倒要看看,她在我身下苦苦求饶的骚样!”
其他几个听了,脸上挑起淫笑,虽然天宠那一下让他们刮目相看,但他们觉得刚才是轻敌了,而且他们这么多人,连一个小女孩都对付不了,被人知道以后再怎么混?
这几个二世祖,都是富二代官二代,平时仗着家族的势力横行惯了,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这口气怎么会咽得下去。
天宠嘻嘻一笑:“让开啦,不玩了,打得我手好疼。”
本来这几人还有几分忌惮的,被她这句孩子气的话撩拨得眼都红了,而且她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当时就有一个二世祖吼了一声,猛地向她冲过去。
但是他随即发出一声闷哼,身上疼得厉害,好象浑身都散了架,他的身子也斜斜飞了出去,将后面看热闹的群众撞倒一大片。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吧厅的保安匆匆赶过来。
“让开都让开……”炽夜的保安其实挺有火气的,不象有些服务行业一样,讲究顾客是上帝,他们这一行白道黑道都得应付,幕后老板多半是有些背景的,眼界高了,对付那些来闹事的客人也不会讲客气。
几位保安都是退伍军人出身,手上很有分量,分开人群,看到一个男人长身玉立,动作潇洒,仿佛行云流水,将身周的几个人揍得鬼哭狼嚎,远远地,他们也看不清这几人的相貌,只是觉得那男人的剪影挺拔伟岸,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中仿佛神祇一般。
“住手住手!”今天平安夜,客人很多,保安经理都亲自出动了,大声喝止:“不许在这闹事!”
其余的保安火速将其余的看客请退,将事态控制在最小,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仿佛给他面子,那男人又优雅地挥出一拳,他手边那个纨绔子弟惨叫着甩出去,然后掸掸衣襟,从身后拖出个女孩。
这时保安经理也走近了一点,才惊奇地发现,原来这个男人刚才一直都用一只手牵着这个女孩,将她护在身后,他凉凉地想,他是该感谢这人留了一手好呢,还是要责怪他聚众闹事好呢?
还没等他想明白,阮三少已揽住天宠,对着他淡淡质问:“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怎么能放这种人渣进来,影响我们顾客的正当权益?”
保安经理被噎住了,心想这情况很明显是你在闹事,怎么倒反打一耙呢?可是男人身上的气势,令他又开不了这种口。
“这事我会亲自向蒋少投诉的。”阮三少一本正经地说完,懒得再看他,扭头柔声问:“宠儿,伤到你没有?”
天宠嘴角依然挂着笑,好象对这一幕相当兴奋,笑得眉眼弯弯。
听他提起蒋总,保安经理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将这事通知自家老板。
照理说,他们做保安的义务就是替老板解决麻烦,不是去麻烦他,可是这男人的气势,又让他们觉得,不能把这当普通事件来处理。
没给他多少考虑的时间,被甩出去的一个二世祖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阮三少叫:“都别走,老子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你知道老子的爸爸是谁吗……”
保安经理心中一惊,他们这一行,谁会喜欢警察上门呢?而且这些纨绔子弟看上去也很麻烦,但更让他吃惊的是阮三少的态度。
只见他长腿微抬,揽着天宠,将刚坐起半个身子的某少重新踹回地板上。
那人哼了一声,估计是直接昏过去了,半天都没再吭声。
“这里交给你们了。”然后,阮三少拖着天宠,淡淡说了一声,看样子是准备拍屁股走人。
保安经理赶紧拦住他:“哎,你不能走!”
阮三少回过头,俊颜冷沉,黝黑的目光看得经理心里发光,然后听他淡淡说:“唔,的确还不能走。”
接着,在全体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他松开天宠,亲昵地拍拍她,然后从兜里摸出18K金签字笔,长腿微跨,走到一个二世祖身边,半蹲下来。
“你干什么?”那人被扭断了胳膊,痛苦地五官都挪了位,想躲又躲不了,恐惧地望着他。
阮三少微微一笑,在他杀猪般的惨叫中,托起他的脸,在他脸颊边刷刷写了几个数字。
力透脸皮,血珠顺着笔锋渗出来,完全是纹身的效果,估计这个人只有做个激光美容,才能清掉这几个字了。
“记住了,我叫阮天纵,联系方式写在你脸上了。”写完后,他亲切地拍拍对方的脸,好心咛嘱。
太嚣张了!
连保安经理都觉得他算是见多识广了,还没见过这么横的人,正想着,阮三少已走到他身边,这次他掏出的是支票本,同样刷刷几笔,然后扯下那页支票塞到他手中。
“转告蒋少,今晚对不住了,改天找他喝茶赔罪,今晚所有的损失算我帐上。”
在保安经理瞅着那张没填写具体金额的支票时,阮三少已扬长而去。
“头儿,现在怎么办?”保安一安抚好顾客,跑过来问。
某经理又瞅了眼手中支票,眼一瞪:“能怎么办?妈的,赶紧送这几个家伙去医院!”
另一边,天宠大半个身子都倚在大哥身上,几乎是被他拖着往前走,阮三少想抱起她,可是她执意不肯,手舞足蹈,嘴里乱七八糟地哼着歌,听得阮三少眉头直皱。
他终于得出一个结论:这丫头,酒量滥,酒品更差。
他纵容她喝酒,只能自认活该。
还好在她耍酒疯之前,把她安全带回了家。
见他抱着女孩,于芳迎上来,伸出手作势想帮忙:“她怎么了?”
“喝了点酒。”阮天纵微微一让,他的女孩,并不想假手于人,而且以于芳的力气也帮不上什么忙。
“怎么又喝酒了?”于芳有些埋怨,潜意识又把两个女孩互相替代了:“醉得厉害么?”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两人一起走进屋,阮天纵婉拒:“于妈,你去休息吧,我来就行了。”
“我不困,而且陈小姐也还没回。”
听她这么说,阮天纵想起来,刚才陈思思给他来过电话,说她今晚应酬时遇到一点麻烦,想请他过去帮忙,看在陈市长的面子上,他才打电话让陆遥过去处理,就因为这几通电话耽搁了时间,才让天宠被玫瑰花砸中,后来发生这一系列事的。
当然,玫瑰花事件他并没看到,否则还不知会翻出什么浪来。
“那你等她回来吧,我先带宠儿上楼了。”
阮天纵说完就想抱着天宠去卧室,可刚站到走廊,于芳又跟过来。
“三少,我替苏小姐熬了醒酒汤,过一会就可以喝了,你抱好她,我替你们开门。”
阮三少又一次无语了,终于明白家里有个电灯泡是件多么碍眼的事,只好抱着天宠,把她放到她的公主床上。
于芳很殷勤,主动去浴室搓了条热毛巾,“三少,你也累了一天,去歇歇吧,我来照顾她。”
然后不等阮三少反对,推着他往外走:“去吧,难道你还不放心我?”
三少爷只好不甘心地望了眼床上的女孩,说了一句:“那我一会过来换你。”
于芳忙着用热毛巾替天宠敷脸,不置可否地挥挥手。
看着床上的天宠,于芳动作缓慢下来,指尖轻轻抚过她红润的脸颊,喃喃自语:“怎么会长得这么像呢?”
正说着,原本好似睡着了的天宠睁开眼,醉眼惺松地看了一眼于芳:“于妈妈……”
于芳手中的毛巾一松,扑通一声掉到枕头上。
“你叫我什么?”
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会这样称呼她!
于芳的眼眶开始酸涩……
069 三番两次的挑戏
“于妈妈!”天宠这次叫得更清楚,黑眼珠转动了几下,嘻嘻一笑,还想床上爬起来:“于妈妈我口好渴,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