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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觉得无妨,但是日常帮我打扫一下院子,做些简单的家事就好。”沈钺之一个人住在小院里有些寂寞,他其实一直想找个老妈子,但又怕下人传闲话,所以就暂时作罢了。
佟福来听到他这么说,便有些动心,每月他们还要缴房租,如果有了住的地方就能多省些钱了,于是他抬起头说道:“要是我搬来您这里就不自己找零活干了,没事我多帮您做些家务,出门我就给您拉车。”
“好,这两天你收拾一下就搬来吧,屋里有家具,你带点儿细软过来就好,我进去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他说完便匆忙进了院子,插好了门,兴高采烈的去找吴璧凌调情去了。
福来边走边笑,他觉着能给沈钺之拉车是很幸运的,更何况他自己的车子下星期就能去取了,以后他就有自己的人力车,不再受车行黑心老板的压榨了。
他紧赶慢赶就回到了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母亲。
老太太听了自然高兴,儿子要是能给这样的主子拉车就能少受些罪了,更何况还能住在沈先生家,省了不少开销。她就能早些迎儿媳妇进门,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这两天我们把家当收拾一下就搬过去,妈会帮着沈先生做家务,煮饭的,你给人家好好拉车就成。”她边说边收拾放在柜里的衣物,把原本不多的衣服放到木箱里去,被褥卷成铺盖卷放到车上直接拉走就好,还有一些零碎等明天找到纸箱再拾兜吧。
“行,您别忙了,等明个儿上午我帮您收拾,我要下午才去接沈老板呢。”他依然用热水擦洗身子,等搬了家要去澡堂泡个澡,再理个发,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总之不能给沈老板丢脸才是。
“你不找何师傅练拳去了?”她问,儿子这几年学拳风雨无阻,每天都准时到天坛报到。
“等我回来就帮您……我先睡了。”他洗完脸,便脱下外套躺到了床上,钻进了冰冷的被窝,家里果然应该有个女人啊,至少冬天还有人给自己暖被窝,就算再苦再累也不觉得辛苦了。
母亲一看他睡下,便也不再收拾了,赶忙灭了煤油灯,把火封好回里屋睡去了。
第二天中午,睡得昏天黑地的沈钺之才被吴璧凌给摇醒,他睁开眼迷糊糊的问:“我的姑奶奶,您这是要干嘛啊?”
“爷要去逛东安市场,你请我吃涮肉,给我买礼物,今天是我生日。”他半露酥胸,趴在枕头上使小性子。
“行,行,等我洗漱完的,昨晚榨干我的精气,今个儿又来榨我的钱袋子。”要不是对方提起,他都忘了璧凌的生日了,他披上衣服爬下床,伸了个懒腰,迈着四方步来到了外屋,不紧不慢的倒水洗漱。
这时候,梨园小生已经穿好长衫,来到外屋,拿过窗台上的牙刷和漱口杯问:“你今晚上戏么?”
“明晚,你呢?”他问,虽然伺候这位有些费精神,但他们都能享受愉悦,确实是件乐事,恐怕成家立业之后都还会藕断丝连的偶尔睡上那么一两次,这倒也无妨,呵呵。
“也是明晚,不然怎么敢找你来过夜。” 吴璧凌说完便低下头刷牙,但心里却还为结婚的事发愁,他才二十三,还年轻呢,要是这么早就被老婆孩子拴上,以后还能随便和沈钺之睡么,而且也不能隔三差五的和朋友出去喝酒玩乐,这可是很郁闷的!
“想来就来呗。”他违心的说,一会儿要陪吴璧凌去逛东安市场,这可是个体力活儿。
下午,沈老板和梨园小生在东安市场逛了好几个小时,吃过晚饭他才和此人道别,随便叫了辆人力车回到了住所,但走到院门口的时候,他就看到了等在一旁的佟福来。
“哦……我把你给忘了,今天我不出去了,太晚了,明个要上戏,下午三点你就过来吧?”他看到车夫缩成一团在路灯下蹲着,心里怪不落忍的,连忙从纸包里掏出了一把糖炒栗子,塞到了福来的手中。
福来把栗子揣到腰间的口袋里,吸吸鼻子问:“您晚上不出去的话,我和我娘可以搬过来么,这样您明天用车就方便了。”
“行,那我就不出去了,来的时候敲门就好,我回屋歇着了,你也赶紧去收拾吧。”在昏暗的路灯下,他看到佟福来的脸冻得红扑扑的,像十月里上市的苹果一般,就忍不住笑了,随后便推门走进了院子。
“好,您歇着,我回去搬东西。”
佟福来拉着空车大步往前跑,时不时还将手伸进口袋里去摸那些栗子,这可是沈钺之送自己的,想到这儿他心里就美滋滋的,甚至都不舍得吃这些栗子了,回家给娘吃吧,他尝一两颗就成。
雌雄皆宜生冷不忌
沈老板在北房客厅坐着看了一会儿《申报》,便听到了院子里的叩门声。他连忙快走几步,来到院门口,打开了门,便看到了汗涔涔的车夫拉了很多家当站在了院门前。
“进来吧。”他连忙把佟福来领进门,还帮对方把东西搬到了西屋前。
“沈老板,您别沾手了,我自己来就成。”福来手脚麻利,没一会儿就把东西堆到了门口。
“不碍事儿,你一趟搬不回来吧?”沈老板问。
“我还要去接我娘,打扰您休息了。”福来说完就转身出了门,匆忙拉着车走了。
沈钺之站在院子里微微一笑,自语道:“你住我这儿,以后就方便了,呵呵!”住在一个屋檐下,还怕没机会得手?总之,佟福来很快就是他的人了。
车夫拉着母亲和剩下的家当回到大拐棒胡同的时候,天空中忽然飘起了洁白的雪花,这是今年第一场雪呢。
老太太一进门就礼貌的和主人问好:“沈老板,扰您休息了,以后有什么活儿,您尽管招呼我就成,洗洗涮涮,做饭什么的,我做起来还是挺顺手的。”
“您客气了!”他瞅瞅这个不起眼的老太婆,虽然她年纪大了,头发花白,气色不佳,但说起话来却温和有礼,走路的身段和姿势都很端庄,像是有教养人家出来的。
“您要是不嫌弃,我就煮点儿面疙瘩去?”她觉着这位应该有吃夜宵的习惯。
沈钺之点头:“那就麻烦您了,我还真有点儿饿了。”
“成,您等会儿,福来,娘去做吃的,你一个人先收拾。”他们其实还没吃晚饭,一整天都在整理东西,正所谓的破家值万贯,很多东西都舍不得丢,但又没有用处,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丢了,于是她就叫了个收破烂的把用不上的东西都卖了,因为把一堆破烂放到别人家,主人会嫌弃的。毕竟是寄人篱下,还是要注意些。
“好,我自个儿就收好了。”他搬着箱子来到门口,沈钺之就帮他打开房门,拉开了电灯。
房子是里外两间的,外间刚好有个长椅,铺上被褥就能当他的床了,而里面的小屋留给母亲住。
屋子不小,比他们先前住的大不少。
“炉子没火,你去我那屋捡点儿煤球过来,先把火隆上。”他说道,可能因为长期没人住,屋里有一股淡淡的潮气。
佟福来把箱子搬到里屋的衣柜旁放好,就客气的说:“好,那我去您那儿拿煤球儿,今晚挺冷的。”
沈钺之便带着他来到了北房,递给他一个铁皮桶,捡了几块烧得旺的煤球拿到了西屋,又烧了些报纸,总算是把炉子点着了。
“可算是暖和了,我还有个小暖炉,拿给老太太用吧。”钺之说道,毕竟里屋没有炉子,三九天晚上肯定会冷得受不了的,他屋里就有一个备用的,放在床边,办事的时候就算是赤身裸体也不会觉得凉。
“谢谢您了!”他赶忙道谢,沈老板果然是个大好人。
“没事儿,以后有难处直接和我说,别客气!”他说完这话还故意拉住佟福来的粗手,挑起眉眼笑了笑。
憨车夫害羞的低着头,抽挥手道:“谢谢沈老板。”
“你手都要长冻疮了,擦点油,买副皮手套,要不真可惜了这张俊脸了。”他叹息,要是这孩子生长在富户人家命运也定然不会这么悲惨,但生就这么个身子,又是穷人家的娃,恐怕也就只能做这种苦力来维生了,若是落到窑子那种可怕的地方只怕会更惨!那么说起来,还是佟福来也算幸运了。
车夫不好意思的说:“您别夸我了,我粗手粗脚的,和俊沾不上边儿。”
“哪儿的话,我说你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我能对你那样么?”沈钺之说完就心情愉悦的回到了北屋,他倒是想让车夫对自己投怀送抱,对付打情骂俏没啥经验的人,他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福来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被母亲的话唤醒:“福来,帮我给沈先生送碗疙瘩汤去。”
“哦,来了。”他来到西屋边上的小厨房,拿了一碗疙瘩汤来到了北屋,拍拍门说道:“沈老板,我进来了。”
“好。”钺之正坐在桌前打算吸烟,看到他端着夜宵进来,就示意让他坐下。
“我娘做的,不知道和不和您胃口。”他把疙瘩汤和筷子摆好,就拘谨的坐到了沈钺之对面。
沈老板拿起筷子尝了几口,连忙点头:“你娘手艺不错。”这味道让他回想起儿时母亲为自己做饭之时的感受,现在她老人家正在东北和大娘他们一起生活,只有他一个人住在北京。
可佟福来却有几分尴尬,索性问:“明儿我三点来找您?”
“嗯,没事儿,就陪我去戏园子后台坐着等我。”他倒是有个跟班的了,以后就不发愁没人和自己聊天了。
“哦,那我回去接着收东西了。”他刚想起身离开,却让沈钺之叫住了。
“等等!”
福来挠挠头,莫名的望着他走到身前,搂住了自己的肩膀。
“让我闻闻。”钺之被他身上散发的奶香深深的吸引住了,贪婪的抱着人家闻了又闻,尤其是出了汗之后,这味道就更浓。
车夫羞红了脸,只能任由雇主趴在他肩头像只狗似的嗅来嗅去,沈钺之的热气吹到他脖子上的时候,他就全身发飘,有些站不稳当了。
“好香,要不你晚上和我睡得了?”虽然昨天他刚和吴璧凌欢好一宿,但现在他的□却又被这味道给煽动起来了。
佟福来这才回过神,连忙推开他慌张的说:“我是爷们,不能和您睡觉。”
“呵呵,和我睡觉的有男有女,只要是漂亮的人儿,我便不在意他是男是女。”他挑起眼角瞟车夫,把人家看得更紧张了,连忙扭过身不敢抬头。
不在意睡觉的人是男是女?他倒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觉得有几分奇怪,但又讲不出哪里不好,因为在这偌大的京城啥人都有,就算是留恋八大胡同的有钱人,偶尔也会找个“相公”去尝尝鲜儿的。这些人还都妻妾成群,而且女人们对自己的男人和相公欢好从不过问,在她们认为这只不过是“癖好”而已,完全威胁不到她们的地位,反倒是很在意爷们儿去嫖窑姐。
佟福来情迷俏佳人
第二天一大早,佟福来依然像之前一样去何师傅那里学拳了,何师傅师从程氏八卦掌(游身八卦掌)的宗师程廷华,此人曾被清宫大内总管收为养子,得了些宫廷秘书的“真传”因此在京城也是颇有人脉的。何师傅身形健硕,是个重义气的中年男子。
在这些弟子当中,佟福来虽然来的比较晚,但练得却是最刻苦的。
何师傅是个爽朗的汉子,对他也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