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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妈,快去拿医药箱!”钱濬狠狠拧着眉,冲岚妈急叫。
“哦,哦……好……”岚妈连忙哽咽着又连滚带爬地跑去拿医药箱。
岺紫迪狼狈地滑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紧蹙着眉头痛苦地微微喘息,狠狠咬着牙根隐忍着痛楚。钱濬从身后抱着她一起跪坐着,大手紧紧抓住她伤口上面一点的位置,尽可能地阻止疯狂往外流的血液。他急得声音颤抖,不停地问她,“小九,小九你疼不疼?你还好吗?”
岺紫迪垂着小脸,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流血的手臂,锋利的碎片在她手肘上方划了一条四五公分长的口子,伤口有些深,不停往外流的鲜血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小九,小九你跟我说说话,是不是很疼?”钱濬急得不行。
岺紫迪依旧垂着眸,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凄苦悲凉的涩笑,像是自言自语般几不可闻地低喃,“濬舅舅,连你也骗我……”
连你也骗我……
钱濬的心,狠狠抽搐,顿时痛得无法言喻。他死死咬着牙根,心里的愧疚和后悔像毒蛇般狠狠啃噬着他的心,难受地在她耳边颤声轻喃,“对不起,小九,对不起……”
他不想骗她!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骗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只是她!
可是他没得选择,真的没得选择,就算他不帮子谦隐瞒这一切,他也无力阻止今天这番伤害。
他想过,他深思熟虑地思考过,他很明白子谦的性格,子谦要做的事,谁也休想阻止。
如若他一早把这件事告诉小九,只怕连这样守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机会都不会有,如果那样,只怕她受到的伤害会更多……
“没关系……”岺紫迪唇角的笑容更加苦涩了一分,笑得钱濬心疼不已。
对,没关系,有什么关系呢?她最爱的人把她当猴一样耍得团团转,她傻乎乎地为他当了罪人,所以,濬舅舅这点欺骗又算得了什么呢?
“来了来了,医药箱来了。”岚妈抱着医药箱急匆匆地跑过来。
一直冷冷伫立在几步之遥的岺子谦眸光闪了闪,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举动,岺子翊就立刻接过岚妈手里的医药箱,脸色严肃地沉声道:“我来!”
岺子翊是医生,这种处理伤口的事自然是他来最合适,他一出口,钱濬当然求之不得。
岺子翊蹲下来,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拧着眉查看岺紫迪的伤口,说:“必须缝针,会很疼,忍着点!”
疼?
岺紫迪不可抑制地嗤笑一声,这点痛算什么?根本不及心里那股撕裂般的剧痛千万分之一,比起被深爱的男人欺骗利用,这点痛,真的不值一提……
“糟糕!”岺子翊突然轻叫一声。
第一卷 11求6:求求你饶了我吧
“糟糕!”岺子翊突然轻叫一声。
“怎么了?”钱濬心里一颤,盯着脸色冷凝的岺子翊急问。
“没麻药!”岺子翊苦恼地狠狠咬牙。
“那怎么办?”钱濬的心脏顿时狠狠抽搐了两下,下意识地垂眸看了眼怀里咬牙隐忍的岺紫迪,心疼得快死掉。
两个男人急得要死,可偏偏受伤的小女人却扯出一抹无所谓的淡淡涩笑,云淡风轻地缓缓说道:“没关系,我不疼……”
不疼才怪!
可是就算疼死了又怎样?人家照样拥着心爱的初恋情人冷眼旁观,对她没有丝毫的疼惜,甚至连一丝怜悯都吝啬给予……
疼吧!疼才好!越疼越好!只有痛到撕心裂肺,才能恨到深入骨髓!
有些痴傻,必须付出血的代价才能清醒,所以,痛吧!
岺紫迪的伤口还在流血,岺子翊和钱濬都非常清楚必须马上处理,岺子翊和钱濬对视了一眼,钱濬即使心疼死了却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狠狠咬着牙根微不可见地对岺子翊点了点头。
岺子翊暗暗吸了口气,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帮岺紫迪处理伤口。消毒的时候岺紫迪还能咬着牙根隐忍着那尖锐的疼痛,然而当岺子翊开始缝针时,她痛得把脸埋进钱濬的颈窝里,冷汗不停地往外冒,小小的身子控制不住地狠狠颤抖。
“很疼是不是?咬我,疼就咬着我。”钱濬用脸颊极尽怜惜地轻蹭她渗出冷汗的额头,嘶哑着声音在她耳畔心疼至极地说着,恨不得代替她承受所有痛苦。
一道阴鸷的目光,冷冷投射在钱濬和岺紫迪的身上,岺子谦冷冷看着举止亲昵的两个人,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岺紫迪痛得说不出话,脸色已经白得毫无血色,痛得受不了她只能死死咬着唇瓣,即使唇瓣都快要咬破了,她却倔犟地不肯喊疼,哪怕是哼一声都没有。
感觉到她痛苦的隐忍,钱濬的心紧了又紧,唇在她太阳穴上轻轻吻了吻,哑声轻哄,“九儿乖,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一声“九儿”,让岺子谦眼底的戾气顿时更加深重,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一股寒气不受控制地从身体里迸射出来,强烈得在他怀里的顾伊雪立刻就感觉到了他的愤怒。
顾伊雪轻轻咬了咬唇,抬眸怯怯地望着岺子谦线条冷硬的俊脸,她甚至可以看见他的双眼里倒映着岺紫迪的脸……
终于,伤口缝好。8岺子翊已经一头的汗,这简直比他做一场大手术还让他紧张,一边暗暗吸气缓和急促的心跳,一边小心翼翼地用纱布为岺紫迪包扎。
岺紫迪狠狠咬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唇,整个人瘫软在钱濬的怀里气若游丝地喘息着,所有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小小的身子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钱濬心疼得不行,大手极尽温柔地轻轻抚着她的头顶,薄唇贴近她的耳畔柔声轻哄,“好了好了,缝好了,九儿忍一忍。”
这时,一名黑衣保镖急匆匆地从大门外跑进来,脸色凝重地径直跑到岺子谦的面前,一脸为难地看着岺子谦,“岺先生……”
“人呢?”岺子谦从岺紫迪的脸上缓缓收回视线,转而淡淡地瞥着欲言又止的保镖,直截了当地冷冷问道。
“这个……”
“别跟我说他跑了!”岺子谦阴测测地冷哼一声。
“不是不是!”保镖连忙摇头。
“说重点!”岺子谦不耐烦地沉喝一声。
“钱先生被车撞了……”保镖硬着头皮小声说道,续而补充了一句,“当场身亡。”
钱兴忠慌不择路地疯狂逃跑,刚跑到街尾的转弯处,就被一辆疾驰而来的汽车撞倒,然后……碾压而过。
空气骤然凝固,所有人都狠狠抽了口冷气,几分钟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居然说没就没了……虽然他罪有应得。
郝妮脸色惨白,像傻了一般木木地僵在当场,眼泪像断线的珍珠,疯狂地往下掉。女人就是这么傻,哪怕钱兴忠绝情寡义灭绝人性,可终究是爱了几十年的男人,这乍闻噩耗,她的心里控制不住地难过。
“什么?”二太太钱莱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猛地回过神来,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报信的保镖,凄厉地尖叫,“你说什么?”
二太太受不了这刺激,顿时一阵头晕目眩,身子跟着一晃——
“妈!”
“妈!”
岺子睿和岺紫南异口同声,双双伸手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二太太,满心担忧。
“天哪,阿忠啊……”二太太蓦然哭喊出声,眼泪哗哗地往下掉,同时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跑去。
岺子睿和岺紫南连忙跟上去搀扶着母亲,快步往出事地点而去。
偌大的客厅,气氛依旧紧绷压抑。突然,大太太清冷淡漠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在空气中。
“岚妈,去把老爷的家法拿出来!”
家法?皮鞭!
大家均是一震,郝妮的脸色瞬时惨白到毫无血色,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狠狠哆嗦,眼底布满了惊恐与绝望。
岚妈自然明白大太太想要做什么,她僵了僵,下意识地看了眼一脸担忧的岺紫迪,没动。
大太太必然是要责罚五太太,可如此一来,受苦的必定又是九小姐,因为九小姐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五太太被打的……
“怎么?我十年没在家,就使唤不动你了?”大太太目光森冷地看着岚妈,脸上泛起一抹冷笑,不急不缓地冷冷说道。
“不敢,大太太。”岚妈连忙半低着头,恭敬地小声说道:“我现在就去。”
就算她不去拿,自然有别人去拿,所以,还是不要激怒大太太才好,免得大太太一怒之下把她赶走,那样她就不能保护九小姐了。
见岚妈领命而去,大太太颇为满意,缓缓转头看向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的岺剑锋,淡淡说道:“老爷,今晚发生这么多事,想必你也累了,不妨先回房休息吧!”
满心惊恐的郝妮顿时狠狠颤抖了下,仓惶抬眸看向岺剑锋,眼底尽是哀求。
接收到郝妮求救的目光,岺剑锋铁青着脸与她冷冷对视,依旧恨得咬牙切齿。
戴绿帽子这种事,对任何男人而言都是奇耻大辱,尤其是岺剑锋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那更是无法容忍。
大太太将岺剑锋与郝妮对视的画面尽收眼底,脸上泛起一抹冷笑,扬声讥讽道:“怎么?事到如今老爷你还舍不得她?”
岺剑锋脸色一僵,怒气在胸腔里沸腾。郝妮流着泪望着他,可怜兮兮地哀求,“老公……救救我……”
“哼!”哪知岺剑锋极尽凶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重重地拂袖而去。
没亲手掐死她就不错了,还救她?正在盛怒中的岺剑锋怎么可能做得到。
眼睁睁地看着岺剑锋怒气腾腾地朝楼上走去而置她与不顾,郝妮吓得不停地掉泪,绝望与恐惧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死死缠绕。
走投无路,郝妮倏然噗通一声跪在大太太的面前,声泪俱下地忏悔求饶,“大姐,大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大姐……”
这时,岚妈双手捧着皮鞭巍颤颤地走过来,忍不住结巴,“大……大太太,您……您要的家法……”
大太太缓缓转头看了眼岚妈手里的皮鞭,一边噙着阴测测的冷笑,一边伸手去拿皮鞭。
“大姐,大姐求求你饶了我,大姐……”郝妮眼看大太太伸手去拿皮鞭,顿时吓得面无人色,狼狈可怜地哭喊起来。
大太太微微垂着眼睑看着手里的鞭子,像是珍爱着一件宝贝一般轻轻抚着,脸上的冷笑一点一点地变得更加深刻。郝妮见她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更是害怕得直发抖,哭得涕泪纵横。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大姐你大人大量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愿意给你端茶递水做牛做马,求求你原谅我吧……”
啪!
“啊……”
大太太毫无预兆地抬手狠狠一挥,凌厉的鞭子就毫不留情地抽在郝妮的身上,抽得郝妮顿时凄厉地尖叫一声,趴在地上痛得卷缩成一团。
“妈咪!”岺紫迪惊叫,立刻想要扑上来护着郝妮。
“九儿别去。”钱濬脸色凝重,紧紧搂着她,不让她去。
“饶了你?我受了十年的罪,变成今天这副摸样全是拜你所赐,你居然有脸求我饶了你?”大太太怒瞪着郝妮,咬牙切齿地吐字,同时再次挥动手中的鞭子。
啪!啪!啪!
一连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