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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潜意识明白自己这是干什么,却从来不敢再仔细去想。
等她租了一个小套间,把房间仔细收拾完之后,她又巧妙地跟旧雇主重逢了。
——罗莱德太太带着腓特烈和助理团翻译团浩浩荡荡又来了B市。
罗莱德太太对此的解释是:“刚好又需要处理中国分公司的事物,就来了。”
但是戴细细看着腓特烈一脸不耐,就有些了然了。
她噙着笑没有说破,“腓特烈,你还好吗?”
“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腓特烈松了口气,过来张开怀抱将她抱了抱,就这拥抱的动作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快疯了。”
戴细细伸手拍拍他脊背,表示安慰。
“走吧孩子们,该吃甜点了!”罗莱德太太笑得开心。
于是,戴细细就这么继续在罗莱德太太的公司上起了班。
戴细细把这个情况告诉太后和戴爸的时候她们也觉得这样挺好,只是戴爸忍不住恶狠狠地叮嘱了句,“那个混蛋也在B市,你记住,别理他!要是他欺负你了,爸带着人去给你报仇!”
“……”戴细细很无奈。
从她决定留在B市开始,她跟江子越就这么暧昧而迷糊地相处着。
他会经常发短信、打电话,拣些平常的小事儿跟她讲一讲,声音温柔而宠溺。戴细细空闲时总会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想一次为难一次。然后在心底警告自己再也不许想,然后把想法深深地埋在心底。
她就是这样,从始至终,都不愿去正视问题。她总是逃避。
那时的她不明白,逃避到国外去根本不可能解决感情中的问题;现在的她依旧不明白,逃避这一切只会让感情更糟。
江子越没有来过她住的小套间。两人至多约了在外面吃饭喝茶罢了。
戴细细暗暗想这也许是他的底线,抑或是他的犹豫。
这样的他让她有些陌生,却鼓不起勇气再一走了之。
她想,也许她只是在等他宣判。等他给他们俩一个结局。
每每这样想,她就心如刀绞。
前段时间多日照顾太后不曾饮酒,她的身体也养得不至于太差了。然而这段时间,每每想到江子越,心口总是隐隐作痛。半夜睁开眼,望着天花板直到天边熹光初现闹钟响起。
戴细细只能去买了些酒,如同两年前那般,夜夜用酒精麻醉自己。
庆幸的是现在没有跟腓特烈、罗莱德太太住一起了,不然肯定是整天被训斥。
戴细细从前是滴酒不沾的,她的酒量在出国这几年倒是练好了,然而整夜酗酒的副作用也是很大的。她曾两次因为这个被送去医院,霍尔医生除了次次叮嘱些远离酒精就无计可施了,只能尽量开些温和的药让她随身带着吃。
戴细细在三个人连番劝服下倒是改了些,不再对酒精那么依赖,但是全部戒了倒也是不可能。罗莱德太太每次都咬牙切齿地问她,“你爱的那个混蛋到底是谁!这样的人必须要收拾一下!”
戴细细却每次都摇头,“是我自己作践自己罢了。跟他无关。”只是每次这么说了之后,眼神都无比悲伤。
她瘦得惊人,一双大眼睛和雪白的小脸,无神时远看仿佛两个黑窟窿,罗莱德太太除了心疼地咒骂那个混蛋以外别无办法。
戴细细终于等来了他宣判结果。
其实心里是有这样猜测过的,但是她一直不肯相信。
原来是她一直天真了。
“细细。抱歉,前几天,就当做是梦吧。”
戴细细手里还抱着他拿来的一束花,周围一圈细细密密的满天星,中间是蓝紫色的复瓣洋桔梗。层层叠叠的蓝紫色夹杂着白色,本该是极为舒爽的颜色才是,却看得戴细细心中酸涩难挡,眼前也一片看不到头的漆黑。她把花紧紧地抱在怀里,花瓣上的露珠蹭到了她脸上。
戴细细没有哭,苍白着一张脸紧紧地抱着花,唇瓣被咬在门牙下,泛出虚弱的白色。她微微蜷起身子,穿了病号服的身体在病床上小小一团。
腓特烈推开病房的门后大惊失色,“天!快把手放好!你还在输液!”说着几步过来想要把她紧紧抱着花束的手掰开。
因为随意动作,针头处已经开始回血了,细长的输液管里血液将药液冲回去一大截。
戴细细紧紧地闭着眼睛,嘴唇咬得很紧,过了很久才因为无力而被腓特烈掰开那只正在输液的手,腓特烈心疼地叫来护士,护士仔细看了看,调整了输液管后指责腓特烈,“你要注意别让病人再这样了,她肯定会很疼的。这几天住院的时候你稍微注意一下。”
护士用得是英文,腓特烈半懂,点了点头诚恳地说了句sorry。
“说吧,刚刚我去买了个午饭,你又怎么了?”腓特烈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把买来的饭放在床头柜上。
“腓特烈,”戴细细的声音苍凉,透着种不得不屈服的宿命感,“你知道桔梗的花语是什么吗?”
“是什么?”
“无望的爱。”戴细细猛地一把把花扔了出去,太过冲动没有把握力道,花束照着腓特烈半张脸砸去,而后落在了床下。
腓特烈第一时间去查看她输液的那只手,发现戴细细只是单手砸花时松了口气,摸摸脸,“亲爱的,冷静点。”
戴细细翻身背对着他躺下来,没有再说话。腓特烈叫她吃饭她也没有动静。
腓特烈在旁边揉着脸碎碎念,“喂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才因为胃部疼晕了被送来住院的!按时吃饭按时作息啊!你的胃真是这世界上最辛苦最应该颁奖的器官!”
腓特烈这已经是第二次这样慌慌张张抱着她去医院了。
第一次是她晚归打了个电话后被刺激得整夜喝酒,把他冰箱里的存货几乎喝了个干净。
当时他抱着她一路跑到医院去,累得连狗都不如。
第二次就是这一次,昨天她下楼下到一半痛得弯下腰,脸色白得让他担心,没一会儿就不支晕了过去。
这一次因为是在公司出的事,还叫到车没那么辛苦地赶到医院。
腓特烈看着反常的戴细细非常不解,“咦,有人来送过花吗?”他完全没见到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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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说他知道美人越又要挨骂了。。。
骂吧骂吧。。。。只要细细稀罕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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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壮士嗑瓜子看戏哈哈哈~
好评走起!给要军训的叔攒叔品!
'2013…08…27 ◆'六十四'◆'
戴细细修养了一星期才出院。
因为她的胃炎是慢性的,暂无更好的处理办法也只能这样保守地去调养食疗。
出院前医生也百般叮嘱,无非就是远离酒精按时作息什么的,戴细细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相较住院第二天的失态,后面几天她不算乐观但也算是配合治疗了,腓特烈对这一点还是很满意的。
“腓特烈,”戴细细把腓特烈从她公寓拿来的衣服换好,看腓特烈任劳任怨地拎着自己的东西,笑了笑,“你老实告诉我,你和罗莱德太太怎么会一起来中国?你们的行程可不是这样。”
“小甜心,你明明知道为什么的。”腓特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罗莱德太太就希望你当她儿媳妇,你一直知道的,不是吗?”
“她这样做,我真的有些为难啊!”戴细细说。
“有什么可为难的,”腓特烈皱皱鼻子,“就这样也挺好的啊!”
“你说万一我爱上你怎么办?”戴细细问。
“那很好啊~”腓特烈耸耸肩,“我和罗莱德太太都很担心你再也不会爱人。”
“……”戴细细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说话。
爱人吗。
大概,是真的不会了吧。
又过了一周,罗莱德太太办完公后带着戴细细吃了个甜点,而后逛进了珠宝店。
罗莱德太太一路挽着细细的手,“小宝贝,我知道你们中国人的传统,一般来讲我是该给你送些东西的。”
“嗯?为什么?”戴细细疑惑地道。
“你和腓特烈,你们不如早早订婚吧!”罗莱德太太眨了眨眼,“哦,我忘了。是不是还需要去拜访你的父母亲?”
“……啊?”戴细细瞪大眼睛,而后赶紧摇头,“不不,罗莱德太太,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罗莱德太太疑惑地道,“你不再爱那个抛弃你的人了,腓特烈也很喜欢你,不是吗?”
“可是……”戴细细有口难言,支支吾吾急得自己脸都快红了。
腓特烈你给我滚出来!
这种事情你该自己解决的好吗!
怎么办!
怎!么!办!
“有问题吗?”罗莱德太太还在问。
“因为……因为腓特烈他……他是……”戴细细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犹犹豫豫。
“是什么?”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拯救了她,戴细细拿起一看居然就是腓特烈,当下就接起电话不客气道,“干嘛!”
“天!你快来救我!我被你男朋友快要打死了!”腓特烈一边说一边似乎还在到处躲,周围一片物件翻倒声和尖叫。
“啊?你在哪里?”戴细细立刻问。
腓特烈报了家酒吧的名字。
挂了电话就要溜,“腓特烈打来电话,我要去看看!”
“我也去!”罗莱德太太道。
戴细细点点头,想着不知道什么事情,人多些该是比较好的。
江子越最近也过得很不好。
最近正逢着B市下了两三场大雨,之前车祸的旧伤处隐隐作痛,加上感情的事,心情也格外差。
David看他如此苦闷,斗胆提议,“Eve,我朋友最近开了家酒吧,要去坐坐吗?”
江子越想了想,点点头,“嗯。”
于是江氏首席执行官带着特助翘班去了酒吧。
一开始还很安静,直到江子越看到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那个男人,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当初细细出国,他没有赶上,好一点后他就去了莫斯科想要接回她。
开车远远看到了那栋漂亮的公寓,他扯了个笑弧。
然而下一秒,院子的门打开了来,戴细细将一个高个子的男人送到了门口,温柔地帮他整理衣领。
江子越猛地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男人低头去碰她的唇,跟她当街来了个长吻。
戴细细非但不拒绝,反而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江子越在车里坐了很久。
久到还未痊愈的伤口隐隐作痛。
之后从俄罗斯传来的信息无一例外是她跟他在一起。
腓特烈。
他跟她同龄,又足够照顾她,相貌也足够英俊。和他江子越相比,他懂得珍惜,两个人又有共同语言。在一起本就无可厚非。
可是……细细,难道你忘了,你只是说冷静一下吗?
呵呵。
也就他这个老古板才会相信。
江子越。
活该你失去她。当初她被你扇哭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当她需要珍惜的时候你给了她什么?你永远都只知道什么对她好,却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活该。
从此之后,戴细细成了江子越生活中不可提及的三个字。
David提过这三个字,被他发配去市场部劳动改造了整整三个月。晒得黑瘦挫之后再也不敢提。
子虔提过这三个字,被江子越冷了一个月后求爷爷告奶奶地把江子越哄好了,并且举三根手指头以后再不干预这些。
后来,戴细细回国。两个人因为月白而再一次见面。
那一晚上大概所有人都崩坏了。
江子越忘了她还有男朋友,她似乎也忘记他还有个未婚妻。
两个人缠绵的时候她断断续续地叫着他的名字,几乎让他想要狠狠地咬她,狠狠地。让她这辈子都不要忘了自己。
戴细细倦极而眠,他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恨不得永远跟她呆在这个夜里,不要醒来,也不要面对*裸的现实。
当她一步步挪上车,在他的道歉下崩溃痛哭时,他唯有紧紧抱着她,感受到真实的她,才感觉这段感情还能继续下去。
他告诉自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