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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短信是从后往前显示的,第一条是: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惯我,但是这件事也许人命关天,请你认真回答我,谢谢。
戴细细表示她很疑惑,毕竟她的人生教条里,是不会主动出现“看不惯”这种情况的。
第二条:我会在你学校门口等到你出现为止。
第三条:我是单其,雪袂是跟你在一起么,我有事情找她,你让她见我一面好么?谢谢。
戴细细在这八九月的日头下,出了一身冷汗。
其实说过节吧倒真的谈不上,毕竟以她的性子,是不会主动给人难看甚至不会主动去讨厌人。只是……如果陪伴了你若干年的闺蜜因为一个男人而疏远你,而且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比跟你在一起更加幸福之类的,你肯定是会有点吃味的。
吃味的戴细细处处避着单其,搞得单其还以为她暗恋他,特地找她谈了一次,恼羞成怒的戴细细于是将之狠狠地损了一顿,咳,你们懂得,文科生的口才……
戴细细悲愤地想,这就是单其所谓的看不惯吧。天知道她“残忍地伤害了雪袂家哈尼”【这句话乃刘雪袂所说】之后,戴细细被刘雪袂拎到僻静处横着打竖着打跳着打转着圈打翻着跟头打,然后在女王气场爆发的刘雪袂掌下屈辱地立下“永生不犯单其”的不平等条约。
——这也是当初二人和平分手,戴细细没有拎着板砖放肉包去干掉单其的原因。
单其的电话又一次拨了过来,戴细细犹豫着接了。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有空谈谈吗?”
“我现在就出来。”戴细细也一直很想找他好好谈谈。
单其看到一瘸一拐无比悲壮走来的戴细细还是吃了一惊。
“呃……看样子你也过得不太好啊。”
戴细细干笑一声,“拜你女人所赐。”然后又有点不确定地问:“……呃,还是你前女人?”
“呃,还是这么犀利,”单其摸摸鼻子,“上个月我们吵了一架,她就离家出走了。可是我发誓我是打算和她好好在一起的,这次。”
戴细细抚额,无力道:“就这样?”然后化身狂暴哥斯拉:“我靠这样你还有脸说人命关天老。娘差点被你吓尿了啊!”
“……你原来没这么粗鲁的。”单其挠挠头,“这个事情不太好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吧。”
两人沿着学校走了一两百米还没打到车,戴细细索性就坐在前方小型风景广场的路边座椅上。残疾人欺负不得啊啊。
“在这里说吧,我再走就废了。”
“我说我背你,你硬是不愿意。”单其将自己撇干净。
戴细细一个白眼。废话,闺蜜的男友怎么可以染指?她可是有节操有道德有良心有智慧的四有公民。
“然后我找了她几天,觉得她这么任性也不好,就不打算找了。之后却不小心发现了这个。”单其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单子,上面显示着怀孕第七周。
戴细细顿时把嘴张成了鸡蛋大小。
“这还是我收拾废纸篓的时候发现的。”单其苦笑,“我很担心她,在S市找了两个星期,没有一点消息,我想她和你关系这么好,肯定会联系你,所以就过来了。”
“呃,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啊?”她和单其从未互存过号码,雪袂更不是那种会主动把闺蜜的手机号告诉男友的人。
“嗯……是刘雪城。”单其想着如果不老老实实地有问必答,很可能这姑奶奶一个不高兴就冷着他。冷着他事小,老婆事大啊!
“……我应该猜到的。”上次他死皮赖脸要走她号码的时候,她就该想到了。
“那你可以让我见见雪袂吗?”
戴细细闻言叹了口气,伸了伸腿,“我要是见到她就好了。我也有很多话、很多问题想要问她。”
“呵呵,细细你这样可不好玩,你肯定见过她了的。”
“见过,是见过啊,”戴细细叹息,“见了个背影算不算啊?就是今天见的。”于是竹筒倒豆子般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刚说完还没来得及喘气呢,手机又震起来,是那个房东。
“姑娘啊,那个小姑娘有东西留给你,你什么时候来拿?”
“……现在!!!”戴细细立刻挂了电话将单其从椅子上揪起来,“你听好,要是还想找到你女人,就从现在计时,五分钟之内搭到一辆车,无论是躺在路中间、在马路上翻跟头、还是抢一辆车!听到没有!!”
“……”
师叔有话要说:咳咳……有孩纸问我为神马昨天的二更木有看到……师叔还打算混掉的来着……捂脸!咳那么请看好,这就素昨儿个的二更……我可是有节操有道德有良心有智慧的从不拖稿师叔!对吧对吧?
肉包:汪!
ps:小游客孩纸问我为神马他选择不了评论我只能说……孩纸,乃注册了吗登陆了吗!了吗了吗!!【此乃回声==
'2013…01…26 第十五章 借宿的起因'
十五分钟后,戴细细满意地到了玩偶之家。房东将一只信封交给了她。
里面是各地的风景照,单其看着照片讷讷地说:“这是我们自助游的时候拍的……”
戴细细从照片里翻出一张便条。
死妞,都说了不用担心我了,活该你受伤流血。
我真的很好啊,和单其两个人相处得很不错。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听到没有。
单其催我回去,所以我就走了。
不要太想我哦!
戴细细默默地看了一眼皱着眉一脸茫然的单其,“嗳,她居然说你催她回去。”
“……”本就不善言辞的单其看着便条,词穷。
“坑死爹了啊是要怎样!”戴细细怒火中烧,“把我当小孩一样骗,刘雪袂你想死么!”
冷静下来后戴细细无助地看着单其,“她连我都骗,你现在相信了吧?”
单其点点头,本就生了好些胡茬的脸看起来更加沧桑。
“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你早晨是在这里看到她的?”
“嗯。”
“我去附近的火车站找找,如果可以的话,你在这片再看看,说不定她还在这里。”
“好……”
戴细细很想不通。
她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雪袂如此决绝地关心却同时逃避着她。怀孕么?可雪袂明明、明明不是个会为了这个事情而苦恼的女孩子。戴细细还记得半年前雪袂曾笑眯眯地跟她聊起日后的打算,说起自己要生好几个宝宝,乖乖巧巧软绵绵,一个抱着一个背着,一个牵着学走路。
……她明明那么喜欢小孩子。
说到愧对这种可能性,那更是完全、断断不可能。
刘雪袂是戴细细的什么?
戴细细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归入亲人的范畴——刘雪袂,是那个就算戴细细被她伤了,依然会毫不犹豫再把后背交给她的人。
而戴细细是刘雪袂的什么?
戴细细不禁想起两年前的一个深夜。
雪袂的生日,她们大着胆子化了妆去酒吧玩,被混混缠住。刘雪袂因为她被混混揩了油,奋起而上,拿一个啤酒瓶砸破了三个混混的头。
后续事件是混混们集结起来砸了玩偶之家,而后又被混混头子刘雪城狠狠地一顿打了回来。
当时戴细细对着一片狼藉的玩偶之家哭得很无助很愧疚,刘雪袂咧嘴笑着对她上下其手,硬要她以身相许。雪袂的笑容衬得她左脸被玻璃划过的伤口好看了很多。
戴细细总会感谢上天,让她捡了这么个她深深爱着的亲人。
而今天,这个亲人,她在隐瞒戴细细。
这个亲人,她不愿意再出现在戴细细的面前。
原因不详。
三个小时,戴细细拖着受伤的腿一遍遍地走在子午大道上,和雪袂相识相知的回忆一幅幅一帧帧地闪过。
她觉得她心里很苦——不是单纯的苦,而是……怎么形容呢,就好比喝了一杯浓缩版的芥末苦瓜汁——她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些阴湿的绿色液体贯穿血管流过经脉的恶心触感,让她全身都一起不舒服起来。
戴细细很想哭,可是雪袂曾经数落过她:不要他。妈。的给老。娘哭得像个小贱。蹄子,老。娘看了不爽。
戴细细也明白,眼泪是脆弱的表现。当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不得不坚强。
很显然,老天爷很想让我们的女主角不坚强。
——因为她很快就不是一个人了。
“你翘家?”
“喵~”
怀抱黑猫的江子越挑眉看着戴细细。
戴细细很想掐着老天爷的脖子狠狠吐他一脸唾沫。
“呵呵,马上回,马上回。”
“跟我取车,我送你。”
“哦。”戴细细很累,疲倦得只要眼前出现一个选择,她都会立刻去做不再思考——她的心太累了。
戴细细不想承认的是,也许这个男人,给了她一种……安全感?
上了车,江子越将黑猫放到了戴细细怀里。
“小家伙不乖,抓了我三道口子。”顿了顿,又道:“也许是同性相斥吧。”
静默。
破天荒的冷笑话没有得到回应,江子越索性直接转头看着戴细细,还伸手将她的头发拨了拨,“戴细细,你很难过。”
戴细细抬眼看他,满眼的无助和悲哀。
江子越伸出手,缓缓地放到她头上,摸了摸——
“乖,想哭就哭吧。”
一个小时后江子越刚买来的黑猫宝宝俨然一只咸干黑猫,好不容易挣脱哭成泪人的戴细细的怀抱,一猛子就扎到后座角落里tian毛了。
而戴细细呢,在某人六个字以及摸头的安抚下,抱着黑猫整整哭了一个小时,以至于此后该猫对她产生了无法磨灭的阴影,永远不肯主动跨进她周身一米之内。当然,此乃后话。
“地址,我送你回家。”江子越抽了张纸无比自然地替她擦去腮边的泪痕。
“……去附近的宾馆吧……”
今天是戴奕奕军训结束的日子,下午老妈去接戴奕奕顺便找她,被告知不在之后戴奕奕替她圆谎说她一放学就去同学家写作业了,于是她在前不久收到了太后的短信:
你妹妹黑得不能看了,我带她去蒸桑拿做spa今晚不归。你带钥匙了就回家,没带就住同学家。
而戴细细的钥匙,在书包里。
书包则孤独地躺在教室的桌子里。
戴细细很忧伤。
“没地方住了?”
“嗯,家里没人,钥匙没带。”
戴细细想,如果江子越再随便说句什么,她就鼓足勇气问江子越借钱。
可是,事实是这样的:
江子越略略点头,发动车子拐进了夜幕四合下灯火通明的主干道。
十五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栋小型公寓楼前。
“呃,这是……?”
“我家。”
“哦,我还以为你住教师宿舍呢。”戴细细顺嘴道。
江子越勾起嘴角笑了一笑,替她解开安全带,又伸手勾起了缩成一团的黑猫。
隔了两分钟,戴细细一声“什么!!这是你家!!!”喊亮了一到三楼的声控灯。
师叔表示对戴细细真心没话了。
师叔有话要说:嗷嗷嗷嗷嗷一回来看到评论长了那么多开心的话都不会说了嗷嗷嗷嗷老纸爱屎你们啦老纸爱屎你们啦!!!!
于是,第二次亲密接触倒计时中……
叉腰笑。儿子女儿准备接0客了哈!
江子越【斜睨】:嗯?就你?
戴细细【不屑】: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用词了吧,作为一个作者精神文化修养弱化如斯,又怎么好意思让我接0客?
师叔表示,等我把儿子女儿调教好了,一定好好让大家吃肉~哈哈哈
'2013…01…27 第十六章 黑猫好白'
江子越拿钥匙打开门,按亮玄关的灯后将小黑猫放在地上,弯着身回头看戴细细,“愣着干什么,快进来。”
戴细细依言走到他身边。
“鞋柜里有新拖鞋,自己找一双。”江子越换好鞋,打开了客厅的灯。
戴细细换好鞋到了客厅,有那么几秒钟时间被眼前纯黑白的搭配吓到了。
纯白的沙发纯白的墙壁纯白的窗帘,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