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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笑得热闹,忽然眼神一凝,冷不丁地望见林黛莹怒极的视线,顿时一个哆嗦,便回过神来。
他自感有点失态,马上便止住了声,先是有些局促地朝林黛莹笑了笑,见她还是一脸恨意,又赶紧转向旁边呆若木鸡的喻蔽,假惺惺地装腔作势道:“那个……蔽,你的女朋友……真是好……与众不同吧!这画,实在是太特别太有创意了!我一见……好喜欢……”
一句话,说得喻蔽的嘴角抽了抽,他的眉锋往下一坠,立刻皱成两座黑压压的山峰。
这是什么画呀!连送给我的礼物都这么潦草啊!真伤人感情呀!
喻蔽离得近,当然看清了画下的题词,他看一眼,便伤一分,看两眼,便伤二分,最后,索性别开头去,选择不看。谁知道他本在强忍酸楚,星哥这一无意的添油加醋,顿时令他的心里
又惊起了波澜,越来越不是滋味起来。
他心里难过,但是面子还是要顾的,所以他吞了吞口中的苦气,强行地扯了扯小,便挤出一抹特糟糕的苦笑:“是呀是呀!星哥!莹儿一向喜欢特立独行,她就是喜欢这种搞怪的调调!……”
他笑着笑着,忽然感觉有点笑不下去,僵硬地把目光往林黛莹的方向偏了偏,意思是让她自己来解释圆场。
林黛莹一看,顿时有点心虚,她快速避开喻蔽的目光,恨恨地斜了星哥一眼,然后,才仰起头,将小脸朝四周转了转,边转边自信地朝大家高深莫测地笑笑,心中却飞快地转着念头。
要想个办法呀!难道就这样华丽丽的出丑,等着当别人的谈资!
她情不自禁地颤了颤,脸上虽然保持着镇定的微笑,但手心里,却微微地攥出了汗。
怎么办?怎么办?画的旁边有字,铁证如山呀!到底要怎么解释?
那一瞬间,她调动所有脑细胞,急得几乎快要疯掉了,可大脑却乱得跟一滩浆糊似的,一片空白,越想越没有主意。
哎呀!老妈呀!你既然生我在这世间,为什么不赐于我一个发达一点的大脑呀!
笑到第N秒的时候,她再也忍受不了大家异样的眼神,目光一怯,顿时败下阵来。
然后,她又用余光鄙视了星哥一眼,才慢慢地把脖子往下垂,像一只斗败的小鸡一样,把脑袋慢慢地往胸窝窝中藏去。
此情此景,能让她怎么办,她就一四流大学毕业的末等生,智商本就不高,想在这种危难时刻,迅速地扭转乾坤?她就算再活几辈子,恐怕也达不到那种境界。
所以,她头皮一麻,便决定厚起脸皮装鸵鸟,将难题踢给喻蔽,谁让他对外宣称她是他的“女朋友”,她丢脸,同时也在丢他的脸。
这,就是林黛莹在那一低头的瞬间,心里所打的小盘算。
可是,当她斜瞥了星哥一眼后,刹那间却改变了主意。
当时星哥正眼睛发直地盯着她的胸部看呢!那种色咪咪的眼光,仿佛已经穿透她的小礼服,直探进里面白嫩嫩的肌肤,立时引起林黛莹一阵恶寒。
这人实在太恶劣了,表面看起来文质彬彬,其实我今天这么出糗都是他害的,不行,绝对不能认输!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从鼻腔里面啐了一声,使劲地捏紧小拳头,浑身气力瞬间竖起,一个抬头,便马上扬起一股高昂的斗志来。
好!既然一切因你而起,那么,便因你而止吧!
她嘿嘿地笑了两声,眼珠一转,顿时便计上心头。
不知为何,她一笑,星哥心中便有些发毛,其实,刚才林黛莹在一垂首的时候,由于动作有点过大,所以很无意地拉下了一点胸前小礼服,露出了一丁点诱人的乳沟,刚好他那时候正面对林黛莹站着,眼前有春色他怎么会放过?所以便贪婪地多看了两眼,没想到,却很无意地被林黛莹逮了个正道。
他骤被发现,心里虽吃惊,面上却撑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谁知这会儿林黛莹却做出一副眯眯眼含笑状,马上便感觉脊背有点微微发麻,就像一只毛毛虫从背上爬过,所经之处,处处都是碾起一道道杂乱的痕迹,麻得心里有点慌。
林黛莹笑了笑,又笑了笑,边笑边朝星哥慢慢靠近,眼睛里放射出一种极度崇拜的目光:“我听说……星哥是个对琴弹书画样样俱全的社会精英,什么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爬的,星哥,你都能说出个道道儿来!”
星哥听她说的有些太过于夸大其辞,连忙准备摇头推辞,可还没等他吱声,林黛莹立刻朝他肩头飞来一记铁沙掌,一掌正击他的肩胛骨上,顿时令他疼得直抽筋。
喻蔽的这个女朋友,手劲可挺大呀!
星哥正疼得快要发恼,可一睁眼便看见林黛莹笑得跟朵花似的,立刻心尖一抖,生生地把刚要冲出来狠话又给生生地吞了回去。
“星哥,要问天下谁最有艺术造诣,非星哥莫属!”林黛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柔腻,柔得仿佛要滴水似的。
她一边笑着拍着马屁,一边手上偷偷地使力,将星哥的肩头狠狠地一捏,顿时又令起星哥疼得冷汗直冒。
妈呀!你哪里是天使?简直是魔女再世呀?!
星哥禁不住一个抽搐,可怜巴巴地望了她一眼,死死地忍住了痛,还是没吱声。
~奇~林黛莹屡屡得手,心里得意,脸上便吃吃地笑了起来:“所以,星哥,象我这样一个初涉画坛的艺术新秀,给喻蔽画上了这么一幅独特的画,wωw奇Qìsuu書còm网相信,以你的艺术眼光,应该可以猜得出我的深意吧!”
~书~说完,两手一摊,装模作样地把画毕恭毕敬地献上。
得?!你自己不会画画,现在摆了乌龙,就把皮球往我身上推呀!
星哥心里哀嚎一声,总算明白了她在下套设法让他往里面钻。
他顿了顿,愤怒地瞅了林黛莹一眼,又朝旁边扫了扫,发现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屏住气息静待结果的样,顿时气得嘴都歪了。
他没好气地接起画,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无论如何发挥想像,也找不了一点合适的解释来!
要我怎么说呢!难道要我照实说,这就是一幅画废了的烂画,这样一说出去,大家的面上都没光了呀!
该怎么办?……难道,象我这样的IQ一流的优等生也找不出办法来吗?
莹哥的心颤了颤,又颤了颤,假装专业地盯了一会儿,终于在脖子几乎快要累僵的时候,忽然脑门一闪,闪出一个好主意来。
“在我们这座城市的乡下,流传着一些很土得掉渣的老规矩,因为历史演变的原因,所以现在很多民俗民规已经渐渐被历史所掩藏,所以留下来的,并不多。这些民俗中,比如说把小孩的名字故意叫的很贱,取个阿猫阿狗贱之类的名字,其实就是想让自己的小孩子能够顺利成长,叫的越贱,其实就是越好的意思……”星哥假装自信地笑了笑,潇洒地扬了扬头:“所以,这幅画就是大胆地引入了这些民风民俗,在典型的水墨画风格上,将这些民俗精华增添进来,大胆地让画中人的脸部变成墨黑,其实这就是取自民间的那种‘越丑便越金贵’的深意,再加上生猛活虎的武林大侠动作,一个活脱脱的武林大侠,就这样呼之欲出了,特别是这个被涂得黑不溜瞅的脸,其真正本意,就是象征着一种美好的祝福和心愿……”
他的一席话,顿时说得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仅在眨眼之间,全都被炸成里焦外焦外焦里嫩了。
莹哥一说完,连忙不自信地抽抽唇角,目光一斜,便朝林黛莹递了一记眼色,眼神中传递着一种强烈的寻求支持的信息。
林黛莹见他已经找到了勉为其难的解释,当然喜得直颤,她赶紧见竿子就往上爬,脆着嗓子就开腔了:“星哥果然技艺超众,连我藏得这么深的小心思,都能够猜到,我真是佩服佩服呀!”
她边说边学着武林大侠做抱拳动作,小脸马上笑成风中乱颤的野菊花,显得分外的透亮和迷人。
喻蔽今天是寿星佬,他虽然心里不快活,不过,颜面还是要顾的,他一看紧绷的局势已经缓解,连忙也笑着跑出来圆场:“是呀,这样一个花尽心思的礼物,我真的很喜欢!谢谢你,莹儿!”
说完,他故意朝林黛莹飞了一记媚眼,闪亮的眸子顿时亮堂得跟满天繁星一样,一会儿,就成功地把林黛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朝喻蔽假惺惺地回笑了一下,连忙回头去寻找喻宝振的身影。
喻宝振当时正斜靠在白色餐桌上,吊儿朗当地拿着一杯香槟酒,边喝边望向窗外,眼皮轻轻耷拉着,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林黛莹一看,顿时小心肝气得又一抽,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
他还在生我的气?这事都是人妖这个混蛋害的!这笔帐,我得记在他的头上!
她恶狠狠地偏回头,特嚣张地朝喻蔽连递了好几个白眼,其速度之快,难度之高,简直可以申请世界记录了。
可惜人家喻蔽当时被星哥拉到一边私聊去了,任她眼皮翻得再激烈,他也没瞧见。
四十 抢眼的公主(上)
呵呵!来看一看钻石男心里的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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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舞会正式开始了,先是响起了流水般美妙的音乐,然后,华丽的射灯也幽幽地旋转开来,旋出一个个梦幻般的圆弧,在厅内人的脸上扫来扫去,就像湖上的波纹般,温馨而自然地荡漾开来。
经历了刚才的一番闹腾,林黛莹压根就失去见喻宝振的胆量,所以,她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四处扫荡了一会儿,便随便寻了一角落,也似模似样地端起一杯红酒,懒懒地坐下来,注视着舞池中间跳舞的宾客。
不过,虽然她坐在人群的最外端,但是她的一颦一笑,却隐隐地牵动着几缕似有若无的视线,总是于她背过脸去的那一瞬间,偷偷地射来几缕。
林黛莹当然没留意到这些,她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实在无聊,便有一下没一下地品着红酒。红酒很甜,味道很甘醇,她喝着喝着,竟然忘了形,不一会儿,便感觉有了一点醉意,两颊微微地发起烧来,透出几分粉红的光泽,就像三月的桃花般嫣然。
品得最无趣的时候,她的肩膀忽然被人轻轻地一拍,微微地一阵暖风拂来,顿时扰乱了她的心绪。
这股味道,清清的,淡淡的,怎么会这么熟悉?……
不知为何,林黛莹的脊背猛地一硬,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丝慌乱。
难道……难道……是他?
林黛莹情不自禁地有点微微发抖,脑门一闪,忽然有一个隐隐的答案就要呼之欲出!
她心里一动,马上便付诸行动,小脑袋往后转了转,又转了转,等到旋转了90度之后,那个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男人,竟真的蹦入了她的眼帘!
果然……果然……是他……喻宝振!
林黛莹顿觉浑身的细胞全部瞬间活络起来,她激动地颤了颤,便咧开小嘴,特献媚地对喻宝振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喻宝振朝她回笑,深深凝视她一眼,便在她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自他一坐下,林黛莹就感觉到周身不自在,她在心里想了好几个借口,想跟喻宝振解释解释,却总在开口的那一刹那,心念又一转,给硬生生地来了个急刹车,又闷进了肚里。
而喻宝振自打坐下开始,也一声不吭,只是一个劲儿地探询地望着林黛莹,一眨不眨,硬愣愣地,直到令林黛莹心内一阵阵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