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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常委委员中,唐国强对常嘉的情况最熟悉,有一定的建议权。再德枫寒轩支持,争取一个副书~记或常务副县长应该有一定的把握。
叶之然悟xìng高,一听唐国强的话,已经明了唐国强隐藏在背后的意图。从大局来看,傅斌、何城中的位置非常重要,紧紧扼住了干部提拔和社会治安两个最重要的部门,县委副书~记位置虽高,如果掌握不了这两个部门,所起的作用有限。相反,如果拿下常务副县长,既确保了组织部、公安局两个重要部门,又在县常委中增加了一席,才可以稍稍弥补因他离去而造成的损失。
而且,王静语升任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站的位置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就不同。叶之然觉得,唐国强的意图更符合全局利益。
但是,大利益与小利益有所冲突时,如何选择只能看各人的觉悟。
何城中最为洒脱,县委副书~记与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相比,吸引力不大。他笑道:“我保持不动,把机会留给傅部和静语县长。”
县委副书~记对傅斌而言却很重要,组织部长往上升,最正常的途径就是先县委副书~记然后县长或书~记。如果不从这条路走,只有先调到市级机关作一过渡,再放到区县局任一把手。
沉思片刻,傅斌说道:“从大局考虑,还是把机会留给静语县长更,我缓一步。”
王静语自然要表示一下:“傅部,还是你先上吧,我缓一步。”
唐国强道:“这次机会对静语县长更为合适,傅斌的事我放在心上,等常嘉的情况稍一稳定,我向寒轩市长提一提,把你调到市委机关。”
如果干部在基层升职受阻,一般都调到上级机关工作。这种调动符合常理,只要朝中有人,能力又不差,一般都可以在市级机关得到重用,或者过一段时间再放到基层任重要职务。从理论上讲,领导干部在基层、市级机关不同的岗位工作,更可以增加他的阅历和工作经验,大局观更强。近年来,中组部的文件中也规定,提拔任用高级干部,必须确保这个干部具有基层和机关两方面的工作经历。
傅斌道:“谢谢国强市长,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唐国强道:“寒轩市长对傅斌和静语县长的印象都很好,相信不会埋没人才。”
酒菜上来之后,五个人随意地边吃边谈,围绕常嘉经济发展的思路,唐国强作明确指示,要求傅斌、何城中、王静语团结周围的同志,把工作重心集中到经济发展上,同时要保卫常嘉经济改革中已经取得的战果。常嘉更要在国内政治环境在南巡讲话发表之后相对宽松的有利时机,深化改革开放,积极吸引外资,做好经济结构调整,扩大常嘉县在全市区县中经济领先优势。
“静语县长,你的担子很重啊!”唐国强最后总结道。
王静语习惯xìng地捋一捋耳边的短发,道:“在傅部、何局领导下,我有信心做好工作。请唐市长一如既往地关怀常嘉的发展,也请小叶多出谋划策。”
一句话就面面俱到地向各人表达了善意。
犹如清咖啡中加入一匙伴侣,王静语迅速溶入唐国强的圈子。
吃完饭已是下午一点,叶之然因为要去看望东山县现任县长王卫国,先行告辞。
这是他来嘉南前就计划好的事。
据他了解,水门县长王卫国,虽然只有五十多岁年龄,却已卧病二个多月了。
进一步了解后得知,王县长是二年前从城南区副区长位置上调到水门县工作的。由于一直在城南区工作,对水门县这种关系复杂的郊县工作经验不足,上任之后处处受到县委书~记邱大云和人大主任程志新的压制,底下的干部见他无力反击,一个个阳奉yīn违,县zhèngfǔ的工作几乎开展不下去。
他在水门工作两年,别的收获没有,却得了一身疾病。两个月前住院治疗时,他在满腔无奈和愤懑中向市委写了一份申请报告,要求调动他的工作。
叶之然觉得,如果能得到这个局中人的指点,去水门后的开局会有事半功倍之效。
即使单纯的站在了解水门县情况的角度考虑,此行也势在必然。
捧着鲜花的叶之然进入病房时,王卫国正倚靠在床头看报。
病房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
“王县长吗?我是常嘉县委常委叶之然,特地来看望您。”
叶之然的名字王卫国听到过,人却对不上号。而他特地来病房看望就有些蹊跷了。
官当到一县之长,都有几分真材实料。王卫国不露声sè地指指床边的方凳,道:“叶常委,请坐,谢谢你来看望。”
叶之然笑道:“我来的目的,主要是想向王县长讨教水门县的情况。”
王卫国立即明白来的这位是未来的水门县县长。
王县长心底里暗暗摇头,太年轻了啊!要想去水门县做出成绩,城府、能力、魄力、后台缺一不可。但这位叶县长明显太年轻,恐怕难以镇住县zhèngfǔ这批老吏,此去水门县十有落得和自己同一下场。
注前文中的“东山县”已重名已全部修改为“水门县”。特此说明。(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53节花瓶
叶之然猜得到王卫国的心理,他把鲜花插进床头的花瓶,笑道:“王县长,市委打算将我调到水门。您看,我这身份是不是和您床头的这个花瓶有些类似?”
王卫国倚靠在床头,微微一笑道:“看着很美,很容易碰碎,小叶这个比喻有点意思。”
“有没有办法让这花瓶不碎?”
王卫国道:“束之高阁,不去碰撞,自然不碎。”
这是说如果到了水门县,把姿态放到最低,完全顺着对方的意思办事,才可以保全。
叶之然眯起眼,问:“如果没有办法,非碰不可呢?”
王卫国望着床头的花瓶,露出惋惜的神情。
回过头来,王卫国又道:“如果是瓷做的,怎能不碎?”
叶之然品味了一下他的话,不由地笑道:“王县长,要是这花瓶看上去是瓷器,实际上是jīng钢做的,外面喷了花纹而已,却又如何?”
王卫国扫他一眼,眸子里竟闪过一丝jīng光,一闪而过。
“这么有信心?”
叶之然直视王卫国,沉着地点点头,轻轻地点一句:“枫市长点名要我去的,唐市长、叶市长都对我提了要求。”
王卫国默视他片刻,终于点一点道:“好,那我和你说说。”
“在水门县,有两股主要势力,他们相互之间争权夺利,但如果有外人影响到他们的利益时,又异常团结。”
叶之然点头。道:“邱一派,程一派。”
“这两股势力把持了水门县的官场、商场。外人很难撬动他们的根基。”
“您能说得详细些吗?”
“邱在明处,他是管官帽子的,这些年已培养了一些党羽,势力在扩张之中。程在暗处,明面上势力远不如邱,但事实上。他掌握着水门的公安系统和商业命脉。这么说吧,水门赚钱的行业都由他的人一手把持,而且每个乡镇局行都有他的旧部。邱都奈他不得。”
叶之然心道:“还真是来对了!这种内幕外人了解不到。”
又想:“当初灵机一动。要求市委调章立人去水门县任公安局长非常正确。这凭感觉下的一步棋,有可能发挥巨大的作用。就不知道章立人能否站稳脚跟,控制住公安系统。”
“看来。枫寒轩市长后来将政法委书~记的职务让章立人兼任,可能已经考虑到水门县公安系统情况复杂,所以将权力集中到他一人手中。”
想到这里,叶之然说道:“王县长,水门县的经济比较落后,没有大的实体经济,程控制了哪些领域?”
“水门县山地很多,而这些山地都控制在程的手中。俗话讲,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林资源被他控制了。县zhèngfǔ发展经济的措施就受到极大掣肘。这些年,他们变本加厉,又控制住了农贸市场,直接从老百姓口袋挖钱,我就是为了这个和他们起冲突。第二天就被他们用车子撞了。”
叶之然重重拍了拍椅子,道:“简直无法无天,案子破了吗?”
王卫国长叹口气,道:“公安系统都在他们手中,勘查下来说是交通事故,当事人判了个缓刑敷衍了事。”
“王县长。如果公安系统抓到手中之后,又该从哪里入手?”
王卫国摇摇头,道:“难啊,即使换了公安局长也不一定管用,从联防队到派出所都是他们线上的人,发了号令如果执行不下去,或者故意拖延时间,失去时效才出动jǐng力,公安局的威慑作用就大减。”
叶之然心情转为凝重,道:“不解决公安系统问题,就难以根治经济垄断问题,更难以整肃官风,发展水门县的经济。”
王卫国见他一言就道出了解决水门县大局的核心问题,不由地刮目相看,道:“小叶,千万不要急于出手,一旦出手,务必一击就中。”
“王县长,水门县难道就没有正义的力量?”
“当然有,只不过这些人都被压在底层,又分散开了,难以形成合力。”
“请王县长介绍一下。”
“水门县政协主席倪长东曾经担任过水门县副县长,与程志新不和,是个可以团结的对象,他原来的班底现在都散了,但还有少数仍在基层岗位上,你可以接触一下。县zhèngfǔ中,副县长杨明可以争取,检察院的刘里比较正直,县委办研究室吴志远也可以使用。我的那个秘书唐才盛是邱大云的人,千万别用。”
叶之然将这些名字一一记下。
临走前,王卫国再次告诫:“小叶,一定要慎重,如果没有把握,宁可不动。”
叶之然握了握王卫国的手,道:“谢谢王县长的指点,我虽然年轻,但不会盲动。而且,我相信水门县也是**的天下,少数人猖獗一时,必将受到党纪国法的严厉制裁。”
出医院后,叶之然心情沉重。先前只以为水门县经济落后,是水门县党政班子观念落后所致。现在看来,情况远远不止如此,这里面的水很深,而且很浑。
程志新一派霸占山林、霸占农贸交易市场,背地里还有可能存在着一股黑势力。照此看来,水门县对他、对章立人都是一大考验,搞得不好,很可能成为他们政治生命中的“滑铁卢”战役。
回到张念悦家,念悦见他脸sè沉重,不禁问道:“木头,什么事让你满腹心事?是不是水门县情况比预想的还糟?如果不想去就不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叶之然怎会让念悦担心?笑道:“老婆你也太小看我了,小小的水门县还能难住我?放一百个心吧。”
“那你怎么有心事?”念悦疑虑未消。
“怎么没有心事?我爸妈催着要抱孙子呢。要是他们知道你每次都吃避孕药,还不气死?”
张念悦不满地说道:“木头,我们以前就说好的,暂时不要孩子。”
“老婆,那我们什么时间要?你给个时间,我可以和两老说一下。”
张念悦红着脸,在叶之然手臂上拧一把,道:“没想好,以后再说。”(未完待续)
第354节除夕
除夕夜,叶之然携张念悦回金山老家过年。
叶母满意地看着团团围坐一桌的家人,目光在一张张熟悉的脸上绕了一圈,再绕一圈,忽然感觉还缺少什么。怪了!往年因为小儿子没结婚而着急,今年儿女都已成家,应该是大团圆格局了,怎么还感觉缺少了什么?目光在一张张脸上仔细看过去,最后在孙子和外孙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