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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瑜雯听了他的夸奖,回眸就是一笑。
到了东林寺门口,黄瑜雯舍不得眼中的一片枫叶,说道:“叶之然,我先去小枫树林看看,去踩踩脚下的树叶,那种感觉一定很好。”
不等叶之然同意,她走了过去。走了两步,突然又回首笑道:“叶之然,你的名字真有趣,叶子燃烧的时候不就是红sè的吗?和枫叶的颜sè相同,要不,我以后就叫你‘枫之然’吧?”
叶之然微笑着说:“名字本是代号,随你便。”然后,目送欢快喜悦的黄瑜雯一步步走进小树林。
才不到一分钟,叶之然突然听到黄瑜雯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啊!”
听得叫声格外惨厉,他不由地心中一跳,扔下手里的包就冲了上去,边跑边问:“瑜雯,怎么了?”
“有蛇!”黄瑜雯的叫声中带着明显的哭腔。
叶之然冲到她身前时,果然看到一条灰sè的蛇从她脚边游走。他一看就知道这是本地最毒的蝮蛇,俗称“五步蛇”。意思是被他咬了,不出五步就要跌倒。这种蛇毒xìng非常猛烈,中学时,有一篇课文叫“捕蛇者说”,就是指的这种蛇。蝮蛇都长得很小,看刚才那条蛇的样子,是一条成年的蝮蛇。
“咬到了吗?”叶之然焦急地问。
“咬了,在脚上。”黄瑜雯声音中依然带着惊恐的哭声。
叶之然忙俯下身,帮她褪下丝袜,果然看到左脚脚腕上方有一处明显的咬印,红红的二个出血点格外触目惊心。
叶之然忙叫了一声:“你别动。”把从她脚上褪下的丝袜紧紧地绑在她的小腿处,然后,俯下身说:“快点上来,我背你。”
黄瑜雯顾不得害羞,俯身扑在他背上,叶之然站起身就往东林寺跑。进了寺门,他就大叫:“苦德和尚,苦德大师,快来啊。”
苦德闻讯赶来,见叶之然满脸焦急地背着一个大美女进来,念了声佛,忙问:“叶施主,怎么了?”
叶之然说道:“她被蝮蛇咬了,快点拿清水来。”
苦德忙说:“好,你背她进厢房。”
进了厢房,叶之然把黄瑜雯放在桌子上,扶她坐好,安慰了一句:“瑜雯,你别急。”
转头对苦德和尚说:“大师,需要刀子、火和清水,先把伤口的毒放出来。”
苦德和尚在本地住了几十年,对蝮蛇的毒xìng非常了解,明白叶之然想做什么,忙让小和尚准备好东西。
等东西齐备,叶之然柔声对黄瑜雯说:“瑜雯,不要怕,我先要在伤口处割一刀,放掉毒血,会疼的,你忍一忍。”
黄瑜雯在叶之然赶到身边紧急救治她后,反倒没有了最初的惊恐,望着叶之然点点头,看着他紧张焦急的程度,不知道怎么的,她稍稍有些安心起来。
叶之然将刀锋在火上烤到变sè,等稍稍冷却,一狠心,左手紧紧抓住她的脚腕,右手就割出一个较深的口子。
黄瑜雯疼得脚不由地往回一缩,但被他抓紧了缩不回来,嘴里忍不住痛呼一声。
叶之然忙安慰道:“别怕,好了。”说完,双手用力从上下往伤口处挤出毒血。等伤口深褐sè的血逐渐变红,拿过清水清洗她的伤口。等洗了几遍,他抬头对黄瑜雯说:“瑜雯,我用嘴吸出几口毒血,你不要怕。”
黄瑜雯看着他低下头,一张口轻轻地咬住了自己的伤口,然后用力吸了起来。她敏锐地感觉到疼痛的伤口处他热热的嘴唇,而在他用力吸血时,整个嘴唇都紧贴在她的小腿上。一种热热的,麻痒的感觉从小腿袭上她的心头,她察觉自己的胸口“砰砰”地乱跳起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叶之然用力吸吮出几口鲜血,对苦德和尚说:“大师,请派个人去山下叫车,让车停在山脚,我背她下山,要快。”
苦德和尚忙命小和尚下山去叫车。
叶之然也连忙背起黄瑜雯走出寺门,小和尚犹在不断地回头看他俩。望着楚楚可伶,美丽动人的黄瑜雯,身子伏在叶之然背上,小和尚装作一本正经问道:“阿弥陀佛,施主,要不让我来背她,你下山叫车吧?”
叶之然生气地瞪他一眼,喊道:“小和尚快下山叫车,不要耽误时间。”
小和尚没辙,这才一路奔跑着下山。
第八十九节惊悉(求推荐)
宋代诗人杨万里有诗:莫言下岭便无难,赚得行人错喜欢。
修建在西山半山腰的东林寺离地约一百米,由于并不高,加上景sè宜人,叶之然上下山多次,从不感觉劳累。现在背了黄瑜雯,才深切体会到这首诗的哲理,下山果然比上山更为艰难。
虽然已是九月下旬,江南的天气依旧很热,背着黄瑜雯才十几步路,叶之然的汗水就滴滴答答地掉了下来。黄瑜雯趴在他背上,感觉到手臂上滑腻腻的沾满了他的汗水,自己也觉得燥热起来,轻声说:“枫哥,让我自己走,可以吗?”
“不行,蛇毒会顺着血液加快发作的,你抱紧我,别动。”
黄瑜雯依言双手在他胸前做了个环,紧紧的抱住他的身子。时间不久,只感觉胸部又涨又热。而伏在他身下往山脚下看,又觉得山异常的陡,平添了几分紧张。
“枫哥,我以后就叫你枫哥了,不改了。”黄瑜雯的嘴唇就在他的耳边,虽然说得很轻,但叶之然听的分明。他心想,认识到你现在都改口过许多次了,小女孩子xìng情。
“枫哥,除了爸爸,现在你是唯一背过我的人。”黄瑜雯絮絮细语,“你要休息一下吗?”
叶之然知道成年蝮蛇的毒xìng厉害,如果抢救得晚了,即使保住xìng命,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况且,他还不知道中心医院是否有蝮蛇的血清,如果常嘉没有血清,再转到嘉南市区或省城,那就危险了。所以,虽然现在背上一个活sè生香的大美女,手臂反抱着她的臀部,背部又紧贴她香艳的胸部,但丝毫没有享受的心情。他说道:“我没事的,等会休息。你腿部感觉怎样?”
黄瑜雯这才想起腿部的伤口,她说道:“有些肿痛。”
叶之然知道蛇毒开始发生作用了,安慰道:“你别怕,一定会没事的。”
“嗯,不怕,有你救我呢。”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更让叶之然感觉到自己的责任。他懊恼地说道:“瑜雯,早知道如此,今天不该带你上山。”
黄瑜雯在他耳边说道:“这也是命运,即使死了,我心里也不会怪你的。”
“不,不会,你这么年轻,这么美丽,还没有享受生活呢,怎么会死。”
“我美丽吗?”黄瑜雯低声问。
“是啊,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xìng之一。”
黄瑜雯闻言满心喜悦,目光里都是柔情,激动之下忍不住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啊!”叶之然一个激灵,没搞清怎么回事,慌张中脚下一打滑,差点摔了下去。他忙用手抓住路边的树木,惊闻:“瑜雯,怎么了?脚疼得厉害吗?”
黄瑜雯满脸羞意,竟不敢回答他的问题。
叶之然蹲下身子,让她的双脚着地,转过身子,问:“哪里不舒服吗?”
黄瑜雯怎么说得出话?只得回答:“脚越来越胀了。”
叶之然蹲下身看了看她伤口,只是稍稍肿了一些,便安慰她:“还好,毒xìng还没发,你不要乱动,我再背你下山。”
黄瑜雯轻轻点了点头,恢复了淑女的形象,只不过连衣裙已经皱皱的并沾了很多汗水。
再次伏在叶之然的背上,黄瑜雯老实了许多,也不说话了,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满是奇奇怪怪的感觉。
她不发声,叶之然又有些担心。便走上几步便问她一声怎样,直到听到她柔柔回答一声才觉得心安。
到了山脚,小和尚已经叫来一辆黄包车,叶之然扶黄瑜雯坐上车后直奔中心医院。
叶之然向急症室医生详细叙述了病情,医生一听是被成年蝮蛇咬伤,立即检查了伤口,再次进行清创消毒,安排输液,口服蛇药等一系列措施。
叶之然着急地问:“血清呢?这是条成年的蝮蛇,毒xìng厉害,必须用血清的。”
“蝮蛇血清药房断货,要紧急外调。”
叶之然一听脸sè就是一变,转头安慰黄瑜雯说:“瑜雯,你别急,输上液用了蛇药可以控制住毒xìng的,我去杨院长那里问问。”
杨院长和叶之然已经很熟了,听了情况,为难地说:“叶长,血清确实断货了,我立即向市医院请求紧急调药。”
返回抢救室,叶之然安慰黄瑜雯:“瑜雯,杨院长已经在紧急调血清,安心睡一会,我再想想办法。”
黄瑜雯望着他焦急写满眼睛的脸,知道调药的速度事关自己的xìng命,焉能坦然?招手将他叫到床前,说:“枫哥,你打我爸爸的电话,告诉他我被蛇咬了,他有办法的,快去打。”说完,报了一个电话号码给他。
长江省副省长黄民海五十岁刚出头,在省级领导中可以说是年富力强,他思路敏捷,眼界开阔,是改革开放政策的坚定拥护者。这天,正在办公室阅读一份经济改革的理论xìng文章,办公桌上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口气很着急。
“您是黄瑜雯的爸爸吗?”
听到这声询问,他立即有不妙的感觉,回答道:“是的,你是哪一位?”
“我叫叶之然,是黄瑜雯的朋友。这样的,黄瑜雯在西山被蝮蛇咬了,现在已经送到常嘉县中心医院。医院已经开展了必要的抢救措施,但现在的问题是,常嘉县中心医院没有蝮蛇的抗毒血清,医院正在想办法紧急调用。黄瑜雯要我打电话给您,让您想想办法,尽快把要送到常嘉来。”
听到女儿被蝮蛇咬伤,黄民海心情大乱,早已站了起来。等叶之然话一停,他焦急地问:“怎么回事?目前情况究竟如何?你要讲实话。”
“黄瑜雯被咬伤后,我已经在第一时间进行了紧急处理,替她放了毒血,清洗了伤口,然后立即送到医院。现在离咬伤时间只有半小时,抢救是及时的。医生也进行了清创消毒、输液吃药等一系列手段,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我担心血清送得慢,可能会给瑜雯留下后遗症。”
“好,我立即调药,你必须要求医院尽最大努力控制病情,不能有任何差错。”
挂断叶之然的电话,黄民权立即一个个电话打了出去,同时让秘书给嘉南市委、常嘉县委分别打电话,通报情况,请求支援。
有了黄省长的电话,从省城到嘉南,从嘉南到常嘉顿时紧急行动起来,送药的车辆由jǐng车开路,一路驶向常嘉县中心医院。
这边叶之然尚不知道黄瑜雯父亲的身份,打完电话后,犹觉不放心。他想了想,又打电话给唐国强,想通过唐书记从嘉南调药过来。
等接通电话,没想到唐国强先问他:“小叶,黄小姐现在情况怎么?”
叶之然一怔,忙把情况说了一遍。
唐国强说:“你在医院等着,我马上赶过来。”说完挂断电话,根本不给叶之然说话的机会。
时间不长,唐国强赶到医院。叶之然忙接他进急症抢救室。
唐国强把杨院长叫道跟前,再仔细听了一遍情况,指示道:“杨院长,立即安排一间单独的病房,配备最好的抢救、监护设备,全力救治病人,必须保证病人的安全。”停了停,严肃地说道,“这是政治任务,必须不折不扣地完成。”
杨院长见县委书记这么重视,立即恭敬地答应一声,急忙去安排。
唐国强这才走到黄瑜雯床前,关切地问:“黄小姐,我是